在火車上吃過午飯,太陽漸漸西斜,溫暖的陽光漸漸從火車裡褪去,夜晚的寒冷侵襲而來,張秋沒有要走的意思,泰勒和泰瑞的建議確實不錯。
“我們在五月花的地方有點關系。”泰瑞推銷著他的計劃,“我們能搞到一些他們的技術,你看,我們是不是有合作的基礎,我知道你們還缺渠道,這個我們也可以想些辦法來合作合作……”
“但這件事……”眼見合作的事大到這種程度,張秋有些為難了,這好像超出她的范圍太遠了些。
“啊,我知道,所以我隻提出了大致的方案,具體的實施,我們不是還有父母可以依靠麽……”泰瑞滿臉笑容,“這對我們都有好處,你那邊能聯系到誰呢,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曼蒂看著泰瑞恭維的笑容,有些不爽,用得著這樣嗎?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無聊地坐到一旁,看起了自己的書。
“張秋,你也在這裡?”正當曼蒂把頭埋到書裡,豎起耳朵聽泰勒的計劃,一個聲音出現在車廂內,塞德裡克假裝從車廂外的走道上經過,看到了車廂內的張秋,便驚訝地打開車廂門,走了進來,“沒想到能在這裡看見你,真是太湊巧了。”
“下午好,塞德裡克。”張秋正在和泰瑞研討著計劃的可行性,實在沒空,便敷衍地打著招呼,“真的好巧,不過抱歉,我有點忙……”
看他們熱烈的討論,塞德裡克變得有點尷尬,但張秋在這,他又不想放棄,看見旁邊無所事事的曼蒂,便湊了過去,“同學,你也是拉文克勞的?學的怎麽樣,這個學期,你們要開始選課了吧,需要我給你講講嗎?”
曼蒂側過臉,用手托起沉重的頭顱,金色的頭髮從額頭上飄下來,“真的?學長,你能為我好好講講嗎?”
塞德裡克看著曼蒂的臉又些癡呆,隨即回過神來,微笑起來,“當然,我很樂意。”
約翰和格雷則是在旁邊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下頭,目不斜視地看著手裡的書,耳朵則不可避免地豎了起來,畢竟這麽好的學習時間,浪費了可就可惜了。
車廂了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但很快,熱烈的氣氛再次被打斷,因為火車停了。然後,火車上的燈也熄滅了,車廂陷入了黑暗。
塞德裡克很迅速地拿出魔杖,用熒光咒照亮車廂,泰勒則是拿出空的普林尼之球,點亮了放在桌子上。示意學長他們可以了。
“真沒想到……”塞德裡克看著桌子上發光的普林尼之球,“你們真是令人驚訝,這是什麽?”
“這只是一個魔法發光器……”泰勒避重就輕,“只要輸入魔力,他就能像煤油燈一樣發光,不過比煤油燈好很多。”
“我能看看嗎?”張秋忍不住想摸摸這發光的球體。
“當然,請便。”泰勒拿起桌上的球遞過去,“放心,學姐,他的溫度很低,不會燙傷人的。”
張秋從泰勒手裡接過了普林尼之球,好奇地在手裡翻看,球發出的光從她的手指間露出來,在車廂內晃動著,泰勒隻好又拿出了一個,點亮了放到桌子上。
張秋看完後將球遞給塞德裡克,塞德裡克接過發光的球體,好奇地摸著球光滑的表面,手中的球體隻發著光,卻沒有任何溫暖的感覺。看完之後,他將球放回到桌面上,“真是神奇,這個球有名字嗎?”
“當然,他是古羅馬的魔法師發明的,叫‘普林尼之球’。”
“普林尼……”塞德裡克回憶自己看過的書籍,
“是老普林尼嗎?我記得在麻瓜當中,他也很有名,好像是寫了一本很了不起的書。” “哥哥,我們是不是要到了?”格雷趁著他們談話的空隙,趕忙抬起頭來,滿臉期待。
“還沒有,以往快到站的時候,都有人提醒的。”泰勒的神情有些凝重,他知道劇情來了,他們也有對付的手段,但面對攝魂怪,還是不能輕視,畢竟,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遭遇攝魂怪。在此之前,他還要給眾人打打氣。
“你們知道小天狼星吧。”
“知道……”格雷有些疑惑,隨即又感到驚訝,“他襲擊列車了!?他是來殺死哈利的?那我們怎麽辦,要逃命嗎?”
合情合理的推理讓眾人都緊張起來。
“這個……”看著自己提供的線索讓事情的發展歪出自己的控制,泰勒急忙將另一條思路提了出來,“這個列車太顯眼了,包括那幫斯萊特林也在車上嗎,小天狼星要是敢動手,純血們也是不會同意的,更何況,車上還有老師……”
“車上還有老師?”曼蒂有些疑惑,我怎麽從來都沒看見過。
“至少有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
“泰勒,你這是什麽冷笑話。”泰瑞想起上學期的洛哈特和上上學期的奇洛,想想現在的小天狼星,難道這種臥龍鳳雛能夠對付的了恐暴分子?
“這……,或許今年校長回心轉意,給我們找了一個靠譜的呢?”今年的老師應該是盧平,能力不錯,但和小天狼星是一夥的,而且還是個狼人,見鬼,這各個課程的老師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饒是知道劇情,泰勒還是忍不住吐槽起鄧布利多那糟糕的選人技術。
“但魔法部不是也派人了?”泰勒很快找到了另外的線索,“他們從小天狼星逃出阿茲卡班就開始保護哈利了,現在就快到霍格沃茲了,他們不可能在這裡脫節。”
“那現在是……小天狼星失敗了,我們不用擔心?”眾人緩過神來,失敗了好啊,他們安全了。魔法部真是真心為人的好魔法部。
“但有另外一種糟糕的可能。”泰勒終於能提出劇情了,“你們知道看守阿茲卡班的是些什麽東西嗎?”
塞德裡克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嚴肅,“這不可能吧,他們會把那種東西派出來?”
“那是什麽東西?”格雷有些好奇,監獄守衛,應該很嚴厲吧。但有這麽可怕嗎,這個赫奇帕奇的學長臉都變了。
“看守阿茲卡班的守衛,是攝魂怪。”
“攝魂怪?那是會吸人魂魄的怪物嗎?”約翰驚恐地看了看漆黑的窗外,“這是劊子手還是看守,難道阿茲卡班關押的都是死人,他們被秘密處決了?小天狼星借屍還魂,然後來報仇?”
“呃,沒這麽嚴重。”被約翰這麽一說,塞德裡克反而平靜下來,看樣子事情也沒那麽壞,就算攝魂怪被放出來了,也沒那麽可怕。
“它們是以人類的快樂記憶而食。”塞德裡克描述著他從教科書裡看到的知識,“它們就像是飄蕩的黑色鬥篷,當他湊近來時,周圍的氣溫會降低,甚至可能結冰,然後它就會貼近人臉,這時你會感覺十分恐懼,害怕地不敢動,然後它就會抽取你的記憶。當然,抽完你的快樂記憶以後,他們確實會吸取你的靈魂。”
似乎感覺還行,只要不是上來就要命,格雷對比著自己看過的魔法課本,這位赫奇帕奇的學長沒有撒謊,他比自己的哥哥都高了兩個年級,應該有應對手段吧,對了,對付攝魂怪的咒語叫什麽來著,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呢?格雷回憶起書本裡的細節,或許由於冥想法練的不到位,又或者自己看得太早忘了,他怎麽也想不起來。
“你們所說的降溫是這樣嗎?”張秋指著車窗上漸漸形成的冰花,“它們不會真的來了吧。”
“魔法部那幫不當人的蠢貨。”塞德裡克急急忙忙地從口袋裡掏出魔杖,“你們知道守護神咒嗎?”
他本不抱有希望,但想到神奇的普林尼之球,他還是問了一句。
“放心,學長。”泰勒掏出了魔杖,“我們會。”
“你們……真不愧是拉文克勞的學生。”塞德裡克突然感覺自己老了,最近幾屆的新人真是太強了。他們不過是出生在麻瓜家庭,怎麽會這麽強呢?
面對車窗上肉眼可見的冰花,泰勒並不決定出手,經過了最初的恐懼,他反而有點激動,他想看看傳說中的攝魂怪究竟是怎樣的東西。
“兩位學長,我想我們有足夠的力量將進來的攝魂怪打出去。”在看之前,泰勒決定通一下氣,“那你們有興趣看看攝魂怪究竟是怎樣的嗎?”
“你是說吧攝魂怪放進來。”曼蒂有些害怕,“萬一我們……”
“我們有實力,現在至少有……”泰勒看著周圍的人,“至少有五個人會……”
“抱歉,我不會這個魔咒。”張秋弱弱地舉起了手,“那我們……”
“你們可以站在中間。”泰勒看向塞德裡克,“學長,你有興趣嗎?”
塞德裡克向周圍看了一圈,“要不……我們試試?”
泰勒微笑起來,“保證安全,諸位。秋,格雷還有約翰,你們站在中間,我們站在外面。”
“我也想看看。”格雷有些不甘心。
“你們還只是新生,聽話。”泰勒拒絕了弟弟的請求,“你是答應過我的。”
格雷不甘地後退, 和約翰和張秋站在了一起。
車窗上的冰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很快便鋪滿了大半車窗,泰勒四人緊緊握著手裡的魔杖,盯著四周的動靜,泰勒負責車窗,塞德裡克和曼蒂負責車廂的門,泰瑞則負責保護車廂內剩下的三人。
車廂內再也沒人說話,只能聽到錯落的呼吸聲,過了一會,連呼吸聲都變得整齊了,整齊的呼吸聲,在普林尼之球的光芒中起起伏伏,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攝魂怪的到來。
一分鍾後,冰花終於鋪滿了車窗,車窗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最終被它打開了。
一個渾身漆黑,乾癟地如同沙漠裡的乾屍的怪物從車窗外飄了進來,陰冷的氣息隨之而來,讓人如墜深淵。
“泰勒!!”曼蒂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出聲提醒正在面對攝魂怪的泰勒。
“我明白。”泰勒沉著這,由於長時間在冥想中對周圍無盡黑暗的探索,泰勒對於攝魂怪的威逼並沒有喪失理智,面對眼前這隻帶著兜帽的怪物,他想的是,能不能把它抓起來。
“時沙之數!”泰勒決定嘗試一下,他沒有用守護神咒,而是用了一個自己都不常用的時間魔法。
金色的魔力從杖尖如同波浪般蕩漾開來,像是濃霧一般,浸潤這周圍,旁邊的事物像是本摁下了暫停鍵一般,慢慢地停住了,最後被固定在四周,就連呼吸聲也不見了。
張秋在泰勒旁邊聽到了咒語,由於泰勒故意用了法語,他沒聽懂咒語的意思是什麽,但她能夠感覺到,這個咒語絕對不是什麽守護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