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神咒,理論上每個不是黑巫師的巫師都能使用,且是無反噬、無誤傷的雙無魔咒。
曼蒂教倆人正確的打開方式,“魔杖要這樣揮舞,先轉個圈,然後這樣。”她做著示范,慢慢地將魔咒的動作做了一遍,然後喊著咒語,一隻鷹再次浮現了出來。
泰勒學著她的做法,熟悉著魔法的施法過程,最後隻得到一股銀白色的氣體,慢慢地從魔杖的頂部往外冒,最後消散在空氣中。
“看樣子你已經掌握正確的方法了,剩下的就是快樂記憶和堅定意志了。”
泰勒看了看魔杖產生的白霧:“曼蒂,你覺得那些快樂記憶和堅定意志是怎麽產生守護神咒這種對抗黑魔法的魔咒的。”
“黑魔法的作用是迷人心智,快樂的記憶能使人回憶自身,堅定的意志能讓人的靈魂更加堅強。”曼蒂逗弄著自己的鷹,“所以嘍,需要兩種情緒的結合。”
也就是說,使自己堅定自己的存在。我思故我在。
泰勒堅定著自己的意志,就像會舞著劍一樣去揮舞魔杖,白色的霧湧出得更多了,接下來只有快樂的記憶了。
這就是正確的展開方式,但泰勒偏不,如果快樂的記憶是尋找自身,那麽用哲學的方法尋找自身不是更好,為什麽要去用快樂這種不穩定又不深刻的思維。
雖然對於一般人來說,快樂是最劃算、最有操作性的,但泰勒有冥想法,自然能夠用更好的。
泰勒一遍又一遍地尋找著感覺,但始終沒有凝結自己的保護神,看樣子又需要一次冥想了。
“如果從這個方面來說的話,那豈不是靈魂就是自身能使用魔法的原因了?”
曼蒂思考了一會,“或許吧,也許靈魂是施展魔法的核心,但也有可能是施展魔法必不可少的一個部分。”
“你說是身體也有可能?”
“不知道,我們並沒有絕對的證據可以推翻某一種結論。”
是啊,如果用嚴正的邏輯去證明,泰勒現在所得到的結論大部分都是站不住腳的。
但人類文明不是就在一次次探索與試錯中發展的嗎。
泰勒回到寢室,開始睡覺,然後進入冥想狀態,進入了了白球。
那棵樹還靜靜地漂浮在在中央,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沒有變大。追尋自我,我都已經這麽清晰地認知自我了,還要怎麽認識自己?
難道自己真要淪落到尋找快樂的旅途中去?
好像也不是不行。泰勒試著回想自己這一生中快樂的日子,是和父母一起過生日,看著弟弟妹妹出生、成長,或者是發現自己能使用魔法,這都是人生的激動時刻,但泰勒出生時就有二十幾歲的心智了,這點欣喜都被磨成了幸福生活的一部分,已經不能讓人感到難以忘懷的欣喜了。
那我就使不出守護神咒了嗎?
泰勒看著自己的那棵樹,看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泰勒照常醒來,吃肉、穿衣、檢查打人柳。
今天的打人柳有些不同,當泰勒的手指靠近它時,它細微地扭動了身軀。
“泰瑞,快看,有些成功了。”
泰瑞立馬湊了過來,用手指小心逗弄著打人柳的幼苗。
“還真成功了。”
兩人逐個鑒別活動著的打人柳,將他們拿到窗台上曬太陽,剩下的,繼續放到床底等待孵化。
澆過水後,兩人在休息室見到曼蒂後一起開始了一天的晨跑。
分享了今天的打人柳後,
泰勒便開始了今天的領跑和冷嘲熱諷的反向鼓勵。泰瑞和曼蒂在後面聽得咬牙切齒。 “泰勒,你等著,我會追上你的。”曼蒂在後面氣喘籲籲的咒罵,“你這個可惡的小人,我會追上你的。”
作死的事情之所以有人願意乾,自然是其過程十分爽快,讓人心曠神怡。也只有這種時候,泰勒才能體會到上一世小學時候和朋友一起遊戲的感覺,讓他暫時忘記他是一個已經是死過一次,有三十多歲的人。
早晨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溫暖的陽光讓人感到心安。
或許真正的快樂與幸福都在日常的點點滴滴中。
泰勒像往常一樣地上課,今天沒有洛哈特的嘩眾取寵,也沒有斯內普的陰陽怪氣,就只有弗利維教授的幽默睿智和麥格教授的嚴肅認真。
泰勒就像以往一樣記著筆記,思考著每一句話,當太陽下山時便去大廳吃著晚飯聊著天,有空的話,便去圖書室坐幾個小時,安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書,然後回到寢室中睡覺。
這樣的一天寧靜祥和,或許這就是生命中真正的幸福。
泰勒望著窗台上努力生長著的打人柳嫩芽,七株都已經養活,他們在窗台迎著陽光,伸展開來。
當泰勒靠近它們時,這些枝條扭動著想讓泰勒離它們遠一點,雖然他們根本打不到泰勒。
或許這就是生命的意義,他們生於無常的人世間,或許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但他們依舊努力地活著。努力地向太陽舒展自己,迎接光明,努力地向對手搖擺身軀,試圖捍衛自己的獨立。
生命最快樂,最幸福的事,就是我確定,我還在這個世界上;或者,這個世界上曾經有我的存在。
分土於火, 萃精於糙,謹慎行之。
從地升天,又從天而降,獲得其上、其下之能力。
如此可得世界的榮耀、遠離黑暗蒙昧。
當我們分清心靈深處的呼喚和外表物欲的追求,才能在過去的記憶中尋找滿足,才能體現真我的不朽光輝。當我們超越了世界、自我與心靈的對立,尋求到不朽的永恆存在,忘我而非無我,就從現實的存在中覺醒,獲得智慧與光明。
我們所有的幸福就深藏在我們的日常中,當我們從特定的場景中脫離出去,通觀自己的人生歷程,其實深藏著許多平時不可見的幸福。
這就是我存在的證據。
泰勒頓時感心情舒暢,拿出魔杖,指著空地:“呼神護衛!”
一股白色的魔力噴湧而出,旋轉著,跳躍著,最後組成了一個神奇動物。潔白的身軀上像獅子那樣強壯,四肢卻長得像牛蹄,腿上還纏繞著火紋。頭顱的正中長著一隻羊角,眼神銳利無比,仿佛能洞察一切。
泰瑞驚異非常:“這是什麽神奇動物,我怎麽從來沒見過?”已經躺在床上的他好奇地從起身走過來,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隻神奇動物。
泰勒心有所然,但還是不敢確定,伸出手想摸摸它。它卻迎了過來,將額頭上的角輕輕地抵在泰勒的手上摩擦。
瞬間,有一股信息湧入泰勒的大腦:桓山之陽,溟海之北,粵有神獸,名為白澤,能言,達於萬物之情,因問天下鬼神之事,自古及今,精氣為物,遊魂所變者,凡萬一千五百二十種,皆能言之。
神獸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