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說甚?二位嫂嫂被秦風那廝的人擄走了?”張飛一聽當場就爆了。
糜竺當即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張飛聽完立即翻身上馬對剩下幾十人大吼:“汝等隨著吾去把二位嫂嫂搶回來!”
軍士們此時一個個都驚魂未定,體力耗盡,狼狽不堪,士氣全無,哪裡還有鬥志去與敵軍廝殺?
無一人應從。
“且慢!”糜竺見狀連忙出聲阻止,手下總共也就這三十四人了,如果再逼迫他們,只怕連這些人都會跑個精光,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成了光杆,連個跑腿的都沒有。
張飛轉過頭來對糜竺怒目而視:“怎的?”
糜竺急忙道:“三將軍,如今吾等勢單力薄,將軍雖神勇蓋世,可也是寡不敵眾啊,那秦無衣武藝不弱於將軍,他若帶兵殺出,只怕將軍也不免被擒,倘若將軍也身陷敵手,又如何能救出二位夫人呢?”
張飛怒吼道:“若依汝之意,難道就只能就此作罷,吾等如何向大哥交代?”
“非也非也,人是一定要救的,只是不能魯莽行事,不如吾等前去斷崖山找劉辟和龔都二人借兵?”糜竺提議道。
張飛皺眉,“吾等與劉、龔二人素不相識,這二人如何肯借兵給吾等?”
糜竺道:“主公總算與他二人有過一段交情,我等先去試一試,若不行,再想其他法子!”
張飛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勉強答應:“也罷,就先依汝!”
二人當即帶著僅剩的三十余人向西北方向而去。
秦風這邊隻用了兩天的時間就處理好了古城事宜,提拔了一個主動靠攏過來的官吏當任縣令,授予其官印,令其署理本縣事務,縣中事務隻向新蔡報告,而不報告汝南太守府。
至於細陽城,原來的縣令被張飛砍了腦袋,秦風對其進行了厚葬,還重金撫恤了其家人,這次又重新任命了一個新的官員擔任縣令,縣衙一應大小事務和官文隻向新蔡負責,而不通報汝南太守府,更不接受汝南太守府的政令公文。
汝南這地面上的縣官和官吏們都是牆頭草,誰在這裡的勢力大,他們就倒向誰,這地面上太混亂了,又山匪橫行,朝廷派過來的官員甚至都到不了任職地,很可能就死在半道上了。
秦風在這裡打下十幾個縣之後,懾於他的威名,後來又有緊鄰的幾個縣擔心他出兵攻打,都紛紛派人過來表示歸順,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秦風率軍返回新蔡的時候,楊弘、閻象、趙儼等一大批官吏帶著數千百姓出城迎接,搞得鑼鼓喧天,迎接著凱旋之師一路吹吹打打,熱熱鬧鬧的進了城。
把將士們安頓下來,又是論功行賞,殺豬宰羊犒賞三軍,對於有功將士進行提拔任用。
都尉府。
小喬帶著侍女小翠從華佗處學習醫術返回,另外一個侍女急匆匆走過來:“小姐、小姐!”
“怎麽啦?火急火燎的作甚?”小喬問道。
侍女急忙說:“不好了,這次都尉大勝而回,帶回來兩個女子,也安頓在後院,就在西邊的院子裡,奴婢剛才去看了,那兩個女子生得甚是美貌!”
話剛說完,她便察覺到小喬臉色不對,連忙又說:“不過不如小姐!”
小喬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這兩個女子只怕是他搶回來的吧!”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哼,果然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喬冷哼一聲,
甩袖走向自己的東苑。 進了屋子,婢女打來水給小喬洗漱,另外一個侍女端來飯菜放在長幾上。
小喬吃著飯菜卻是感覺索然無味,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竹箸。
“小翠,汝去打聽打聽那二女是他從何處搶來的,家中還有何人!”小喬吩咐道。
“諾!”小翠答應後就出去了。
等小喬洗漱完畢半躺在榻上看書看了小半個時辰,小翠才從外面回來。
“小姐,打聽到了!”
小喬放下竹簡,坐正身子,“說吧!”
小翠在小喬對面跪坐下來,說道:“奴婢找都尉身邊的護衛打聽的,那兩個女子一個姓甘,一個姓糜,乃是漢室宗親劉皇叔劉備之妻,被人喚做甘夫人、糜夫人,都尉還特意找來兩個侍女伺候她們呢!護衛還說,還說······”
小喬追問:“還說甚?”
“還說都尉打算把她們收入房中,讓她們跟著他享盡榮華富貴呢!”
“真是無恥之尤!”小喬當場忍不住了,丟下竹簡穿了鞋子就往外走。
小翠急忙取下披風追上去, “小姐去何處?”
“吾去找那賊人說道說道!”
“外面涼,小姐披上!”小翠追過去把披風披在小喬身上,低聲勸道:“小姐,有話好好說,莫要激怒了都尉!”
小喬緊繃著臉來到前院秦風住所,門前有四個守衛守門,看緊她氣衝衝過來,其中一人急忙上前道:“小姐來此所為何事?”
“閃開!”小喬呵斥一聲,守衛只能讓開,卻不能任由她闖進去,隻好帶著一個人跟了進去。
“小姐,都尉已歇息,小姐還是明日再來吧!”守衛跟著身邊勸道。
聲音傳來了房內,原本已睡熟的秦風睜開眼睛翻身而起,看著進來的小喬,不由問道:“汝怎的深夜前來?”
小喬氣勢洶洶的質問:“汝怎的還是改不了山賊本性,走到哪兒搶到哪兒,今又搶兩個良家女子回來,難道要終生做賊?”
秦風:“呃······那兩個女子乃是劉備內室,吾這可不算搶,她們二人算是戰利品!”
“戰利品?汝這是狡辯,搶就搶了,何必遮遮掩掩,戰利品只不過是換了一個稱謂而已!”
小喬怒斥,又說道:“劉備好歹也是漢室宗親,當今天子皇叔,享譽盛名,汝搶來他的妻妾,這要讓漢室蒙羞麽?曹操都不曾打她們二人的主意,汝卻要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她們收入房中,劉備若是得知,豈不與你結下血海深仇?”
秦風摸了摸臉,“血海深仇?沒那麽嚴重吧?他若是在乎這兩位夫人,又怎麽會自顧自己跑路,而不管她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