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上車吧!”兩個侍女走過來扶住小喬,扶著她上車。
小喬剛開始對於秦風拉她的手很是抗拒,但幾番掙扎無果之後卻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對於這種矯情的女人,秦風深知不能太顧臉面,要不然始終就無法讓關系更進一步。
秦風跨上馬,揮揮手:“走,出城去!”
此正是四月初,春暖花開之際,城外原野青青綠草,鮮豔花朵點綴其中,多有蝴蝶蜻蜓飛舞。
待馬車停下,小喬在侍女攙扶下車看到這副景象,頓時心情豁然開朗,掙脫開侍女的雙手,提著裙擺向原野伸出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蝴蝶在她身邊飛舞,蜜蜂在她頭頂停歇。
兩個兵士搬來一個鐵爐子放在地上,一個兵士扛著一筐木炭放在一旁,一個兵士用木盆裝著已經用竹簽串好的肉串、雞腿、雞翅膀、還有一些蔬菜。
小喬在原野上跑了一圈,摘了一些花朵,跑累了,臉蛋通紅,趴在青草地上。
秦風抽開馬車底板,從裡面拿出風箏,在竹骨架上系上細繩,轉身一看,不見了小喬身影,張口喊道:“喬小姐!”
無人回應!
“喬小姐,喬小姐!”
小喬從草地上坐起來,扭頭喊道:“作甚?”
秦風招手:“給汝一個好玩之物!”
說完,一手托著小鳥風箏,一手牽著細繩快速向小喬這邊跑來,放開風箏,風箏開始上升,他一邊跑一邊放長細繩,風箏越升越高。
小喬看到這一幕,不由自主的站起來,等到秦風停下,風箏已經飛起很高,他不時收線,又不時放線,那風箏一直在天空飄著。
“給你!”秦風把捆綁細繩的轉輪塞進小喬的手裡。
小喬有些慌亂,“吾、吾不會······哎呀,它要掉下來了,如何還好,如何是好?”
“莫急,莫急······汝要如此······這般······”秦風上前握住她的手,拉繩子,後退······
小喬的臉上又由焦急變成了喜悅,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她一邊放風箏一邊扭頭對兩個侍女喊:“小翠、小竹,快些來玩啊,好好玩!”
兩個侍女有些意動,卻不敢擅自上前,只是拿眼睛看著秦風。
秦風後退,揮手示意她們過去。
兩個侍女這才上前跟小喬一起玩。
秦風轉身來到烤爐邊,此時木炭已經被點燃燒起來,他開始拿起已經做好的食材開始烤串。
幾個兵士抬著兩張長幾走過來面對面放著,再在長幾旁邊鋪上軟墊,又在長幾上鋪上桌布,擺放盤碟、竹箸、酒盞、酒壺。
小喬等人玩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時,秦風對一旁兵卒吩咐:“去請喬小姐過來用膳!”
“諾!”
兵卒答應後來到小喬附近立足稟報:“喬小姐,都尉請小姐過去用膳!”
“唔······”小喬停下來,是感覺有些餓了,回應道:“汝去回稟那人,就說吾就來!”
“諾!”
兵卒走後,小喬把細繩交給小竹:“汝來放風箏,別讓它掉下來了,吾去用膳,待會兒給汝二人留吃的!”
“諾!”小竹接過細繩答應。
小喬來到秦風對面,隔著烤爐看著他,她卻是沒想到秦風還會庖廚的手藝,看著烤爐上的肉串、雞翅膀、雞腿和蔬菜都被烤得油滋滋的作響,
散發著濃鬱的食物和調料香味,她很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 “汝先去坐吧,稍待片刻就好!”秦風一邊翻著烤串,刷著油,一把說道。
“哦!”小喬答應,暗暗抽了抽鼻子,轉身來到長幾邊跪坐。
見長幾上鋪著乾淨的桌布,擺放著整齊的盤碟和竹箸、疊得方塊的手巾,感覺挺有儀式感的。
再扭頭看著四周空曠的原野、滿地的鮮花綠草,遠處汝水碧波蕩漾,天邊白雲朵朵,頓覺心曠神怡,頗有十分愜意之感,心情一時大好,拿起長幾上的酒壺就往酒盞中倒了酒,拿起酒盞小酌一口,眉眼之前頗有迷離之色。
“好了!”秦風端著兩盤烤串走過來在小喬面前放上一盤,再走到對面長幾邊放下另一盤,面對小喬而坐。
他倒滿酒,拿起酒盞對小喬說:“小喬,請!”說完一飲而盡。
小喬遲疑了一下,也舉起酒盞示意,把酒盞中剩下的都喝完。
“嘗嘗吧,相應你應該沒吃過這種口味的食物!”
小喬聞言拿起一串烤肉咬了一小口,這味道還真是從來沒吃過——好吃!
早就感覺腹中饑餓的她,吃起來就停不下手。
秦風吃了一些烤肉,又喝了一口酒,頓時興起,想起了唐代幾首描寫春天的詩詞,脫口而出:“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正在吃著烤雞翅的小喬聽秦風朗誦這首詩,頓時愣住了,腦海裡不停的回憶著剛才這幾句詩。
體會到此詩的神韻,不由說道:“好詩!”
秦風笑道:“既是好詩,當不當浮一大白?”
小喬臉色變得緋紅,“當!”
“請!”
兩盞酒下肚,小喬臉色緋紅,更添豔麗,性子也有些放開了,說道:“汝若是再作詩一首,吾便再飲一盞!”
秦風看著小喬,“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小喬答應。
秦風想了想,拿起酒盞喝下,當即又朗誦一首:“楊柳陰陰細雨晴,殘花落盡見流鶯。春風一夜吹鄉夢,又逐春風到巨鹿。”
家鄉在巨鹿,這裡秦風把洛城改成了巨鹿,要不然無法自圓其說。
這首詩也勾起了小喬對家鄉的回憶,思緒飛回了廬江,嘴裡細細的念著這首詩,不由稱讚道:“好詩!”
說完拿起酒盞一飲而盡。
放下酒盞,小喬有些放飛了自我,“汝若是能再作一首寫春的詩賦,吾便再飲一盞!”
秦風笑道:“有酒有詩,若是無琴聲豈不缺少了什麽?”
小喬答應:“好,吾便再為汝彈奏一曲!”
“善!”
秦風當即答應,想了一下就朗誦道:“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
小喬聽完久久不語,隨後拿起酒壺倒滿酒,一飲而盡,略顯醉意。
“來啊,拿琴來!”
秦風當即向一個兵卒擺手示意,兵卒立即從馬車上拿來一台古琴放在小喬面前。
小喬抬起玉手開始彈奏,琴聲起,猶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聽得秦風不由眯起了眼睛,一般吃著燒烤,一邊美酒,一邊聽著天籟之音,一邊近距離欣賞著絕色美人,頓時覺得人生得意莫過如此!
不知不覺中,琴聲緩緩停了下來,秦風向小喬看去,原來她已醉酒伏案而眠。
這時一匹快馬飛奔而來,秦風不由起身扭頭看去,只見騎士在他面前勒馬停下抱拳稟報:“啟稟都尉,出使南陽的鍾度回來了,楊長史請都尉回縣衙商議要事!”
秦風一聽,心中隱隱不安,只怕鍾度這次出使沒有帶回來他想要的結果。
他看了看已經醉了的小喬,扭頭對騎士吩咐:“汝且回去向楊長史稟報,吾這就回城!”
“諾!”
秦風走過去抱起小喬轉身上了馬車,吩咐車夫:“趕車回城!”
“諾!”
上了馬車,醉酒的小喬卻是抱著秦風不撒手,他隻好坐在車廂內,任由她抱著。
回城的路上,馬車搖搖晃晃,小喬睡得不踏實,把秦風抱得更緊,直到進了城。
馬車在縣衙側門停下,秦風抱著小喬回到後院她的房間要把她放下,她卻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嘴裡也不知道呢喃著什麽,秦風聽了一會兒一個字也沒聽懂。
“還要去與楊弘議事呢,這可怎麽辦?”秦風坐在床邊見熟睡中的小喬依舊緊緊抱著他的胳膊不由作了難。
不知不覺中,秦風也睡著了,耳邊突然傳來小喬的嬌呼一聲:“哎呀,汝、汝怎的在此處?”
秦風醒來,扭頭看了看,“怎的了?”
小喬又羞又怒:“汝對吾做了什麽?”她一邊質問這一邊檢查自己的衣裳。
秦風道:“汝吃醉了酒,吾抱汝上馬車,汝死死抱著吾不松手,就如此這般嘍!”
“汝······都是汝以作詩哄騙吾吃酒,把吾灌醉的,而後欲行不軌之事!”
秦風一臉無辜,“吾隻作詩,可沒哄騙汝吃酒,是汝自己要飲,如今汝吃醉了又埋怨吾,是何道理?”
“吾、吾不管,汝非好人!”
秦風頗為無奈:“吾可沒說自己是好人!”
“汝,快走,快走,被人看見汝在吾房裡,要羞死人了!”小喬說著立即拿枕頭來砸。
秦風立即落荒而逃。
來到縣衙大堂,楊弘已經等了很焦急,而鍾度也是急得唉聲歎氣。
見到秦風終於出現,楊弘、閻象、鍾度立即見禮:“見過主公!”
秦風擺手,坐在上首問道:“鍾度,此行不順利?”
鍾度一臉慚愧,“主公,在下抵達宛城之時,張繡還設宴款待在下,過了幾日,在下與他商議結盟之事,他也欣然答應,在下與其說明厲害,請其出兵屯駐邊境,他沒有當場答應,隻說要與謀士商議!”
“沒過幾日,在下再找他言及此事時,他卻百般推脫!在下隨即去打聽消息,得知袁紹和曹操先後派了使者到了宛城,張繡本與我軍結盟,投靠袁紹,但······他手下謀士卻勸他棄袁紹而投曹操!”
秦風眉頭皺起來,“他手下謀士?汝可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