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思索了一下問道:“如今有兩個問題,第一,楊崢大軍下一步動作,是押送俘虜返回長安,還是另行安排;其次,這四萬兩千俘虜如何處置?”
賈詡搖著蒲扇說道:“主公,如今主公麾下兵馬也才堪堪五萬左右,如果接收這四萬兩千俘虜,糧草軍餉壓力會增加一倍,在下以為這四萬兩千人不必押回長安,可就地全部處決!”
“至於閻行大軍,命他們解決這些俘虜之後,用河邊渡口現成的船隻渡河而去,鍾繇必定不會想到閻行大軍已被殲滅,我軍會從北方南下攻打河東,此戰可攻取河東之地!”
四萬兩千人在賈詡的眼裡只不過是一串數字,為了節省軍費開支,竟然建議要全部處決,這讓秦風不得不再次感歎賈詡的陰狠毒辣,藐視人命。
秦風說道:“自黃巾之亂開始,天下大亂,北方各州人口銳減,十不存一啊,四萬兩千人,即便不用他們打仗,讓他們去屯田,每年也能種出來許多糧食,豈可說殺就殺?”
“這打仗,不僅僅是靠軍隊、計謀,還得要有錢糧,沒有錢糧,而要有錢糧,就得有人,沒有人種出糧食,沒有人挖出鐵礦石打造兵器鎧甲,再多的軍隊也會頃刻間崩潰!我意從這四萬兩千人當中挑選出精壯編練成軍,老弱篩選出來進行屯田!”
“委派一兩名大將領兵一萬過去接受這批俘虜,就地進行篩選,精壯進行整編後重新整訓,給老弱發給農具,讓他們就地屯田!”
賈詡拱了拱手:“如此也好!”
秦風在考慮了一天之後派人把杜松和李典找來。
“末將見過主公!”杜松和李典很快到來向秦風見禮。
秦風對二人說道:“想必你二人已知曉楊崢大敗閻行之事,如今有四萬兩千俘虜,楊崢大軍另外任務不能一直看管,吾意命你二人率軍一萬趕過去接收俘虜,挑選精壯進行整編操練,給淘汰下來的老弱分發農具,組織他們就地屯田!”
“杜松,你為屯田大使,李典為副使,去吧!”
二人抱拳:“遵命!”
北地郡北方。
閻行一二百余人原本是可以擺脫馬超的追擊的,但是他們逃走時沒有帶糧草吃食,只能在逃跑的途中打劫村莊補給,這就耽擱時間了,給了馬超追上來的時間。
此時閻行等人正在一處村莊歇腳,村裡人都被他們殺了,糧食被搜出了做乾糧。
一個軍士快步跑過來稟報:“將軍,有一票人馬過來了,看樣子有千余人,應該是衝著咱們來的!”
閻行一聽,立即問:“可有打旗號!”
“有,打著馬字旗號!”
“馬超?”閻行臉色一變,當即問道:“還有多遠?”
“已然快要到村口!”
閻行知道跑是跑不掉了,人家已經殺了村口,能跑去哪兒?
一會兒過後,閻行冷著臉下令:“眾兄弟,我等跑不掉了,與馬超拚了吧!”
在他的組織下,兩百余人迅速集中起來。
馬超已經帶人追了上來,雙方相距數十米。
“閻行,看汝還往哪兒逃!”馬超抬槍指著閻行大喝道。
閻行冷然一笑:“汝待如何?”
“殺汝!”
“哈哈哈·······”閻行大笑,當即拍馬向馬超衝過來。
“納命來!”馬超大吼一聲,策馬衝了上去。
雙方軍士拿著兵器紛紛大吼衝向對方,很快就廝殺在一起,戰鬥場面很快就從空地上蔓延到村中房屋內。
不到兩刻,殘存的兩百余西涼軍大部分被殺,少部分潰逃,但被烈焰軍追上紛紛斬殺。
而此時馬超和閻行依然還在交戰,閻行的武藝與馬超其實不相上下,但他如今已是孤身一人,再無外援,而馬超麾下有上千將士。
沒有了大軍做依靠,閻行變得心浮氣躁,交手之中也屢屢露出破綻,很快就被馬超抓住機會,一槍刺中了一條胳膊,只剩下一條胳膊能夠發力的閻行哪裡還是對手?很快就被馬超刺於馬下。
馬超跳下馬,拔劍砍斷了閻行的頭顱,命軍士找來石灰醃製帶回。
杜松和李典帶著一萬人馬在十余天后趕到了楊崢與閻行大軍的交戰現場附近,找到了大營,但大營內空無一人。
“這······”兩人面面相覷。
杜松皺眉數道:“難道楊崢率軍返回長安了,我等不同路,因此錯過?”
李典想了想說道:“有此可能,但又或許是楊崢已率軍押送俘虜趕往別處!你我二人在此胡亂猜測也是瞎猜,還是派人去附近打聽打聽!”
於是杜松派人四處打聽,沒過多久有探子來報:“啟稟將軍,附近有村民看見大軍五日之前已向東而去?”
“向東?”
兩人立即拿出地圖查看,向東走三天是渡口,難道······
“不會吧,難道楊崢押著俘虜準備去攻打何東?這膽子也太大了吧?俘虜就有四萬多,而他只有兩萬!”杜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李典想了想說道:“杜將軍,我等任務是接受俘虜挑選精壯整編操練,把老弱集中起來屯田,但此時情形發生變化,不如我軍先向東去渡口,說不定能追上楊崢大軍,同時派人回長安稟報?”
杜松考慮了一下李典的建議,覺得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於是下令大軍向東行軍,同時派人回長安報告此事。
行軍三日,大軍抵達黃河渡口,只見對岸碼頭停靠著大片船隻,還有烈焰軍的旗號插在碼頭,一隊隊軍士正在巡邏,杜松和李典大軍的到來引起了對岸的警惕,一陣銅鑼聲響過之後,上千人馬嚴陣以待。
“如今之際,只能派人過去詢問情形”杜松說道。
李典抱拳:“末將去吧!”
“那就有勞李將軍了!”
李典當即帶著幾個軍士乘坐一條小船,劃船前往對岸。
對岸碼頭的烈焰軍見隻來了一條船,等船隻近了才發現是自己人,但依然沒有解除戒備。
“某是將軍李典,奉主公之命與杜松將軍接收俘虜,楊將軍何在?”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 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