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在說什麽啊,這些妖獸和魔修有什麽關系啊。”靠過來詢問朱玄的那位修士,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朱玄也不隱瞞,甚至恨不得立馬廣而告之,讓所有修士都知道這件事情,沉聲說道:“這些妖獸被魔修控制了,所以他們才會聯手反抗,才會使用戰術!”
“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呢!”那修士不是很相信。
魔修遠在西部荒洲,距離東海有幾百萬裡之遠,怎麽可能操控東海的妖獸?
玄洲的修士都知道魔修,卻沒有多少人親眼見過魔修,對於魔修的了解也僅限於書面上的內容。
而在低階修士中廣為流傳的魔修形象,大多是愚笨、邪惡、醜陋等等負面詞匯,所以此人想象不了也是正常的。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朱玄一臉嚴肅,而後用法力將自己的聲音擴大,道:“這些妖獸都被魔修操控了,如果你們手中有克制魔修的法器和法術,那就盡可能用這些來打殺妖獸。”
“若是沒有也無妨,可以用火法、雷法,也會有一定的效果。”
朱玄的話一經傳開,在修士中瞬間引起軒然大波,有人將信將疑,但更多修士還是不相信他說的。
見自己的話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朱玄內心非常著急,一旦讓這麽多妖獸上岸,他們失去了第一道製高點,那生活在後方的修士,以及無數凡人,只能遷移離開。
到時候和就算到時候將這些妖獸全部打殺,或者趕回去海中,但對滄州造成的破壞,卻是不可逆的!
“那諸位道友看好!”朱玄也沒辦法,只能再一次祭出大日寶鏡,讓這些修士親眼看到,這些妖獸體內已經被魔氣控制了!
為了讓眾人能看清楚,朱玄這一次直接將寶鏡中,積蓄多年的太陽靈火全部放了出來。
只見五朵輕飄飄的火焰,在朱玄小心翼翼的操控下,落到獸潮之中,在和妖獸皮毛接觸到的瞬間,原本微小的火焰立刻暴漲,並且飛快的擴散開來。
烈火不斷地擴大,不過頃刻之間,便形成了一片炙熱的火海,伴隨著一股濃鬱的肉香,一縷縷黑氣升騰,然後眨眼間消失不見。
在親眼看到魔氣的情況下,這些修士都相信了朱玄的話,紛紛動手施展克制魔氣的法術。
專門克制魔修的法術,很少有修士會去修煉,雷法也比較珍貴,所以眾人最常用的,便是各種各樣的火法了。
而比起效果和威力,誰都不如朱玄的太陽靈火。
雖說太陽靈火的威力極大,卻也不可能一直燃燒下去,特別是在有大量魔氣的情況下,所以不到半個時辰,那片火海便只剩下零星幾點火花。
而此時,那數千萬的妖獸,被消滅的恐怕還不足四成,可他們已經逼近海岸了,再這樣下去,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上岸,然後被迫後退撤離。
不過好在,二仙山的仙人們已經知道了此地的情況,還專門派出了好幾位實力高強的人仙前來解決此事。
而這其中,竟然有和朱玄有過兩面之緣的金光洞真傳李昶。
“道友好巧啊,沒想到在此地又遇見了。”李昶笑著說道。
朱玄心中暗暗吐槽,我可不想和你遇見,至於他改頭換面也會被李昶認出來一事,朱玄已經經歷過了,所以並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但面上,朱玄只能恭敬的行禮,道:“見過前輩,此時要事當頭,晚輩不敢叨擾,還請前輩見諒!”
說罷,朱玄又行了一禮,轉身向後方飛去。
“那人是誰?”同是金光洞真傳的徐柔,打量著朱玄的背影,有些好奇的問道。
“一個有意思的道友。”
徐柔秀眉微揚,一向心高氣傲,待人冷淡的李昶,竟然這麽看重一個連人仙都不是的修士?
一旁玉泉劍宗和二仙山的幾位真傳,對離開的朱玄也有了幾分好奇,想要知道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蛻凡修士有什麽本事,竟然能讓李昶給出有意思這個評價,還稱呼其為道友。
李昶感受到數道好奇的目光,並沒有開口解釋,而是催促眾人趕緊動手,將眼前的事情解決。
不得不說,這幾位不愧是仙道聖地的真傳弟子,一出手便不同凡響。
金光洞善使木法和金法,李昶和徐柔一人憑空生出萬根巨木,一人揮手間射出上萬金針,瞬間橫掃一大片妖獸。
玉泉劍宗弟子自然是人如其名,一手劍法早已爐火純青,隨手一挽,便是萬千劍芒,絞殺無數妖獸。
二仙山精通水法和冰法,一人掀起滔天巨浪,淹沒數萬妖獸,一人施法將其化作寒冰,將那些妖獸盡數凍死。
幾人從出手到將上千萬妖獸盡數打殺,隻用了短短一個時辰!
在遠處觀摩的朱玄,心中滿是羨慕,他什麽時候才能有這般強大的實力?
不過羨慕只是一閃而過,朱玄堅信自己現在雖然不如他們,但日後未必不能迎頭趕上,甚至是超過他們!
“聽說發現那些海族被魔修控制的人是你?”李昶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朱玄身旁,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朱玄臉上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不過是僥幸罷了,前輩也知道,晚輩之前也打殺過幾位魔修, 對魔氣比較熟悉。”
“因為你,我們才能及時知曉此事,也是你帶領其他修士出手,為我們拖延了一些時間,所以你立了一大功!”
徐柔等人一臉驚恐的看著李昶,要不是作為真傳,識海有宗門秘法庇護,他們都以為李昶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在師長同門面前,猶如一朵高嶺之花,冰山一般的李昶,竟然也能一次說這麽多話?
“後悔了,早知道能看到這一幕,我就應該激活一枚留影石,好讓老師和師伯他們看看。”徐柔小聲的嘀咕道。
不過現在也不晚,徐柔神識在乾坤寶戒中翻找了好久,終於找出一個空白的留影石,連忙注入法力激活。
而朱玄因為一直低著頭,並沒有看到徐柔幾人的表情和動作。
“前輩謬讚,晚輩只是做了應該做的。”朱玄委婉的拒絕了,雖然可能會有好東西拿,但面對李昶這個性情古怪的真傳,他還是敬而遠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