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門口站滿了人群,一些不知是哪一方的領導站在那裡喊著什麽,一些年輕人和工人坐在一起,場面難以理解,我蹲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甲:“我不能在等了,今天要麽你別搞,要麽我別搞。”
乙:“不可能,想都別想,投標的時候怎麽說的,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實在不行走法律,到時候打官司。”
丙:“工地封了這麽久,這裡面的工人是哪的?”說著,轉頭讓一人進去:“讓他們出來。”
那幾名工人出來了,其中一個我見過,就是那天晚上讓人抬屍體的那個瘦子,那瘦子走到丙的身邊:“領導,我們被你們叫來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啥活也沒有,吃的飯錢你能不能報銷。”
甲:“你的人?”
丙:“不是。”隨後他問瘦子:“你老板是誰?”
瘦子指著人群一位穿著體面,形態較胖的一個人:“他。”
最後我們才知道,那胖子是南方來的工程老板,就是之前所說的那位。
“你們收拾東西回去吧。”甲跟胖子說道,胖子咳嗦了兩聲,走到甲的面前,一身肥肉顫顫悠悠:“回哪?回哪?”胖子語氣很高,還帶著怒火。
霎時,人群分為兩撥人,甲指著胖子回道:“這活不會給你們,想都別想,要麽停封,要麽你們回去。”
胖子打手一揮:“不可能。”
忽然,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他抓著胖子的衣領:“那你想幹啥!”
胖子大驚:“撒手,你想幹什麽,想打架?”他推開那人,說了幾句髒話後,往後退了一步,我和白陵依舊看著,這時,不知誰高喊了一句髒話,隨後打了一下胖子,兩撥人拳打腳踢的幹了起來。
胖子被一拳打倒在地,那瘦子摘掉安全帽朝其中一人打去,“咣”一聲,倒地不起,我和白陵一看事情發生,便跑過去:“警察都別動!”
那幫人就像流氓一般,絲毫沒聽見我們說話。
也就這時,從遠處趕來一輛商務車,車上下來一人,這人帶著殺氣,十分淡定的跑過來,兩隻胳膊就像堅硬的鋼筋,兩隻手抓住兩人的胳膊扔到一邊,一個側踢將一人擊飛,隨後又是一腳後擺腿,擊中一人。
頓時,場面安靜了下來,這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人群:“都帶回警局。”隨後,我們警局的幾位同事開了車過來。
其他圍觀群眾都紛紛散去,十幾名打架鬥毆的人被帶回了警局。
那人看著我和白陵,面露喜色的朝我倆走來:“你倆是白陵隊長和馮年昊吧?我是申計劃。”
這時我才想起來,原來是上級安排人來了,隨後,我們三人握手:“原來是申隊長,有失遠迎。”白陵回道。
“叫我小申就行,白隊長。”申計劃說道,這男人氣質非凡,雖然個子很普通,但給人的感覺就是,這家夥肌肉很棒,這家夥打架很厲害。
我拍了拍他肩膀:“我看過你的檔案,你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他撓了撓後腦杓:“啥了不起的人物,我從小就好玩好動。”
說著,商務車上下來一姑娘,這姑娘個子目測一米七左右,穿著一件OL制度,身材飽滿,一頭亞麻光長發,搭配溫柔風妝容,性感的嘴唇像飽滿的櫻桃,一雙光滑細膩的長腿上蓋著一層性感黑色絲襪,風情款款的走了過來。
“你們好,我是裴怡菲。”姑娘說道,跟我倆握手。
白陵:“哦!你就是裴主任,
真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她的手像水一樣,我握著她的手,心想,同樣是做法醫的,裴怡菲像迪士尼在逃公主,張馨月就像豪爽的北方娘們。
“我也在檔案上看到你,二十歲就是法醫主任,厲害。”我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清純唯美的眼神,白陵拍了拍我:“撒手吧,這握了多長時間了。”
晚上,白陵組織飯局邀請申計劃、裴怡菲和另外兩名警察,我和張馨月也參加,飯桌上,白陵舉杯與申計劃,裴怡菲喝酒:“歡迎到來,照顧不周有失遠迎。”
隨後,就聊起這次的案件。
申計劃:“今天拿著鬥毆的,是什麽人?”
白陵:“一方是工程上的,一方是當地工程上的,他們都是為了這次的工程大打出手,上個月就因為投標問題爭執不休,一直沒有結果,遊樂場發現的屍體,我認為是其中一方想把壓力施加給另一方,想用恐嚇的手段嚇退他們。”
申計劃呵呵一笑:“我最看不起那些沒本事的人,不就是一個活嗎,為了錢居然去殺人。”
裴怡菲在一旁珉了一口酒:“有利益不賺是傻子。”
白陵:“無論什麽原因,不管他們背後有什麽,一定查出結果,黑惡勢力永遠沒有好結果!”
漸漸的, 眾人喝的差不多了,我們幾個老爺們在一旁聊著,裴怡菲和張馨月沒喝多少,在一旁聊起家常。
二日清晨。
申計劃和裴怡菲早已在警局會議廳翻看筆錄和宗卷,白陵讓我買點早餐送過去,他則拿上逮捕令去建築工地。
申計劃找來先前的案卷查看,在十年前,有一家叫做暘陵工程的單位,他們原先是以HSH發家的,而這家暘陵工程的老板已經去世,繼承家產的是他的兒子——劉偉民。
申計劃一邊翻看案卷,一邊跟我們聊起當年的往事:
那是一個陰沉的下午,那是一個星期天,在某遊樂場發現一名上吊的人,那人的身上有明顯的毆打痕跡,而脖子上吊的痕跡是死後被人弄的,申計劃認為這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為。
一位小姑娘那這一根火腿腸,看到這副景象後癱倒在地,她的瞳孔放大,盯著死人,當她父母把她抱到懷裡的時候,小姑娘才放聲大哭。
“所以當時那個案子沒破?”我問到。
申計劃點點頭:“對,因為當時沒查出死者是哪裡的,我們通過媒體報道也沒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家人,而且當時技術不成熟,遊樂場那天很多人,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被破壞了。”
我感到驚訝:“兄弟,你那時候就已經是刑警隊長了?”
申計劃笑了笑:“不不不,那時候我才十六歲,剛進部隊,那天我領導正好帶我去部隊報道發生了這件事,所以我印象深刻。”
“哦哦。”我尷尬的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