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想到這裡,一前一後嫁進姚家,從來沒和睦過的姚大夫人、姚二夫人第一次有了默契,轉頭對視。
“胡說八道!我娘風光朗月,為人正直,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姚大爺反應極快,頓時下了命令,讓兩個婆子堵了陳老姨娘的嘴,不讓她再說出來。
那兩個老婆子是兄弟二人特地挑出來的,力氣非常大,她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二話不說,一個負責抓人,一個負責堵嘴,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陳老姨娘氣得眼睛都紅了,不斷的想要掙扎,卻拿這兩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旁的姚三爺、姚三夫人夫妻倆早就嚇懵了,站在那裡直發抖,一個是被陳老姨娘吐出來的陰私給嚇著了,一個是被姚大爺、姚二爺強硬的態度給嚇著了。
尤其是姚三夫人,她非常慶幸自己把姚安逸當成姐兒養了,要不然就憑陳老姨娘說的那些話,姚安逸恐怕根本活不到今天。
那時她聽到“謠言”的時候,也有些不敢相信,可當年陳老姨娘能生,最終卻隻活了姚三爺、姚六爺二人的事情根本瞞不了人,稍微打聽一下,姚家的那些老下人都知道。
當時姚三夫人聽了十分心驚,生怕生的是一個哥兒。
偏偏後來生的就是一個哥兒,心裡的母愛讓她大膽了一回——直接把姚安逸當成姐兒養了。
另一頭,姚六爺剛剛逃出去,跳進他娘的臥室,找到他娘所說的那個“地洞”,撬開鑽將裡面的箱子翻出來,就聽到外門傳來了動靜。
“集合了,動作快一點,大爺、二爺吩咐了,讓大家放下手裡的活,集合了。”
“哎,知道了,小麗姐姐。”
……
姚六爺動作一頓,生怕外面的人聽到屋裡的動靜跑進來。
不過他也不想想,這是他娘的屋子,所有的人都在正堂那邊呆著,誰敢沒事往他娘的屋子跑?
沒了動靜後,姚六爺打開箱子,果然發現裡面藏著一些值錢的首飾,以及兩三張面值百兩銀子的銀票。
姚六爺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娘還滿有錢的,居然藏了這麽多錢,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都在這兒了……
應該不是,就他娘能扣錢的性子,她能藏那麽一點兒?
陳老姨娘:“……”
我是不想隻藏那麽一點兒,可前提是姚家要有錢啊。就那麽一點,也是當年伯爵爺還在時,時不時給的賞錢攢下來的,真當伯爵爺一死,那個老太婆當家以後,她還能攢什麽錢?
得了吧,平時不餓死就不錯了。
原主:“……”
伯爵爺活著的時候,跟老娘搶男人;伯爵爺死了,吃老娘的住老娘的,老娘都舍不得吃香的喝辣的,憑什麽給你一個姨娘吃?
想得美。
箱子太重,姚六爺直接將銀票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裡,至於首飾,則從他娘的衣櫃裡扯了一塊布一包,就給捎到了後背上。
他正要往外面跑,便聽到了他娘的尖叫聲。
我的乖乖!
姚六爺嚇得差點被門檻絆倒。
這下子,他更不敢留了,跑得飛快,沒一會兒就溜出了後院的狗洞,正好還撞到了張老姨娘派來“偷聽”的丫鬟。
丫鬟驚:“……”
姚六爺瞪她一眼:“給老子閉嘴!”
拔腿便跑。
丫鬟:“……”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怎麽看到六爺跟做賊似的,捎了包裹跑掉了?
難道,陳老姨娘出大事了?!
這好像就是自家老姨娘想要聽的“大事”吧?
丫鬟折身,趕緊向張老姨娘匯報去了。
陳老姨娘可不知道,就那麽一會兒功夫,她的家當全部被姚六爺翻走了不說,人家也根本沒想著回來救她,直接自己一個人跑掉了。
哦,連平日裡帶的小廝都沒帶。
她被姚大爺讓人拿繩子綁住,反手系在了椅子上,還用一雙怒目狠狠地瞪著姚三爺、姚三夫人,暗罵這對不中用的東西,沒看到她都被綁了嗎,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求個情,簡直蠢死了!
早知道如此,當初還不如生塊叉燒包,叉燒包至少能吃啊。
姚三爺、姚三夫人可不知道自己夫妻二人已經被陳老姨娘給怨上了,他倆老實地站在那裡,低下了頭,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就怕被遷怒到自己頭上。
夫妻二人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家姨娘剛剛說的那些話有多嚇人,就算他們被“收拾”了都不奇怪。
他倆沒什麽野心,就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可沒想到,老天爺似乎不準備放過他們,就是給了他們一個特別能“作”的老姨娘,他們能怎麽辦?
姚大爺才一開口喊了一聲姚三爺的名字,姚三爺就哭著說道:“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姚大爺:“……”
我什麽都還沒說,你錯在哪兒了?
姚二爺可不管那麽多,順口就接了過來:“錯在哪兒了?”
“嗚嗚嗚……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站在這兒的,也不是故意偷聽的,是我娘叫過來說事,說著說著你們就來了,然後……我也被嚇著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什麽我娘能生,什麽我娘生的那些哥兒都被老太君給害死了……”姚三爺驚慌失惜,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些“不打自招”,他道,“我娘怎麽可能會害人?不是,老太君怎麽可能會害人?她要是會害人,我和六弟也不可能活到這麽大了……這種事情不可能是真的,沒有人會相信,我也不會相信。我娘肯定是病糊塗了,所以才會亂說……”
“是是是,姨娘肯定是病糊塗了。”姚三夫人在旁邊附和,“她是在亂說,沒有人會信的。老太君那麽凶……不是,老太君那麽善良, 心地跟菩薩似的,怎麽可能會害人?”
“是啊,菩薩怎麽可能會害人?肯定是我娘搞錯了。我娘根本沒生過那些孩子,菩薩也沒害過那些人。我娘肯定是病糊塗了,她以前也不這樣的,她以前從來沒說過。你們要相信我,我娘以前不這樣的。”
“都沒發生過,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們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聽錯了。”
“我們都聽錯了。”
“不是,是什麽也沒聽到。”
……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慌亂地自說自語著。
他們焦急地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汙點”,不想被陳老姨娘拖下水,一會兒說陳老姨娘病糊塗了,亂說話;一會兒又說他們什麽也沒聽到,驚慌失措,到是一時忘了替陳老姨娘求情。
倒不是他倆不孝,隻想著自己,實在是這事發生得太突然,他倆的膽子又小,又一向被陳老姨娘罵是拖後腿的。按照以往的認知慣性,陳老姨娘那麽“厲害”,只要他們不“拖後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