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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唐》第二百九十五章:返京
到最後,薑雲志到底是沒能在春天返回長安。
 他是一直等到了互市的穩定,並且李世民派來了專門管理互市的官員後,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下,起身返京。
 柴紹內心有些慶幸:幸虧來的是長孫家的人,若是長安隨便來個人就想接手這邊的事情,薑雲志還真不一定會同意。
 鋪墊這麽久了, 初步的效果也收到了,薑雲志是絕對不會允許來兩個庸才來破壞他所布置的一切的。
 等到他回到長安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初了,別說春天,都特麽要割麥子了。
 “終於舍得回來了?”李世民看著站在面前的柴紹和薑雲志,笑著開口說道。
 薑雲志和柴紹一回來就先進宮了,這是李世民下的命令,早就有人在渭水等著了。
 這種急切的態度再加上現在說話的語氣, 四周的宮女內侍們都知道面前這兩個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再次提升了。
 “請陛下恕罪。”薑雲志和柴紹同時躬身請罪。
 “哪裡的話!”李世民笑眯眯的上前, 親自扶起了二人。
 “你們兩個在打完仗之後想的不是回家而是善後,這讓朕倍感欣慰。”
 “尤其是你,雲志。”
 “聽說草原現在的情況很不錯?”
 “回父皇。”薑雲志站直了身子,拱著手向李世民匯報。
 “截止兒臣返回之日,前套草原已有牧民部落大大小小十余個,牧民人數超過萬人。”
 “就表面上來看,這些牧民都對我們大唐的互市之策表示認同,願意依附於我們大唐。”
 “日後我們只要經營好草原的互市,這些牧民們反叛的幾率很小。”
 “好!”李世民高喝一聲,聲音中充斥著滿意和讚賞。
 招了招手,兩個內侍立刻走到了薑雲志和柴紹的左右,兩人手中各自托著一個托盤,上面放置著黃色的絹帛。
 “之前在大軍班師回朝之後,朕就已經對在此戰中立下功勞的將士們進行了封賞,這是你們二人的。”
 “謝陛下!”二人同時接過了托盤,躬身謝恩。
 “好了,大半年沒見過家人了,朕就不討人嫌了, 趕緊回家看看家人去吧。”
 李世民一邊說著, 一邊笑著擺了擺手。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李世民雖然還不知道這首詩,但早年帶兵征戰四方的他卻很是知道在班師之後最想的是什麽。
 ……
 “你的封賞是什麽?”出了甘露殿,柴紹隨手把那卷敕旨塞進了袖兜之中。
 他已經是國公了,還是外戚,就算是李世民想給他封賞也給不了太多了,所以他壓根兒就沒興趣看。
 無非就是一些財物上的賞賜,完了再給個武職方面的加官,還是沒有實權的那種,除此之外也不會再有什麽了。
 相比之下,他更好奇薑雲志的封賞是什麽。
 薑雲志聞言一愣,手上把敕旨塞入袖兜的動作凝滯了。
 想了想,他還是抽出來打開了。
 “忠武將軍?嗯,倒也應該如此……”柴紹湊上來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忠武將軍是個散官,意思就是只有職位但沒有實際部門和權利的,這種官職就是一種恩典,實際上除了能多領一份俸祿之外沒有其他的好處。
 “你在此戰之中立下的功勞不多, 就一次實戰還是在李勣帳下的突騎兵的協助下完成的, 雖是擒獲了義成公主, 但這樣一來功勞就小了一些,忠武將軍的封賞也是比較合規製的。”
 似乎是擔心薑雲志有情緒,柴紹開口安慰了起來。
 “不過你就放心吧,陛下不是昏庸的君主,你在此戰中最大的功勞是制定並實施了歸降草原牧民的計策,不過這並非是能夠一次性封賞的功勞。”
 “想來,在這次回來之後陛下就該對你有初步的封賞了,日後隨著你的計劃在草原上影響力的提高還會增加。”
 “不必失落,到時候最起碼能給你的爵位提升一級。”
 柴紹條理清晰的給薑雲志分析了一下,並安慰他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現在還早得很。
 但殊不知薑雲志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對加官進爵都不在乎。
 這些都是虛的,他真正需要的可不是這個,而是更加實際的東西。
 至於那東西他已經得到了,那就是李世民的信任。
 有李世民的信任在,他根本就不愁沒有機會升遷。
 “這個我知道的。”薑雲志笑了笑,似乎是在告訴柴紹他並沒有不滿。
 “此戰我名義上是副總管兼任火器方面的指揮官,但實際上並沒有直接參與到戰爭裡去,就一次那還是大總管在試驗並確認火器的威力和弊端。”
 “再說了,我還年輕的很呢,路還長,不著急。”
 
“嗯。”柴紹點了點頭。
 “你能這麽想就好。”
 “您呐,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一下您自己。”薑雲志笑著把問題拋回給了柴紹。
 “您可是國公了,而且還是外戚,能夠封賞的不多了,還是小心點兒的好喲!”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柴紹灑然一笑,顯然是並不擔心。
 “其實大唐走到這一步,需要我們這些老家夥出場的戰爭已經不多了,以後就算是有戰爭也是讓那些有將帥之才的年輕人去歷練一下,畢竟這人才不能斷了代。”
 “依我看啊,薛萬徹就不錯,現在他的職位不高,以後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另外藥師帳下的那個偏將也不錯。”
 “哦?”薑雲志挑了挑眉毛,語氣中有些模棱兩可的深意。
 李靖帳下的偏將,這說的是蘇定方。
 薑雲志承認蘇定方很有未來,畢竟這是歷史上的大佬之一,高句麗的覆滅就跟這位有很大的關系,但柴紹說的薛萬徹他就不敢苟同了。
 薛萬徹這人不行,能力是有,但這個人品性上有問題。
 在從征高句麗立下大功之後,薛萬徹就變得盛氣凌人恃才傲物,後來被人告到了李世民那裡,李世民雖然念其有才能輕罰了,但還是讓薛萬徹心有不滿。
 最後,這貨跟房遺愛那二貨一同參與了謀立荊王李元景,坐罪被誅,甚至還連累了家人。
 這種人,還是離他遠一些的比較好,免得日後被連累。
 “這薛萬徹啊,還是算了吧。”眼見著到了宮門,薑雲志對這柴紹拱手道別。
 “家中祖母思念得緊,小子就先回去了。”
 “薛萬徹……”柴紹看著薑雲志的背景,喃喃自語。
 “奶奶,我回來了!”
 剛進家門,薑雲志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說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這個小院子是他現在唯一的牽掛,離家快一年了,他也想。
 “誒!誒!”老人在李嫻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看著回來的大孫子眼含熱淚。
 “沒傷著哪裡吧?”
 老人圍著薑雲志轉了好幾個圈兒, 直到確認自己的大孫子沒有受傷之後才抱在了一起。
 “沒事沒事。”薑雲志輕聲安慰著老人。
 “孫兒去就是見見世面的,一直都在大營裡指揮火器營,根本就沒有接觸到正面的戰場,又怎麽會受傷?”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啊!”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才松開了大孫子,轉身就拉著大孫子往後院走。
 “公主他們知道你要回來,早早的就讓廚房做好了飯菜,還沒吃飯呢吧?先吃飯, 先吃飯!”
 “有勞娘子了。”薑雲志朝著李嫻點了點頭,而李嫻雖然眼眶發紅,但還是回以笑容。
 才結婚不到一年丈夫就要遠行,而且還是去戰場,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莫大的打擊,哪怕是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大概率是會毫發無傷的回來,但擔心是免不了的。
 在這種心情下,她依舊要操持好這個家,還要負責外面的生意,甚至還要時不時的根據薑雲志傳回來的家書在長安開始布置。
 而薑雲志也是一樣,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婚姻的意義。
 在後世,有人說結婚只不過是搭夥過日子罷了,但實際上這都是時代變化所強加給婚姻的一種印象。
 真正的婚姻是兩個人走到一起,為了可能不是同一個但方向卻是相同的目標而努力。
 回家之後的生活就沒啥好說的了。
 先是吃飯,然後被噓寒問暖,再被追問一些戰場上的事情,就在這些問題中,時間就不知不覺的走到晚上了。
 然後,那就是薑雲志後院的事情了。
 ……
 翌日, 薑雲志辰時過半起了床, 在這個季節算是不早不晚的了,而他一出房門就看到了後院亭子裡坐著了一群人。
 “喲,你還能起得來床呢?”長孫無逸那帶著滿滿揶揄之意的聲音響起,引起了哄堂大笑。
 程處默、柴哲威、秦懷道和尉遲寶琳他們也都來了。
 “你們是真閑啊!”薑雲志打了個哈欠,翻著白眼就進了涼亭。
 這幫子損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但想來也得一會兒了,這茶都泡的沒味兒了。
 “閑的確是閑,不過也沒有那麽閑,不然的話我們昨天就過來了,而不是等到今天。”
 程處默顯然是不想就放過這個臊薑雲志的機會。
 “昨天?”薑雲志翹起了雙腿,一臉愜意的靠在了涼亭的柱子上。
 “你們真要是昨天來那指定連門都進不來,就算是進了門我也會給你們轟出去。”
 “咦~~~”
 這幫子損貨一同發出了惡心的聲音,不過薑雲志表示他早就對此免疫了,完全不在乎。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最後還是長孫無忌忍不住了,端坐起來看著薑雲志。
 “說說唄,火器的效果怎麽樣?”
 他算是武器狂人的那種, 最想知道的不是別的, 就是武器的效果,哪怕是在戰事未定的時候他也沒關心過前線戰爭的情況, 唯一關心的就是火器。
 薑雲志覺得長孫無逸若是在後世,那指定是個科學家,說不定還會為邱小姐的誕生出一份力。
 “效果不大。”薑雲志搖了搖頭。
 “這次,火器營就只有一次出手機會,還是在可以說是獨自面對敵人騎兵的情況下,雖然結果是勝利了,但達不到讓我滿意的程度。”
 “還是那個問題,火器的靈活性太差,不管是投石車、火炮還是一窩蜂火箭面臨的都是這個問題。”
 “就現在來說,火器的殺傷力是夠的,兩千多人的騎兵部隊能夠在一刻鍾之內就能讓其失去基本戰鬥力甚至是全部殲滅,但前提是要配合中軍或者是左右前哨。”
 “這次火器在戰場上的使用主要是大總管想要有個底兒,以此來確定在最終之戰時把火器營放在什麽地方,僅此而已。”
 “這樣嗎?”長孫無逸有些失望。
 火器成了他在明光鎧之後唯一感興趣的東西了,因此在見到這火器久久不能正式上場的時候就不免有些失落。
 “怎麽我還沒失落呢,你反倒是失落了?”薑雲志奇怪的看著長孫無逸。
 “我才是火器的研發和製造者,按理來說火器不能被重用我才是最失落的人,怎麽你搞得比我還失落?”
 這話其實不是諷刺,也沒有別的意思,完全就是薑雲志讓長孫無逸端好心態的而已。
 長孫無逸雖然不是什麽老油條,但在
家裡人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懂得很多東西的,所以很快的恢復了過來。
 就如同薑雲志說的那樣,人家這個研發者都沒著急,他急個屁?
 “你就放心好了。”薑雲志吊兒郎當的靠在柱子上,一點兒都沒有心急的樣子。
 “雖然火器在這次面對突厥的時候沒有派的上用場,但這也不是就代表著火器不被人重視,主要還是場合不對。”
 “火器真正的發力點是兩軍對壘,面對面拉開架勢的時候效果才是最顯著的,其次就是在攻城或者是守城的時候。”
 “這次我們面對的是突厥,是以騎兵見長的突厥,而且因為本身實力下降以及部族叛離的原因,頡利幾乎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發起過進攻,都是我們在找他。”
 “哪怕死最後一站,大總管用的也都是偷襲的方式。”
 “在這種情況下,火器基本是派不上用場的,因為以火器那遠距離打擊的特性,若是不能直接擊殺頡利的話那結果就只有一個,就是被頡利逃脫升天。”
 “所以啊,不是火藥不行,也不是大總管不夠重視火藥。”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對火藥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後大總管才定下了這樣的計劃。”
 這次對突厥的戰爭可以說是一場並不公平的戰爭。
 突厥這兩年是處在同時遭受天災和人禍的煎熬之下的,在突利投靠大唐之後,頡利的實力更是出現了斷崖式的下跌,根本就無力與大唐正面抗爭了。
 而且,火器對機動性高的騎兵作用真的是有限,如果當初薑雲志面對的不是騎兵而是步兵,那麽根本就不會出現後續的傷亡。
 李勣派去保護薑雲志的士兵也就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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