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珠市禹嶺山上,吳空依舊徘徊在宅子附近,在天使俱樂部離開後,他便一個人尋找著殘缺的蛛絲馬跡。
而此時天使俱樂部的三人則已經來到了村東的蔣老頭家。
“魏哥,就這麽放過那國際刑警了麽,就是因為他,害死了我們俱樂部兩個人啊!”房間的一樓,蘭月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對一旁的魏其抱怨道。
“那你告訴我要怎麽辦?我們的靈異對他根本無計可施!”魏其一拳錘在旁邊的牆面上,也非常惱火。
他知道蘭月在想什麽,莊南怎麽死的他不清楚,但玉小剛他是親眼看見他面對那隻厲鬼,用盡了自身厲鬼的能力複蘇而死。
他們這些人雖說是馭鬼者,但實際上處理的靈異事件都不過兩根指頭,更何況像這種連殺人規律都不明確的厲鬼,撤退及時止損才是現在最明確的選擇。
“收拾東西,下山吧,對於吳空我沒有辦法,如果你們想針對他,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回去之後,我就解散了這天使俱樂部。”魏其看了身後兩人一眼,平淡道。
對他個人來說,這次給他的打擊頗大,作為一個俱樂部的管理員,結果成員喪生,靈異事件也處理不來,這已經違背了當初他建立這俱樂部的初衷。
“魏其!老子從大東市大老遠過來投靠你,你他娘就想解散俱樂部嗎?”
當馮萬千聽到這句話後,頓時就坐不住了,嗓門也變得大了些,就連一直在吳空房間的何清清都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平複下來,因為那是那群人的聲音,或許是他們處理事情回來了。
順著聲音,她將房門打開,朝著樓下悄悄走去,想看看出了什麽情況。
吳空的房間在二樓的樓梯正前面,一出房間走層樓梯就能看到樓下。
原本她是打算下去問問情況的,但看著只有三個人,好像還在爭吵著什麽,她便收回了這個念頭,只是蹲在樓梯旁邊悄悄聽著,同時也在尋找那個叫吳空的刑警。
“我沒得選擇,連俱樂部的人員都保證不了,我不配建立這天使俱樂部。”魏其道。
“你放屁,你以為老子看中的是你建立俱樂部麽?老子認識你也有個把月了,老子把你當兄弟,從那麽遠地方過來跟著你,你就這麽算了?”馮萬千上前扯著魏其的衣領,咆哮道。
“別把自己當聖人了,你過來還不是為了撈錢麽?魏其將馮萬千推到一旁道。
不過還沒說完,馮萬千便一拳打了上來,直擊魏其的臉上。
“奶奶的,你找死!”魏其被這突然的一拳打的有些觸不及防,等反應過來後,他不禁大罵,同時已經做好了動用靈異力量的準備。
他魏其不能拿吳空怎麽樣,但眼前這個馮萬千他沒理由怕,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一旁的蘭月見情況不妙,急忙上前製止,將兩人拉開。
她不敢想象,畢竟如果這兩人在這裡打起來,必定會有一方率先扛不住厲鬼複蘇,而且他們所有人的狀態本身就不好,動用幾次靈異就會厲鬼複蘇,要是如果這兩人都扛不住厲鬼複蘇了,那麽最終受害的還是她自己,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此時氣氛一度陷入沉悶緊張,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憤怒的盯著對方。
何清清看情況不太對勁,心裡不由覺得有些發毛,這幾個人給她的感覺太不正常了,像是那種暴戾,性格缺失的歹徒一樣,她見這幾人都沒了動靜,
便小心翼翼的起身朝樓上走去,生怕他們突然注意到了自己這邊。 但事情往往那麽趕巧,正在她快要走完二層樓梯的時候,前腳突然踏空,一個踉蹌跌在了二樓地板上。
樓下三人聞到動靜都不約而同地朝樓道看去,此時他們心裡冒出了同一種想法,那就是忽略了還有個女人在這棟房子的二樓。
此時本就氣憤交加的魏其立刻朝著二樓方向走去,他自認為自己並不算什麽好人,不管這女人有沒有偷聽,他都會上去解決掉她,他不會讓吳空知道有任何關於他們俱樂部交談的信息。
何清清似乎也聽到了過來的腳步聲,連忙起身朝房間內跑去,門都忘了關。
因為房間特別小,在短暫的思索之後她果斷的朝床下鑽去,因為身體瘦小,再加上床沿很低,她能勉強的匍匐在床下。
經過努力,她飛快地將身體挪動到了床的最裡面。
很快,魏其就上了二樓。
“何清清, 我知道你在這裡,你最好老實出來,別讓我去找你,否則後果會怎樣就不好說了。”魏其走進房間,站在空蕩的臥室內大聲說道。
他知道,那女人一定在樓上,剛才的動靜絕對沒錯,但他並不著急,這女人無論如何也跑不了,因為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何清清則依舊趴在角落不敢動彈,此時從她的視角來看,一雙腳正沿著床邊走動,時不時還有櫃門和抽屜打開的聲音。
而在魏其上來的不久後,另外兩人也跟了上來。
三人站在房間內,只是簡單說了些什麽,那兩人就走了出去,看方向應該是去了其他房間。
往往這個時候時間都過得非常慢,也不知過了多久,何清清見這人沒有查看床底,心裡不由也舒了口氣。為了確保安全,她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同時解開手機屏幕,發送了一條報警求救短信。
但她卻殊不知,此刻的魏其雙眼死死注釋著床沿,嘴角還帶著一絲勾勒。
這個時候,魏其將門關上,同時做了一道反鎖。
聽到門鎖的聲音後,何清清心頭一跳,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浮現,現在的她不知道床邊這人要做什麽,但她只能慶幸這人不會往床頭下看。
“其實我知道你在哪,要是換做以前,我可能還有時間陪你玩玩,但現在可不行啊,對於你這種普通人來說,可能並不能理解,但你要清楚,你們這種人再必要的形勢下,是需要服務我們的。”
此刻魏其開口了,但對何清清來說,卻說著一些她完全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