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來搞笑的嗎?”看著面前這個快要哭出來的家夥,眉頭一挑,心裡泛起了疑惑。
雖然也有可能是偽裝,可是偽裝到這個程度,未免有些……
而且阿瓦爾的吊墜跟克林印象中月光教派的印記十分吻合,不像是假的。
“難道這家夥真的是主教派來的?”克林心裡默默想道。
要知道主教跟他見過面這件事情,只有克林、主教和維托知道,除此之外幾乎沒人知道。
除非主教或者維托說出去,而這兩個人來往的看上去都是跟月光教派有關的人員,不像是什麽邪惡組織的人。
如此一想,克林對阿瓦爾的警惕心放了下來。
他收起左輪,上前一步拉起了癱坐在地上顫抖的阿瓦爾,“希望你下次進來敲敲門,不然我下回就不會客氣了。”
克林說著,從旁邊端了條凳子讓阿瓦爾坐下。
驚魂未定的阿瓦爾坐在凳子上連連點頭,看上去如坐針氈,顯然克林剛才一番動作把他嚇得不輕。
這也讓克林有些驚訝,這家夥居然這麽怕死,要知道他已經明確地告訴阿瓦爾自己不會對他怎麽樣了。
看了兩秒,克林就不打算管阿瓦爾了,他環繞房間尋找著什麽。
一邊尋找,克林一邊詢問阿瓦爾道:“剛剛你沒動我什麽重要的東西吧?”
阿瓦爾搖搖頭,到現在他終於有一些緩過來的跡象了,“沒有,主教讓我來找你,他給了我地址,我好奇所以才翻窗進來,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快就來了,我本來只是想簡單捉弄一下你來著。”
聞言,克林眉眼微微抽搐,“捉弄一下是指拿刀拿槍脅迫我是吧?老天,到底是誰教你這麽做的,實在是太天才了,我差點忍不住給你腦門一槍。”
“那可不行!”阿瓦爾趕忙說道:“你可以終結自己的生命,但你無權處置我的生命,這是帝國法律不允許的!你是在犯罪!”
“哈?”克林唰的一下從腰間拔出左輪。
這個動作嚇得阿瓦爾一個哆嗦,他立馬噤聲。
“下一個問題。”克林在一堆書籍裡翻翻找找,“主教讓你來找我幹什麽,害怕我反悔?”
克林很早就這樣猜測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雙方之間並沒有什麽信任可言,一切都在於是否願意,因此派個人來監視一下實屬正常。
阿瓦爾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約定了什麽,就算約定了什麽都與我無關,主教大人只是告訴我以後我跟你一起組隊完成任務。”
“誰是隊長?”克林繼續問道。
“不知道。”
哢嚓——!
是左輪上膛的聲音。
“你……是你!”克林一個細微的動作嚇得阿瓦爾連忙改口。
“哦,好吧。”克林從一大堆雜物裡面抽身出來,緩緩走到了書桌面前,他在書桌面前坐下,嘩啦嘩啦拉開數個抽屜,然後他在抽屜裡翻到了一個帶鎖的小鐵盒子。
克林抬眼看向阿瓦爾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剛才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讓我發現不了你,或者說……你剛才隱形了?”
“你居然不知道我剛才用了什麽方法?”阿瓦爾很驚訝地反問。
這時雙方面面相覷,兩人都怔了怔。
隨後阿瓦爾忽然僵住,臉色鐵青,他顫巍巍伸出左手指向克林,問道:“你難道不是月光女神的守護者?不,讓我換個問法,你是守護者嗎?”
克林點點頭,
“不是啊,怎麽,不行嗎?不過主教倒是跟我說過,他會想辦法讓我成為守護者的,這有什麽問題嗎?” “我的女神啊,斯威夫特·羅恩主教,你這個天殺的為什麽給我安排一個不是守護者的家夥,你是要我死啊!!!”阿瓦爾突然哀嚎,差點雙眼飆淚。
此時,一陣絕望感湧入阿瓦爾的內心,他甚至在話語之間直言不諱地狠狠罵了一遍主教。
克林一臉懵逼注視著看上去像是發瘋的阿瓦爾問道:“如果你需要醫治的話,我不介意把你送去附近的精神病醫院。”
“不不不,要送去精神醫院醫治的不是我,而是那個該死的主教,我的女神啊,你知道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需要對付多麽棘手的問題嗎?”阿瓦爾說道。
克林搖搖頭,“不知道。”
“好吧,看來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了,聽著!首先我們執行的任務一般都是具有極高危險性的,而我們處理的事件都是由守護者造成的,其中甚至有一些是邪神的信仰者,你明白嗎?”阿瓦爾語氣十分激動的說道。
說話間,他甚至開始手舞足蹈起來,“讓一個根本不是守護者的人去執行這些任務,這就跟紫砂無異!”
“然後呢?變成像你這樣一個連不是守護者的家夥都打不過的守護者, 然後去送死?”克林呵呵一笑說道。
克林把玩了一下鐵盒子,他發現鐵鎖掛住的鐵片生鏽了,只需要拿一把刀就可以輕松切開。
這時候,克林的目光挪到了阿瓦爾身上。
阿瓦爾被克林這麽一看,還以為克林在打什麽算盤,對他不懷好意,阿瓦爾打了個激靈,雙手抱住自己問道:“你想幹嘛?”
“借你的刀子用用。”克林開門見山說道。
誰知阿瓦爾居然嚴詞拒絕,“不行,這把刀跟隨了我很多年,我們之間的情感已經超越了時間與空間,它就像我的戀人一樣無法割舍,你見過有誰把自己的愛人交給別人的嗎?!”
砰——!
一道火光閃過,左面牆壁上一下子留下了一個漆黑的彈孔,黑煙從裡面飄飄然冒出。
“呼——!”克林吹了一下冒煙的槍口,目光挪到阿瓦爾身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哎呀,不一小心走火了,你不會介意吧?”
說著左輪手槍的槍口在面對阿瓦爾身邊的方向遊走。
阿瓦爾見狀倒抽一口冷氣,“好吧我給你。”
“感激不盡。”
“你簡直就是一個強盜。”阿瓦爾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完這句話的。
誰料克林居然無恥地承認了,“誰說不是呢?我可愛的小姐。”
“我是男的!”
“這沒關系,我沒說你是個變態已經很好了。”說完,克林悠閑地從阿瓦爾手裡拿過了小刀,然後對準鐵盒子脆弱的地方一刀下去。
哢嚓——!
鐵鎖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