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你怎麽在這?”
林逍有些錯愕,話出口轉念一想,想必應該是那老僧出現的時候兩股氣勢產生的碰撞讓她感覺到了。
眾女之中魚玄機無疑是林逍最為放心的一個。
“你沒事吧?”
婉清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林逍笑了笑伸出手摸著那張俏臉:“沒事,那老和尚呢?被玄機打跑了?”
“你沒有感覺到你有些不一樣了嗎?”
魚玄機試探道。
林逍不解:“能有什麽不一樣?”
結果下一刻他直接愣住,自己!自己這身修為!這境界,比原來強了十倍不止!自己這是怎麽了!
“我、我的修為?”
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林逍坐了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就聽到魚玄機說道:“你已經是一品上層了,如果不出意外只要修煉得當,以你的天賦根骨至多十年,你就能達到我當初的境界,這還是往慢了說!”
“一品!上層!”
林逍目瞪口呆,饒是他的心志一時間也難以接受這天大的喜事。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把你遇到邪心明王后你們兩人說過的話和情形說一遍。”魚玄機道。
林逍不假思索,將事情說了出來後,才問道:“邪心明王?好霸道的稱號,是那老僧?”
魚玄機點頭,解釋了一下邪心明王的由來。
繼而沉默半晌後疑問:“你要滅佛?”
林逍皺眉:“不曾有這個打算。”
魚玄機道:“邪心明王和我一樣,都是身負一教氣數的人,他或許感應到什麽了,那句讓你給佛門留一炷香火,或許就是你境界提升的原因。”
“你是說我有如今的境界修為,是因為這邪心明王的關系?”
魚玄機雙眉一揚,“有沒有關系試試就知道。”
說罷以一品上層一掌向林逍拍出,所有的真氣都被她凝聚在掌心之中,傷不傷林逍全然是她說了算。
下意識的一接掌,恐怖真氣透體而出,一抹驚駭之色從魚玄機眼中爆出,道仙竟是接連退後了三步才穩住身形!
“玄機!”
林逍嚇了一跳急忙要去扶住魚玄機,婉清也嚇個不清:“林逍你!”
“我沒事!”
“是我大意了。”
連忙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暗中平複體內洶湧的氣血,魚玄機語氣中有些不敢置信和欣喜:“邪心明王將他一身修為和佛門氣數都給了你,你入一品巔峰的時間可能比我預估的還要提早很多!”
“快說,你陷入昏厥之後看到了什麽?”
林逍沒想到一向冷靜的魚玄機會高興成這個樣子,將自己在那古怪天地中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俏臉上滿是駭然之色,魚玄機立刻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怎麽會騙你?”林逍笑了一聲,“這有什麽說法嗎?”
“人身天地!你沒有那一鬥武運怎麽可能內視到自己的人身天地而且完全沒有束縛?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是說?”林逍眼皮一跳想到了什麽。
魚玄機肯定的點了點頭:“即便是我一品巔峰的時候也沒看到自己武道真氣所形成的人身天地,真氣成河,筋脈為河道,本元真氣與丹田中的真氣融為一體,在武夫體內塑造出屬於自己的人身天地。”
聽著魚玄機無比驚駭的語氣,林逍問道:“你是說沒有那一鬥武運加身就看不到自己的人身天地,而你的人身天地還有束縛?”
良久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的魚玄機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在我的人身天地之中,那一鬥武運形成一張天網,
將我的人身天地給束縛住了,內視之時完全無法修煉。”“而你卻可以肆意在人身天地中修煉出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修行速度。”
林逍想起了在人身天地中的錯覺,那些真氣形成的河流隨著他的出拳奔湧流動,實則是筋脈的河道拓寬。
筋脈開拓意味著每一次出手能調動更多的真氣,真氣流動的速度越快出招的速度也就越快。
真氣的壯大就不用解釋了,那代表著境界的提升。
自己能夠在人身天地中修煉,不用向玄機他們一樣要向外界吸收天地靈氣轉化成真氣。
這種直接影響到了他的修煉速度!
魚玄機點頭長舒了一口氣:“沒錯,邪心明王將一身佛門氣數和自己的修為傳給你,或許是用了佛門秘法,讓這些東西成為了類似武運的存在,讓你能夠在人身天地中直接修煉。 ”
林逍聽完喜悅之余心又是一沉,這麽說武運這東西果然有問題。
知道林逍在想什麽,魚玄機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說明,事實上在踏入靈元境之後她就意識到了這武運的中藏著的秘密。
如此一來自散武運的武魁,其真實目的就值得人去思考了,是他也在想要脫離武運的束縛還是故意為之?
霎時間林逍覺得走這一趟武魁峰恐怕並非是如自己想的那樣簡單了。
“罷了,不管怎麽說這邪心明王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這個情我林逍記下了!”
將婉清抱在懷中,盡管已經默許和林逍的關系,但魚玄機從不會給這混蛋左擁右抱的機會,林逍道:“不管如何這武魁峰還是得去走一趟,就像你說的,境界越高越能體會到和武魁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玄機你先回青州吧,下了武魁峰之後我就會回來。”
輕輕點頭,沒有過多的留戀,今夜飽受震撼的道仙禦空而去。
林逍回憶著那邪心明王說過的話自己該去的地方同樣有個武字,但不是武魁峰,那恐怕就是武塚。
這說是給了自己天大恩情也不為過的邪心明王究竟知道些什麽,武塚又藏著什麽秘密?
心中不斷思量著,這句話他沒有告訴魚玄機。
不然以魚玄機的脾氣要是知道了,恐怕會先一步就去武塚探明其中緣由,若是存在著什麽算計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收斂思緒,林逍輕輕咬著懷中女子晶瑩的耳垂,悄聲道:“這客棧房間的床這麽大這麽軟,不做點什麽是不是可惜了?”
婉清羞澀一笑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