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媚兒翻了個白眼。
陸婉清聽了對方解釋之後臉噌一下就紅了,啐了一口,怎麽有人會喜歡這種東西?
看著面紅脖子粗的齊仁傑,王詡微笑道:“一人念一個就行了,給咱們齊大人留點面子。”
“是!”
那名白卒軍立馬拿起第二份卷宗,韓世貴臉色煞白,他已經明白林逍要做什麽了!
“泗水郡太守張文傑,四月初四收受富商劉大年賄賂黃金二百兩,強征良田四百畝於劉大年……”
張文傑冷汗直流看了一眼林逍,發現林逍的目光正看著自己,趕忙低下頭。
一個又一個官員的名字被念出,除了節度使王守義和刺史韓世貴之外,無一遺漏!
宛如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最後一名官員的破事被念完,之後林逍鼓掌:“精彩精彩,真是精彩。”
數名官員腿腳發軟,林逍摸著下巴看向蕭媚兒三女:“看吧,外界傳聞我這個藩王昏庸無道欺男霸女,那都是有原因的,你看看這手底下都是些什麽臭魚爛蝦,這也叫官場?我看跟糞坑差不多!”
“侵佔良田的、賣官鬻爵的、私販鹽鐵的、私自加收賦稅的、還有這位喜歡男人的那位喜歡給姑娘當馬用鞭子抽的,嘖嘖,知道的這是我涼州官場,不知道還以為養蠱呢。”
淮陽太守站起來:“王爺這絕對是汙蔑!下官怎麽會!”
“行啦,我的齊大人。”林逍揮了揮手:“您老趕緊坐下吧,回頭我讓人送您幾個女王回去養著,別再跑妓院找了,這也就是本王知道了,不然家裡母老虎聽見了還得了?”
齊仁傑頓時滿面通紅。
林逍看向那位賣官鬻爵的官員:“趙大人,按大秦律,你是該殺頭呢?還是車裂啊?”
王詡喝了一杯酒淡淡道:“按秦律,收受賄賂買賣官爵者,三代斬首,其余之人充軍。”
“王爺饒命啊!”趙大人撲通一下就跪下了!
林逍拉住陸婉清的小手,王詡朝一名白卒軍點了點頭,瞬間戰刀一揮,趙大人的頭顱就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饒是心裡有準備,陸婉清和蕭媚兒還是嚇了一跳,刺客出生的雪寒倒是無所謂。
林逍看向白卒軍:“帶人去抄家吧,聽說咱們趙大人家裡兩個兒子罵名不遜本王,一起宰了吧,禍及三代就不必了。”
“遵命。”
吩咐完林逍看向同樣賣官的幾位笑呵呵道:“幾位沒嚇到吧?”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十幾人跪了下來,可見這涼州官場近些年爛成了什麽樣。
林逍看向韓世貴:“韓大人?”
涼州刺史冷汗直流,林逍笑呵呵道:“這就是韓大人您替本王調教出來的官員啊!”
“下官有罪,請王爺降罪!”韓世貴雙膝跪地。
林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將什麽罪,您是二品大員,屬於朝廷大官,本王可不敢殺你。”
韓世貴此時已經有些窒息,林逍越是如此說他的心跳的也就越快,不敢殺?白卒軍在鹹陽城殺掉的朝廷重臣還少了?
事後你不也屁事都沒有?
讓人收拾著趙大人的屍體頭顱,林逍慢悠悠道:“本王今天請諸位大人來,目的只有一個,咱們憑本事當了官那就好好享福,平時幫人辦事貪點小恩小惠,本王也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各自幹了什麽事心裡都有底,
我這幾箱子卷宗上記得也清清楚楚。但有幾點,再有賣官鬻爵、強佔百姓良田、私販鹽鐵、偷稅漏稅的人,那本王就要你們吃進去多少就吐出來多少!” 酒杯重重一砸,所有官員都是心中一寒。
林逍目光陰冷:“不求你們為民請命,但起碼各自底盤都給管好,你們要是當不好這個官,本王有的是人,享不了福那就給本王遭罪去,一口氣宰了你們也不是什麽大事,天底下就沒有缺了誰就不行的道理,諸位大人可別再成我林逍的刀下鬼啊?”
“聽見沒有!”
半晌沒個人應聲,林逍也是無奈了,一聲吼過後心裡有鬼的官員這才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林逍露出笑容:“這就對了嘛,該吃吃該喝喝,可別回去說我武王府菜不好。”
說罷,他轉頭看向額頭滿是冷汗的韓大人:“雪寒,給韓大人倒酒。”
“韓大人,請。”雪寒拿起酒壺,韓世貴身形搖晃心中滿是冰冷。
林逍拿起酒杯:“看在你給我送了個王妃的面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韓大人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想繼續派人也可以,但本王向來隻給人一次機會,韓大人可要珍惜啊。”
“下、下官明白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滿臉笑容的雪寒,韓世貴咽了口唾沫,喝下了那杯嘗不出滋味的酒水。
都沒半個時辰宴會就散了,只剩下林逍一乾人。
三女倒著酒林逍輕笑:“真沒想到這麽短時間你能揪出這麽多事情。”
王詡神色無奈:“這些家夥隨便一個一刀切了就沒一個白的,心都黑。”
“誒誒,節度使大人還在這呢,你這一棒子別誤傷人了。”林逍似笑非笑。
王守義訕笑一聲卻是道:“王先生說的在理,天下烏鴉一般黑,王某也並非什麽好人。”
“但你聰明這就夠了。”
林逍放下酒杯敲擊著桌面:“王慶燕表現的還不錯,如今已經坐上了什長,證明還是有點本事的,軍械糧草你還得多上心,至少要配足二十萬人的。”
王守義心裡一驚眯眼道:“王爺攤子會不會鋪的太大了?”
“沒事,錢不夠就來武王府拿,砸鍋賣鐵也要將這些人配備起來。除此之外召集全涼州的鐵匠送到大漠鍛造兵器鎧甲,鐵器一律嚴加管控,半年之內要給我重新拉起十萬人操練起來。我有預感,這變天的速度會比我們臆想的還要快。”
林逍舉起酒杯微微握拳,看向可以說得上是心腹的兩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二位可別辜負了這大好時勢。”
“原為王爺肝腦塗地!”
三杯碰撞,三人都已經賭上身家性命。
扶著林逍入房,女子剛打算離開突然被拉住,蕭媚兒驚慌失措地看著那似笑非笑的面孔驚道:“你沒醉?”
“就王詡他們兩個再來兩輪也灌不醉我。”林逍嘴角挑起:“想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