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
裴月荷組織了一下措辭道:“稷下學宮與武塚說起來就只是文武之爭而已。”
“學宮乃是一群讀書人棲息之地,這些人希望能以自身學識治理天下促成天下大一統,如果說各國官場有什麽捷徑可走的話,那就是稷下學宮。”
“出自學宮之人多是有經天緯地之才,如輔佐大秦開國的那位商君,便是稷下學宮一名大學之士。”
“同樣的武塚乃是兵家聖地,他們所研究的就是如何讓天地大亂,以兵謀世這和學宮主張和平統一的理念不同,因此二者互為死對頭。”
雪寒聽著疑惑道:“不對吧,月荷姐,聽你說的稷下學宮應該就是一群讀書人,那武塚連魚仙子都打算動身前往,想必並不簡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學宮怎麽會有力量和武塚對抗?”
“這個或許魚仙子應該知曉。”雪晴看向口中之人。
魚玄機放下茶杯猶豫了一下才道:“本來這事你們是不應該知道的,不過既然問起,那我也就無所謂了。”
“如今天下民眾信仰乃是三教一家,儒道釋三教與兵家,最早的儒家開拓者夫子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讀書人。”
“佩劍遠遊天下宣揚自身學識,這可不是什麽文弱讀書人能做到,根據記載這位儒家老祖宗當初的境界至少也是靈元境,所以稷下學宮並不像你們所想象的那樣都是些死讀書讀死書的書呆子,他們是真正的讀書人。”
“那句話怎麽說的夫子佩劍能文能武,說的就是他們。”
林逍這才明白:“難怪,那麽武塚就是兵家了?”
“對,無論是大秦歷史上的名將高攻,還是大楚那位打的齊國險些滅國的吳奇,都出自武塚,習兵法武藝攪亂天下大勢,讓兵家從此崛起幫助一國一統天下,真正讓兵家立教稱祖,三教變為四教。”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那將會帶來無數兵燹災禍百姓將名不聊生,而佛道兩教也不樂意見到這局面,畢竟天下越太平越利於教派學識傳播,因此三教打壓武塚是常有的事情。”
魚玄機垂著目光:“而之所以有白卒出自武塚的傳聞,是因為此人若不是上一代武王失蹤就此心灰意冷歸隱山林,他或許真有可能幫助大秦一統天下。”
林逍想起匈奴左賢王曾說過的話,呢喃道:“或許他們也插手了。”
“你說什麽?”魚玄機問道。
林逍笑了笑:“沒什麽,果然以前所見天地還是太小了,不管是學宮還是武塚都是令人向往的存在啊!”
深夜。
雪晴有些苦澀和歉意地看著林逍,林逍歎了口氣拉起被子:“沒事,慢慢來。”
“雪晴是不是太不中用了?”女子緊緊貼著林逍閉上眼睛:“要不你強行……”
“胡話。”
林逍輕輕抱著其平靜道:“這又不是你的錯,咱們明天就要進入荊州了,林江肯定是要接駕的,到時候我再給你好好報仇。”
雪晴強笑一聲起身:“那還是讓其他姐姐來侍寢吧。”
“想跑?”
林逍一把拉著女子躺下輕吻道:“這麽雪滑似綢緞的皮膚她們可沒有,朕今晚就要朕的晴兒其他誰都不要。”
心中備受感動,雪晴柔聲道:“可是媚兒姐說會難受的。”
林逍邪笑湊近:“晴兒不是都看書了嘛,上面不是有一招……”
呼吸變得急促,雪晴心中掙扎片刻,主動鑽進被子中,雖說生澀卻依舊讓林逍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好半天后,才在一聲低吼中將這些天的積攢盡泄,雪晴久久沒有探出頭來,
羞的不敢見人,最後被林逍抱在懷中貼身睡去。……
車輪轉動,魚玄機自然不會乘坐林逍專門打造的那輛馬車,只是和林逍一樣坐在車頭駕車。
道仙手持酒壺和林逍碰了一個,後者問道:“你說我能不能等武魁峰?”
作為武夫林逍自然對那天下武夫聖地武魁峰有所向往,想要親眼見見那壓的整個天下武夫抬不起頭的武魁是何許神人。
魚玄機眯眼:“既然林仙之說了武魁讓你何時入了一品何時登峰,那你就暫時不要登峰的好,不然一拳下來直接飛回鹹陽也說不定。”
林逍聽得苦笑,魚玄機翻白眼:“別不當真啊,二品修為在武魁拳頭下也就是一拳的事情,唔不過你或許能抗兩拳也說不定。”
“那還真是謝謝你提醒了。”
側身驅趕著馬車,就見出塵道仙仰頭飲酒,真乃人間絕景,察覺目光魚玄機回頭來冷笑:“皮癢了?”
“喂喂喂,看看也不行?”林逍氣。
魚玄機鼻腔一哼:“想看就就進去看, 裡面有五個足夠你看的。”
“切,朕還不稀罕看……”
鬥著嘴一路進入荊州地界,另外一輛馬車上斷了雙臂的秦亂世踏空返回落在林逍面前:“已經通知出去了,現任荊州刺史林江已經率眾迎接。”
“麻煩你了。”
林逍笑著走進馬車,看了一眼裴月荷,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
荊州內。
淪為刺史的林江騎在馬車上,旁邊先帝之子,荊王林冥負手而立笑道:“說起來我還未見過這個侄子。”
林江淡淡道:“也就是一個腦袋兩隻手,沒長三頭六臂。”
“大哥要做什麽我管不著,但只希望大哥莫讓小弟為難。”林冥歎了口氣。
林江目光平靜:“我還沒那麽蠢,時機還不到,哦來了。”
只見馬車緩緩駛進城中,駕車之人是個斷臂之人,旁邊一輛較小的馬車則是一名絕美道姑。
馬車來到眾人面前停下,林江翻身下馬和弟弟林冥一同走上前,兩人齊聲。
“臣荊王林冥、臣荊州刺史林江參見陛下!”
車簾掀起,林逍一身黃袍走出,林江身後眾多荊州文武同時跪地。
“參見陛下。”
卻見林逍沒說話,而是伸出手,一支玉手搭上林逍的手臂,林江手微抖,那絕美女子是誰,她如何認不得?
林逍上前笑著:“都平身吧。”
說著雙手扶起地上的林江輕聲道:“大伯安然無恙,朕就放心了。對了,有一事要告知大伯。”
聲音低微的只有兩人能聽聞。
“朕臨幸月荷之時,驚覺朕這俏麗的嬸嬸居然還是處子,大伯你說奇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