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的約戰信送進了東部州秦軍大帳之中。
郭嘯立刻將信件燒掉。
“周平,趕緊告訴軍中的捕蛇人,此時決不能讓陛下知道!”
女邪冷聲道:“要是有人不聽命行事,就說是我說的。”
林逍說過,王詡和左擎蒼就是被朱文殺掉的,此刻朱文約戰目的很明顯,對於他,林逍是一定要親手殺的。
而自己這些天感受到的那些強橫氣息!
這是朱文用自己設的一個局,要引林逍前去入局!
“末將明白!”
周平也不是蠢笨的人,立刻下令封鎖消息流出。
看著軍中口口相傳禁令。
有人歎息一聲,剛要離去。女邪出現在面前叫道:“前輩。”
張道藏笑了一聲:“放心吧,老頭子我也不會讓林小子去送死的。”
“多謝前輩。”女邪松了口氣。
掏出旱煙點上,張道藏自言自語道:“不過,又能瞞林小子多久?朱文以身做餌,對於林逍來說就是最好的陷進,他不得不跳。”
“畢竟王文和是死在他手中的啊。”
女邪抬頭看向秦國的方向:“我回去一趟。”
說完禦風遠去。
另一邊。
姬玄、墨雲峰兩大一品巔峰強者身後跟著四人,分別是學宮兩名一品強者以及墨家兩大護法,也出現在了楚國梁州。
慕容十六呵呵一笑:“那姓古的還真找了不少高手。”
朱文一身戰甲,等到姬玄四人走來之後,他身邊十人無一不是一品強者,境界最低的吳江河都是一品下層的秦霜。
然而他卻絲毫不懼,盡管對於這些頂尖強者來說自己只是一個誘餌,但是一想到林逍將因為自己,而死在這些人手中,他就忍不住露出癲狂的笑容。
“越多越好,這樣才有意思。”
姬玄落定,掃了一眼眾人,最後目光才落在朱文身上,淡淡道:“古青山呢?”
不等朱文回答,略顯粗狂的聲音響起:“我既然是發起人自然會來。”
麻衣短衫身材極其魁梧,古青山走入眾人的視線之中,慕容十六嘖嘖有聲,看向姬玄:“他看著可比你能打。”
“畢竟是武塚出來的人,打架的本事自然要高一些。”
姬玄無所謂道:“裴嶽把我排在他面前無非是惡心我罷了。”
古青山走進人群便不再說話,盤腿坐下,吳江河心神有些異樣,實在是身邊之人的氣息太強了。
慕容十六天下第二,涅槃境的強者。
姬玄、古青山、墨雲峰三人都是一品巔峰高手,此外蕭鼎一名一品上層。學宮和墨家四人都是一品中層。
再加上他和秦霜。
十一人居然要共同出手殺一個人!
別說是林逍了,就算是魚玄機面對這堪稱豪華的陣容恐怕也隻一個死字。
古青山皺了皺眉:“姬玄,你們齊國應該還有一個人吧?”
姬玄淡淡道:“齊國第一強者從來就不是我姬玄,我又如何使喚得動他?”
兩人口中的人,自然是有著劍神之稱的袁宗。
縱然敗給了魚玄機,但就算是慕容十六也不會輕視這個齊國第一高手,手持寒蟬的袁宗,劍式足以傷到他的涅槃之體。
蕭鼎忍不住道:“那林逍真會出來送死?”
尋常人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但自己這些人聚在一起形成的大勢,別說一品就算是個二品強者也能夠感應到了。
更何況林逍還是個一品巔峰?
這種情況林逍要是還敢現身,那他蕭鼎都不知道該稱讚對方勇氣可嘉還是說一句廁所點燈。
找死!
“朱文在,他就會來。”古青山淡然道。
朱文咧嘴一笑,已經不在乎一切的他點了點頭:“是啊,只要我還活著,他覺都睡不著呢。”
“既然如此,那就等著吧。諸位,林逍有多難對付,你們想必也是心知肚明。”
姬玄開口:“可別因為自己的心思,壞了眾人的大事。”
說話之時,姬玄一直看著古青山,說實在的對於古青山這次召集眾人殺林逍,他還是有些不太信任。
……
海浪翻湧,卷起的浪潮拍打在礁石上碎成多多白花
李劍詩坐在巨石上,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林逍從高空落下,吸收完荊州國運的他氣息已經逐漸平穩。
李劍詩嗤笑一聲回頭道:“這樣做雖然能夠解你一時之難,但當大秦國運徹底和你心神合一之後,就不是你能夠壓製的了。”
“無所謂,等我殺掉朱文之後,你我之間就能展開一場真正的生死之戰。”林逍笑。
李劍詩背過身繼續用真氣化為絲線釣魚,老人語氣中多了些滄桑感慨:“林彥曾經是我最看好的弟子,本來想著等我厭倦之後,就換他來做這個人間天人的。”
“只是沒想到老皇帝因為自己的私心將他害殺了,更沒想到的是幾十年後我還要動手殺他的孩子。”
“立場不同罷了,生無怨便死無悔。”
林逍眺望著海平線,微微張開手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你倒是灑脫。”
不知為何收回了手中真氣,李劍詩雖然有想法,但卻沒有將那句話說出口。
他雖然和林逍見面不多,但卻知道這個後輩的脾氣。
“慕容十六那小子和姬玄、古青山等人都出現在了楚國,你自己去應付吧。”
林逍伸了個懶腰翻白眼道:“我早知道了,都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如今秦國正在和齊楚交戰,三國之間的國運也有相爭的勢態,已經將所有國運收攏的林逍多少也感受到了一些楚國那邊的變化。
他話音將落香風翩至。
林逍轉過頭, 是魚玄機和女邪。
“走咯。”
林逍打了聲招呼,李劍詩淡淡道:“去吧。”
下次再見面,已經交過兩次手的兩人就要真正相殺。
“噓別說話。”
半空之中,不等魚玄機和女邪開口,林逍笑了一聲拉起兩女的手禦風趕回了鹹陽皇宮。
太監們手忙腳亂的在後面站著。
林逍在尚膳監親自下廚忙活著,做了一桌子豐盛的佳肴。
一直到傍晚才開宴。
入座的都是林逍如今的至親,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林逍看向眼中滿是擔憂之色的眾人。
指了指對面空出來的座位,笑道:“本來那裡應該還要坐一個人的,但現在他不在了。所以我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