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第一天,破六城,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鹹陽朝堂之上。
林君看了眼慌亂的滿朝文武,心中冷笑一聲,沒有多言只是說了句退朝。
下了朝會,看著那在朝堂上站了三十多年依舊氣度超然的白狐宰相離開。
戶部尚書何守節,拉住兵部尚書李永:“老李啊,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李永呵呵一笑:“該做的都做了,兵部所有人除了我之外都已經上了前線,聽天由命唄。”
何守節皺眉:“要你看能打贏嘛?”
“現在不遷都已經是咱們陛下很有膽色了。”
李永搖了搖頭背著手離開,剩下有些懵逼的何守節一人,打贏?
永州之後的鹹陽官道平坦無比,和白卒軍武王卒在平原上衝殺?你去問問那不知道是死了沒有的燕王他有沒有把握打贏!
大軍行進速度飛快,林逍沒有披甲,只是坐在車輦中,所領銜的便是他最為精銳的十五萬大軍。
一萬白卒軍為中軍,他要率領這十五萬人過永州親自去擊潰那橫在永州和鹹陽之間的二十萬朝廷大軍。
沿路上不斷有戰報由探子送上,寫著冀州和並州的戰事推進過程,林逍看過之後就會交給同乘一車的王詡。
“戰事進展頗為順利。”
王詡輕笑:“冀州和並州之前本就遭受戰火,朝廷新操練的新兵比咱們的還要差上不少,拿下這兩州會很快。”
“難的是江州和荊州,江州去年遭了水患還好說,荊州那家夥坐鎮不太好動,不過若是順利拿下鹹陽,這荊州望風而降的幾率不小,畢竟我那五叔荊州王林冥可是最煩這些事情的。”
林逍笑了笑,繼而問道:“蠻子那邊?”
王詡眯眼:“我們的人並沒有找到他們的動向,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將三萬涼州軍和五萬幽州軍整合囤積在幽州,要是蠻子真的插手至少也能拖住一段時間。”
“裴嶽曾經對我說過,草原那邊出了個不遜色魚玄機的女子,真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要是時機到來還真想會一會這家夥。”
林逍添了塊木炭,王詡寫好幾封進軍的密信交給捕蛇郎送到各路大軍之中,放下筆道:“凌妃已經以至尊之名,發出號令在光一日已經有七百武夫前往永州,都在府衙中留有姓名。”
“人數還在不斷增多,當初舉辦的武林大會效果出來了,這些人可是一把不多的快刀。”
林逍打趣一聲:“你可別又讓他們去攻城送死啊。”
當初燕王起兵,王詡以捕蛇人配合軍隊抓了各地上千武夫全部派去打最危險的攻城戰,說是送這些武夫去死,倒也不為過。
雙手攏袖,王詡笑道:“時勢不同用法也不同,不過還是得承認,這些家夥調教得當用起來的確無比順手。”
兩人一路談論著,大軍行進十三天,從青州出發穿過了兗州抵達永州玄機城修整。
玄機城縣官正是那次輔司馬文軒的侄子司馬龍,本是內閣重臣卻因為文會一事從天堂跌落了地獄,被貶為了一城縣官。
玄機城所有百姓都在他的帶領下,佇立街道兩側迎接。
“玄機城縣官司馬龍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近小半年不見,如今的司馬龍身上已經看不出驕傲狂氣,更多的是一種讓人心慌得深沉。
林逍扶著王詡下車,揚唇一笑:“起來吧,讓百姓們都可以散了。”
目光瞥見一人,是個身段豐腴三十出頭的美婦,察覺林逍目光之後連忙恭敬地後退。
司馬龍遵從林逍的旨意讓百姓散去,
大軍駐守在城外,只有千余人白卒跟著。不少百姓的目光都悄悄看著林逍,望著街上多出不少的攤販,林逍點了點頭:“司馬龍,你沒有讓朕失望。”
司馬龍深吸了一口氣,微微握拳。林逍的肯定對他而言便是最大的鼓勵,壓抑激動的心情司馬龍恭敬道:“陛下謬讚,臣有愧陛下一次,便絕不容許自己再出失誤!”
“看來你有點用力過猛啊。”
林逍哈哈一笑,王詡面色淡然:“不跌一次,怎麽記得住疼?”
司馬龍躬身一拜:“首輔大人教誨,司馬龍銘記於心。”
將兩人送到府衙,司馬龍匯報了自己在玄機城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以他原先提出計劃,再加以改進之後讓玄機城民生經濟逐步恢復起來。
這其中也有一人的功勞,司馬龍也都如實說了出來。
讓護衛軍保護好王詡,林逍換了裝束獨自一人來到了青花坊。
關上門,玉娘連忙跪迎。
“玉娘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逍轉動著手中的物件,眯眼而笑:“起來吧,司馬龍說了你這段時間立下了不少功勞,不光整個玄機城周邊十三城的地下組織也都被你收攏,都快成一隻小軍隊了。”
“玉娘不敢,都是分內之事。”
心中嚇了一跳,玉娘戰戰兢兢地走到林逍身旁,給其揉著腿腳。
林逍道:“就這樣繼續下去,你能做多大就搞多大,但有一點,不可打擾百姓。”
“玉娘明白。”
“下一步,朕會讓司馬龍配合你,由你來做官商,以你手底下的人這事兒並不難,你幫朕轉的每一分銀子,朕都會記下,論功行賞的時候少不了你。”
敲打了一下那白皙的手背,林逍笑斥:“大膽,敢褻瀆朕。”
玉娘眼神幽怨:“陛下可是行軍十多天了,奴家可也守了近兩百天的活寡了。”
林逍勾起女子下巴:“既然朕沒帶賞賜,看來只能肉償了。”
顛鸞倒鳳一夜,滿足了女子需求林逍也樂得快活。
大軍再次出發,終在七天后抵達劍門關。
十五萬林逍最為精銳的老卒駐進這天下第一關中,而對面囤積著朝廷足足二十萬大軍,十五打二十。
統兵之人,乃是林君新提拔的大將軍李元河。
戰事即開,此人卻在飲酒輕輕敲打著膝蓋,呢喃道:“一個月啊,真是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