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醉酒偷親了張寒,這兩天陸靈兒都不敢發信息給張寒!
做了虧心事,要勇於裝死,不能承認!
她假裝失憶在微信裡沉默了兩天。
今天是偷偷來現場看張寒訓練的!
要不然經紀人鄧蘭讓她去找另一個節目的導演打招呼,她也不會走到電梯門口,更不會被張寒抓現行!
陸靈兒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呵……呵呵……”
尬笑了兩聲。
幸好專用電梯裡只有張寒一人,走廊周圍也沒有其他人。
張寒抓住女孩的衣領,幾乎把這個穿厚毛衣的粉團子拎起來。
陸靈兒隻好腳不沾地跟著他走到了角落裡。
張寒輕輕把女孩推到牆角,一條胳膊撐在牆壁上,擋住女孩的小臉。
“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麽?”張寒淡聲問。
陸靈兒突然就緊張了!
不僅僅是心虛。
她睜大水晶般澄澈的眼睛望著張寒,小臉刷地一下紅了。
兩個人挨得很近,張寒用身體和手臂將她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裡!
陸靈兒當然知道,這種姿勢叫“壁咚”,是男人逗弄喜歡的女孩子專用!
她漆黑的瞳仁裡閃著緊張而期待的光!
大叔居然壁咚她了!
該不會是要吻她了吧?
難道說那天大叔真的是想通了,接受她了?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第一次接吻好緊張,根本沒有經驗!
他會不會因為她太菜而嫌棄她啊?
陸靈兒的大腦裡突然湧出一大堆小女生的稀奇想法,瞬間就當機了。
她呼吸急促,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可是她又好期待啊!
索性心一橫,不自覺地揚起小臉,閉上了眼睛!
張寒望著女孩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一陣無語!
他把她捉到這個沒攝像頭的牆角,是怕被人偷拍!
用身體和手臂遮擋她的臉,是不想別人看到,引起非議!
這裡可隨時會有人經過!
這丫頭幹嘛呢?
張寒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問你話,你想什麽呢?”
陸靈兒打了個冷戰,瞬間睜大眼睛!
啊這……
沒有那個意思啊?
那她不是自作多情?
好糗啊!
陸靈兒心想,反正自己一直都是一廂情願,多一次出糗也沒什麽!
倒把自己給安慰了。
她梗著脖子說:“我是來這裡玩的,我也是藝人,沒誰規定我不能來藍江衛視玩吧?”
看女孩振振有詞的樣子,把張寒給整笑了。
張寒抓起女孩的小手,晃了晃她手腕上的紫色的腕帶,“所以,這是什麽?”
陸靈兒睫毛抖動,心虛得說不出話。
死定了,居然被抓現行!
她偷偷混進了白雨欣的後援會裡,今天跟著粉頭來參加應援活動。
紫色就是白雨欣的應援色!
陸靈兒不說話了。
大眼睛布靈布靈地閃啊閃,可憐巴巴地望著張寒。
張寒的心又軟了。
他歎口氣,“哎,你愛幹什麽就幹什麽吧,但是必須把褲子穿上!”
陸靈兒趕緊拉緊毛衣下擺,遮住那雙光裸的美腿,訕笑了兩聲,“我就是想穿裙子,為了好看……”
張寒眸光一涼,聲音也冷了幾分,“我在訓練室裡忙活,你想給誰看?”
陸靈兒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他這個話,怎麽想
是……
吃醋了?
是錯覺嗎?
她不確定了。
其實張寒的話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自從那晚他察覺自己的感情,他對陸靈兒的態度自然是要親近許多。
他為她的健康著想,也不希望她的美麗被旁人偷窺半點!
愛情總是自私的!
不過,他這些想法,只會委婉地表達,還是會尊重女孩子的意願。
張寒用手捏捏她的小耳垂,“乖一點,我奶奶的老寒腿……”
陸靈兒趕緊捂著耳朵搖頭,“我不要聽,我知道你奶奶她老人家的老寒腿是凍出來的,我還美少女,不想考慮那麽長遠!”
“哎……”張寒無奈。
小丫頭就是愛漂亮,怎麽說都說不聽!
張寒真恨不得跟她講講,自己四十五歲時有多後悔年輕沒愛惜健康!
他給女孩攏了攏衣襟,柔聲叮囑:“以後要注意防寒保暖,不許逞強,不許愛漂亮穿太少,要聽話知道嗎?”
陸靈兒愣住了。
然後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其實她這樣父母都說了她好多次,她從來都不聽,有時候還發脾氣。
但在張寒面前,她什麽話都聽,更沒有脾氣了!
“走吧!”張寒說。
“去哪裡?”陸靈兒不解。
張寒下巴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室,“去穿褲子,叫你蘭姐拿褲子給你!”
陸靈兒沒有一點辦法。
她是個頂漂亮的小美女,從小到大都是校花,成年後追求者無數。
她知道男人大多好色,願意脫她褲子的男人也許數不勝數,可是執著於要她穿褲子的,恐怕就只有張寒一個!
所以,她心裡早已不是對張寒不解風情的吐槽,反而是深深的感動!
但是,陸靈兒不想叫鄧蘭來,對方一定會給她披上一件款式奇醜無比的大棉衣!
再配上一條秋褲款式的打底褲……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真是怕了鄧蘭張寒這對中老年組合!
陸靈兒靈機一動,“我……我肚子不舒服,想上廁所!”
張寒松開她的小手,“去吧。”
陸靈兒連忙跑進旁邊的衛生間。
心想著如何土遁。
忽然,她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她不是喜歡張寒嗎?
當著心上人的面,說要上廁所?
天哪,完蛋了!
不知道在喜歡的人面前,小仙女都是不拉屎的嗎?
陸靈兒小臉紅得像要滴血,慌忙跑了出來。
張寒正在吸煙,淡聲問:“好了?”
陸靈兒聲音像蚊子叫:“不……不是,我又沒事了!”
張寒拍了拍女孩的小腦瓜, “走吧,跑不掉的,快叫鄧蘭帶褲襪給你,一定要厚的!”
陸靈兒這才不情願地撥通鄧蘭的電話。
鄧蘭匆匆忙忙地趕來,手裡果然抱著棉大衣和厚褲襪,進來休息室就嚷嚷。
“小祖宗,怎麽又悄悄把褲襪脫了?下次這樣我就跟大叔告狀,看你怕不怕!”
陸靈兒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
張寒對著鄧蘭交待了幾句,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轉身離開,向選手指定的休息區走去。
陸靈兒抬起頭,就看到鄧蘭滿臉姨母笑地望著她。
鄧蘭說:“怎麽?姐姐說的話就不聽,哥哥說的話就聽?情哥哥那麽重要?”
陸靈兒有點羞赧地說:“沒有啦,蘭姐不要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