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由老廟改造,空間很大。
牆上有斑駁的壁畫,幾盞油燈跳動,照亮周圍。
昏迷的羅放、顧大勳放在簡易的板床上,沈覺給兩人換藥,身後是草垛組成的隔擋。
金一旻、魏敏、王軼坐在不遠處,由破爛的課桌組成的桌前,沒人關注桌上的煮土豆、玉米等食物。
金、魏兩人看著沈覺這邊,王軼自顧自研究刻有銘文的“唐鏡”照片,若有所思。
魏敏:你一個外國人,怎麽對中國文化這麽上心?
王軼:這也是困擾我的問題,也不知道怎麽就癡迷中國文化,尤其是中國古人的智慧,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沈覺走出來,金一旻迎了上去。
金一旻:怎麽樣?
沈覺:傷得不重,可心跳和體溫卻高得出奇,還在昏迷中。
魏敏:那有沒有危險?
沈覺(搖頭):雖然體溫高出正常免疫系統運作溫度,但生理機能沒有受到影響,醫療器械有限,我也不好判斷到底什麽情況。
魏敏:沈醫生,有沒有什麽辦法讓他們蘇醒?
沈覺(搖頭):不好說,現在只能多打些水回來,先體溫降下來再說。
一旻:咱們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沈醫生留在學校照顧傷員,如果沒法恢復,我來想辦法送他們去醫院。剩下的人跟我去高昌古城,尋找銘文上說的地宮……
沈覺看向後窗,突然見一個腦袋移開。
沈覺:誰?
金一旻快速推開窗戶,後院空無一人
王軼:怎麽了
金一旻:沒事,大家先休息吧,
金一旻看向屋外
晚上帳篷邊點著篝火。
陳東樾坐在旁邊,再次翻看陳三民留下的日記,鎖定其中一頁。
OS陳三民:民國三十一年,七初,調查組隊員於冥泉關底受傷,歸來中邪,渾身青綠。余夜訪冥泉,得解藥。
(閃回)陳東樾想起崖底見到顧大勳、羅放的時候,他們身體上有綠色瘀傷,若有所思。
陳東樾(自語):冥泉?我怎麽從沒見過?!
陳東樾說話的同時,腳步聲由遠及近,他收起日記,抬眼見王軼走來。
王軼、陳東樾坐在篝火旁,相互對視,陳東樾一臉警覺。
王軼坐下:當年你拒絕留在法國,隨後就消失了,我還以為……不管怎麽樣,現在見面,真好。
陳東樾:都過去了。
王軼:真這麽輕松?!
陳東樾沉默。
王軼:沒放下你父親的事吧?三年了,該走出來了,憑你的才華,藏在這窮鄉僻壤,可惜了。
陳東樾:想繞我加入你們對吧?
王軼(點頭):說真的,你不考慮一下嗎?那可是《連山》、《歸藏》,中華文明,乃至世界文明的瑰寶,你不動心?
陳東樾沉默片刻。
陳東樾: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知道這地方到底有什麽嗎?
王軼(搖頭):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
陳東樾:我只能告訴你,冥泉關根本不是你們看到那麽簡單,三年前,有個羅玉升的村民,在那裡消失了,村民盛傳是白日飛升。
王軼:這你也信?東樾,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告訴我?
陳東樾:我只能勸你,早點離開。就算他們真為了考古,你也別摻和。
王軼:為什麽?
陳東樾沒有說話,進帳篷,拉上。
王軼愣在原地。
主屋那邊,門口的沈覺看著這一切。
學校後土牆
村民甲躡手躡腳的離開後窗,沿著山坡滑下去,與馬大原、村民乙匯合。
馬大原:怎麽樣?
村民甲:他們說去古城,行李鼓鼓囊囊的,說不定有貨。
馬大原:這幾天大家輪流盯著,等人少的時候……(作抓取的動作)要神不知鬼不覺。
眾人眼裡露出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