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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計劃》第11章 陪葬墓
  我被一股巨力拽進地洞裡,一路向下滑,這洞裡如我所想,怪石嶙峋,有可能是十分堅硬被避開的變質岩或者是工人踩踏留的踏腳坑,直撞得我七葷八素頭頂燈也很快被撞碎了,在一片漆黑中整個人就像是甩乾機裡的衣服,不知拐了幾個彎,我忍不住想這東西好像踏馬盯上我了,離得最近的也不是我啊,然後頭重重一磕,暈了過去。

  ——

  “老大,那仨小子身上的東西看起來業余的很,不像是那些人,恐怕是誤入的驢友。”

  “沒有印記?”

  “扒開看過了,沒有,其中一個胳膊上有個紋身,紋的還挺像的,像條蛇一樣。”

  “你小子就知道紋身,怕是看上紋身館那個妞兒了吧。”

  “哈哈哈哈”……“八成是,誒,老三你一大把年紀了,可別栽在那個小妖精手裡。”

  “你...你放屁!”

  我迷迷糊糊聽見幾個人在說話,有男有女。

  “那些七個腦袋的東西神出鬼沒的真踏馬難對付,轉眼就折進去幾個兄弟。”

  “也不知道老板要找的東西到底在哪裡,那夥人神出鬼沒的一眨眼就沒了。”

  “嗯!”

  一個男的發出一個警示音,那人頓時不再討論這件事,只有防風爐燃燒的聲音。

  “喲,醒啦?”一個男人往我面前一蹲。

  我用力睜開眼,身上到處都疼,尤其是後背,火辣辣的,適應了會兒才看清周圍是個較大的石殿,牆上繪著壁畫,五男一女圍坐在爐邊吃東西,這些人都背著先進的長杆兒槍,和我們的裝備不可同日而語。

  我感覺到手腳被綁著裝著害怕往後縮了縮問:“你們是誰?”

  光頭男呵呵笑了兩聲揮著冰涼的匕首在我臉上拍了拍道:“你這小子真是沒看清形勢,現在你和你的同伴的小命兒在我們手裡,我問什麽你答什麽。”

  我聽他說同伴,轉頭一看吳海和趙吾被捆在不遠處,順從的點了點頭。

  光頭男問:“你們是什麽人,從哪來,為什麽會進到這個地方,挨個說明白,如果我發現你在說謊我就……”

  看著那把閃著光的匕首在我的要害處比了比,我咽了口唾沫道:“我們三個是金陵考古院的學生,跟老師來這裡做人文研究的,是當地一個村民說這裡有古跡我們才進來的,結果下大雨山體滑坡就被衝進這個墓中了。”

  光頭眯著眼看著我,似乎在思考這個話的可信性,問道:“那你們的老師呢?”

  我道:“我們被衝進來之後看到了一段白玉階,有個長滿頭髮的怪物把我拖進一個洞裡,我醒來就在這了,我同學也是,老師……”我癟了癟嘴,擠出了兩滴眼淚說“我希望老師還在上面。”

  光頭兒和隊伍裡那個女的兩人嘀咕了一陣兒,似乎是相信了,把我松開拽到火爐前給了我食物和水。

  一個刀疤臉湊過來問:“誒,小兄弟,你胳膊上紋身在哪做的,金陵嗎,店在哪?”

  我哪裡接觸過紋身,又怕說多了露餡,就說:“有段時間跟老師在外頭遇到的一個老師傅做的,不是用機器,是用樹刺沾草木灰紋的,手法比較獨特,呵呵。”這個土方我在書裡看的,想必這個刀疤不知道,果然他哦了一聲,一臉的可惜。

  我趁機問道:“大哥,你們是在哪裡把我們救了,拽我們的是什麽東西啊?”

  刀疤聞言有些驚訝問:“你們沒看見那怪物的樣子啊?”

  我搖了搖頭,

他說:“還好你們沒看到,不然能給你嚇尿了,那玩意兒有七個腦袋,身子跟猴子似的灰撲撲滑溜溜,頭髮能吃人,吞進去活的兩分鍾就吐出一堆骨頭,我們跟它們幹了一架,就看見你從頭髮裡被吐出來了,一摸還是活的,你兩個朋友就倒在你附近,大概也是一樣被吐出來的。”  我一陣慶幸,不知道那七頭怪是挑食,還是吃多了準備先攢著。

  大概過了一刻鍾趙吾醒了,光頭問了同樣的話,我心裡不由一緊,完了,編瞎話忘記考慮他了,還是怪我太沒經驗。

  趙吾哀嚎道:“啊,我是學生,祖國的花朵,你溫柔一點……”

  我聽到差點從石頭上滑下去,誰知光頭不吃這套,給了趙吾那張仙風道骨的小臉一拳頭,趙吾隨即說了跟我十分類似的回答,這讓我意識到他早醒了,只不過一直在觀察,沒有馬上出聲。

  吳海倒不用擔心,他被嚇得五迷三道,顛來倒去的全是廢話,但有了我倆擔保,也沒有被為難。

  三個人都坐到了這群人邊上,我才環視了一圈這個地方,像是一個煉丹的偏殿,四面壁畫都是煉丹的景象:雲霧繚繞中一樽金黃色煉丹鼎,幾個小童手持蒲扇騰飛添火;然後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往鼎內添仙草靈芝;成丹時雲蒸霞蔚,群仙來賀。十分像西遊記裡頭太上老君的玉華殿煉丹。

  我環視一圈見角落裡倒著個青銅器具,已經有些破爛,大概就是丹鼎。

  光頭和那女的正繞著丹鼎打轉,招手喊我過去,指著地上粗大的青銅鎖鏈問我:“認識上面的字嗎?”

  我一看就是和湖底祭壇束縛棺木的青銅鎖鏈一樣,這個氧化的沒有那麽嚴重,還能清晰看到上面大片的象蛇字,但我對這些沒有太多研究,還是上次事情之後老師給我們簡單講了幾個描摹出來的字,心裡也有些明白為什麽這些人聽完我們的來歷之後忽然客氣起來。

  不過鎖鏈上的字實在太深奧了,我一個也不認識,丹鼎上我倒是認出幾個,有“人、天、仙、法”不過太零碎了,完全組不成一個意思。

  “是練人丹。”趙吾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

  中年女人有些奇怪問:“人丹怎麽練?用活人練?”

  趙吾說:“有古滇典籍中曾提過若能集一千至陰女童,一千至陽男童投入大鼎,配以特製千年靈芝、千年人參、深海泥、萬年冰、龍膽鳳血等便可成就長生丹,且連服八十一枚可以羽化成仙。”

  光頭道:“就算他能找到童男童女,那龍膽鳳血又是什麽,難不成他真能找到龍鳳?”

  趙吾解釋道:“所謂龍膽鳳血往往是龍魚的膽和五彩錦雞的血,若是較真些,也可以用小諸侯國的國王和王后,殺了之後再選新的,豈不就源源不斷。”

  我聽到趙吾說的,想起歷史上的確有過用童男童女煉丹的皇帝,叫唐武宗,他在位時勒令諸方道門每年進貢十五歲童男童女的心供他煉丹,據說,以黃土築壇,畫招仙符,念召仙咒,而後烹煮心臟以湯輔丹藥吞食,一共要吞食五百枚便可成仙,結果這個皇帝由於丹藥中含有大量的石鍾乳粉,三十三歲便死於“惡痢”,實在諷刺。

  光頭好奇的趴到殘鼎裡看,裡頭只有一堆黑乎乎跟藥泥一樣的東西,他用手刮了一點聞了聞“沒什麽氣味麽,不知道藥效還在不在。”

  中年女人橫了他一眼道:“兩千多年前的丹藥,小心吃了直接升天。”

  光頭嘿嘿一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一群人修整後收拾東西離開偏殿,這殿門是一個轉和的石門,被用鋼棍抵著,我本還奇怪他們為什麽要開著這個門進去休息,結果出門一看並不是我所想的地宮大殿,而是一條石階甬道,甬道兩側繪有星圖壁畫,嵌著魚眼石閃著微光。

  大概沿甬道往上爬了十幾分鍾,又出現了一道類似的石門,雲姐一行好像已經對這種門的構造十分熟悉,幾個人用力一推用兩根鋼管頂住上下,我們魚貫進入門內。

  這是一個大小與剛剛相似的石殿,四面壁畫描繪的是恢弘的講經場面,四面八方的朝賀者進入巨大的城門,聚集在廣場上,聆聽寶崡內的高僧講經,壁畫描繪的非常細致,甚至化出了底下百姓臉上陶醉的神情,令人驚詫。

  這座石殿上方是擺放了一座漢白玉三瓣蓮台,蓮台四周放了一圈獸身燈奴,簡單觀察後他們就繼續往前走,路上刀疤跟我說,同樣的石殿和甬道他們已經經過了二十三個,這個地方之大超出我們想象,也不知道前面還有多少個才到墓主棺槨所在。

  石階盡頭出現一扇黑色銅門,與剛剛的石門不同,刀疤一行人具都警惕起來,我問他怎麽回事。

  刀疤說:“剛剛我們看到這種門之後就是那種怪物的巢穴,裡面大概有十幾頭,滿地鋪著大量的骸骨。”

  我聞言心中一緊,難不成又繞回來了?

  幾人商量之後排好隊形,讓我們三個站在最後,卻沒給武器,看來是還有防備。

  兩個人推開一個縫隙,光頭取出一塊八卦鏡往裡一伸,我們的角度看不見反射的是什麽,但看光頭神色明顯一松,向後比了個手勢,又上去兩個人把石門推開小較之先前的石室要大許多。

  撐上支撐杆,光頭和刀疤率先進去,其他人立馬跟上,進去一看,這裡居然是一個陪葬墓。

  一隻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槨擺放在石殿中心的金石棺床上,四周擺放了大量的陪葬品,陶器瓷器,青銅兵刃,金器,還有整套的生活器具,如臉盆、酒樽、碗具甚至還有夜壺……我拿起來看了看應該是銀質的,不過全都氧化發黑了。

  這種衝擊對於雲姐一行實在太大了,本以為是腥臭混亂的怪物巢穴,結果是金銀滿室。

  有人興奮的喊道:“這下踏馬發財了,隨便賣幾件都夠老子吃喝一輩子了。”

  有個叫大達的問我:“顧小哥,你幫我看看哪些拿出去比較值錢。”

  我這人在屋簷下的,總不能跟他說買賣文物是犯法了,隻好略介紹了兩句,說:“就目前文物拍賣市場來說,肯定是青銅器值錢,尤其是那些刻有來歷或墓主信息的,身價能翻好幾倍,瓷器也很值錢,就是你不太好帶出去。”

  那幾個人一聽趕忙把背包裡的東西往外騰,看著這個也想裝,看著那個也想裝。

  光頭和雲姐都盯上了上面那樽棺槨,我和趙吾走上石台,看到棺槨後面是一塊玉石照壁,上面刻著象蛇銘文,我猜測是講述棺中陪葬者的生平的。

  趙吾似乎認識這種字比我多,他看了會兒道:“這裡頭葬的是哀牢王手下一員大將叫海天將臣,他生前戰功赫赫為哀牢王立下汗馬功勞,所以死後甘願為哀牢王陪葬守衛陵墓,上面還提到哀牢王感念他的忠心賜給他豐厚的陪葬,其中包含一件稀世珍寶,夜摩珠。”

  “夜摩珠是什麽?”

  趙吾搖了搖頭,表示上面沒說。

  不過其他人聽到稀世珍寶明顯都動了心思,刀疤上來說:“雲姐,咱們把這個塘子掏了吧,就算找不到老板要的東西,這些也夠幾輩子富貴的了。”

  我算是聽出來了,這些人應該是群雇傭兵,幫人來這裡找東西的,甚至都不知道是自己要找什麽,我看那雲姐猶豫了會兒點了點頭,忙拉著趙吾和吳海站遠些,表示不會和他們爭東西,免得看我們礙眼把我們給滅了。

  這幾人明顯乾過類似起棺的營生,撬槨頂的流程十分的熟練,很快幾條寬大金絲楠木方頂就被他們依次起出來丟在一邊,這種東西其實扛出去也是價值連城,只不過個頭太大,拿不出去的東西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一文不值。

  幾個人進到槨裡開始研究裡頭的棺,我們站在下頭也看不清棺的樣式,就轉而去看地上的器具,要是還能順利解開鱗毒出去,研究生畢業論文就有東西寫了。

  青銅兵刃基本都散落在地上,旁邊有不少碎裂的陶瓷器,原本應該是有個武器架,不過估計材料一般都朽腐了,就導致兵刃都砸落了,我看向牆面壁畫,上面刻畫了將軍出征時的畫面,除了士兵,還有連綿的高山,山中有一個城池,應該就是將軍準備征服的地方。

  身後傳來一陣喜悅的高呼,大概是他們找到了開棺的方法,我扭頭看過去,只看見幾人的頭頂,吳海站在照壁後不知道在看什麽,趙吾靠在進來的黑色銅門上,百無聊賴的環視,好像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這裡比較大站在一個地方靠他們放在地上的發散燈無法看清整個墓室,我就轉到進來的一面去看那裡的壁畫,這幅畫描摹的比較細致,上面有很多內容,同樣是這個將軍騎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巨獸,這隻巨獸象鼻但身軀矯健像豹子,一雙眼睛佔據臉的大半,有些像四不像,一群士兵跟在將軍後面前往冰天雪地中,後面有他們克服的種種困難,最終尋到了某樣東西,裝在一直錦盒中呈給了王上。

  那些困難畫的都比較抽象,我感覺是類似於雪崩之類的。

  “臥操,這人踏馬不會還是活的吧!”

  我聽後面棺床上傳來幾聲嘈雜的驚呼。

  “不可能,肯定是用了什麽防腐的手段,你摸都涼的,也不出氣,怎可能是活的。”

  “我不摸,你自己摸把,老子對男人沒興趣。”

  我聽著有些好奇,吳海也從照壁後面露出半張臉來, 正死死盯著棺槨內。

  雲姐說:“別瞎扯了,估計是肚子裡塞了防腐的材料,然後把七竅塞住,這樣就可以讓屍體一直保持生前的樣子。”

  刀疤嘿嘿了兩聲:“還是雲姐見識深,那屁眼子是不是也塞上了。”

  “哎喲!”

  大概是刀疤被雲姐錘了,然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們是他們在腐爛的錦緞裡摸陪葬品。

  “這哀牢王也忒小氣了吧,墓室裡那麽多好東西,棺材裡啥也不放?”光頭語氣有些不敢置信。

  雲姐道:“看看七竅裡塞得什麽,一般都是有防腐功能的暖玉,如果七個上面有花紋銘文能證明是一組,足夠我們兄弟逍遙一輩子的。”

  幾人都是一喜,也顧不上髒不髒的就在海天將臣屍身上摸了起來。

  過了會兒光頭道:“只有嘴裡一個,看著不像玉,黃不拉幾的。”

  “給我看看。”

  我一聽這聲音怎麽像吳海,轉頭果然就看見他隔著金絲楠木槨朝裡面的光頭伸手,臉上滿是諱莫如深的表情,我心裡不由得一咯噔,這貨從明殿一直是跟鵪鶉似的,這會兒是怎麽了,被冤魂附身了?

  光頭也有些難以置信的瞪了他一眼道:“滾開。”

  吳海執拗的伸出手大聲喊道:“我讓你給我!”真的像是魔怔了似的。

  光頭氣上心頭從懷裡掏出手槍指在吳海腦門上道:“勞資再給你一次機會,滾開!”

  我上前幾步準備拉開吳海,金絲楠木槨內傳出一聲驚呼:“詐……詐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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