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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傳奇》第6章 節外生枝
  雲城正琢磨著怎麽弄些熟食打包帶走,就被人踹了一腳,雲城趕忙回頭一看,一名頗有姿色的丫鬟站在自己的身後,這名丫鬟明顯是比較有身份的,因為穿著要比一般的丫鬟精致好看。這名俏丫鬟一看這小廝正愣神的盯著自己看,有些臉紅的說到:“不懂規矩,愣著幹嘛,隨我搬酒去。”說完轉身向張善人住的院子走去,雲城趕忙跟在後面。

  不多時,俏丫鬟將雲城帶到一個不大,但很別致的小院,在小院北角有一鐵鑄的蓋子扣在牆角的地上,俏丫鬟徑直走到鐵蓋跟前兒,摸出鑰匙,將鐵蓋上的鎖打開,隨即後撤一步,示意雲城上前來,並說到:“打開,隨我進去取酒。”

  雲城麻溜上前,彎腰雙手抓著鐵蓋子上的把手,向上用力一提,並反轉到另一側,然後探頭一看,頓時有一股涼風迎面撲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向下的台階,台階盡頭幽黑不可見。

  然後就聽見俏丫鬟說到:“起開。”雲城連忙退後,俏丫鬟就徑直順下台階往下走,突然停住,轉頭對雲城說到:“愣著幹嘛,你跟在我後。”雲城應了一聲,緊跟在俏丫鬟的身後下了台階。

  待到台階盡頭,俏丫鬟從懷中取出一枚火折子,輕輕一吹,小火苗瞬間亮起,雲城透著火光望著滿滿一地窖的酒,心中讚歎不已。

  俏丫鬟順著中間的小道走到最深處,不一會找到了要找的那一小壇酒,就示意雲城過來搬酒。雲城借著火光,趕緊走到俏丫鬟跟前,順著俏丫鬟指的方向,抱起看著就些年份的一壇酒。

  俏丫鬟警告道:“腳下看著點兒,這壇老酒是老爺最上心的酒,一直都不舍得喝,今天有貴客上門,才命我取的,你可要小心啦,要是不注意摔碎了,你小命可就交代在這裡啦。”說完,俏丫鬟在前面給雲城拿著火折子照路,雲城則小心的跟在後面。

  出了酒窖,雲城小心的先把酒放在地上,轉身提起鐵蓋子的把手,用力的提起,翻過來蓋上後,俏丫鬟蹲身給酒窖上了鎖。然後起身示意雲城抱起酒壇跟在她後面。

  兩人順著前院的方向走去,又繞過前院,來到前院客廳後,順著樓梯上到了二層小閣樓。隔著屏風聽見一聲爽朗的笑聲,雲城估摸著應該是張大善人的聲音。

  繞過屏風,就看到在主位上的是一位穿著白色道服打扮的年輕人,左右是兩個穿著藍色道服的道長,看似年齡要比穿白衣服的大上一些,傳菜的位置上才是張大善人。

  見到俏丫鬟與雲城,張大善人趕忙起身向道士打扮的三人一臉陪笑道:“今天請諸位上仙品嘗一下老朽珍藏多年的雲蓮俏。”一邊吩咐雲城將酒倒入三個酒壺中,一邊又陪笑解釋道:“這酒采深秋棲霞山晨露,摘棲霞山陰常年不見陽光的雲蓮花的花莖,還有這裡獨產的月瑩米,再和以其他珍貴靈果,采用蒸餾法,釀製九九八十一天,封壇後,放置於地下數百米的陰寒之地,隔絕空氣後,窖藏二十年方可成,因為製法繁瑣,而且山陰的雲蓮生長極其不易,每年僅能采數塊花莖,采摘下來又很難保存,需置於寒冰中隔絕空氣,方能保存數年,並且酒成後窖藏時間少一天都不不是那個味兒,前些年老朽采集的花莖也僅夠釀一壇而已,這是祖傳的酒方,讓各位上仙見笑了。”

  雲城倒完酒後,立在張善人身後。當聽了張善人的侃侃而談不禁心中咂舌,並忍不住萌生了偷酒的想法,但也僅僅想想而已。這時一旁的俏丫鬟示意他隨她下樓,

這不是他們該待的地方。  下樓後,丫鬟對雲城說到:“我去廚房再弄點酒菜,看著你挺機靈,你就在樓下門口候著吧,別讓閑雜人等進來。”說完轉身就走,又突然停住警告到:“不要隨便上樓,老爺傳喚的時候你再上去。”雲城連忙點頭,並說到:“姐姐您就放心吧,我這邊用心侍候著,等您回來。”丫鬟聽完滿意的走了。

  雲城倒是挺納悶:”這小妮子怎麽這麽信任我。”殊不知因為雲城面像俊俏,此時走出前廳的丫鬟心中也不由歎了一句:“好俊的小哥,新來的麽,我怎麽沒印象,回頭打聽打聽這小哥的情況。”心中亦有些想和雲城多親近親近的想法,讓他留下就是想讓雲城在老爺跟前多露臉,看有無機會獲得老爺的重用。說不定小哥感激之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也就解決了,想著想著不禁面紅耳赤。

  雲城納悶之余,總覺的那個穿白衣道服的年輕道長似乎哪裡見過,思索良久後猛然想起自己住的小廟供奉的道士不就這個打扮麽。

  “原來這竟是滄雲劍宗的仙人。”雲城恍然大悟。因為十年前突遭橫禍,雲城對那個滄雲劍宗仙人手中發光的飛劍印象極為深刻,心中亦有對那名仙人為自己報仇後的感激,所以銘記於心。

  雲城想明白後心中極為激動,於是將前廳的門輕輕關上,就躡手躡腳的走到閣樓的樓梯口,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說話。

  幾輪推杯換盞的酒話過後,就聽見那個白衣道長說到:“我聽令公子說,老丈有一枚滄雲令,茲事體大,我得親自過目。”張善人立馬陪笑道:“這種事情,老朽怎敢造次。”於是將事先準備好的一個紫檀木小盒,雙手呈給白衣道長觀看。白衣道長接過小盒,打開後仔細查驗,緩緩的放回檀香木盒,又回遞給了張善人。隨即向另外倆個道長點了點頭,隨口向張善人問道:“這滄雲令哪來的?”說完盯著張善人等待答覆。張善人暗自思量了一下,陪笑解釋道:“三百年前,我祖上在鏡州岐山采藥之際,有緣見過一位貴宗的仙人,被賜下這枚滄雲令,並說到,你的後代若是出現身具靈體之人,只要拿著這枚令牌到滄雲山,可直接拜入滄雲劍宗.....至於為什麽會被賜這滄雲令,祖上並未留下話來......”

  張善人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說到:“只是三百年來,我這一脈直系血親,從未有身具靈體之人誕生,每屆貴宗試靈大會都滿懷希望派人而去,卻又失望不已,我也是五十多前參加了貴宗的試靈大會,但也被告知沒有仙緣,如今我也垂垂老矣,本想依據祖訓在臨死前將這秘密交代給後人,讓後人去實現。”

  張善人突然話風一轉,一臉凝重的說到:“可是,就在一個月前,老朽發現書房桌子上鎮紙下突然壓了一封信件,竟然是限期讓我交出滄雲令,擱置在棲霞山山神廟神像前供桌的後面,不然則讓我活不過七十,並揚言不照做就血洗我滿門。”張善人苦澀的歎道:“這消息如何走漏,老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只有派賤子給貴宗送信求助了。本想來去要些時日,就不敢托大,弄了這場壽宴,老朽想,這麽多人在此,想必這歹人也不敢放肆。沒想到,諸位上仙來的如此及時,老朽也就放心了。”說著又諂媚到:“若幸得諸位上仙渡過此劫,老朽必有重謝。”

  “好說好說,我們下山時,正好碰見貴公子,既然事關本宗,那懲治奸邪,我等身為滄雲劍宗弟子,則義不容辭!只是我等三人的到來不要聲張的好。”為首的白衣道長隨即保證到。

  “一定一定,我已命人將別院收拾了出來,就委屈諸位上仙在這裡耽擱幾日啦, 這幾天不會有人打攪諸位上仙。”張善人聽完白衣道長保證後,頓時心中大定的說到。

  雲城正聽著起敬兒,忽聽門外有人逐漸走近,趕忙撤回到門口。不敢弄出一丁點響聲。等門被推開,但見是那俏丫鬟提著一個食盒進來,雲城趕忙湊上去想幫忙接過來,但俏丫鬟沒給,說到:“你在這候著,我一個人上去。”隨即提著食盒上樓了。此時雲城早已沒了偷食物的想法,又怕再呆下去會身份露餡,被當成歹人殺掉。隨即趁著沒人,溜了出來,沿路順著來時的路,往倉庫走去。一路也沒人管他。

  雲城順著地道鑽出張家大院,掩藏好洞口,換了衣服才心中大定。此時雲青雀與紅蓮早已將順到的食物美酒搬回了小廟,藏在了塑像底座裡,這個底座早就被兄妹三人給挖空,用來藏東西。

  雲城剛到小廟,雲青雀就湊了上來,問道:“大哥,你怎空手回來了。”雲城不答,而是說到:“拿回來的東XZ好了麽?”“藏好了,不會有人知道的。”隨即又說到:“那咱們晌午飯吃啥?”“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看張善人家壽宴,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你和紅蓮這會去鎮子外面挖點野菜,再取點臘肉熏肉,炒幾個菜,哦,對了,把酒也弄出來點,咱兄妹也改善一下夥食。”

  “好嘞,大哥你就瞧好吧,我今天給大哥小妹露一手。”隨即,雲青雀招呼一聲紅蓮:“妹子,走跟哥挖野菜去,下午給你弄頓好吃的,”紅蓮一聽二哥晚上要掌杓,開心的嗯了一聲,帶著挖野菜的家夥事兒,隨雲青雀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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