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比你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陸執將手輕放於吳章肩膀上,以安慰做掩護,將墮落轉移回自己身上。
“滾滾滾,是真的煩。”
陸執也真的靠在一邊,因為阿琳娜講話了。
“陸執,你要小心那個鈴鐺。”
“廣播那個?”
“嗯,那個鈴鐺是一件禁忌物,由序列七失序者的非凡素材做成的。”
“禁忌物,非凡素材?”陸執抓住了關鍵點。
“每一位非凡者體內都有製造靈性的源頭,在非凡者正式死亡後,它們會以獨特的形態析出體外,那就是非凡素材。
非凡素材的作用有兩個,一是代替晉升魔藥的主要材料,二便是交於工匠途徑的非凡者進行製作禁忌物。
所謂的禁忌物你可以認為是擁有部分相應序列途徑能力的物品,就拿繁星途徑進行比較,
序列七星光眷者,具備了控制及使用星光的能力,可以進行短暫的爆發,序列八夢魘,可以讓人進行沉睡狀態,並控制夢境。
我們假設擁有由星光眷者的非凡素材做成的禁忌物,那麽我們便只能控制及使用星光,或短暫爆發,而不能擁有夢魘的沉睡與控制夢境的能力。”
“那禁忌物的禁忌是什麽意思?”
“禁忌便是使用過後的負面效果,有的會讓使用者感冒,有的需要殺人奉獻靈魂,反正負面效果不統一。”
“一定需要工匠才能得到禁忌物嗎?”
“如果你將非凡素材與一件物品放在一起一段時間,也可以獲得禁忌物,不過肯定沒有工匠打造精致方便,而且負面效果可能會大很多。
陸執似乎聽的有些疲憊了,全力拉伸四肢,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你平時不無聊嗎?”
聽到這話,阿琳娜感到詫異。
從祂蘇醒,陸執便開始與她疏遠,兩人雖沒有正面說過,但心中都默默認同。
他會像學生那樣向她提問,而阿琳娜也如引路人那般知無不言,但也止步於此了。
可現在他卻主動挑起話題,開始調整關系,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覺得呢?”
“不知道……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向對自己祈禱的信徒做出回應?”
“對,神不做出回應,就會沒有人信仰,而神也會瘋掉。”
“瘋掉?”
“……”阿琳娜沒有回應。
“走了?”
陸執感受她的氣息不見了。
陸執將自身的氣息收斂起來,避免讓人發現,如果是官方人員那還好,但若是心術不正之人,那自己第二天就可能變成禁忌物了。
所有非凡者都是獵物。
下課了,
陸執起身離開教室,緩緩走上樓梯,這個課間的休息時間是最長的,有足足三十分鍾。
過道上,許多學生都打算出來透一口氣,隨便聊聊天舒緩一下心情。
“喂,你見過那個人嗎?”
“哪一個?”
挑起話題的女生偷偷指向陸執。
“沒印象。”
“所以說很奇怪啊,最近也沒有什麽轉校生,為什麽這麽好看的帥哥一點映像都沒有。”
女孩打開手機,找了個好角度後偷拍了下來,看到成品,笑道:
“今天校園牆的主角就是他了。”
由於成為非凡者的關系,陸執的感知方面有些許提升,對於兩位女生的對話,
他是聽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體驗到大帥哥的感覺。
不過,奇怪的是,若是平時聽到有女生對他這番講話,那他定會心中竊喜。
可如今聽到,卻是平淡的很,甚至不為所動。
陸執突然想起阿琳娜說過話,墮落途徑會隨著序列的提高,感情情緒會越來越冷漠、平淡。
現在看來,自己的虛榮心已經被剝奪了。
問題不大。
不,問題大了。
人類大部分的快樂都來自自己的虛榮心,當自身在某方面強與一方,便可以在別人口中被認可、被崇拜,而這些便是快樂的源頭。
削弱了快樂的能力便意味著自己很容易陷墮落,更何況他自身就是墮落途徑的非凡者。
就算他的體內有一尊神明,他也不可能永遠依靠祂,先不說性格上的不允許,任何非凡者越是沒有經過墮落的洗禮,那便越容易墮落,更甚者被靈性所反噬。
陸執加快腳步,來到一扇木門面前,上面寫著“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幾個打字,他敲了敲門。
“砰砰砰!”
“請進。”門後響起渾厚的男聲。
開門進入,一個男人端坐在桌子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怒自威,嚴肅的氣息一下子撲面而來。
“曾哲言。”
“何事?”
“你也認不出我?”
“這位同學,我確實不認識你,如果你沒事就請你離開,有事就趕緊講,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還不至於閑到跟你猜謎語。”
說完他便低下頭,繼續拿著鉛筆在白紙是寫些什麽,就那麽放任陸執在那。
一時間,房間裡隻留下“沙沙沙”的寫字聲音,陸執雙手抱胸,眉毛不屑的挑起,就這麽看著這個學生會會長。
一段時間後,陸執從口袋中緩緩拿出一根女生常用的那種橡皮筋,隨後向前幾步,將它放在桌子上。
“這個你總該記得了吧?”
曾哲言停下手中的工作,確認了橡皮筋後,他突然捏住陸執的臉,他也不反抗,任由曾哲言檢查。
最後,在陸執幽怨的下, 他不可相信的說道:
“陸執?”
陸執不語,但他的又一次的挑眉動作在承認曾哲言的話。
得到回答後,曾哲言的手一僵,然後緩緩松開陸執的臉,他也陷入了沉默。
臉上擠出幾分笑容,開始幫陸執整理衣物來了,然後大聲道:
“好!不虧是我們承認的男人,兩天沒見人都帥到我看不出來了。”
“挺威風啊,學生會會長。”
“哪裡哪裡,哪有你一個打一群人威風啊,你說是吧。”
若是讓外面的學生看到肯定會驚掉下巴,這位學生會會長可是有著“嚴君”的名號,一是因為他對學生會極其嚴格,二便是他在大部分時間都是一臉嚴肅的樣子,幾乎不變。
而現在這位“嚴君”居然開始陪臉道歉,要知道他的父親可是這所學校的校長,要是他是這裡的土皇帝也不過分,可現在居然開始裝起孫子。
“好了,不跟你鬧了,問你點正事。”
曾哲言吐了口氣,也不在嘻嘻哈哈的,道:
“你說。”
“今天上午不是發生了播放失誤嗎,那時候有誰在廣播室?”
“你也問這個?”
“還有誰向你問了。”
“文娛部的陳鍵豪,生活部李才淵,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人……那時候在廣播室的只有廣播站的黃欣在,據說是因為幫老師拿東西事才去廣播室的,然後說是不小心的,你懂的,減輕責任嗎。”
說完他從一堆資料中拿出一章紙,上面記錄了黃欣的資料與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