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認識他們,甚至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你們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要和一個幾乎是陌生人解釋這件事嗎?”
確實如此啊,他脾氣如果差點,甚至可以說關你們什麽事?想到這裡我不由得點了點頭。
張弛也不賣關子,“許兵家就住我家樓上,他妹妹叫許薇,由於都是鄰居又是一個學校的,所以經常上放學的路上都能碰見她,時間長了也就熟了,她哥哥見我經常和他妹妹走在一起,心裡不舒服,可能覺得我不是什麽好東西吧,但好在我們也只是一起上放學,他也不好發作,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他哥哥這事,許薇也和我說過,我覺得這事不能避,避了反而說明心裡有鬼…”
“避什麽避?要是我啊,我直接告訴他,就泡你妹妹怎麽了?又不是泡你,關你什麽事!真服了,就一起上放學都要酸,這家夥是妹控嗎?”
夏曼實在忍不住吐槽道。
我也是被她這彪悍的說法雷的不輕…
張弛也是沒想到夏曼說的這麽雷人,也沒反駁,尷尬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本來就這樣也相安無事,但有一天許薇找我借高二的參考書,她想提前看看高二的學科,於是來我家了,由於當時正是晚飯時間,我爸媽就留她下來吃了個晚飯,當天她回去的就比較晚。於是他哥哥第二天就在學校門口把我給堵住了,問他妹妹昨晚來我家到底幹嘛了。”
“他要參考書直接找他哥哥借不就好了,幹嘛找你?”
我覺得張弛這話有些漏洞,於是問了一句。
“他哥哥念完初中就輟學了。”
張權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他們四個坐一起,還以為都是一個學校的,看來是我先入為主了。
“是的,準確的說許兵隻讀完了初二,然後就一直在社會上七混八混,那天他在學校門口堵我,要不是許薇碰巧看見,說不定我真有可能被他揍一頓。”
“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對啊,還有你為什麽要跟我們解釋這些?”
我和夏曼依舊沒搞懂張弛想說什麽。
“先聽我把話說完。”
張弛示意我們稍安勿躁,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這次的聚會其實就是許薇組織的,他讓我和他哥哥心平氣和的解釋清楚,至於地點為什麽選在這裡,是因為這家老板就是他們的爸爸。”
“只有在這裡,她才不擔心我會被她哥哥揍,剛剛追許兵出去的那個高個子是許兵在社會上認識的一個哥們,那哥們倒是挺講道理的,可惜我們還沒說幾句,許兵就發作了。”
“其實這些只是次要的,我說這麽多不僅是為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也是大致交代了下事情的經過,接下來,才是我要說的,和你有關的事。但這些事不方便在這裡說,你們先吃完,我和張權在外邊等你們。”
聽到張弛說現在才是關鍵部分,我頓時豎起了耳朵,可又聽見他說不在這裡說,要換個地方,我頓時有種上套的感覺。可如果不是夏曼跑來搭話,我們也不可能認識張弛啊?難道夏曼是托?他們合夥演戲引我上套?
“夏曼你不會是托吧?”
我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什麽托?哎呀趕緊吃,吃完了咱們去聽故事。”
夏曼說完便開始風卷殘雲了起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神經過敏,被害妄想症說的就是我了。
等吃完螺螄粉,
我和夏曼爭著買單的時候老板卻說張弛已經替我們買過單了。不管他是不是處於客套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我和夏曼都一致決定得找機會把這錢還給張弛。 出店門後發現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夏曼拿出二十塊錢遞給張弛,張弛卻擺擺手,並沒有收,他說有機會我們再請他吃就好了。
我們也沒再堅持,張弛慢悠悠的帶著我們來到了學校操場,期間只是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題,不知不覺來到了看台上,別的學生要麽在跑步,要麽在打球,我們四個跑到看台上顯得有些突兀。
“這裡就很好。”
張弛自顧的坐下,也示意我們坐下。
“為什麽一定要在這裡說?”
我很好奇的問了一句,夏曼一樣很好奇。
“因為這裡很偏,同時視野很好,不可能有人偷聽。”
張權替張弛解釋道,似乎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
有必要搞得這麽神秘?
張弛點了點頭,也沒別的廢話,直接說道,“那天晚上許薇在我家吃飯,我忽然看見了許薇額頭上的一個印記。”
“印記?”
我和夏曼同時說道。
“對就是印記,許薇額頭上有個倒V字形的大紅色印記,或者說是一個A字,但沒有橫。”
“她多大了還畫這種東西玩?”
夏曼有點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她就比我小一歲,上高一,那印記當然不是她自己畫的,更不是別人畫的,因為這種印記只有我能看見,或者說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遇見過除我之外的第二個人能看見這個印記。 ”
“你該不會是想說我額頭上也有這種印記吧?”
我忽然有些後悔跟張弛來到這裡了,如果他真的承認了,我會馬上就走。
“是的,只不過你額頭上的印記還是橘黃色…”
“夏曼,我們走。”
夏曼同樣覺得張弛這話有些離譜了,大晚上神神秘秘的帶倆女生到操場看台上來就是為了說一句,哎,你頭上有個印記,只有我能看見。
這是中二病還是神經病?
“你們聽說過深度睡眠症吧?”張弛沒有出言挽留我們,也沒有立即解釋什麽,反而問了句毫不相乾的問題。
“當然聽說過,現在到處都在討論這個病,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
我停了下來,轉身回答道,我以為他要讓我們等等聽他解釋,或者跟我們說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他會提出這麽一個毫無關連的事。
“其實我知道這根本不是一個叫什麽深度睡眠症的病,而且我也知道怎麽治好,同時我也正在努力。”
“我覺得你還是先治好自己的臆想症吧。”
“跟他說這麽多幹嘛,我們走。”
我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夏曼離開了看台。
“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的!”
張弛的聲音從身後的看台傳來。
“難怪許兵要揍他了,看這家夥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精神有問題。”
夏曼實在忍不住罵了一句。
“別說了,我們先去教室吧,馬上晚自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