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那種力量的家夥,穿山甲抬起頭想要仰望天空,可是看到的只有灰沉的泥土:已經可以被稱為神了吧!”
“神?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名男子的嘲諷:真是個可笑的稱呼!只有懦弱的家夥才會害怕那些裝神弄鬼的家夥。”
“哈哈哈,他瘋癲一笑,又莫名其妙的說:就像那隻獅子,明明是萬獸之王,卻害怕一個偽神;還有那隻老虎,自大的認為能戰勝獅子,可是呢,和獅子無異罷了;更可笑的是那隻斑馬,看到偽神就想逃。”
“這一群人真是愚昧至極,居然相信偽神的一句妄大之言。”
“那個偽神說,你已經死了,這是多麽滑稽的言論!可那三個沒用的家夥,都在那裡瑟瑟發抖,然後就躺下了…”
猛獁開口打斷他說:“犬,你可以進來。”
孤傲的男子沒有理會,反而是逐漸遠離,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可不去見一群封建的家夥!”
他搖搖頭,嘴裡嘟囔說:“為什麽,為什麽要和我一樣!”
可惜,這位奇怪男子的最後一句話,除了他外沒有任何人聽到。
…
在樹林的一座小屋裡,一名男子正在大聲叫嚷:“喂喂喂,小鬼!”
躺在木板上的小鬼正在睡覺,他的身體時而側臥,時而蜷縮,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似乎在做一場噩夢。
沒有得到理會的大叔一拳向小鬼的臉砸去。
強有力的拳頭,把小鬼打得人仰馬翻,他立即驚醒,並捂著腫脹的臉涰泣說:“好疼好疼!”
大叔俯下身問:“小鬼,你要吃東西嗎?”
迷茫的小鬼邊捂臉邊問:“你是誰?這裡是哪裡?姐姐呢?叔叔呢?”
“不要一次性問那麽多個問題,小鬼。”
“哦,那你是誰?”
“我是誰?讓我想想,大叔撓了撓頭,說:不如你叫我老爹吧。”
在片刻的時間,小鬼腫脹的臉已然消褪,疼痛似乎也隨之而去,他止住了淚水,十分不解的問:“為什麽叫你老爹?”
大叔捏了捏小鬼的臉,說:“因為從現在起,我倆就要一起生活,像家人一樣,那麽,家人間的稱呼不應該要更親昵些嗎?”
“可是,姐姐說過要把我帶去她那邊。”
“你的姐姐?大叔摸著下吧說:你的姐姐已經死了,還有你的叔叔也是。”
“不可能,小孩咬著嘴唇說:你是騙我的!”
“騙人?我可沒必要騙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要不是你的姐姐臨死前囑托我要照顧你,大叔一本正經的說:我早就一走了之,讓你做一個流浪漢了。”
他眼藏汪洋:“真的?姐姐…姐姐囑托了你…”
“不然呢小鬼,誰會願意照顧你這個討人厭的鼻涕蟲!”
“我…”小鬼抿著嘴,試圖製止眼淚和鼻涕的一同滑稽地落下,但還是太過牽強,傷心的人怎麽可能控制的住淚水的湧出呢?在鼻涕和淚水無法遏止之勢落下時,他瞬間崩潰,然後號啕大哭。
在這種狀況之下,大叔隻好坐在凳子上,用右手托住下巴,無奈的聆聽著這感人肺腑的悲歌。
片刻,淚止曲閉。
“小鬼,你叫什麽名字。”
“克利俄斯。”他嘶啞的說。
“克什麽?”
“克利俄斯!”
“好難記的名字,從今以後,你就改名成嚴明。”
他抽著鼻子,沉默不語。
“聽清楚沒有!”男人提高了聲音。
“聽清楚了!”
“你叫什麽名字,以後叫我什麽?”
“我叫嚴明,叫你老爹!”
老爹笑了笑:“嚴明啊嚴明!”
“怎麽了老爹?”
“沒叫你!”老爹轉身看向窗外,現在是豔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