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旅客,焦周市站到了,請拿好你的隨身物品,準備下車。”
刁日堯主動承擔行李的搬運,因為寧鍋“心靈手巧”的雙手不知被扎了多少下。
出站。
焦周市的中央,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正在播報著熱點的城市新聞。
“近日,焦周市區頻繁出現多位疑似“植物人”患者,醫方和警方已介入調查,據醫方相關人員透露“患者”的各項體能均正常,陷入昏迷的原因暫時沒有詳細地研究結果。”
“鍋子,你快點走啊!別看了!”
寧鍋慢步瀏覽著周圍的高樓大廈,心情愜意,被刁日堯的一句話打破了雅趣。
人來人往的馬路上,拖著大包小包的兩人不停地張望四周,天公不作美,燕子低飛,陰嗖嗖的小風直鑽褲腿。
“姓刁的,你確定會有車來接我們?”
刁日堯來了情緒,“怎的!你不相信你爸說的話?還是說,你在質疑你的他?”
“嗯?”寧鍋一皺眉,慌忙搖頭,“哪有?我可沒說!”
嘀嘀嘀!
一輛小型貨車停住。
“請問是刁日堯和寧鍋嗎?”
“是是是!師傅你終於來了,我們都站累了!”寧鍋抓住車把手,用力一拉,打不開?“師傅,開下車門啊!”
司機沒有理會,按了一下按鈕,“車在後面!裡面還有導航器!”
“導航器?”刁日堯一臉狐疑地走到後備箱面前。看見東西的一瞬間,打了個寒顫,“鍋子!你爸可真是一位好父親!”
“什麽東西啊!我看看!”寧鍋把刁日堯擠到一旁,臉色一變,一字一頓地說道:“自!行!車!”
“不要太驚訝!這項服務也是你們家長還不容易訂到的!本公司的特殊項目——時刻準備著!”司機探出頭,“加油!這裡離紅樓大學很近,就3公裡,很快的!放心,行李會安全送達!”
寧鍋滿臉堆笑,走到司機跟前,“師傅,說吧!多少錢能送?”
司機擺擺手,指指胸口的方牌,寧鍋定睛一瞧,“專業敬職,原則第一!”
鍋子的反應,刁日堯一看就知道肯定行不通,“行了,鍋子,過來抬車!3公裡也不遠!”
司機不是很無情,講了一下導航器的使用和安裝方法,客套了幾句“變天了,慢點騎,不著急!”,就一溜煙的開車跑了。
“別瞅了,他不會回來的!快點騎過去!看著天,要下雨了!”
寧鍋滿肚子的怒氣,但想到這是寧爸的安排,只能接受,萬一違背,結果一定是皮開肉綻。
寧鍋喘著粗氣,忽然想到了什麽,“紅樓大學?日堯,信裡不是寫著紅樓會嗎?”
“紅樓會聽著不假,可他真正的名字叫紅樓大學,是一所專門收集“異類”的地方,我爺爺說過,能進入哪裡的人,都不簡單,我們算是走了後門,校長親自寫的邀請函,寄到學校,勸退我們,學校為了不讓外界起疑心,才說是一次特殊的招生活動的!”
“鍋子,你又在聽我說話嗎?”
“日堯,那兩個人騎的車怎跟我們的好像!”
“啥?”刁日堯順著寧鍋的目光方向望去,“還真別說!真挺像的!騎過去看看!”
寧鍋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你們好啊!”
高偉和湯升一驚,扭頭看向呲著大牙的寧鍋。
“你好!”高偉的聲音雖然小,但很清楚。
寧鍋見氣氛有點奇怪,就主動讓開了交流的位置。
刁日堯趕來,定定神說:“兩位不要誤會,我們只是看見你們騎的車和我們的很像,才和你們搭訕的!並且據我們所知這輛車是某某公司的“項目”,平常人應該騎不到……”
“你們不會也去紅樓大學吧!”湯升驚歎道。
寧鍋驚訝地張大嘴巴,“你們也是?”
高偉和湯升點頭如搗蒜。
“見面就是朋友,我叫寧鍋,他叫刁日堯!”
“我叫高偉,他叫湯升!”
緣分就是奇妙,本應兩人之旅,變成了四人的嘻嘻哈哈。
“既然能進紅樓大學,你們肯定也是異類,我喜歡直來直去,我們先說吧!我可以造夢,湯升可以入夢,你們呢?”
“好厲害!我們也算不上異類,我有多重人格,可以隨時互換,使用的頻率不多!日堯的洞察力很好,用俗話說就是眼神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夢見的事情都會成真!”
“真假!我以為這是民間傳說!”
刁日堯的臉“刷”得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撓撓頭髮,“是真的!以後你們就會知道的。”
高偉和湯升異口同聲道,“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造夢和入夢!聽著就比我們強!”
高偉連忙搖手, “祖傳手藝,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寧鍋悄悄問道,“那你們試過幾次?”
湯升低下頭,用力捏著眉心,“也沒有很多!都是一些簡單的基礎夢壘,太凶險的夢境我們一般不介入,那都是大人去做事情!”
寧鍋和刁日堯對視了幾秒,笑了起來,“夢壘,一聽就很專業。”
轟轟轟!
高偉瞬間有了反應,“要下雨了!”
“諸位!我有一個提議,不如我們淋雨一直走!”
“好主意!就當是老天送給我們的見面禮!”寧鍋看向高偉和湯升,“你們意下如何?”
“沒問題啊!反正離目的地也不遠,瘋狂一次!”
暮色越來越濃,雨中行走的人群中,隱隱約約地回響著斷斷續續的歌聲:
淋雨一直走,
是一顆寶石就該閃爍。
人都該有夢,
oh,
有夢就別怕痛。
……
紅樓大學校長辦公室內,昆歌背手站在窗前,身後桌子上的散亂的文件上畫滿紅圈,電腦旁的一張紙卻顯得“格格不入”上面記載著:
刁日月的孫子刁日堯。
寧國的兒子寧鍋。
高光的兒子高偉。
湯聲的兒子湯升。
凱動的女兒凱萊。
與前面的字不同,凱萊被劃了無數道。
昆歌疲憊地癱倒沙發上,聽著外面的雨聲,哀怨道:“四個男生來的也太慢了,他們是在騎自行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