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秋拿著戶口本,把名字改成“曾靜秋”已經是回北方城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一天,她回到公寓,門口迎接她的人是竹晚,她們倆對視許久,回北方城,雖說女生朋友只有竹晚,但她們並未見面。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竹晚說著,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小西服,手上拿著紫色的手提袋,依舊是恨天高的細高跟,許久未見,她也有些許改變,曾經那個衣著個性光鮮的女生突然一改高調,但細節上還是抹不掉她原來的性格。
“進來吧!”靜秋說著,她還穿著在貴州某個小店買的手工布鞋,一身粗布棉麻的衣服也讓竹晚有些驚訝,這個南方公主系的小女生似乎也變化很大,近幾年彼此的經歷,都是知道的。
“你住在這裡?”竹晚說著,看了一眼屋裡的陳設,大客廳的沙發,還有一間臥室。
“嗯,你隨便坐。”靜秋說著,去廚房給竹晚拿喝的。
“好。”竹晚說完,看了一眼樓上,很簡潔的辦公區,但那張辦公桌,和石川辦公室的那張是同一個品牌。
“這套寓言路的房子,真的很貴。”竹晚說著,裡面的格局她已經看懂了,樓上是石川的,樓下是給靜秋準備的,還有陽台上那些植物,都是靜秋布置的。
這棟公寓的戶主是“石川”。
“是的。”靜秋說著,這套公寓是靜秋和石川結婚時的住房,一直空著,她們離婚後,石川時常過來住,因為莊園太吵了。
“靜秋,你住著石川先生的公寓,不大合適吧!”竹晚說著。
“合不合適,也不是你說了算。”靜秋回答。
“你真丟人。”竹晚說。
“怎麽丟人了?”靜秋說完,把水杯放著茶幾上。
“你和石川毫無關系,卻心安理得住著他的豪宅。”竹晚說著。
“我們是朋友。”靜秋回答。
“朋友?哼。。。”竹晚說著,在手包拿出一根細煙,點燃。
“你有話直說。”靜秋說著。
“哪種利益關系的朋友?你和簡單也是朋友。”竹晚不急不慢的說著,如果不是石川,她分分鍾都可以撕了靜秋。
“就是只要我需要,隨時都願意幫忙的朋友。”靜秋說著。
“是你隨時都可以利用的朋友吧!你拉著簡單出國旅遊,讓他欠下一大筆賭債。。。還鬧出醜聞。現在又纏著石川先生,你這是想禍害誰?”竹晚說著。
“簡單的賭債跟我沒關系,這裡,還是我說了算。”靜秋說著,給竹晚下逐客令。
“我也是石川的朋友,是不是我也能說了算。”竹晚說著,把煙頭摁在茶幾上。
“竹晚,你可以講點道理嗎?”靜秋說。
“靜秋,你不想被人罵,就請離開石川。”竹晚說著,輕輕的按了一下手機。
“你錄音。。。”靜秋說著,她突然沒那麽多底氣,過去抓住竹晚的手機,想要拴掉錄音。
“休想。”竹晚說的,手機密碼靜秋打不開,但她的手機他要搶回來,竹晚剛剛做的指甲,她手上的碎鑽很快就劃破靜秋的皮膚。
“竹晚,你不就是想要跟石川在一起。”靜秋說著,那段錄音她也沒辦法消除。
“你說對了,他是我男朋友。”竹晚說。
“你男朋友?”靜秋重複,這下子她無話可說,她不能去找外婆,也不想回南方城,只有石川是她最好的選擇,但竹晚是他女朋友,那她是有理由讓靜秋離開的。
原本以為生活會一如既往,但這句話給她重重的一擊,石川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幫助她,只是“前妻”的身份,一時,靜秋沉默了。
“曾靜秋,你到底要怎麽辦?”靜秋說著,她的手指快速的顫抖,在北方城,她找不到更加熟悉的人。
“離開我男朋友,我不會公開你。”竹晚說著,在南方城,靜秋的人品和口碑都被謠傳的厲害,現在,她應該無法承擔任何不好的言論了。
“我還不能離開這裡。”靜秋說著,她的病剛剛好,還不想走出去,還有,離開這裡,她只能去求別人,她的身上,除了奶奶留下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