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七年,七月,時隔近八個月,大漢天子終於回到成都。
連續兩年長達半年的來回奔走,讓劉禪不禁有些心累,隱約生出希望在秦州新建行宮的想法。
但這個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且不說合適不合適,先說修繕行宮所浪費的勞動力就不勝其數,就目前而言,秦州還需要以節省民力,恢復生產為主。
劉禪回成都後,拜見完吳太后,便穿行新宮,前往長秋宮,見見闊別已久的張皇后。
劉禪端坐車駕,雙手放在扶手上,靠著軟墊,閉目養神。禦駕在甬道內緩緩行駛,忽然車駕停了下來。
劉禪有所察覺,閉目問道:“怎麽停下了?”
黃皓驅步靠近,恭敬答道:“大皇子在前方嬉鬧!”
此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宦官的呼喊聲:“殿下慢點,陛下已經回宮,娘娘叫您回去。”
劉璿邁著小腿,一臉歡喜在甬道內小跑,不知少年愁。
宦官們氣喘籲籲,跟在劉璿身後,連忙招呼著他回去。
劉璿繞著甬道內持戟的虎賁郎來回奔跑,躲著身後疲倦的宦官,時不時轉頭望去,一臉笑呵呵。
宦官好不容易抓住劉璿,卻見前方乃是天子的禦駕,連忙跪地拜道:“奴婢拜見陛下。”
為首的宦官邊跪地,邊拉扯劉璿衣角,示意他拜見自己的父親。
而劉璿也想起母親所教的內容,裝模作樣地跪地,生疏地向劉禪叩拜。
“兒臣拜見父皇。”
劉禪從車駕上下來,看著衣裳肮髒,滿頭大汗的劉璿,不悅問道:“王美人就如此教導大殿下的嗎?她人現在何處?”
宦官聞言,頭冒冷汗,戰戰栗栗地答道:“娘娘在宮中織錦,往日皆有教導殿下讀詩誦文。”
聰慧的劉璿似乎已經知道劉禪對自己母親生氣,起身拉扯劉禪衣角,小心翼翼說道:“父皇是兒臣偷跑出來,和娘沒關系。兒臣知錯了,請父皇不要怪罪母后。”
劉禪微微放下臉色,
上前拉著劉璿,溫聲說道:“下次切不可如此。”
說完,劉禪揉揉劉璿的腦袋,對於自己的大兒子,劉禪還是比較疼愛的。
這時王美人清純的臉上細汗點點,小跑而來,作揖行禮,說道:“臣妾拜見陛下。臣妾教導無方,望陛下恕罪。”
劉璿掙脫開劉禪的手掌,邁著小短腿,跑到王美人身旁,用袖口幫王美人擦拭額頭上的細汗,輕聲說道:“娘你出汗了,孩兒幫娘擦擦。”
王美人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孩子,輕輕撫摸起自己兒子那稚嫩的小臉。
劉禪看著母慈子愛的兩人,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多余,輕咳一聲,說道:“夢兒下次不可如此大意,讓璿兒獨自外出。”
王美人作揖行禮,輕啟櫻唇,說道:“諾,臣妾謹記!”
劉禪擺了擺手,重新上車,說道:“你帶璿兒先回宮,朕先去長秋宮,過些時日再去看你。”
聞言,王美人神情有些低落,但還是溫順點了點頭,柔聲說道:“臣妾屆時為陛下燉湯,以待陛下而來。”
劉禪滿口應道:“屆時辛苦夢兒了!”
王美人望著漸漸遠去的劉禪,心中滋味萬千,許久未見的陛下,今日匆忙相見,不願多和自己多說一些話。
王美人又低頭看了看劉璿,揉了揉他的腦袋,幸好有璿兒在,自己若能將他教導好,也便心滿意足了。
原本遠去的黃皓快步折返,喘著粗氣,恭敬問道:“夫人,陛下問大皇子今幾歲,有讀哪些詩書。”
神情低落的王美人,瞬間歡喜起來,說道:“璿兒差二月便六歲,至於詩書的話,璿兒粗讀了《急就篇》,不知陛下所問為何?”
《急就篇》是前漢黃門令史遊所寫,是漢代學童的啟蒙讀物,到東漢末年時,這部書很流行。
黃皓一一將這些記下來,恭敬回道:“多謝夫人,皓先走一步,回稟陛下。”
黃皓沒有回答王美人的問題,而是拱了拱手,向著車駕追趕而去。
半響後,車駕外,黃皓疾步跟上車駕速度,說道:“大皇子還有二個月,便六歲,還粗讀了些《急就篇》啟蒙。”
“嗯!”劉禪閉目養神,點了點頭應道。
說來也可笑,劉禪自言比較疼愛大兒子,卻不知道大兒子現在幾歲了,還要黃皓親自詢問。
劉禪食指輕敲扶手,如今長子璿兒六歲了,二子、三子雙胞胎劉琨、劉瑤比劉璿小上幾個月,也都快六歲了。
或許是時候為他們選老師教導他們了,要不然長於婦人之手,養於深宮之中,如何能成材乎!
在劉禪的沉思之中,車駕緩緩停在長秋宮前。
皇后張筠在宮階下,作揖行禮,恭敬說道:“臣妾恭迎陛下回宮。”
劉禪掀開帷幕,起身下車,上前扶起張筠,溫聲說道:“皇后免禮!”
張筠芊芊起身,應道:“謝陛下!”
劉禪打量著皇后張筠,隻覺得她越發的貴不可言,雍容高貴,端莊有禮。相比去年而言,神情也多愉悅,似乎心結也稍微舒緩許多。
眾人起身後,劉禪方才見到還有三名三、四歲稚童,躲在人群身後,眼神中流露絲些許惶恐。
張筠拉著一人白嫩的小手,溫柔地說道:“此三子皆是北伐烈士之子,家中無長,孤苦伶仃,臣妾見之憐憫,故收入宮中親自撫養。”
劉禪頷首,看著惹人憐愛的三人,上前揉揉他們的腦袋,叮囑眾人說道:“三子好生撫養,勿要短缺。”
宮娥、侍從應道:“諾!”
入殿之後,張筠上前將劉禪的外袍,接過摘下冠帽,同時送上擰乾的熱毛巾,遞給劉禪,說道:“大郎。”
劉禪擦拭著油膩的臉龐,隨口問道:“這些日宮中如何?”
張筠挽起裙擺,幫劉禪解下腰帶,說道:“宮中無事,只是臣妾覺得璿兒、劉琨、瑤兒三人歲數漸長,或許可以請人授書教導。”
“我今日也在思索此事!”劉禪坐到床榻上,說道。
張筠端過水盆,然後蹲下將劉禪的襪子脫下,先用手試了試水溫,才將劉禪的腳放入溫熱的水盆。
“既然如此臣妾也不便多言,大郎安排即可。”張筠說道。
張筠用手伸入水中替劉禪揉去了腳心處的繭子和汗漬,時不時又揉搓著腳,令劉禪十分愜意。
劉禪看著碎發散亂的張筠,不由憐愛地伸手將其撥開,撫摸著她光滑如緞般的長發,說道:“筠兒貴為皇后,到如今又何必親自為我洗腳。 ”
張筠抬頭看了眼劉禪,心中微甜,低聲道:“都洗了快十年了,說這些有用嗎?”
聞言一笑,一股暖意湧上心尖,劉禪輕輕撫摩著張筠白嫩光滑的臉頰,打趣說道:“要不要讓我給你洗腳。”
張筠白了眼劉禪,將劉禪濕漉漉的雙腳放在懷中,拿過巾布,緩緩擦拭,沒好氣地說道:“大郎莫要胡言,大郎貴為天子,豈可做如此下賤之事,讓外人知曉,臣妾可沒臉見人。”
劉禪握著張筠酥軟滑嫩的玉手,-笑道:“你我閨房之樂,如何能讓他人知曉。”
“休要胡言亂語。”張筠俏臉一紅,嬌聲說道。
劉禪伸手攬過她的纖細柳腰,攬入懷中,低語說道:“在下許久未嘗小娘子胭脂味,讓我品嘗一番。”
張筠芙蓉玉容上流溢起一抹羞澀笑意,嬌嗔一聲,雙手摟住他脖子,輕聲說道:“臣妾還沒洗手,大郎莫鬧,且先進食。”
劉禪莞爾一笑,伸出舌尖舔舐著張筠嫣紅香唇,輕聲道:“筠兒可真言不由衷啊!”
張筠輕咬下唇,俏臉緋紅,美眸中波光流轉,帶出一抹醉人風情。
劉禪俯首吻上了她性感誘人的櫻唇,感受著那細膩柔軟、溫膩柔滑的觸感。
接著劉禪的雙手不安分地開始解腰間衣物。
此間樂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