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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意外進入巨兵長城傳》啟動倒計時
  金沙國,翡翠會總部。

  林庭臣被牛鯊組帶到了親王面前。

  親王對著林庭臣打了個響指,林庭臣像是被驚醒一般,猛地坐了起來,疑惑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閣下就是林庭臣校尉了吧?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此時親王說的是青水話。

  林庭臣做出防禦的架勢,警惕地盯著周圍的人,“你們是誰?”

  “你現在是一名從慈悲監獄越獄的逃犯,你身後的這些人是你的共犯。”親王指了指牛鯊組的成員,“不過,我會用親王的影響力幫忙掩蓋他們的身份,而你依舊是一個被金沙通緝的逃犯。”

  林庭臣看著親王,眼神中逐漸透露出恐慌,“你們這是陷害我!”

  親王垂目看著自己手上的羽毛,“據我所知,你早就被人陷害了。不過師匠告訴我,你聲稱自己有罪,能告訴我你這麽做的理由嗎?”

  “你要是也覺得我是被冤枉的,為什麽要給我越獄,直接告訴聖城不是更好嗎?”

  親王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說道:“我知道你是被人威脅的。如果你肯把證據交給我,我可以安排你回到青水,讓那些人再也無法威脅你的安全。”

  林庭臣猶豫了一下,道:“你是金沙親王,流沙小白殿下,對吧?”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林庭臣蹲坐下來,似乎內心在劇烈地掙扎著——他最終站起來,對親王說道:“既然你們都把我弄出來了,那事情也無法挽回了......我就直說吧,他們沒有威脅我,他們威脅的是我兒子。他們說如果我膽敢吐露一個字,就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我的兒子......哪怕他遠在萬裡之外的青水國。他們說,他們有這個能力,輕而易舉地在青水殺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親王也是修煉者,知道這並不難,對吧?”

  親王狐疑道:“他們?誰?”

  “我不知道。”林庭臣開始回憶起來,盡管已經過去了十年,但那一幕仍歷歷在目:“我剛被捕,一條蛇就找上了我。他要我交出證據,否則我的兒子林雲忍就會為我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我告訴他,只要他們放過我的兒子,我會永遠閉嘴,讓證據永遠不見天日......”

  親王問道:“那條蛇有什麽特征?”

  “紫色的鱗片,大概有兩個我那麽長......”林庭臣身高大約一米七,“他身上的衣服細節我不記得了,不過他有兩條尾巴。”

  “王兄的貼身護衛,雙尾蛇貝爾(bell)......”親王又道:“所以你選擇背負那些罵名,來換取你兒子的平安嗎?”

  “我不在乎!”林庭臣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雖然我已經有十年沒見他了......他肯定很恨我,但至少他很安全!直到今天——”

  林庭臣神情複雜地看向親王,“你們也許以為自己是在幫我......但是你們把情況變得更糟了!我現在逃獄,那些人就會立刻對雲忍出手了!”

  親王瞥了眼林庭臣,坐回到位置上,搭起雙手道:“林校尉,翡翠會中有人會讓人自白的能力,也有操縱人身心的能力。我可以直接從你的腦海中挖出我想要的東西,但我不想這麽做,因為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地給出證據。”

  他直視著林庭臣的雙眼,道:“我會找到你的兒子林雲忍並保證他的安全,作為交換,我希望你能給出證據,並出庭指認雙尾蛇貝爾。這是煉金術士的等價交換。

”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平三把自己易容成了茶羅喵的樣子。

  他摸了摸易容後的臉,“可惜不能變身高,要是易容成身高差距太大的人——比如赤遼,那就分分鍾暴露了。”

  此刻三人都在一家酒館內的酒桌旁,借助林雲忍帶來的法器“霧隱珠”,他們隱去了身上的氣息,躲過了硫長老的追蹤。

  林雲忍似乎對昨晚發生的事感到十分窘迫,不僅是因為他在硫長老面前的醜態:“對不起,我忘了我有這個法器了,要是早點拿出來就不用和那條蛇交手了。”

  平三安慰道:“其實是我該道歉才對,我沒有做好應對方案才導致這些發生。既然把你卷進來了,我就把事情做到底,幫你找到你父親吧。”

  聽到平三這麽說,林雲忍低下頭,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用找,他就在聖城的慈悲監獄......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平三好奇起來,問道:“你父親怎麽了嗎?”見林雲忍顯得有些難過,便又說道:“不用說也行,我......我和我父母的關系也很糟糕,在這方面我實在給不出更好的建議。”

  他喊來三杯酒,將其中兩杯推給林雲忍和赤遼,舉杯道:“乾杯,敬我們糟糕的父母。”咽下後,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咳咳,好辣。真不知道為什麽有人喜歡喝這個。”這是他第一次喝酒。

  赤遼:“我的爸爸不糟糕,我乾杯只是想喝酒。”

  林雲忍雙手捧著那杯酒,猶豫了一下,也一飲而盡,然後差點因為被嗆到而噴了出來。平三打趣道:“抱歉,我忘了你才十六,不能喝酒。”

  “I'll have that, too(也給我來一杯酒。)”一隻犰狳自來熟地坐在了林雲忍旁邊,轉而用青水話道:“夥計們,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看起來你們都在抱怨各自的父母啊。”

  平三聽到對方說的也是青水話,不僅有些欣喜:“兄弟,你是青水人啊。”

  “額,以前是。不過現在我在金沙定居了,有的時候會很想念在青水的人和事。”

  在一個完全說陌生語言的地方遇到除了林雲忍和赤遼外的又一個說漢語的人,平三顯得格外高興,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激動之情,問道:“兄弟,你叫什麽名字,是青水打哪來的?”

  “仇林,來自一個青水的無名村莊。”仇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將身子側向林雲忍,道:“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心情不好啊,是為學業,為工作,還是為家人啊?”

  “家人。”林雲忍小聲道。

  仇林笑了起來,“為了家裡的事?誰家沒有本難念的經啊。凡事想開點就好了。”

  林雲忍看著捧在雙手間的空酒杯,“你家的事肯定沒法和我比。”

  仇林道:“我小的時候,父親就被黑峰逃兵襲擊去世了,母親含辛茹苦地將我和弟弟拉扯長大,為了改善家裡的條件,我輾轉流落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不堪入目的事,乾過很多見不得人的活。”

  聽到仇林的話,林雲忍沉默了起來。平三讓酒保都給他們續上酒,再次舉杯道:“乾杯,敬我們的家人。”

  仇林道:“這裡太悶了,這位小黑貓心情不好,最好出去透透氣。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what the hell?Dude, put it down!(搞什麽?夥計,把它放下!)”酒保見赤遼居然捧起放在旁邊續酒用的酒壺直接喝了起來,便衝過來想奪過酒壺。平三想到赤遼一向不喜歡別人碰他,忙擋在酒保面前,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會照價賠償的——”

  在平三和酒保商議間,仇林再次朝林雲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林雲忍便跟著他走出了酒館。

  剛走出酒館,就見前面整齊地列著一隊孔雀鐵甲軍。他們見仇林和林雲忍從裡面走出來,立刻將盾牌搭在地上,伸出長槍指著他們。

  林雲忍嚇了一跳,迷惑地看向仇林,仇林卻對著手腕說道:“What's going on with you?Gold Silver is here.(你們搞什麽?金銀幫的人來了。)”

  他的手腕上傳來一個粗糙的男音:“You take the kitten and go ahead. Scythe's coming to your aid.(帶那隻小貓先走,鐮刀會幫你搞定這些人。)”

  仇林推了一把林雲忍,道:“快走!”

  林雲忍立定不動,他驚恐地看向仇林:“你們......你們是什麽人?”

  仇林迅速在林雲忍身上點穴,然後將林雲忍扛起,往側邊跑去。鐵甲軍們立刻提起長槍衝上來,但刺來的長槍被仇林單手一一打開,其中一名鐵甲軍找準間隙,朝林雲忍刺過去,仇林躲閃不及,忙將身子一側,長槍刺中他的身軀,但卻並沒有捅穿,而是發出“當”的一聲響,就好像刺中一塊鐵板。

  “傻鳥們,往哪看呢?”鐮刀突然從鐵甲軍背後殺來,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段,頃刻間便有兩隻鐵甲軍的頭落到了地上。余下的士兵一驚,都朝鐮刀攻來,僅有兩個在繼續追著仇林。

  仇林的頭突然扭轉一百八十度,張口朝身後的鐵甲軍吐出數根飛針——那些飛針穿過鐵甲軍的鎧甲,甚至直接穿過了整個鐵甲軍的身體。余下追擊的那兩人也倒下了。

  林雲忍祈求般地喊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抓我?”

  仇林道:“不是為了你。”

  “那——那是為了我父親嗎?”林雲忍激動起來,“我知道我父親罪孽深重,你們金沙人都很討厭他,我也一樣!他教我要做個正直善良的人,卻殺了手無寸鐵的百姓!”

  仇林沒有理會他的呼喊,扛著他轉身跑進了一個小巷子裡,卻停了下來——擋在眼前的,是一個令他朝思暮想了兩年之久的身影——一頭白狼。

  小野舉著刀朝他喊道:“幹什麽呢,光天化日之下拐賣人口嗎?把他放下!”

  “小野......是我啊......”只見仇林的整個身體開始扭曲,發出劈裡啪啦地聲響,隨後便展現出了他的本相——一個鹿族少年。

  小野看著變形後的仇林,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試探著走近了一步,小心道:“鹿、鹿哥?”

  鹿曠剛欲開口,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往後看了一眼,立刻換了一幅臉色,冷聲道:“讓開,別擋路!”

  “等一下!鹿哥,原來你也在這裡嗎?我來金沙就是為了找你的!你聽我說,鹿娘和牧雲村——”

  不等小野說完,鹿曠將林雲忍往旁邊一扔,猛地朝小野衝來。他的右手前閃出一個煉金陣圖,右手穿過陣圖後便化為一把鋼刀。

  “當——”小野舉起斷刀格擋住了鹿曠,小野不可思議道:“鹿哥......你、你要殺我?”

  “對不起......”鹿曠的臉色再次變得柔和起來,鋼刀的力氣也變弱了,他抬起鋼刀,低眉看著地面。

  小野忍不住朝鹿曠伸手道:“鹿哥,為了找你,我、我付出了很多......離開牧雲村後,我就沒有一天不再想你的,可你、你為什麽——”

  鹿曠突然張嘴,一根飛針瞬間便從中射出,扎在小野的脖子上。此刻小野並沒有戰意,因此護在身周的形元不足以抵擋飛針。

  小野捂著脖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鹿曠:“鹿哥......”

  “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和你團聚。”

  鹿曠衝上來,重新變回手形的右手掌心出現一個煉金陣圖,他將手蓋在小野的臉上,小野便立刻沉睡了過去,倒在地上。鹿曠立刻將小野扔向巷子的牆外。

  做完這一切後,他走到林雲忍身前,再次將他扛起,此刻渾身是血的鐮刀也繞過牆角走了過來,咧嘴笑道:“怎麽動作這麽慢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在和親王匯報了。”

  鹿曠瞥了眼鐮刀,繼續往前走著:“你把他們都殺了?”

  “當然,不過鐵甲軍太常見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我更想殺一些有價值的......珍貴的......”鐮刀的耳朵動了動,突然舉起手,在手前浮現出一個煉金陣圖——“怎麽回事,有人在圍觀?”

  鹿曠冷冷地道:“你要把這附近的居民都殺光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個人帶到親王那裡。”

  “也是,殺普通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鐮刀悻悻地收起了煉金陣圖,跟著鹿曠離開了小巷。

  小巷牆壁的另一邊,領著小野過來的茶羅喵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大氣都不敢出。

  金銀幫的地下會議內,阿瑞斯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摔爛了座位前的餐具,怒道:“金銀幫出現了第一個漏洞!災難就是這樣開始的!”

  他轉向赫拉,對她也是毫不客氣道:“夫人,您的亞瑟沒有出手嗎?林庭臣父子已經落到翡翠會手裡,落到親王的手裡了!亞瑟有能力衝進翡翠會把他們殺掉嗎?最好,亞瑟直接把那偽君子殺了就省事了!”

  赫拉麵不改色道:“能動手早動手了,看來管理會的機制還有待完善,我們的效率的確不如翡翠會。”

  阿瑞斯用力地錘了幾下桌面,呐喊般地道:“沒有什麽以後了!這是管理會的劫數!現在親王已經掌握證據了!你,小金——”

  金沙王故意直起身子:“欸,我在。”

  “內閣的那群鄉巴佬,還有長老院的那群老不死,你能壓住他們嗎?你壓不住!”

  “塔姆,冷靜。”赫拉仍舊一幅不動聲色的模樣。但阿瑞斯卻更加憤怒起來:“親王有證據了!一旦他提出重審,內閣和長老院都不得不受理,然後他們就會發現聖城的聖膏軍才是十年前順水溪劫案的真凶!那會直接把我給暴露出來,一旦我暴露了,你,你,還有你,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暴露!等等,黑峰!對了,我們還可以向黑峰——”

  “你說完沒?”赫拉仰頭看向他,阿瑞斯隻好閉嘴。

  赫拉又掃視了一圈其他坐著的人,“我想我可以代表在座的所有人告訴你,這也是我們所擔心的問題。正如我之前說過的,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團結,團結才能度過眼下的難關。”

  赫拉看向他的眼神異常冰冷而堅定,阿瑞斯一下子跌坐在座位上,他又看向其他人——但他們也用同樣不留情地目光看向他。

  金沙王打了個響指,在阿瑞斯身後的陰影裡,一條雙尾蛇緩緩地遊了出來——

  翡翠學院的校長辦公室,銅長老恭敬地遞給親王一份報紙。

  “塔姆大將軍,生於流沙歷40年,死於流沙歷83年。於今晨6點在其位於聖城的將軍府邸自殺,其遺體旁發現遺書,聲明對十年前臭名昭著的順水溪劫案負責。該案當時影響惡劣,曾一度使青水和金沙......”

  親王微笑了起來,“真是稀奇,長老院居然會接受林校尉的條件。”

  銅長老道:“他們也不想在這節點讓事情擴大,給青水王再次發兵的借口......也正好趁機收獲人心,彰顯他們的仁厚。”

  報紙上寫道:“調查還顯示,為了讓林校尉閉嘴,塔姆將軍曾經以其兒子林雲忍作威脅......”

  親王將報紙放在桌面上,“這下,扳倒金銀幫的行動就完成八分之一了。”

  銅長老道:“不過,親王為何不讓林校尉供出雙尾蛇貝爾呢?”

  “不可操之過急,只有讓他們看到止損的可能,他們才會果斷地把塔姆當成棄子。”親王輕輕叩了叩桌面,桌面上瞬間形成了一個小型蹺蹺板和圓球。他拿起圓球,輕輕地放在蹺蹺板上,道:

  “過早把王兄牽扯進來,就意味著要和金銀幫全面開戰。眼下青水王衛軍壓境,黑峰王刹軍又在各處城邦駐軍,是我們打壓金銀幫而非殲滅的時候。一旦將金銀幫逼向絕路,他們就會認為我們是比青水更大的麻煩......那可不是好結果。”

  親王輕輕扶著圓球,讓圓球在蹺蹺板上滾動而不落下,“商人逐利而來,既要打壓金銀幫,又要讓他們看到利益而不至於放棄對青水的抵抗來全心對付我們,或者完全倒向黑峰,這其中的平衡,可相當重要。”

  銅長老拱手道:“親王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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