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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意外進入巨兵長城傳》ch-五十八 2階巨兵
  巨兵身上突然燃起一片白火,冰流一眼認出這是屬於小野的八苦業火,便已明白小野還未倒下。他朝著一片煙霧喊道:“幫我拖住它!”便踩著浮在半空中的冰塊,靈巧地躲過巨兵拍下的巨爪朝遠處的赤狐族長飛去。

  赤狐們見位置暴露,倒也不慌,紛紛從身上掏出一個陶罐打開,密密麻麻的庫蚊從裡面飛出,圍繞著他們形成了一道漆黑的屏障。冰流見狀,以形元覆蓋全身,擋住零散飛來的庫蚊。

  “和追雲放出的蠱一樣,數量會更多,但是威力要比追雲的更小。”冰流很快作出判斷,往前拍出一陣極寒的形元,那些庫蚊便被凍結成一片一片連綿的薄冰掉在地上,他直直衝入赤狐群中,伸手一摸地面,冰凍形元迅速沿著地面擴散開來,將赤狐們都凍在了原地,寒冰也封住了他們手中的陶罐。

  冰流走到族長面前,用冰槍抵住族長的咽喉,威脅道:“把那怪物停下。”

  族長張口吐出一堆飛蟲,那些飛蟲剛一靠近冰流便被凍成了冰塊摔落在地上。冰流將槍再往前了一點,“別再徒勞反抗了,你的蠱根本沒法在中天位的形元中生存下來,馬上停止那怪物。”

  族長嘿嘿一笑,“沒可能,我族為今天忍辱多年,犧牲眾多。不讓青水付出代價,巨兵絕不會停止!”他盯著冰流,冷笑道:“蘆蘆族的兔子,怎麽還不動手啊?我明白了,你是怕老夫死後的形元會更強大,到時候巨兵就無法阻止了,哈哈哈!”

  冰流收起槍,走到另一個赤狐身旁,“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不殺你。”他提起槍指著那隻赤狐:“但是你的族人,我一個都不留。我倒想看看,赤狐一族只剩下你一個時,你的所作所為還有什麽意義。”

  “那就動手吧!”族長大笑起來:“死在這裡的赤狐都會成為巨兵的業力,你把我族都殺光,只會將巨兵強化到無人能擋的地步,到時候——青水必亡!動手吧!”

  旁邊的赤狐似乎深受感染,也朝冰流喊道:“蘆蘆族的孽畜!青水必亡!”

  “青水必亡!”周圍的赤狐們也一個接一個地喊叫起來,“殺了我們,哪怕死在這裡,我也要青水和我們一起完蛋!”

  冰流見威脅無效,便以冰凍形元外放令周圍的溫度不斷降低,將這些赤狐們凍得瑟瑟發抖,老族長終於忍耐不住低溫,暈了過去。

  “低溫下,蠱蟲很難發揮作用,現在這些赤狐不能再添亂了。”冰流這樣想著,正想回去幫助小野,見平三和大殼朝這裡跑了過來。平三見赤狐們都失去了意識,急道:“都殺了嗎?至少留一個啊,我可以操控他們把這怪物解除。”

  “他們都還活著。”大殼俯身探了探一隻赤狐的氣息,指著族長道:“他的形元在這夥人中最強,他應該就是赤狐族長了。交給你了。”

  “好嘞。”平三走到族長身邊,以方才從茶羅喵那裡獲得的陰身附體能力對族長進行讀心,大殼轉身對冰流說道:“我們剛才知道這個怪物不是巨兵,是屍神咒蠱和鬼神工匠結合的產物。屍神咒蠱無法和控腦蟲共存,所以平時會俯身到族長身上,喚醒那些屍體內的控腦蟲,這樣這個怪物就會自然瓦解了。但是我們不知道平時需要多長時間,所以麻煩你和小野一起拖住那個巨兵——”

  說到最後,大殼突然一聲驚呼:“它過來了!”

  冰流立刻從大殼的眼前消失,幾個身影的移動後便出現在巨兵面前,朝巨兵扔出數道冰錐,

同時小野也從巨兵的身後攻去,一刀砍在巨兵身上。  眼前那兩人正在和巨兵激烈的戰鬥,大殼轉身看著已經沉睡著的平三和族長,心裡不住暗暗焦急:“快點啊!”卻聽到小野突然大聲喊道:“大殼快跑!”

  大殼回頭一看,巨兵竟然將自己的右爪朝他扔來。他下意識地舉起雙手抵擋,但巨爪並沒有砸在他身上,而是被在頃刻間出現在他身前的冰流擋了下來,冰流頭也沒回道:“帶那家夥走。”

  巨兵不顧小野的砍擊和身手的白火,朝冰流跑了過來,但動作卻慢了下來,隨後便停在原地。冰流立刻凝出一條冰龍砸中巨兵,巨兵搖晃了幾下倒了下去。它掙扎著坐了起來,但一塊一塊血肉卻從它身上的鎧甲裡掉了出來,隨後便成了一具空殼,再次倒了下去。

  那族長突然動了起來,激動道:“好,我成功了!”冰流耳朵一動,抬掌欲朝他打來,大殼趕緊攔住他:“等等,那可能是平三。”

  “啊對,我是平三。”族長接著從衣服裡扔出一堆瓶瓶罐罐在地上,“解除附體之前,你們先把這些東西給毀了。”冰流以手一指,那些瓶罐便被冰封了起來。

  小野朝眾人跑了,氣喘籲籲道:“終於結束了,大家都還好吧?平三怎麽倒在地上?茶羅去哪了?”

  大殼還沒來得及回答,卻聽到已經倒下的巨兵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眾人都朝那望去,只見喵學士手裡正拿著一個小小的雕像,站在巨兵身上念念有詞,喵小黑和喵小白分別站在他身後。

  喵小白害怕地拉了拉喵學士的衣襟,“大哥,快一點呀,我感覺到那群人身上有很危險的東西。”

  喵學士正緊盯著那個握在手裡的小小的龍形雕像,隨口安慰道:“別怕,大哥在呢,別說這群人了,只要大哥這下成功,以後在槐河域橫著走也沒問題了。”

  “喂!你們在幹什麽?快停下!”見喵學士手上的雕像竟然有一股極為強烈的形元,小野頓感不妙,朝那三隻貓衝了過去。冰流閃現到喵學士面前,正要打下那個雕像,那雕像卻突然往外爆出一股強大的能量,將他彈飛了出去。小野跑到他的身後,扶住他落到了地面。

  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喵學士此舉吸引時,平三從他原本的身體醒了過來,悄悄地走到被冰封住的那堆陶罐前,拿起其中的一個塞到了自己懷裡。他又看了看已經昏倒的族長,走到他身邊將手蓋在他的胸口,隨後操縱著荊棘劍長出。

  “可以確定了,這把劍在觸碰到血液時能夠治療我的傷勢,同時能夠吸取業力,但是不能變為我的修為的一部分。”

  小野衝煙霧中喊道:“喵學士,你搞什麽鬼?”

  只見煙霧散去,三隻貓再次駕駛著當初在青石鎮與小野交戰的機關人。

  冰流拉了一把小野的胳膊,道:“小心,那不是一般的機關,它溢散出的形元不亞於剛才的那個仿製巨兵。”

  喵學士坐在機關正中,得意地大笑道:“終於成了,沒想到這些鄉巴佬還真能仿製出巨兵,只可惜到最後還不是得給本喵打工,哈哈哈哈!”

  冰流將手一甩,冰槍朝著喵學士扔出,卻在距離喵學士鼻尖幾寸之間時,好像砸在了一個看不見的屏障上,裂成碎片。

  見中天位的冰流的攻擊竟然沒有起到一點效果,小野詫異道:“這是怎麽回事?你甚至......還沒碰到他們。”

  “防禦型法器。”冰流冷靜道,“這種法器在啟動後會以法器本身為中心,生成一個隔絕外界的不可見屏障。”

  “能打破嗎?”

  “可能很難,因為我能感覺到那個機關人的形元很強......他應該是用某種秘術將靈轉移到了那個機關人身上,從而在極短的時間內把那個粗製濫造的機關給煉化成了法器。”

  喵學士勃然大怒道:“我的機關粗製濫造?死兔子,我這就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讓你看看我的機關有多厲害!”說罷,他一拉搖杆,機關人將一隻手對準冰流,射出一張網。

  冰流將手往前一拍,身前的形元迅速凝出一個巨大的冰盾,但那張網竟直直地穿過了冰盾,朝冰流飛來。冰流一驚,身形一閃在了數十米外,再看冰盾,竟然緩緩碎成數片。

  喵學士得意地大笑道:“這是赤狐的蠶蠱結出的線網,削鐵如泥。別說中天位,就是大天位的修煉者一個不小心,也會被切成幾段。我要用它把你們大卸八塊,然後再用這些赤狐的屍神咒蠱把你們煉化成屍魔,給我用到死,哈哈哈!”

  “那就來吧,我要把你們都抓到城隍廟!”小野向前砍出一記火刃,喵學士躲也不躲,駕駛著機關人衝了上來。火刃打在機關人前,也像之前冰流的攻擊一樣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了下來。

  小野往後一躍,躲過機關人砸下的鐵拳,朝冰流喊道:“冰塊臉,這種法器的弱點是什麽?”

  “沒有弱點,防禦型法器沒有死角,要想打破它的屏障只能不斷攻擊,直到超過它能承受的極限。”

  喵學士和兩隻小貓不停地搖著身前的搖杆,操縱著機關人朝小野追來。喵學士得意道:“可能很難,因為這個法器凝聚了赤狐一族十幾年的願力和業力,就你們這點修為根本不夠看!而且我可不會像那老家夥那麽蠢,留一個那麽明顯的弱點來給你們破。”

  冰流手掌一抬,無數根冰矛朝機關人飛去,紛紛折斷在法器的防禦屏障面前。

  喵小黑憨憨地笑了起來:“嘿嘿,大哥你看,他們好沒用啊,都被我們耍了。”

  “那是,本喵可是青水和金沙最智慧的貓了,放眼大陸,能比本喵強的也就是那個白辰王了。”

  小野怒道:“夠了,你們這些黑心的奸商,殺人的凶手,也配和白辰王比?冰塊臉,咱們一起上,我就不信打不破他的龜殼。冰塊臉?”

  冰流沒有回話,搖晃了幾下便倒在地上。小野急忙上前扶住他,“冰塊臉,你怎麽了?”他嗅了嗅,聞到一絲極細微的味道——有些熟悉,立馬捂住自己的鼻子。“這香味......羅蘭?”

  他想起了在何處聞到過這股香味——長街遇到的那個翡翠會兔女,羅蘭。

  喵學士操縱著機關人走了過來:“這迷香原本是給這些鄉巴佬用的,但沒想到你們竟然幫我解決了他們,那我就把這些香賞給你們吧。”

  機關人抬起腳,懸在小野的上空。小野將冰流往外扔了出去,自己卻控制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這是翡翠會的羅蘭的迷香......你和翡翠會是什麽關系?”

  “嘿,翡翠會是金沙親王禦下的異術組織,我哪夠格加入呢?這香當然是荊棘之子送給我的。不過他們萬萬沒想到,所有雕像都被我做了手腳,我不僅要他們原本許給我的祠堂雕像的業力,我還要整個赤狐一族的業力。這群鄉巴佬復仇心切,我不過是慫恿了幾句他們竟然就答應了下來,拿全族來血祭鬼神工匠。剛才你在這裡和他們打得天翻地覆的時候,我就偷偷布下了這迷香——雖然量很少,但這香的特性是以形元為原料,通過接觸形元來擴增,當你們與赤狐戰鬥時,每次運轉形元都會讓自己中的迷香更深一些,直到像現在這樣倒地不起。只有停止運轉形元才會讓此迷香從體內消失,不過嘛——你們沒這機會了,死吧。”

  機關人的腳踩向小野,卻被小野以雙手托住。

  “我本以為......我給了你們改過的機會......”

  喵學士獰笑道:“機會?你們竟敢讓本喵這樣偉大的學者去打工!這是比死還嚴重的侮辱!也是,像你這樣的白狼,肯定沒讀過書吧?你知道什麽是‘士可殺不可辱’嗎?”

  他將搖杆往下壓,惡狠狠地說道:“我本來想把你煉化成屍魔,但是......算了!看到你我就惡心!我要這樣一點一點地踩死你,你會痛到想喊叫,但卻因為肺部漏氣和內髒破碎的劇痛而無法出聲——這樣的狀態會保持很久,也許你還能欣賞到自己的髒器流得一地都是,哈哈哈哈!我不但要這樣處死你,還有你的那群朋友——他們真是倒霉啊!”

  喵小黑激動地搓著手,“好棒好棒,大哥說得我都興奮起來了。”

  在喵學士的操縱下,踩著小野的機關腳一點一點地往下壓。小野一邊要撐著踩在身上的機關人,一邊要抵抗迷香帶來的困意,更覺力不從心。

  “你......你說過貓族是最善良的種族,你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是啊,貓族就是很善良。但是你是狼族,我怎麽虐殺你們都不會有人指手畫腳,這些人既然要和你勾結,那自然就是青水的叛徒,我把他們都虐殺了合情合理。更何況今天除了我們三兄妹不會再有其他活人了.......”他將搖杆猛地一推,小野的身子也不由得一沉。

  “下地獄吧!”喵學士吐出了幾個字,隨後陰狠地笑了起來。

  喵小黑高興地舞動著雙手,“大哥,我看不到他們吐血的樣子。我可以下去看嗎?而且他到現在都沒有喊出來,我想在他的眼睛上抓幾下,這樣他肯定就會叫了。”

  喵小白嗲嗲地說道:“笨蛋小黑,我能聞到這個狼身上有很危險的氣息,我們就這樣踩死就好啦,不要下去。”

  “可是、可是他們都中毒了,而且有大哥在,有什麽危險嘛?”

  喵學士摸了摸喵小黑的額頭,親昵地說道:“算啦,小白對危險的感覺總是特別準確,以後有的是觀看的機會,不用急著看。”

  小野的聲音從機關人底下傳來:“你們......你們明明相互之間這麽關心,為什麽......為什麽對別人卻可以這麽殘忍?”

  “我呸,小黑和小白是我的家人,一家人當然要相互關心咯。”喵學士伸出雙手抱著小黑和小白,“像你這樣有娘生沒娘養的狼族,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家人吧?哦對了,你肯定是被自己爹娘遺棄了,才會在青水吧?你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啊,養育你長大的人沒有被打死嗎?如果我是收養你的人,我現在就以死謝罪了,哈哈。”

  機關人腳底一晃,白色的光芒從底下冒了出來。小野竟然慢慢地扛著它,站了起來,

  “不許你......侮辱鹿爹鹿娘!我的家人......是最棒的家人!”

  喵小白急忙說道:“大哥!快,不要折磨了,直接踩死他!”

  喵學士急忙拉動著搖杆,機關人竟然沒有一點反應。他驚得冷汗直冒,但在弟弟妹妹面前還是強裝鎮定道:“沒事沒事,大哥心中有數——”

  似是有一個巨大的東西從下往上將整個機關人頂飛了起來,重重地落在地上。

  再看小野時,只見他略彎著腰,眼底一片黑,但還是強撐著站起,而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巨大的冒著白光的龍頭。

  小野舉起斷刀,指著機關人道:“小巨兵......給我衝!”

  那龍頭咆哮一聲,朝機關人衝了過去。喵學士慌亂地拉著那些搖杆:“怎麽回事啊?為什麽所有按鈕都沒用了啊?小黑小白,快跳!”

  震天的聲音再次響起,機關人的屏障應聲碎成無數透明的碎片,龍頭停了下來化為灰燼,小野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喵學士抬起頭,哈哈笑道:“就這啊?看來最後贏的還是本喵!小黑小白,我們走,修一下還能用——”

  幾根細針飛了過來,扎在他們身上,三隻貓頓時動憚不得。

  大殼走了過來,“呼,雖然這毒我從沒見過,但身為五步先生的徒弟,我解毒還是有兩下子的......”

  他走到三隻貓身前,喵學士忙道:“等等!大浣熊,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放了我,業力我分你一半!你是修煉者對吧?這些業力你拿了可以突破到大天位——”

  大殼拿著鍋鏟把三隻貓拍暈,“我不想和你們講道理,你們不配聽。”

  遠處,一個人影搖晃著走了過來,是茶羅喵。茶羅喵伸手朝機關人一揮,一個鶴形的形元便從機關人升起,飛回到了他的戒指裡。

  大殼朝著他說道:“沒想到這招真能奏效。幸好鶴大爺侵入機關人拖住了它,不然真不知道怎麽收場。”

  “是啊,這貨不該多嘴提到鬼神工匠的。我想,既然這是靈的法體,那麽戒指裡這些靈應該也能拿來用......強者死後的靈魂不需要本體,但是既然能夠上我的身,那麽上其他靈的本體的身應該會更容易。”

  大殼見茶羅喵的褲子上都是血,總上前關切地問道:“這次是用了什麽代價?我看看......”他掀開茶羅喵的上衣,見茶羅喵背部和腹部的皮膚都消失了。

  “別怕,”大殼安慰道:“我在竹葉寨學會的術可以很快解決。”

  冰流捂著頭走了過來,“結束了?”他看了看倒下的小野,“唔......我還是太沒用了.....”說罷,他耷拉著耳朵失落地走開了。

  大殼問道:“這三隻貓怎麽處理啊?誒?他們去哪了?”

  大殼背著小野,茶羅喵和冰流走在兩邊,一同朝聯盟號走去。

  茶羅喵不停地掀開自己的衣服看了又看,大殼忍不住說道:“知道你有肌肉了,你這樣不怕著涼嗎?”

  “不是啊,修煉者哪有這麽容易著涼。我是覺得你的醫術神奇啊,那麽大的傷口一下子就沒了。這樣我以後不就能隨心所欲地把鶴大爺叫出來了?”

  大殼道:“還是別這樣,這個術對你的身體肯定會有影響。而且如果你的形元回復跟不上它的消耗的話,就會傷及根本,不僅會影響以後的修煉,還會折壽啊。”

  茶羅喵撇撇嘴,朝四周看了看,“咦,平三那小子呢?”

  “不知道,剛才也沒找著他。但是不知道那三隻貓還有什麽後手,我想還是先回飛船吧。雖然平三中了毒,但是那毒只要不運轉形元就會自然消散,而且我記得平三應該是比我更早恢復了的,醒來時就沒看到他。”

  “唉,這死小子老愛亂跑,悔過山那次也是。”

  走到飛船前,見一隻大狐狸正抱著那隻飛船,嘴裡喃喃道:“我的......我的......”

  大殼指著那狐狸道:“這不是剛才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嗎?他怎麽會在這?”

  冰流警惕道:“中天位,此人不弱。”

  “唉,這得問平三,他好像認識這狐狸。這狐狸好像叫......麥當是吧?”他朝那狐狸喊道:“喂——麥當——”

  那狐狸轉過頭來,一臉無辜地問道:“你......在叫我嗎?”

  “是啊,你不是叫麥當嗎?那個......平三的朋友?”

  “我不是啊......但是你和那家夥都這樣叫我......”狐狸看起來仍是呆呆的,“我叫什麽......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大殼小聲地問道:“平三這朋友怎麽回事?看起來......我不是冒犯,但是真的有點——”他敲了敲自己的頭。

  茶羅喵眯起眼睛看了看狐狸,也壓低聲音道:“你不是大夫嗎?你去看看啊問我幹什麽。”

  大殼應了一聲,便走了上前想給狐狸號脈,但對方卻把手猛地一甩:“別碰我!”

  茶羅喵走到大殼身後,嘿嘿笑道:“五步老前輩有沒有教你,遇到不配合的患者怎麽辦啊?”

  “等他的監護人......看起來他是赤狐吧?他的監護人應該是村子裡的那批了。算了,不管他了,我們上船吧。”

  大殼剛打開飛船門,狐狸卻一下子竄了進去躺在裡面的床上。

  “這——”大殼看向冰流,冰流將手一攤:“飛船從外部破壞很難,從內部破壞很容易。在裡面動手的話飛船會散架的。”

  茶羅喵把大殼推了進去,道:“算了,這家夥看起來沒惡意,不然剛才就對我和平三動手了,就先放他在這兒,等小野醒了再說。”

  大殼歎了口氣:“唉,也只能這樣了。也許平三回來了問問他可以搞清楚。”

  秋風叢裡,喵學士正帶著小黑和小白在從裡飛奔著。

  喵小黑氣喘籲籲道:“大哥,我們還要跑多久啊?他們應該沒有追上來才對。”

  “繼續跑,直到小白說危險的氣息消失為止。”

  喵小白憂心忡忡地說道:“大哥......我好害怕。那個危險的氣息一直都沒有消失。”

  喵學士安慰道:“別怕,前面就是我們之前布下的陣圖,裡面放著來這裡的飛船。只要能上飛船就萬事大吉了。”

  “啊!”喵小白指著前方出現的人影驚叫了一聲,喵學士便拉著兩隻貓停了下來。

  喵學士看著前方的人,強裝鎮定地喝到:“別擋路!識相的讓開!”

  那人朝他們走了,緩緩開口道:“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吃碗面?”

  喵學士不禁拉著兩隻貓後退了幾步,喵小白捂著嘴巴,顫抖地問道:“大哥......這家夥的臉是怎麽回事啊......他是什麽族的啊?”

  喵學士驚恐地盯著眼前人,喵小黑卻朝前方的人揮著拳頭,道:“別怕!我們一家人一起上,一定能打倒他!”

  那人將手慢慢舉起,從手裡伸出數根荊棘凝聚在一起,成了一根刺。“你們之前說怎麽處決小野的話......我很感興趣,既然兩隻小貓這麽想看,不如就讓你這個做大哥的......示范一下?”

  喵學士一下子拉著小黑小白跪在地上,此刻他的聲音已經有了哭腔:“放過我們......求你了, 我想看著他們長大......”他抬起頭,祈求地望著平三,“我們什麽都願意做......給那白狼賠罪也好,給你乾活也好......對了,雕像和圖紙,你想要的對吧?拿走、都拿走,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們可以給你更多......”

  平三咧嘴一笑,在月光下顯得十分滲人。

  “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的......但是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對吧?”

  ......

  太陽還沒有升起,但是天空已經開始白了起來。平三站了起來,擦了擦滿臉的血汙,又伸展著酸麻的雙腳。他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道:“原來這麽爽,難怪你們喜歡做這樣的事。”

  他將那滿是血汙的雕像在衣服上蹭了蹭,才發現原來自己衣服上已經全身血了,他看了看四周,一時不知道怎麽擦拭雕像上的血跡,突然笑了起來,將那雕像直接放進自己懷裡。他又撿起那張圖紙——已經被血跡汙染,再也看不清上面畫著什麽,便將那圖紙撕碎,丟在地上後又碾了碾,碎紙片便和泥土混在了一塊。

  “啊~我該實話實說嗎?不.....路上這麽長時間,我可以編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

  生死之間,未來終於在平三的照片上寫出了一個“正”字。祂嘎嘎笑著,打開一本陳舊而又厚重的相簿,將那照片塞了進去。

  “死亡不意味著終結,痛苦也不會因為死亡而停止。你的成長如我所預料那般順利,我的‘第六寄生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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