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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意外進入巨兵長城傳》白影,上號!
  “受太陽炙烤吧,罪無可赦之人——”

  燃燒著綠火的小太陽懸浮在厲流的後方,厲流猛然察覺到了危險,迅速朝前方跳開,小太陽也在下一刻爆出劇烈的火焰。

  熊貓眾也察覺到了這一招的威力。熊貓雙胞胎姐妹往後跳開,同時拽動手上的鎖鏈將鹿曠拉了過來,持雙刀的熊貓少年和熊貓老者則伸手抓住了銳歐利和馮惠,帶著他們一同脫離了火焰的波及范圍,大殼一直待在原地,但身上的法器屏障浮現,擋下了綠火爆炸帶來的衝擊波。

  “王上!”“王上!”國師和海力霸在躲開綠火的同時還不忘呼喊著厲流,厲流在拉遠距離後以拳風掃淨了席卷而來的火焰,同時放出了“觀”,那淡紫色的形元瞬間席卷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

  鹿曠發覺,熊貓雙胞胎姐妹竟然趁亂松開了對他的控制。但來不及細想,他揮了揮手,儼然感到了一股粘稠的阻力,心道:“好可怕,仿佛有實體一樣的形元,這還只是用來偵查用的‘觀’而已......小野,要和這種怪物戰鬥嗎?”

  除了借助禍殃讓修為巨幅提升的厲流王,在左右掠陣的國師淳於竊海和“天下第一力士”林將神海力霸,竹葉寨寨主、“營”的首領齊柏林,這三位都是成名已久的大天位,再加上零散在周圍的齊格舒、齊格剛、齊神醫等數個手段迥異的中天位熊貓眾,以及號稱聯手能殺掉大天位的“營”......

  “重圍啊,小野......”鹿曠在心中想道,同時不無擔憂地看著小野:“小野,如果你拚死逃跑的話是能跑掉的,別管我們,快跑吧。”

  但隨即,他又心酸地苦笑起來:“小野的親生父母也曾遭遇重圍,但是他們都沒有選擇逃跑,所以小野現在也不會跑的,這可糟了。”

  “是‘觀’?在正面戰鬥時用出這樣的手段......”穿著鎧甲的小野重新站了起來,道:“厲流,原來你也在怕呀。”

  他看著自己的胳膊,從鎧甲縫隙中滲出的鮮血漸漸止住了,心道:“只要穿上巨兵鎧甲,疼痛就立刻消失了......不,傷口什麽的已經無所謂了,我現在隻想——”

  那股暴躁的衝動隨著精神世界中的一聲呼喊而冷靜下來:“小野,你相信我嗎?”

  “我們還沒有熟悉到交心的程度。”小野不假思索地回道。

  “但是,要想戰勝幾乎不可能的對手,也只能這樣了......如果讓我發現你對我的朋友們不利,即使毀掉自己的身體我也會阻止你的!”

  小野頭一低,雙手垂了下來。當他再次站起時,身上的氣氛和形元已全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厲流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小野前方,道:“白影將軍,你終於肯出手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八級天交出來吧。”

  小野身上爆出強烈的金色形元,厲流微微皺眉,道:“別做傻事,你不可能有機會的。”

  “你不是想要八級天嗎?實話告訴你,這門功夫沒有文字記載,只能通過觀摩習得者自行頓悟。我隻給你演示一次,你想學的話,看好了——”

  小野伸出右手,金色的形元順著右手延伸成了一把金刀,厲流腳尖一點,無數淡紫色的形元沿著地面朝小野飛奔去。

  “我明白了,原來這就是如意勁的本質。”大殼收回了手,平三也坐了起來,問道:“這麽說?”

  “從你身上的傷口來看,如意勁有兩種攻擊形式......一種是有力道的形元直接打在你身上造成,

另一種是形元穿過了你的皮膚和本身的護體形元直接攻擊了你的內髒,所以我推測,厲流的手段可以通過接觸到的不中斷的媒介進行傳遞,再從媒介中跳出進行遠程攻擊。  “所以,他的手段無法防禦,因為護體形元和法器屏障都會成為如意勁施展的媒介,只要被那些形元抓到,它們就會穿過所有的防禦直擊內髒。”

  第一發形元拳頭從地面跳起,小野揮刀將那形元給打開。

  馮惠忍不住驚呼起來:“那不是我們的天劍嗎,他為什麽會?”

  銳歐利在一旁道:“會長好像說過,天劍本身,是一個來自黑峰的狼教給拜劍山莊的。”

  【天劍,逆打!】小野再次揮刀,打開了又一發彈出的形元拳頭。隨後無數的形元沿著地面從四面八方襲來,在一瞬間密密麻麻的形元拳頭同時彈出——

  【天劍,花打!】小野的身形幾乎已經看不清了,在一連串擊打聲後,那些拳頭竟然全都被打了回去,一發也沒能擊中。

  厲流已然欺到了小野身側,一掌朝小野打來。小野反手揮起金刀朝厲流腋下砍去,但在即將擊中時,突然聽到了一串鈴鐺聲,勾起了腦袋裡的劇痛。他的動作因此遲緩,被厲流一掌打在胸口。

  “別礙事。”厲流收回手掌,沒有繼續追擊,而是陰沉地瞪了國師一眼,國師便心虛地低下了頭。

  “要是和十五年前一樣,本王一不小心一掌打死了白影將軍,這八級天,不就失傳了嗎?”厲流側身斜乜著小野,“起來,繼續!”

  “幾位,真是不怕死啊。”齊格剛將斧頭扛在肩上,站在眾人面前道:“沒有死在剛才黑峰狼不分敵我的攻擊之下,不是應該更加珍惜生命才對麽?黑峰狼早就不在意你們了,你們竟然還願意為他賣命到這個程度。”

  “才不——”平三剛想反駁,卻突然住口。即使是他也明白了,這隻熊貓是在暗示他們快點離開。在戰鬥過程中厲流似乎無法維持超大規模的“觀”,那股令人窒息的淡紫色形元已經消失,隻圍繞在厲流身邊十米處。

  “應該走麽?如果我們走的話,小野就不必戀戰了,鹿哥也能安全......”平三這麽想著,卻看見被齊柏林拎著的冰流,“冰流還沒有脫險,小野是不會走的。但是想救出冰流幾乎是不可能的,怎麽辦呢......”

  地面下無數拳頭時不時如火山般噴出,小野卻以極其詭異的身法一一躲過。海力霸此時猛地一躍而起,重重朝小野砸來,小野卻往前一衝再一躍,反而在海力霸砸在地面上時躍到了他的上方,一刀砍在海力霸的背後。

  “真結實。”小野嘀咕道。

  厲流勃然大怒,“都讓你們別出手了!”無數發拳頭紛紛拔地而起,朝著空中的小野襲來。小野卻在第一發拳頭打來時,以腳踩在拳頭上,反而借力穿行在無數形元拳頭中,在海力霸轉身時,一刀砍在他的右眼上:“這是為了雅若!”

  “啊啊啊!”海力霸捂著右眼連連往後退去,厲流卻恢復了平靜,心道:“八級天——暗步!”

  【完全無視了國師和將神的壓力,但在專心對付王上的同時又能隨時對偷襲做出完美的應對......】齊柏林遠遠地盯著小野,心道:“方才挨了如意勁一下但是沒有發作,應該是在電光火石間以形元包裹內髒擋下了攻擊,何等迅速的反應......他似乎,非常擅長應對以一對多的情況。”

  小野和厲流同時朝彼此衝了過去,“當”的一聲兩人同時擦身而過,厲流用來護體的形元被金刀砍開一條裂縫,而小野則一甩手將打進體內的如意勁給丟了出去。

  “哼。”厲流腳尖一踩,小野周圍地面再次彈出無數形元拳頭,在小野像之前一樣以“暗步”和“暴足”躲開時,彈起的拳頭裡竟然又朝他噴出一記形元拳頭,小野反手以金刀打開,厲流再次衝了過來。

  小野凌空一躍,在半空中踩著厲流打出的形元拳頭飛快地折返了過來,一腳朝厲流蹬來,厲流抬起手臂擋下。

  “有意思,這才是你的實力麽,這樣才有挫敗的價值啊。”

  小野卻在心中思索道:“有這麽大的力量,竟能將已經成為天災的厲流擊退?不對,是他穿上巨兵鎧甲後失去了痛覺的限制,形元和力量都能得到最完美的發揮,但是已經能感覺到,剛才做出攻擊時,他(小野)的脛骨已經裂開了。”

  小野翻身跳起,再次一刀朝小野砍來,這次竟將厲流護體的形元給砍得粉碎。

  厲流猛地朝小野揮去一拳,小野卻踩著拳風跳起,同時舉起右手對著厲流——那聚集金刀的形元濃縮成了一個光球,對著厲流噴了出來。厲流舉起左手格擋,但護體的形元再次被炸得粉碎,左手竟被金刀的碎片給刮出了數道滴血的傷口。

  “額啊!”厲流震怒地看著自己的左手,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球也因為憤怒而顫抖著。

  小野的頭盔裡咳出數口血,更多的鮮血則從身上鎧甲的縫隙裡往下流了出來。

  “再這樣下去的話,能打敗厲流,但是小野的身體一定會奔潰,再從這些人手中離開是不可能的。”小野心道。

  【八級天——劍閃!】

  金刀自上而下劈來,一舉突破了厲流的防禦,重重砸在他的肩上,濺出飛起的血花。

  “啊!”厲流大吼起來,震碎了小野的金刀,“漂亮......這次單挑是你贏了,黑峰最強王將果然名不虛傳。”

  厲流的身體連同他的鎧甲漸漸膨脹起來,變得越來越大——他的鎧甲已然和他融為一體,“為了青水的未來,絕對不能留下你這樣的對手!”

  猛烈的形元散去後,更加凶惡的形元纏繞在厲流周圍——此刻他已經變成了全身覆蓋著淡紫色鱗片的三角巨龍,手肘、肩膀、脊背一直到長尾末端都長著鋒利的尖刺,在龍張開的嘴上方,兩顆碗大的眼珠中間,是厲流那變化得如同覆蓋了一層鱗片般的臉。

  “這是成為天災後獲得的力量,我將以禍殃之力,將你埋葬!”

  巨龍一記甩尾,遠比方才的所有攻勢都要更快更猛!小野來不及躲閃,舉起雙臂硬擋了下來,地面被深深地砸出凹陷,在場所有人都被強烈的震蕩而晃了晃。

  “不可能,不可能!”厲流再次吼了起來,“這是禍殃的力量,是龍神構築這個世界的力量!區區凡人怎麽可能——”

  小野沒有給他繼續廢話的機會,跳起將形元凝聚在右手,一記手刀朝巨龍龍頭上的厲流臉砍去。

  “啊!這堪比鋼鐵的皮膚,竟然出現了龜裂!”厲流喪心病狂地吼了起來,猛地一頭撞向小野,將他砸進了廢墟堆中。

  小野的小腿彎了90度,雙手也反折向了相反的方向,在形元的牽扯下,折斷錯位的骨頭被強行板正,小野再次站了起來。只是這次,他已然成為了一個血人,並且每一次呼吸,都從頸部的鎧甲縫隙裡噴出鮮血。

  “竟然能擋住天災的兩次攻擊......不可能,人類不該有這樣的力量!”

  在小野沒站穩時,一發形元拳頭從地面彈出,當胸打中了小野!

  “這種感覺,斷了五六根肋骨嗎?”

  形元強行牽扯著骨頭複位,小野只是微微往後仰去,便朝厲流衝來。

  “來啊,白影,試試這招如何——”巨龍的口部凝聚起一團強大的形元,就在即將噴湧而出時,小野突然轉了個方向,朝拎著冰流的齊柏林衝了過去。

  齊柏林拔出苗刀,身後數把鮮血凝聚的飛刀衝來,他便揮刀砍散了那些血刀,就在分神的瞬間,手裡的冰流消失不見了。

  但是也不在小野手裡,小野似乎也愣住了。但動作卻沒有停下,他和齊柏林一樣迅速往旁邊跳開,躲開了龍形厲流的吐息。

  在小野跳起時,龍形厲流伸爪在半空中捉住了小野,“都結束了,白影!”

  “唔?”在小野胸前出現了一個黑色漩渦,冰流的左手從黑色漩渦中伸了出來——

  冰流的守護靈獸為強化系,守護靈獸會在冰流信任的人手背上留下標記,並收集這些人的形元蓄力發動一次強大的攻擊,以每次攻擊時修正冰流及其被標記者的記憶為代價,巨幅提升攻擊的威力。

  隨著十位守護靈獸的減員,剩余的守護靈獸會得到進一步的強化。在塞豹尾、瑞安、媚媚的守護靈獸消失後,冰流的守護靈獸開發出了第二種能力——

  被標記者可在守護靈獸的號召下移動到冰流身邊,冰流也可隨時移動到被標記者身邊。

  “父王,飛流王曾經為青水做出那麽大的犧牲,您也一直教導青水人要有犧牲的覺悟——”在守護靈獸匯聚的強大能力面前,厲流竟也因驚訝而縮小瞳孔。

  “那您,願意為了青水而犧牲嗎?”冰流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形元的匯聚卻絲毫沒有減緩。

  “嘭——”巨大的能量團正面轟中了厲流臉上的缺口,小野和冰流也在同一瞬間消失。

  “王上!”國師和海力霸同時喊了起來,齊柏林則在心中思索道:“在眾志成城的形元面前,即使小星位也能爆發出巨大的能量......擴散收集型的能力果然非常麻煩。”

  “冰流殿下......只有一個人時則無法發動的能力,需要依賴同伴的配合才能發揮驚人的力量,這就是您的守護靈獸誕出的能力嗎?和當初想憑自己的力量去守護的您相比......”

  齊柏林看向出現在鹿曠身邊的冰流和小野,心道:“您也有了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了嗎?”

  “殺!”厲流捂著受傷的臉,氣急敗壞地吼道:“把他們全都殺了!”

  冰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地看著自己的左手——上面還有未散去的形元。他再也抑製不住,閉著眼仰天哭喊道:“父王——”

  熊貓眾似乎都有些猶豫,齊格舒見狀第一個指揮人熊朝著冰流衝了過去,“得罪了,殿下!”

  赤遼衝上前,數發拳頭砸在人熊上,生生將那具結實的乾屍給打散架。齊格舒便再次喊道:“二哥!小妹!”

  又有兩具熊貓乾屍從附近衝了出來,舉起手中的兵器砍向赤遼,兩具乾屍卻突然一停,倒在了地上。

  “咦?”熊貓雙胞胎姐妹同時看向齊格舒,只見他被數道利刃從背後捅穿,但是身後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背著的劍匣。

  “能操縱劍匣的人,難道——”齊格剛瞥見了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獵星。

  “我的法器終於都拿回來了。”劍匣飛到了獵星手上,被他背了起來。他看著倒在地上的齊格舒,似乎有些惋惜,“泄露我的先天能力的事,我不怪你......但你不該對冰流動手的。”

  “兩個孽障,兩個孽障!”厲流咆哮著朝獵星跑去,全然沒有聽到國師的慘叫。

  國師跪倒在了地上,身上是數道被利器貫穿的傷口,但卻沒有見到凶器——因為是在龜殼上,因此傷口看得分外清楚。厲流回頭時,一道氣刃憑空出現,從他那被小野和冰流先後攻擊過的傷口上捅進,捅穿了他的腦袋。

  “啊啊啊——”厲流也慘叫著,半跪在地上解除了龍形,齊柏林便不再與猶豫,高喊道:“保護王上!”

  熊貓眾便同時聚集在了厲流身邊。

  “是誰,誰竟敢偷襲本王!”厲流的腦袋上滿是鮮血,已經不再有了先前王的氣派和天災的威壓,儼然成了一個歇斯底裡的小老頭。

  “你應該將獵星作為煉器師好好培養的。”在小野他們前方,一個半透明的身形緩緩揭下了他的隱形羽織,“居然連天災的‘觀’都能瞞過,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隱藏身形了,就連存在時的因果似乎都能在披上羽織時抹除呢。”

  “你、你是——”厲流伸手指著對方,夜冥便道:“怎麽,父子重逢,青水王不高興麽?”

  “殺,殺光他們!”面對厲流的歇斯底裡,齊柏林卻沒有行動,而是冷靜地建議道:“王上,對方就是劫走望月殿下和獵星殿下的神秘高手。現在請允許我們以您的安危為最高優先級,保護您離開。”

  “咦,這不是——”平三看著夜冥的背影,隨即不安道:“糟糕,我弄死他的徒弟,他來找我報仇了!”

  “本王豈能容忍逆賊一再忤逆!殺,你們全都上去殺了他們!”

  齊柏林便遲疑地舉起苗刀,正欲朝夜冥衝來,廢墟地面突然浮起無數血紅的紙屑。那些紙屑迅速爆炸,威力絲毫不弱於旋風炸彈。

  “王上,已經看不清賊人的下落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海力霸過來攙扶起厲流,厲流不甘地看著爆炸的火花,默許了。

  煙霧中,小野經過了只剩半截身子的柯普斯面前。

  “我好像總是能見到你,但是......無所謂了,不會有下次了。”

  他放出劫火,燒在了柯普斯身上。

  在遠處,文坎拿出紙在紙面上用手指寫著什麽,與此同時,在王都中,文德面前的桌上,一張紙自行浮現出了文字。

  充城的驚天一爆已然震撼了整個青水——本城城隍、相國文良、國師淳於竊海依次在充城隕落,青水王、林將神身受重傷,整個充城在一夜間片瓦無存。

  這不僅給蘆蘆族帶來了巨大的重創,也讓全天下的人知道——

  蘆蘆族已經再也無力掌控青水了。

  青水,建南關。

  “哥哥,我們有十三年沒回到青水了,我看,這次的銀婚旅行就在青水吧。”

  “你是對的,親愛的。我從來沒發現,青水竟然會這麽美——”

  城牆上,兩隻只有冰流一半高的鴛鴦擁吻在了一起。其中一隻色彩豔麗,而另一隻毛色則是單調的灰白色。

  “喂,不許動!什麽人,竟敢擅自爬上城樓!”一隊王衛軍匆匆趕來,舉起長槍對準了他們。這兩隻鴛鴦卻絲毫不在意,那隻灰色的鴦仰起頭,望著這一隊王衛軍,道:“哥哥,他們——也會祝福我們的結合麽?”

  “當然,親愛的。所有人都會祝福我們的,只有我們的父母才是那樣的蠢貨。不過我們已經把他們撕碎了,所以不會再有人反對我們了——”

  為首的將軍聞言突然害怕地松開了手裡的兵器,“你們......你們是......‘惡魔夫妻’賀裡鴛和高淑鴦!”

  片刻後,兩隻鳥歡快地飛舞在建南關上方,“嘻嘻嘻——”“哈哈哈——”他們尖銳的笑著,互相追逐著對方的尾巴嬉鬧。

  城樓上,那一隊王衛軍的腦袋被整整齊齊地擺成一排,骨頭被拆開來拚成了大小不一的玫瑰花,在地上擺成了愛心的形狀。

  青水,古城。

  山頂上的城隍廟裡,人們東倒西歪地斜躺在地上,數條如五步先生般頭生犄角的蛇大搖大擺地爬進了城隍廟內,但與五步先生不同的是,在他們的腦袋後方,都有一雙緊貼著身體的翅膀——只剩下城隍一人害怕地倚靠在城隍像上:“你們、你們是什麽人!擅闖城隍廟可是死罪!”

  這些蛇都戴著極高的方帽子,尾巴卷著哭喪棒或鎖鏈,扮相仿佛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一般。

  “城隍?真是一種作嘔的手段。用這種手段為本該死去的人強行續命,剝奪了生命體面地走向終焉的權利。”

  “死亡乃是自然的一部分,任何人都必須順應自然的規律,此乃天道。”

  “生死有命,無人可免。逃避死亡是一種病,是病就得治。”

  城隍像破裂,城隍廟也轟然倒塌。那些蛇爬出了廢墟,領頭的抬起上半身,俯瞰著山下的青水——

  “種種跡象表明,青水已經到了走向終焉的時候。”

  “即使明知萬物皆會走向衰亡,求生的本能也會讓他們抗拒死亡。”

  “讓他們平靜地接受生命最平等的結局,不就是我們‘羽蛇’家族的使命麽?”

  “青水這頭巨獸在抗拒死亡,我們來治好它吧。”

  青水,白堤城。

  城內已是一片火花,人們揮舞著火把瘋狂地呐喊著。

  “快呀,再快點!”州司匆匆忙忙地走上了馬車,和他的家眷擠在一起。他們手裡都拿著大包小包,脖頸上戴著一圈一圈的珍珠項鏈,手裡戴著一個又一個翡翠玉鐲、金戒銀鐲,貼身的衣物是金絲編制的內衣,就連帽子裡都藏著幾錠銀子。

  馬車匆匆忙忙地朝城外跑出去。

  “嗚呼,哈哈哈——”幾個拿著標槍的兔族少年興奮地跳出了城牆,其中一個在高高躍起時將標槍朝前方猛地投擲出去,標槍瞬間刺穿了馬車。雖然夫人和少爺小姐都沒有受傷,但是拉著車的兩個轎夫卻被同時戳死了。

  “啊——”馬車裡的人們尖叫起來,但是馬車再也不能挪動半步,只是留在原地尖叫著。那幾個少年又跑又跳地到了馬車周圍,其中一個笑嘻嘻地用標槍撩起了馬車的車簾。

  青水附庸國,緋紅城堡(現為綠疣蛙族聚落)。

  身形肥大、滿身疙瘩的大薩滿手拿花枝鼠頭骨,身穿羽毛編制的衣服,在空曠的台上胡亂地念叨著跳舞。在空台前方,綠疣蛙族大酋長坐在木椅上,頭戴染血的花枝鼠族王冠,凝重地看著大薩滿的舞步。

  “連卜三次,三次皆吉。”大薩滿停下了舞步,畢恭畢敬地對大酋長鞠了個躬。

  “嗯......”大酋長慢慢合上了眼睛,“傳令下去......”

  “我們去協助青水......平叛。”

  北境,巨兵長城。

  幾個鷹族守衛倒在地上,滿身是血,地上一地的羽毛。劍客兔用肘窩架緊陌刀,擦去了上面的血跡,藍蛙則拉動城牆上的鎖鏈,打開了城門。

  “大哥呢?”

  “和那個狼族女人一起離開了。”

  “我有點擔心義父......”

  青水,將神門雲雷頂。

  “回去告訴青水王——”一個渾身黑衣的貓族中年人掐著金鉤子的脖子,小探則被他踩在腳下,“帝印是一個應該消失的秘密而不是一種力量......尤其是,不該由他來掌握的力量!”

  雲雷頂上都是被擊倒的將神門弟子。那隻黑衣貓丟下金鉤子,便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雲霧中。

  “可惡......”金鉤子坐了起來,摸了摸脖子,“要不是將神大人去了巨兵長城,公正副將不在,將神門怎麽會容你一個人來撒野!”

  “唉,隊長,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小探也坐了起來,“將神門......不行了。”

  “你說什麽啊,這只是一次小小小小的失敗而已。”

  “守印人就在將神門被劫走,冰流殿下差點在山腳下被吃掉,甚至火將神被殺死在將神門......”小探搖了搖頭,歎氣道:“我們都太依賴雷將神大人了......沒有他,我們什麽都不是。”

  金鉤子若有所悟地看著小探。

  青水某間旅館,烏金鐵青著臉走進了他們藏身的房間。林雲忍見狀有些擔心,問道:“前輩,怎麽了?”

  烏金將門合上,走到瑪雅王妃面前,具現出重錘,道:“你根本不是狼王的王妃!黑峰王室沒有叫瑪雅的王妃!你到底是誰!”

  “啊!”瑪雅嚇得捂住了嘴。

  芭芭拉連忙道:“葛修,你是不是搞錯了?先別激動——”

  “說清楚, 否則你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某個陰暗的房間內,一隻熊貓被捆在椅子上,他對面則站著一隻穿著西裝的兔子。

  西裝兔將匕首抵在熊貓的脖頸上,道:“是厲流派你來的,是不是?”

  熊貓鼻青臉腫,顯然被揍得不清。他沒有回答,西裝兔便隔開了束縛著他的繩子,將匕首丟在地上,道:“我聽說,竹葉寨現在變得軟弱了。”

  熊貓立刻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西裝兔捅去,西裝兔躲開他的攻擊後一掌打在他的腦袋上。

  “來多少人都是一樣......我不再是‘營’的外門了。”

  西裝兔收拾好自己的衣領,又捋了捋頭髮,轉身走出房間——原來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城堡,此刻他正在城堡的窗口朝著外面揮手,城堡下方是無數興奮地呐喊著的人。

  “總統閣下!總統閣下!”

  成千上萬的人匯聚在斯諾克公國的首都,慶祝蘆蘆飛羽當選為斯諾克公國的總統,他競選口號一直是主張強硬對待青水,並宣誓會在任期內擺脫斯諾克公國作為青水附庸的身份。

  “都到齊了吧?”

  “自由盟”的總部內,雷唧、追雲、赤狐掌班等人都列隊在他們的首領面前,聽候著對方的命令。

  “我們出發。”那首領轉過身來,赫然是竹葉寨寨主、“營”的首領齊柏林。齊格剛、雙胞胎、雙刀少年、熊貓老者也赫然在隊伍中。

  青水王都內,王后默默燒掉了那張紙,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出了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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