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鹿哥,你終於決定去找小野的母親了?”
鹿曠和平三正朝雲鶴谷的方向出發,此刻正在途徑的優比城郊外歇腳。在經歷了荒青山事件後,鹿曠向平三敞開心扉,兩人的關系從而拉近了不少。
“沒錯,等我找到那個女人,我會給他一拳,因為她竟敢丟下小野,然後我要感謝她,因為她的始亂終棄我才有了小野這個弟弟。”
平三開玩笑道:“你不怕小野和媽媽相認後就不要你這個哥哥了?”
“切,我應該對自己有信心,小野才不會因為一個從沒見過的女人就不認我呢。這是對小野和我的雙重挖苦,所以這絕對不可能發生。”
鹿曠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糟了,我的錢全都梭哈在對付小白的行動上了......我們現在沒錢了。”
平三指著前方的一個農莊道:“看那裡,我們也許能在那乾點零工掙路費。”
農莊門前,一隻滿臉橫肉的白胡子猴子正在痛罵一隻年輕的猴子:“給我滾!你竟敢搞我的女兒!”
那年輕猴子懇求道:“爸爸,你不能開除我!”
“沒得商量!你被炒了!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非揍死你不可!”
白胡子抄起鐵耙欲打,嚇得年輕猴子落荒而逃。
鹿曠走了過來:“打擾一下,首先我種族不同不能搞你女兒,而我這位朋友則是給,你可以相信我們了。”
白胡子捋著胡子,似乎對眼前的兩個年輕人非常滿意:“你們被雇傭了!”
幾分鍾後,兩人都換上了農莊的粗布衣物和草帽。
平三抓了抓後背,“好癢,這些衣服比砂紙還要粗糙,現在我有點懷念我之前呆的地方的棉製衣服了,啊,跳蚤和臭蟲在我背後爬......鹿哥,你有除蟲藥嗎?”
鹿曠:“問我乾嗎,你不是有蠱盅嗎?”
“對啊,我真是暈了。”蠱盅被鹿曠以溫養之術埋進了平三的左臂,這樣平三便不必隨時掏出蠱盅來煉製了。
鹿曠:“凡事要先想到用形元解決,這才是煉金術士的思維,放在整片大陸也一樣。”
他用形元凝在眼部:“嘿,注意到了嗎,農莊裡的人頭上都有一個小怪物......只有使用‘凝’才能看見,多半是形元獸了。”
“你是說那長得和霸王之卵一樣上面有很多嘴巴並且在往外吐氣的一個球嗎?我看見了,好詭異。”
“閉嘴,平三!”鹿曠剛講完便捂著自己的嘴巴,“啊,我應該對你客氣一點的,但是——你又在說我聽不懂的詞了,所以閉嘴,平三!”
白胡子將兩把鐵鏟丟給兩人,“去幹活吧,兩個勞動力,工資日結,包吃包住。”
兩人結果鏟子便到田地裡翻土。
平三:“聽起來好棒,這要勝過我知道的大多數工作了。”
鹿曠:“聽起來好爛,還是在牧雲村的日子最幸福。對了,平三,你之前呆的地方是地獄嗎?你是地獄逃出來的小鬼嗎?”
平三:“完全正確,所以我愛小野,愛這裡的一切,包括哲人王。陰將神門的迷芽雖然很討厭,但也遠比我原來的地方好得多,而且她已經被我弄死了,所以我愛這裡。淦,我從來沒有這麽直白地表達過情感,來這裡之後我都覺得整個人要舒暢多了。”
白胡子哈哈大笑著走到兩人身邊:“你們兩個小夥子真有趣,我很中意你們,自從新城主來了後,大家都變得和氣很多了呀!”
平三:“因為新城主給了很多福利嗎?”
鹿曠立刻捏住鼻子,
同時示意平三看向白胡子頭上的形元獸——當白胡子說話時,他頭上的小球嘴裡噴出的氣體變得更濃烈了。 鹿曠輕輕地“呼”了一下,將那些向他襲來的氣體吹開,並用眼神示意平三也這麽做——不管這些氣體是什麽,暫時別吸入為妙。
白胡子:“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們都打心底裡擁護城主,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等等,”平三立刻感到不對勁,他拉著鹿曠走到一邊:“鹿哥,還記得之前提到過的臨街城隍的安魂術嗎?我懷疑優比城現在也是這樣的情況。”
“你是說這些人可能都被某種操作系的術給控制了?”鹿曠摸著下巴想了想,“有這個可能,頭上的形元獸很可能是標記一類的東西,發自內心的擁護城主......要麽是操作系能力帶來的效果,要麽是通過記憶修正來提高好感,如果是前者的話,那就是強製型操作系......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是請求型操作系。你覺得會是哪種?”
平三想了想,道:“因為這裡是城郊,所以我猜很大概率是全城的人都中術了,那就應該是消耗形元比較小的請求型操作系......如果是強製型操作系的話,那麽施術者應該就在這附近,因為這類操作系需要消耗更多的形元,並且不能距離太遠,對吧鹿哥?”
鹿曠笑著拍了下他的腦袋:“不錯嘛。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全城都被操縱,而且施術者是強製型操作系,這就是說明施術者是個形元深不可測的絕世高手,我們要趕緊跑!”
平三:“跑之前,我們問問優比城的現狀吧?前任城主小梅到底還是資助過我們,我想知道現在優比城城主是誰。”
他走向白胡子:“先生,優比城現在的城主是誰?”
白胡子:“哈,那當然是偉大的賽豹尾城主了!他聰明,天真爛漫,而且很重感情——”
鹿曠:“什麽?拜托告訴我他長得很帥,不然他在我的印象裡就是是負分了。”
平三:“確實帥,我之前在報紙上好像見過他,據說是黑峰出了名的美男子,野犬女王紫嵐的男寵,聽到名字我就想起來了。”
兩人又試著問了幾個問題,但白胡子的回答無外乎是對賽豹尾沒腦子的讚揚的車軲轆話。
平三:“鹿哥......我想去城主府邸看看,我想知道這賽豹尾是什麽人,他會不會和臨街城隍一樣是用安魂術洗腦然後吃人榨取業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殺了他。”
鹿哥:“我和你一起去,我想知道大帥哥賽豹尾親眼看起來到底是什麽樣的。”
與此同時,藍魂兒手下的兩名私兵——兀鷲利寒和雪豹紹山也來到了優比城。
兩人並列朝城主府邸走去,利寒環顧了一周那些頭上有著形元獸的人們,對紹山道:“一路從黑峰跟到了這裡,還以為他會選擇在約克城落腳,但沒想到最後是在這裡停下來,看來他的目標不是拍賣會。”
紹山:“意料之中,賽豹尾可不是什麽胸有大志的人。優比城城主和親信在前段時間被連根拔除,他正好趁虛而入,我猜他的打算就是在這遠離儀式的小城裡消極避戰,直到不得不迎戰為止。”
利寒:“他的守護靈獸能力倒是出奇地適合這種作戰方式,跟了這麽久,我大概已經能猜出他的守護靈獸能力是什麽了。”
紹山:“你是指這些人頭上的形元獸嗎?有沒有可能是賽豹尾本人的能力?”
利寒:“不可能,他的形元只有小星位,連入門都不夠格,不管是多麽神奇的功法或者嚴苛的條件都沒法讓他能同時放出這麽多形元獸,隻可能是守護靈獸的能力。我的‘捕食者’已經就位,只要能和他面對面,就一定能成功捕獲他的守護靈獸。”
紹山:“我記得‘親眼見到對方並保證成形條件是自己推測出的’也是你的能力製約的一部分吧?為什麽要設置一個這麽麻煩的條件?”
利寒:“要想捕獲這種程度的形元,我所培養出的‘捕獲者’必須要有直面危險的底氣,所以在發動能力時我要確保自己處於一定危險的環境裡。憑賽豹尾的性格,他是不敢拒絕身為藍魂兒殿下私兵的我的來訪的,所以不用擔心。”
紹山:“這樣就不能保護你了吧?你的能力還真是矯情。”
兩人路過一側巨大的公告欄,公告欄上寫著一則關於賽豹尾即將在廣場舉辦一場盛大演出的通知,並且用巨大的藝術字寫明賽豹尾會親自為優比城居民演出。
“在下一次演出開始後,世界就會被改變哦~”
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交口稱讚著他們的城主。
城主府邸大廳,所有的辦公桌椅都被扯走,整個大廳被鋪上松軟的天鵝絨床墊,上面凌亂的放著幾個綴著珍珠的針頭,新城主賽豹尾和他帶來的狼族美女正在大廳中央胡天胡地。
“繼承儀式都給我食屎啦,金沙優比城萬歲!那個老女人再也不能拿我怎樣啦!”
賽豹尾頭上懸浮的那顆球要比其他人的都大,正在“嘶嘶”地往外噴氣,他身邊的女性頭上同樣懸浮著類似的球,只是要小許多。
旁邊的一個美女嬌滴滴地匍匐在他胸前,“城主大人~您到底會要表演什麽啊,居然可以改變世界呢,提前給人家透露一下好不好嘛~”
一名守衛急匆匆地衝了進來——這原本就是在金沙工作的鐵甲軍,因為守護靈獸能力的關系,對賽豹尾變得忠心耿耿,自然而然地開始效忠賽豹尾——大喊道:“城主,外面有隻兀鷲要見您,他說是什麽藍魂兒殿下的私兵,說您一定會見他的!”
賽豹尾一愣,那鐵甲軍便自顧自地說道:“我看多半是在虛張聲勢,城主要是不想見的話我這就打發他——”
“不,不不不,讓他進來,看看他有什麽事。”鐵甲軍一走,賽豹尾便摟著周圍的侍女道:“藍魂兒居然會想對我動手,哈哈哈,真可憐啊,可憐,連我都要防備,成不了王的家夥居然會怕成這個樣子。”
利寒在那鐵甲軍的引領下走進了大廳,在見到賽豹尾後,他象征性地點了點頭,“賽豹尾先生,您應該聽說了雙毛殿下的事了吧?藍魂兒殿下擔心您的安危,讓我來保護您的安全,現在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黑仔殿下和雙毛殿下。”
賽豹尾“嘿”地笑了一聲,繼續做自己原來的事情,雙方便不再搭話。
“在外人看著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坦然自若地做這種事.......”利寒皺著眉看著在大廳與眾侍女嬉鬧的賽豹尾,心道:“我現在倒是生出一絲敬意了。不過嘛,情報和條件都齊了,準備——”
『捕食者』——發動!
利寒看了一眼賽豹尾頭上的守護靈獸,在心中默念道:“捕獲目標——賽豹尾的守護靈獸,能力為請求型操作系,通過不斷擴散來增加操縱的目標。周圍的人在持續吸入守護靈獸本體噴吐出的氣體後,頭頂上方會出現守護靈獸的分身。氣體的有效半徑在大約二十步以內,原先對賽豹尾好感度越高的人頭頂出現守護靈獸的分身的所需要的時間就越短......分身也會噴塗氣體,范圍是本體的一半,也就是說,賽豹尾的守護靈獸的能力目的是通過氣體形態的形元來讓他人對賽豹尾產生好感並進行操控,並最終實現完全掌控所有手下的心靈!雖然這樣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可一旦成功就能得到百分百的支持率,屆時將會出現一個團結一心,屬下百分百忠誠,且效率高到極點的勢力,賽豹尾便可以在那時實現真正的為所欲為!”
“不過嘛......那需要他的所有人敵人都是沒腦子的老好人才行。稍微用‘隱’處理一下吧,這樣憑賽豹尾的水平也發現不了,將捕獲的成功率提高!”
從利寒的嘴裡升起一團形元,在半空中聚集成了一隻嘴佔據了大半個腦袋的蟑螂形生物。
似乎是感應到了危險,賽豹尾頭上的守護靈獸開始快速收縮起來,發出“嘰嘰”的聲音。然而賽豹尾本人無法觀察到守護靈獸,他身邊的人也不會形元,看不見這些。
看著“大蟑螂”朝賽豹尾爬去,利寒臉上浮現出無聲的冷笑:“只是依靠女王的寵愛取得地位,沉溺於美色和欲望......這樣的你所孕育出的守護靈獸,在天敵的面前只能坐以待斃!”
藍魂兒手下的私兵——兀鷲利寒,大星位,具現系能力者,能力『捕食者』為具現出對方形元能力的“天敵”從而將其捕食,使對方的能力失效。利寒通過觀察對方的形元能力,在心中推測對方能力的本質和發動條件,猜得越準,捕獲能力的成功率就越高。但如果對方的能力過於簡單則幾乎沒有效果。
那大蟑螂往上一躍,張口便吞掉了賽豹尾頭上的守護靈獸,在下一瞬間,他周圍人頭上守護靈獸的分身也跟著消失了。
“哎,這是怎麽回事,你是誰啊,啊——”那個鐵甲軍率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受不了眼前這辣眼睛的場面,尖叫著跑了出去。
“捕食成功了,那些分身也就消失了......”
利寒轉身走了出去,迎面走來的是紹山。
“捕食成功後的三天內,我無法使用形元,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放心,我動手很乾脆,不會讓女王發現的。”
鹿曠推了把平三,“看,他們頭上的形元獸在一瞬間就消失了。”
平三將形元集中在眼部:“確實,能力被解除了?會不會是施術者死了?”
“有這個可能,咱們得快點了。”
兩人匆匆地朝城主府邸跑去,前方的拐角處突然衝出兩隻猴子,鹿曠敏捷地閃到一邊,平三躲閃不及,將對方撞得四腳朝天。
鹿曠走回來拍著平三的肩膀道:“看啊,你撞倒了兩根棒棒糖!”
原來那不是兩隻猴子,而是兩隻狒狒。而且他們的頭額外的大,幾乎和肩膀一樣寬,整個比例非常怪異,加上狒狒鼻骨兩盤的條紋突起,讓他們的腦袋看起來更大了。
那年紀看起來稍大的狒狒率先爬起來:“說別人的外貌讓你感到很優越嗎?”——聲音很尖細,聽起來是女性。
平三:“棒棒......糖?ew(亦有)!這是我聽過的最糟糕的比喻了,你讓我以後怎麽直視棒棒糖!”
鹿曠:“ew?你學金沙人說話的樣子也很糟糕。”
母狒狒惱怒道:“道歉啊!”
鹿曠便保持著微笑鞠了個躬:“對不起啊,我毀了平三未來的零食,還有這位我不小心喊成先生的女士。”
那年齡更小的狒狒也爬了起來,他抱著大狒狒的裙子道:“白宙姐,他把我們買的水果撞破了,讓他們賠!”
母狒狒便伸出手掌:“賠錢!2000青石!”
平三:“等等,你這小得幾乎忽略不計的口袋能裝這麽多水果?你裡面裝的是龍肝鳳膽嗎?拉倒吧,你就是把你的頭放進去都值不了這個價!我明白了,你們這兩個(消音)就是專門來碰瓷的!”
母狒狒拍著手掌朝周圍大喊道:“快來看啊,快來看啊,還講不講理了?撞倒人不賠錢還罵人!”
平三拉住了鹿曠:“鹿哥,我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情況,畢竟我曾經教過林雲忍怎麽面對碰瓷。”
他絞著雙手,走到母狒狒面前:“對不起,姐姐,我走得的確很匆忙,雖然這些水果肯定沒有2000青石......嗯,我看看,是兩個蘋果,但是我仍然願意給你這些錢。因為我知道如果不是窮,你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所以我願意給你們。但是——這真的是你們想要的嗎?也許你們需要的不是一筆錢,而是一份關心,它才能讓你們拜托貧窮的日子,你們所需要的只是一個擁抱而已。”
平三對兩人張開雙臂,做出一副要擁抱的動作。
那母狒狒的眼裡立刻飽含淚花,“從沒......從沒有人這麽關心過我們!”
她走上來,想擁抱平三,平三立刻一記撩陰腿將她踹到在地,又跪著她的脖子給了她幾拳,然後伸手扯著另一隻狒狒的腳踝將其摔倒在地。
“傻瓜,謝謝你的鞋!”
平三扯下男狒狒的鞋子便快速跑開了。
那兩隻狒狒還沒反應過來,鹿曠又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不知什麽時候從母狒狒身上順來的身份卡:“我看了一下,你叫李春喜?你根本就不叫什麽白宙,你這偷渡來金沙的青水人,取個金沙名字是想讓本地人快點認同自己還是覺得身為青水人可恥啊?”
鹿曠高舉著卡片,對周圍圍觀的人喊道:“她們不是金沙人!”
看來這兩隻狒狒是專門在這碰瓷的,優比城民眾對此積怨已久,幾隻叫罵著的火雞衝上來對那兩隻狒狒吐口水,順便又給了幾腳,鹿曠將那卡片往空中一拋,迅速脫身了。
鹿曠追上平三後,對他的後腦杓拍了一下:“有你的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平三卻歎了口氣:“被這麽一鬧,城主發生了什麽我們是怎麽也趕不上了。”
鹿曠卻顯得並不在意:“趕不上就趕不上吧,我們有更重要的事——你想不想和我去找小野的媽媽?”
“哇哦,這是我可以參與的嗎?”
鹿曠閉著眼點了點頭,“這件事先不告訴小野,免得又出什麽波折讓他分心,我們先給他查清楚了再告訴他吧。”
兩人突然打算改變行程救了他們一命,因為在賽豹尾死後,紫嵐就立刻打開空間石傳送過來了。
空間石再次打開,傳送到了一處極為黑暗的地下空間。紫嵐拖著賽豹尾的屍體,將其放在了一幅石棺裡,石棺的棺材蓋上連接著一盞長明燈,在放入賽豹尾的屍體並合上棺材蓋後,長明燈便自己亮了起來。
在紫嵐的前方,是九幅同樣製式的棺材,棺材的頭都靠在一側,拚湊出一個圓陣,在棺材的中心,是一顆正常人小臂粗的小樹苗。長明燈亮起後,小樹苗光禿禿的枝乾上長出了一顆葉子。
“我很遺憾,您的孩子只能剩下一個......就像這賽豹尾一樣,您希望最後留下的,是黑仔對吧?”
一道披著黑袍的身影慢慢地從身後走到紫嵐身邊,他揭下兜帽,露出黑袍下的真容——金沙王,流沙小金。
紫嵐的表情卻十分淡漠,看起來無動於衷:“無需為他們感到悲傷,他們會成為偉大王者的一部分,發出比生前更有力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