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一看,那三名傀儡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面如死灰,目光一如既往的呆滯,不過此時多了另一種表情,那就是恐懼和不可思議。
微風輕拂,那三道身影晃動了一下,然後,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在那擊敗猴哥傀儡的注視下,他的三名同伴從頭部開始,血霧迸射的瞬間,身體赫然化作無數塊滑落而下,坍塌下來的肉塊和血水混在一起,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秦天早已經見慣不怪,這些人已經不能再稱之為人了,只能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殺了他們也是讓他們早日脫離苦海,如果他們還有清醒的意識,或許也會選擇一死了之,總好過被人操控著利用著,這和死人又有什麽區別呢?
人慌慌張張來到這世上,到了最後又是匆匆忙忙的離去,糊裡糊塗一世,全然不知為誰而活,為何而死,可悲亦可歎……
“殺我五人,今天你休想活命!”
武靈巔峰傀儡臉色爆怒,身上爆發出比秦天還要恐怖的殺意。
做為最接近武王境界的修煉者,他們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爆發出來的力量也絕非其他修煉者人數上可以彌補的差距。
對方威壓氣息碾壓而去,徑直和秦天的威壓之力撞在了一起,無形之中,兩人開始了第一波精神上的較量。
再怎麽說秦天也是羽晨支持下名不副實的武靈巔峰強者,擁有的力量和對方相差無幾,如果對方想憑借威壓將秦天嚇倒,那就太小看羽晨的能耐了。
兩人的威壓之力在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得誰,秦天啞然失笑,而後臉色一拉說道“讓我來為你挽留最後一絲尊嚴吧!”
話音一落,秦天拿出了極限的速度,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殘影晃動了一下慢慢變成了虛無。
對方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的神識一直鎖定著秦天,在前者剛有所舉動的時候,他也有了應對的動作。
驟然間,這一片區域沒能再看到任何一個站起來的人,只能聽到拳頭與拳頭之間互懟的破空聲。
巨大的力量對撞之間連空氣都蕩起了漣漪,
而那些漣漪夾帶著武靈巔峰強者的能量向四周擴散,一時間將地面的塵粒掀起,宛如暴風來臨前的征兆。
鐵鏈揮舞攪動著,漫天煙塵濃煙滾滾,肉眼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戰況,只聽見那拳拳相碰發出的爆炸聲響,而每一拳又能將灰塵繚繞的地方清空出一大片。
等到他倆移動到了別處,那些拳頭碰撞過的地帶又被灰塵所遮掩。
漫天風沙滾滾而起,兩個人身在其中卻不亦樂乎,這戰鬥的熱情絲毫不亞於在彤城的時候。
煙霧升騰的邊緣,一個人影從裡面倒飛而出,視線落在這人的脖子處,只見一隻黝黑的大手如鷹爪一般死死的掐在上面。
秦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掐住那傀儡的脖子,在一個衝勁之下,兩人都是衝了出來。
一把將對方摁倒在地,不做任何停留,拖著那傀儡的身子搓著地面繼續前行。
後背與大地摩擦著,背後的衣服早已經被摩擦殆盡,皮膚上傳來的刺痛根本傳達不到傀儡的任何一條神經,所以,這種傷害對他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秦天疾行之中怒視傀儡的眼睛,質問道“你的主人是誰?出現在這裡目的又是為何?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對這些修煉者使用控魂術的人始終是個謎。
從大寧國到谷鳴國,這已經是他遇到第二波傀儡。
而且這些傀儡不止是武靈修為那麽簡單,連武王境界的金巴特都是淪為這種行屍走肉。
想要知道殺害父母的人究竟是誰,只要將金巴特揪出來一樣可以真相大白。
所以,不管這使用控魂術的人是誰,秦天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在沒有找到養魂丹之前,這些傀儡就是他順藤摸瓜最好的選擇。
看著前者一臉的怒意,傀儡輕蔑的笑著說道“蠢貨,你也配知道主人的尊名?”
秦天臉色一冷,手中的力氣頓時加大了幾分“你這是找死。”
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嘴中溢出,傀儡嘿嘿一笑,右手的鐵鏈在轉動間開始攪拌了起來,而後一圈一圈圍繞在他的拳頭之上。
等到他將鐵鏈全部收縮在拳頭之後,那赫然變成了比腦袋還大的鐵拳。
令人反感的笑聲中,那鐵拳直接照著秦天的太陽穴掄了過來。
所幸秦天早有防備,將對方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然後一個前踢將那傀儡踹了出去。
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武靈傀儡強者爬了起來。
現在的他十分狼狽,灰頭土臉不說,連上身的衣服都不再完整,只有幾根線在互相拉扯住才不至於走光。
後背已經是傷痕累累,鮮血不停的從傷口滲出,這種傷勢換作其他人早就痛到昏厥,可是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不怒反笑中,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秦天反感的皺著劍眉, 如果不是想揪出幕後的控魂者,他真忍不住用毀滅能量丸終結了他。
笑聲越來越肆無忌憚,秦天心中無名火躁動,可是,下一秒卻讓他冷不丁打了個機靈。
破風聲從左側襲來,秦天條件反射的將身子往回仰了仰。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要命關頭,他看到了一記鐵拳擦著他的鼻梁而過,巨大的破空風力連他的面部皮膚都凹陷了進去,如果不是他的反應夠快,這一拳砸在腦袋上開瓢都是輕的。
對方突然速度的暴漲讓秦天大吃了一驚,不過,在看清了對方的眼睛的時候,他也就釋然了。
一雙淡灰色的眼睛讓他聯想起了金巴特,這兩人的眼睛有所不同的是顏色的深淺,讓秦天有些捉摸不透。
之前羽晨可是說過了,這些傀儡身上都有著符文之力。
特別是那武王強者金巴特,那種符文之力更是明顯,難不成著與修煉者的修為有著極大的關鍵?秦天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