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姑娘別躲了,我都看見你了。”
王陽坐在二樓,倚著欄杆。
紅薯輕捶著兩肩,喝著裴南葦親自泡好的春神茶,沒好氣對著躲在古樹後的少女喊道。
少女古靈精怪,一人一獸躲在古榕樹巨大樹乾後,只不過那大貓體型龐大,大半個身子都暴露在外。
少女聞言,一拳打向身旁的大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大貓半蹲著身子,有些吃痛,舉著兩隻巨爪,委屈的看著眼前少女。
少女面帶微笑走了出來,只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王陽看。
王陽也沒想到,當年他和青鳥救助過的那個小女孩,居然是“呵呵”姑娘。
一襲白色內裳,淡黃紗衣輕披在外,腰圍棕黃長裙,體型柔美,卻不施一點薄黛。
性子冷淡,卻愛“呵呵”一笑,手裡拿著根一丈菊,也就是向日葵。
王陽輕手一揚,少女騰雲而起。
“坐”
少女也不害怕,隨意地坐在錦凳上,只不過視線卻沒有離開過王陽。
裴南葦也不吃醋,就像小媳婦一樣,給她倒上一杯茶水,就默默站在王陽一旁。
“你義父黃龍士叫你來的?”
小丫頭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哎,你呀,過了這麽多年還是那般孤僻”,王陽伸出玉指,撫摸著她那飄逸的青絲。
少女也不掙扎,任由他摸著,嘴裡卻“呵呵”笑道。
剛從外面遊玩回來的王恆,看著那黑白大貓,很是欣喜,直接踏空坐了上去。
食鐵獸卻有些不肯,拚命掙扎著,想把這小毛孩甩下來,揚起陣陣塵土。
“好玩”
王恆從它背上跳了下來,兩指輕彎,舉著這三四百斤的大貓懸於半空,高速旋轉著。
食鐵獸眼冒金星,它不僅怕水,還恐高,半睜開眼看了一眼閣樓上主人,卻氣壞了。
呵呵姑娘似乎不理會它,正愜意地喝著香茗。
“嘣”的一聲傳來,只見大貓正躺在一個一丈多深的坑裡,嘴裡不停的哀嚎著。
“敢不敢甩我臉色了”,王恆叉著腰,瞪著這沒眼力勁的坐騎。
說完把它拉了出來,掏出一枚碧綠色的丹丸在它面前揚了揚。
“大棒與甜棗”被他運用的淋漓盡致。
聞著那淡淡的丹香,大貓不覺噎了噎口水,吃下那丹藥,渾身舒坦極了,用那蓬松的毛發蹭了蹭王恆。
王恆見狀,騎了上去,它也不反抗,消失在青城山。
看了一眼那與王陽七分相似的王恆,這小丫頭終於輕啟檀口:
“大哥哥,那是你兒子嗎?怎麽比我還暴力呀”
“怎麽了,莫非你想給我生一個”,王陽不由打趣道。
“哼,大哥哥,你真是壞死了”,少女的如同火燒了一般殷紅,對著王陽就是一拳。
“哈哈”,這樣的呵呵姑娘可是難的一見。
話說王恆騎著大貓穿山越嶺,一路西去。
到了雍州,發現有趣的一幕,徐鳳年被一群西楚余孽圍住。
“徐鳳年,你怎麽這麽沒用,就這麽一群歪瓜裂棗,還擺脫不了”。
“什麽?你小子就是徐鳳年,剛才還耍我們,拿命來”,說著一刀劈了過來。
徐鳳年一個狗吃屎的姿勢躲開了,向王恆那跑去。
嘴裡還在罵道:“你小子要不要這麽嘴賤,我差點就可以逃出虎口的”。
看著襲來的兵卒,
王恆沒有一絲畏懼。 一根繡花針出現在手中,以一化千,只見數千針影飛出,那百來余孽瞬間倒地身亡,眉心整齊如一,都有一個殷紅小點。
徐鳳年捂著嘴巴,吃驚望著王恆,殺人就像門藝術一樣。
“姐姐,你看了這麽久不下來,難道要我請你下”,王恆沒有理會徐鳳年,對著一顆高聳入雲的大樹喊道。
“呵呵,小家夥你真有意思,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麽實力嗎?”
一個頭帶鬥笠,一襲白衣長袍,腰間別著兩把寶刀的女子對著騎著大貓的王恆問道,聲音清脆好聽,如同黃鸝歌鳴。
卻沒有絲毫理會狼狽不堪的徐鳳年。
“你是不是搞錯了,他這麽會是女的”,徐鳳年打量了他幾遍,行為舉止都如同男子一般。
“呵呵,徐鳳年,難怪我爹會瞧不起你啊,你就是個沒眼力的紈絝”,王恆不屑地瞧了他一眼。
身若殘影,來至女子身邊,等女子發現,腰間的寶刀早已不見。
揚了揚手中的繡冬,抽出刀鞘,輕彈了一下,聲音清脆悠揚。
對著天空一劈,只見空間漣漪不斷,不一會兒就支離破碎,無盡虛空湧入。
徐鳳年和遲來的劍九黃嘴巴張得老大,仿佛能塞下兩個雞蛋。
“怎麽樣?姐姐”,王恆有些搞怪對她眨了眨眼。
“呵呵,小弟弟,你真是讓姐姐我開了眼界”,南宮仆射回過神,看著那雙靈動的眸子,有些感慨。
“姐姐,要不你跟我回家,我爹肯定能讓你武功更上一層樓的”,小家夥蠱惑道。
比起其它家族的重男輕女,他爹卻反其道而行之,在家裡他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完全被放養。
如果他把這個美女姐姐帶回去,說不定他爹能對他好一點。
“不好意思哦,小弟弟,姐姐我要去北涼聽潮閣一趟”,南宮仆射接過繡冬春雷二刀,摸了摸王恆的小腦袋。
“這小家夥估摸也就三四歲,卻有如此修為,不知他爹又是何方巨擘?”
“聽潮閣,那種垃圾地方的武功秘籍,我爹都不屑之,是不是徐鳳年?”
小家夥瞪著徐鳳年,徐鳳年摸了摸鼻子,聲怕這小子揍他一頓。
“王恆,你怎麽這麽沒禮貌,不應該叫我一聲叔叔嗎?”
“等你打得過我再說,否則沒門”,王恆咬牙切齒道。
“你...”
一旁的老黃就像鴕鳥一樣,看向遠方,不敢吱聲,他還想多活一段時間,豈敢招惹這個小祖宗。
見南宮仆射還是不肯,這小子心裡一橫,一記刀背就把她打暈了,讓大貓駝著朝神仙居而去。
“老黃,這叫什麽事啊”,滿臉汙垢的徐鳳年無力道。
“少爺,這事咱們還是不要參和的好”,劍九黃勸慰道。
遊歷三年,徐鳳年著實成長了許多。
“嗯”,一老一少,一跛腳老馬向陵州而去。
……
“爹,你看我給你帶什麽...”,話還沒說完,只見青鳥拿著一把戒尺朝他打去。
“小兔崽子,讓你不學好”,青鳥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很是生氣。
王恆不敢還手,只能躲。
要知道在他家,這個姨娘最討他老爹喜愛,也是一個醋壇子。
看了一眼食鐵獸背上的女子,面容乾淨俊朗,腰間的春雷繡冬兩刀,王陽知道了女子的身份——白狐臉南宮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