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薑封的話後,太叔穎華將三首詩平放在桌面。
她驚奇的發現這原本就已經驚豔無比的三首詩,合起來之後,竟成了自己無法比擬的詩詞。
太叔穎華手捂朱唇,被震驚的無以複加。
之前還以為自己只不過比薑封弱一籌而已,但在看過這三首詩過後,才知道自己原來和薑封之間的差距差得不止這一星半點!
薑封見太叔穎華不說話,便開口詢問道。“太叔小姐覺得如何?”
太叔穎華被薑封這麽一喊,也是回過神來,然後回道:“薑公子大才,此詩小女子自認為是做不出來。”
別看此時太叔穎華很是淡定,但她聲音中的顫音已經暴露了她現在的激動。
薑封也看出太叔穎華現在已經沒了之前那樣的處之泰然,於是臉上流露出笑意。
看來這太叔穎華也抵不過老祖宗們的才華啊!
“多謝太叔小姐抬愛,這詩我就收走了。”
說罷,薑封就要拿走這兩幅詩詞。
一想到薑封肯定會把這兩幅詩詞賣掉,太叔穎華就急忙阻攔道:“薑公子請先等一下。”
薑封停止了動作,面帶疑惑的看著太叔穎華。
“太叔小姐是想要和我平分了賣詩詞的錢是嗎?”
太叔穎華聽著薑封這句分錢的話,不由氣結。
自己這麽文雅的人攔住你,當然我問你能不能把詩詞賣給我,結果你倒好居然認為我是要分錢。
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薑公子說笑了,我只是想問問薑公子要不要把這兩首詩賣給我?”
薑封恍然,原來是買詩的啊!
“當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太叔小姐給多少?”
太叔穎華將紙張卷起,然後對著薑封說道:“我的價格自然公道,一首詩給薑公子二十萬兩,兩首總共四十萬兩。”
薑封聽後微微皺眉。
按照柳城陽之前的說法,自己這兩首詩怎麽也得賣個八十萬兩才對,怎麽這才一半呢?
“薑公子可是覺得這個價格不夠公道?”太叔穎華輕輕搖動手中卷好的紙張,“對於詩詞,穎華可不會誆騙公子。”
薑封回道:“我倒是相信太叔小姐的信用,只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
“是什麽,不如說來聽聽?”
“先前柳城陽告訴我,我那詩會的三首詩可賣到白銀萬兩,而現在這兩首品質更高的詩卻為何在太叔小姐這裡,隻賣了四十萬兩?”
太叔穎華了然,原來是在疑惑這個啊。
於是太叔穎華開口答道:“城陽從小就跟在我爺爺身邊,接觸的詩詞歌畫皆為珍品,所以遇到意境相當的詩詞的時候,難免會用自己所見的知識告訴別人。”
“也就是說,我那三首詩並不值百萬兩白銀咯?”
太叔穎華微微點頭,“那是自然”,隨後又是輕輕一笑:“那些百萬兩的詩其價值不在詩而在人,比起詩那些買詩人更加渴望得到做詩人的賞識。”
經太叔穎華這麽一解釋,薑封明白了。
這不就是名人效應嘛!
薑封對著太叔穎華抱拳感謝道:“多謝太叔小姐為自己解惑,若不是太叔小姐及時給我解惑,想來以後我可能會在這裡栽個跟頭。”
“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而已,薑公子不必在意。我們還是再來談談這兩幅詩吧,薑公子可對我的出價滿意。”
“滿意。”薑封答道。
薑封之所以這麽回答,
是因為他知道明白太叔穎華不會騙自己。 “那好。”
太叔穎華將詩遞給玉兒,隨後對著薑封說道:“這四十萬兩,明天我會差人給薑公子你送去的。”
“那就有勞太叔小姐了。”
之後薑封告訴完太叔穎華自己住在哪裡之後,便要起身抱拳要離開。
“薑公子為何不在多留片刻?”
太叔穎華對於薑封,是有想要結交的意思。
憑薑封的才華,說不定自己以後文道的發展還要他一些幫助,所以在此混個臉熟,以後見面也不會尷尬。
但對於太叔穎華的好意,薑封並沒有領下來。
“我在這裡待得夠久了,如若再待下去,恐怕可能惹得一些流言蜚語,所以我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
本來薑封說完這話就要走,哪知太叔穎華卻對此不屑一顧。
“薑公子不用擔心,我爺爺乃太叔允端,其弟子皆為文道大拿,沒人會嚼舌根的,所以我們還是在聊聊詩詞歌賦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薑封要是拒絕的話,那就是不給太叔穎華面子了。
所以薑封有些為難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說個辭賦吧。”
太叔穎華眼眸微量,炯炯有神。
“是要送給穎華的嗎?”
薑封愕然,然後回道:“太叔小姐,雖然十分抱歉,但這不是給你的。”
這就是長得漂亮的肆無忌憚嗎?這種白要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聽見不是送給自己, 太叔穎華先是失落一陣,隨後拿起筆就等著薑封賦詩。
“太叔小姐,這萬靈筆是不是也有分別?就好像好的萬靈筆能夠讓寫出來的更加強大之類的?”薑封莫名問了一句。
太叔穎華看向薑封,“沒錯,萬靈筆之間也有差別,只是太過籠統,所以沒有劃分出來。”
“那太叔小姐手中這支筆是品質是好是壞?”薑封又問道。
“這支筆是我平時練習時用的筆,說好也不算好,說差也不算差。”
“那太叔小姐還是拿根好一點的筆吧。”
太叔穎華思考片刻後,將筆遞給玉兒,然後讓玉兒將自己禦用的筆拿過來。
拿到筆的太叔穎華對著薑封問道:“名字是什麽?”
薑封微微一笑答道:“《洛神賦》”
不待太叔穎華跨名字好聽,薑封就開始了。
“黃初三年,余朝京師,還濟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fú)妃。感宋玉對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賦,其詞曰......”
薑封站在哪侃侃而談,而坐在椅子上抄寫的太叔穎華此時卻是雙目瞪圓,臉上全是滿滿的震驚,但卻又不敢停筆。
汗水逐漸從太叔穎華那白雪般的臉蛋上生出,眼看就要滑落時,玉兒拿出香巾擦拭起來。
“攬騑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
當薑封說完,太叔穎華錄畢之時。
一道藍光光柱從紙中生出,直衝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