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提箱子的垃圾佬,停下!”背後傳來冷厲的呼喝聲。
李宇臉色不變,徑直的往外走,獵人不動聲色的偏了偏位置,心裡暗罵,怎麽又莫名其妙的蹦出來了破事。
砰!
一聲悶響,李宇的腳步一停,迷惑的回過身,背後,蠕動的肌肉擠出來了一個金屬彈頭。
一旁的墨多瞪大了眼睛,他這是第一次見到李宇的身體強度,上一次煙霧散去後,戰鬥已經結束了。
這種身體強度,起碼E級,這家夥隱藏的這麽深嗎?之前明明只是一個戰五渣。
“你對我開槍?”李宇看著樓梯上的蛇瞳男,有些疑惑。
蛇瞳男瞳孔收縮,這個身體強度?不是普通人,不過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也並不懼怕。
“我讓你停下,你沒聽見嗎?”他走下了樓梯,身材並不高大,穿著得體的綠色西服,頭髮梳到背後。
“我?”李宇指著自己,有些驚訝。
蛇瞳男嘴角掛著冷笑:“我讓垃圾佬停下,垃圾佬不就是你嗎?”
“垃圾佬說誰?”
“垃圾佬說你!”
蛇瞳男說完,臉色突然一變,越發的陰厲起來。
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是那群山雞的手下。
“陳年老梗,總能博人一笑。”李宇聳了聳肩。
“誰!”蛇瞳男豁然扭頭,然而看到的都是一群茫然的臉。
“我現在懷疑你偷了我的東西,就是那個手提箱,給我交出來!”
蛇瞳男轉身從牙齒裡擠出這句話,臉色陰冷無比。
一樓房間中,有幾個房門已經打開,探出來一個個拾荒者腦袋,不知發生了什麽。
其中一個侏儒一樣的家夥,腦袋特別大,神色閃爍,偷摸的走上了樓梯。
“這個手提箱?”李宇臉色收斂,抬起了手,對方這是直接明搶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李宇從垃圾場裡一路提過來的,根本和蛇瞳男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錯…我的積蓄都在裡面,居然被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偷了,給我交出來!”蛇瞳男雙眸中閃過貪婪,即便是他,幾十萬星幣也不是一個小數字。
而這個垃圾佬居然堂而皇之的拿著,就怪不得他了,至於三胖子。
到時候提箱到手,他大哥自然會護住他,一個垃圾佬而已,殺了就殺了。
……
二樓的房間顯得整潔了很多,房門門口都矗立著一個個黑塔一樣的保鏢,身上散發著凶悍之氣。
大頭侏儒謹慎的走過,在一個門牌上寫著三的房間前停下。
“找三先生有事稟報…”他的大頭上只有零星的幾根頭髮,他諂媚的笑著,對門前的保鏢道。
保鏢沒有任何反應,他們不屬於三胖子,只是護衛而已。
大頭侏儒壯著膽子敲響了房門,房間中,晦暗的燈光下,三胖子坐在椅子上,仔細看的話,他胯下似乎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聳動著。
桌子上有一個全息屏幕,上面很黑,只有一道聲波紋路,伴隨著聲波紋路的顫動,其中發出了聲音。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信你,如果再出現錯誤,你將會登上我們的暗殺名單。”
三胖子陪著笑:“是是是,上一次是我的問題,您再派分隊過來,武器裝備我全包了。”
“不用了…”聲音波紋消失,全息投影也徹底黯然了。
“呸!”三胖子臉色陡然一變:“一群孤狼,
真當我不知道你們後面的勢力早就崩滅了。” 隨即,他伸出手,摸了摸桌下的身影,露出愜意的神情。
剛閉上眼睛,房門就響了起來。
“tm的,誰啊!”
他陡然睜開眼,怒喝道。
“三先生,下面出問題了…”大頭侏儒一頭的冷汗,急忙解釋道。
三胖子下意識的低頭,而後不悅道:“進來!”
嘎吱!
房門被推開,陰暗的房間中,大頭侏儒根本看不見三胖子的位置,他不敢耽擱,急忙道:
“狂蛇閣下和李宇似乎起了衝突,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哦?”一臉不滿的三胖子頓時來了精神,狂蛇和李宇起衝突了?
他正發愁怎麽把那幾個家夥一起拉進來呢。
“好,我知道了…滾吧。”三胖子平淡道。
大頭侏儒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卻不敢開口,關上房門,謹慎的離開了。
………
“手提箱就在這裡,你過來拿吧。”李宇抬起了手,對蛇瞳男道。
蛇瞳男眸光閃爍,通過剛剛的試探,他已經知道李宇並不簡單,所以不準備以身涉險。
“山雞,去給我拿過來…”
蛇瞳男吩咐道,山雞瞪大了眼睛,李宇徒手撕裂人臉的場景還在他眼前不斷浮現。
他怎麽可能敢過去。
“啊…”山雞雙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地上。
蛇瞳男眼睛一瞪:“尼瑪的!”
他狠狠踢了山雞一腳,山雞直接橫飛了起來,撞在了牆上,額頭滿是冷汗,卻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垃圾佬,給我丟過來!”蛇瞳男轉身呵斥,就是不想接近李宇。
“沒問題。”李宇點了點頭,隨手就把手提箱丟了過去。
蛇瞳男雙眸精光爆閃,望著在空中旋轉的手提箱,下意識的伸出的手。
下一刻,他突然感覺一陣疾風襲來,蛇瞳豎了起來,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衝了過來。
“怎麽會這麽快!?”蛇瞳男大驚,下意識的扭開身體,腰肢以非人的弧度疊了起來。
李宇一隻手接住手提箱,另一隻手則朝著蛇瞳男的頭顱而去。
然而,由於蛇瞳男的腰肢以驚人的弧度後疊,只能轟拳變砸拳,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轟!
恐怖的力量從拳中噴湧而出,不可阻擋的砸在了蛇瞳男的胸膛中,強大的力量直接炸裂了綠色的西服。
細密的綠色蛇鱗遍布蛇瞳男的胸膛,反射著妖異的光芒。
“怪不得手感不對勁…”李宇自語道。
蛇瞳男被強大的力量砸在了地板上,直接轟出了一個大洞,木屑紛飛,嘴角都在溢血,胸膛上細密的鱗片已經破碎了。
他現在還是懵的,自己怎麽就躺在地上了?心臟像是要炸開了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