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魯薩利諾等人並沒有刻意克制自己吐槽的聲音,因此弗雷澤很清楚的聽到了他們在說什麽。
“從新世界逃回來”這幾個字讓弗雷澤原本因為成功回到樂園而稍微好了一些的心情在瞬間變得極差,而波魯薩利諾臉上的無語表情更是讓他的五官都因為憤怒而扭曲在了一起。
“你TM再說一遍?!海軍!!!”
“嗯?讓我再說一遍?”波魯薩利諾聳了聳肩,露出了他特有的猥瑣笑容,“我說我算是明白你為啥從新世界逃回來了……”
“你TM再說一遍?!!!”
弗雷澤握著彎刀刀柄的右手已經因為用力過猛而發出了骨骼吱吱的聲音。
“還要我再說一遍,這位小哥,你耳朵這麽不好使啊……”
波魯薩利諾先是露出了極其欠打的表情, 隨便變得嚴肅起來。他的雙腳微微分開,稍稍外八;身體筆直,上身略微後傾;左手叉腰偏向後,右手則毫不留情的揮出,用食指直直的指向了甲板上的弗雷澤。
空條*波魯薩利諾*承太郎如此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這家夥,從新世界逃回來了吧!”
“以一個弱者的姿態,像死狗一般逃回來了吧!!”
“我全部都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憤怒在一瞬間衝昏了弗雷澤的頭, 他已經全然忘記了先前自己想要擊敗波魯薩利諾,然後在他面前表演“xx目犯”來羞辱他的打算。
現在的他隻想用彎刀把波魯薩利諾盡快的變成一堆白骨,一絲血肉都不剩的那種!
“給我——!”
“死——!!!”
弗雷澤雙腳猛地用力,從甲板上高高躍起。身體微微扭轉之際,銳利的彎刀已然從他的腰間出鞘,以無可匹敵的威勢攻向了波魯薩利諾。
這一招“食人魚突進”是由弗雷澤曾經觀察食人魚群啃噬獵物時得到的靈感所開發出的強力招式,並且在開發出這一招後,他幾乎每天都要用金屬的雕像或者金屬物品來作為自己練習技巧與腕力的對象,如今他這一招的威力已然是十分可怖!
然而波魯薩利諾卻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動作,他甚至還擺了擺手,讓菲娜和祗園往後挪挪。
(感覺會是個懸賞幾千萬的海賊啊, 很好, 一大筆金額入帳了……)
……
得手了!
弗雷澤瞬間露出了喜色——他鋒銳的彎刀就如同切黃油一般,輕松的從波魯薩利諾的頭頂將其劃成了兩半。
這樣前所未有的絲滑感覺讓弗雷澤甚至有了“自己是不是實力精進了”的疑惑……
果然是腐敗的海軍啊,身體怕是已經被酒色給掏空了, 連我的一擊都接不下來!
哈哈哈……活該!讓你托大, 讓你不閃躲!現在露出驚恐的表情已經……
弗雷澤愣住了。
——他眼前被劈開的波魯薩利諾不僅沒有露出任何驚恐和痛苦的表情,反而還在笑……而且, 就真的如同被切開的黃油一般。波魯薩利諾被劈開的兩半身體內側, 呈現出一副亮黃色,從頭到腳,沒有任何鮮血,沒有任何內髒與骨骼……
“怪物!!!”
弗雷澤臉色大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他本想飛速後撤,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被劈成了兩半的波魯薩利諾微笑著用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開口道:
“一言不合就把敵人劈成兩半,闊哇一內~”
菲娜少將的聲音適時的從波魯薩利諾身後響起:
“我說這個海賊旗怎麽有點熟悉呢……波魯薩利諾上校,
此人是從西海出來的海賊,懸賞金5900萬貝利的‘彎刀弗雷澤’。”“哦?5900萬貝利?這可是筆大收入啊……不過這樣級別的海賊居然不知道自然系惡魔果實能力者嗎?你未免也太丟人了吧……”
波魯薩利諾笑著看向了被自己按住的弗雷澤,後者已經處於了一種被嚇傻的狀態。
“乖,不要動,一會兒就結束了,很快的~”
“雖然這一招用在你身上有點可惜了,不過也算是聖地巡禮的一部分了......”
“呐,速度即重量......你有體驗過被光速踢到過嗎?”
“biu——轟!!!”
……
看著平日裡堪稱無敵的自家老大如同垃圾一般被隨意的踢飛到了船上,甚至還撞破了厚厚的甲板,差點從船首穿飛到船尾。寒鴉號上的其余船員,瞬間被嚇傻了。
“我是在做夢嗎……”
“弗雷澤老大被擊敗了!!!”
“怪、怪物啊!!”
沒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意思——一些慌亂的船員直接選擇了跳海,還有一些船員想要讓寒鴉號動起來,逃離此地。
波魯薩利諾則緩緩的從兩半身體恢復成了一整個人形,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波魯薩利諾上校,別讓他們跑了,”菲娜少將提醒道,“彎刀海賊團是出了名的凶惡海賊團,經常性的對平民下手,幾乎每個船員手上都沾滿了無辜的鮮血!”
“那可真是不能放過啊~”
波魯薩利諾了然的點點頭,雙腳發力,瞬間躍至寒鴉號的上空。
“雖然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感覺,不過......八尺瓊勾玉!!”
沒有“舅舅debuff”加持的亮黃色激光雨鋪天蓋地,瞬間淹沒了寒鴉號。
……
“這裡是香波地群島海軍支部!”
“啊,是波魯薩利諾上校啊,您好!……什麽?懸賞金5900萬貝利的‘彎刀弗雷澤’?!”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27GR對吧?我們會盡快到達,將其押解入獄。還請您……”
“誒……不要讓吃了飯的士兵們過來,場面很血腥?好,我知道了!”
……
傳來了火焰燃燒的聲音。
嘴裡乾乾的,喉嚨深處像裂了縫一樣疼。
“嘔”的一聲,弗雷澤咳嗽著吐出了混合著食物和血、唾液、胃液等各種體液的東西。
他跳起了身。
“唔!咳咳!”
喉嚨嗆了一下,咳得更厲害了。
意識漸漸清晰起來,弗雷澤感到身體乏力,就像他還是幼童時發高燒臥床不起的感覺,肌肉、關節、全身上下都難受。
“給你。”
“!”
是淡水的氣味。
弗雷澤突然感到自己口渴得幾乎無法忍受, 他鼻子裡的黏膜似乎被某種東西給破壞了。他情不自禁地搶過遞來的杯子,把水一飲而盡。
他回過神來,再次打量起遞來水的人。
自己之前……自己之前……自己之前遭遇到了什麽?!
我叫弗雷澤,我……我……
頭如同炸裂一般的開始疼痛。
這個陌生的,像是猴子一般的高大男人是誰?這個陌生的房間又是在哪裡……
我……我弗雷澤又是誰啊!
弗雷澤眼裡的長得像猴子的高大男人,也就是波魯薩利諾,笑著對他說道:
“你終於醒了啊,弗雷澤。”
“你是……”
“不認識我了嗎……”
波魯薩利諾皺起了眉頭,“果然和醫生說的一樣,你是頭部受了創傷,所以記憶上出現問題了啊……”
“對不起,能麻煩你能說的稍微清楚一點嗎?”
弗雷澤苦笑道,“頭部受到創傷什麽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有你是誰?我又是誰?”
“你真的一點都沒印象了嗎?”
“嗯……除了還記得我叫弗雷澤以外,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波魯薩利諾歎了口氣,他像是內心糾結了半天,終於做出了決定,緩緩地開口道:
“你叫弗雷澤,是一名海軍士兵,也是我,海軍本部上校波魯薩利諾的部下。”
隨著波魯薩利諾的話音落罷,在弗雷澤看不到並且察覺不到的房間角落裡,鶴中將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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