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看客
那些瓜農果農早就躲到了一旁,走了一些膽小的,卻也剩下三個膽子大些的在看熱鬧,當看到這些個手段時,不住驚歎,多虧方才沒走。
總聽村裡幾個喜好闖蕩的人逢節回來吹噓,外面多麽多麽好,每次都是話題的中心,現在想想,那幾個人也未必見識過這樣的場面,這回自己平時嘮嗑也有了談資。
再說那顧笑寒,看見躍不過那土牆,便退落回地面,掄起拳頭砸向那土牆,欲要將土牆打穿,豈料自己的拳頭一下就插進了土牆中,穿是穿了,但牆依舊不倒。
也就在這時,那石永年一邊奔向土牆,一邊雙手變化兕印,口中喊了一聲:“縛!”
那土牆像是有了靈魂,就在被顧笑寒擊穿的土牆附近,塵土流轉,順著顧笑寒的小臂一直包裹到了顧笑寒的整個右臂。
顧笑寒不敢大意,立刻抽身,誰知,腳下一軟,雙足竟也陷入地面之中,顧笑寒心知,這個姓石的可比那兩個要高出好太多。
想歸想,手中卻沒有停歇,他的破軍槍立刻透體而出,依著破軍槍疾射的力道瞬間就脫離了這片土牆,退回到亭子外,但右臂上還是覆蓋了一層沙土。
顧笑寒退回到亭子旁,立刻又將破軍槍收回,也就在同時那土牆緩緩消退回地下,而雙手結著兕印的石永年出現在那個位置。
見他嘴角上揚,笑著看向顧笑寒,然後聽他大喝一聲:“爆!”
顧笑寒右臂上的沙土立刻炸開,同時伴著塵土飛揚。
待到幾個呼吸間塵土散盡後,可見顧笑寒右臂垂在身側,面色鐵青。
兩個孩子看到後立刻呼道:“顧伯伯!”話語間充滿了關切。
顧笑寒轉過頭,向著兄弟倆眨了一下眼睛以示安慰,用左手扶著右臂,側著身子衝向石永年,石永年站在原地,微微一笑,雙手依舊結著兕印,然後顧笑寒周身的地面鑽出數個石錐刺向他。
遠處的“看客”,連連搖頭,一條胳膊都廢了,還往上衝,這不是送死。
盡管顧笑寒左手扶著右臂,卻絲毫不影響展開遊龍秘術,躲過層層阻礙,衝向石永年。
這時那石永年兩個拳頭上早已經覆滿了碎石,已有西瓜般大小,眼見顧笑寒衝到眼前,雙拳齊出,轟向顧笑寒門面。
而同時顧笑寒的左手也放開了右臂,也是雙拳齊出,沙缽大的一雙肉拳對上了西瓜大的對石拳,而結果卻驚呆了眾人。
那碎石的一對拳頭接觸到顧笑寒的雙拳後,立刻炸開,石永年隻覺得雙拳劇痛無比,對方的力道好像鑽透了整個手臂一般,好在那石永年有些實力,雙拳只是被顧笑寒擊退,若是實力再弱一些,那顧笑寒雙拳的衝擊力足以透體將他的肘關節擊斷。
但即使這樣,顧笑寒也沒輕饒他,在擊退他雙拳之後,再一向前墊步,雙手已經鉗住那石永年雙腕,順勢向外一扭,然後用自己的額頭對著石永年的鼻梁連續“鐺、鐺、鐺”狠狠的磕了三下,把他磕的是天旋地轉,血肉模糊。
顧笑寒一直在留意那會治療手段的客使,本著物盡其用的想法,借勢將鉗著的石永年,狠狠的砸向那正在醫治耿夏的客使,然後自己也緊隨其後。
那客使雖是一直在治療耿夏,但同時也在留意著顧笑寒的動向,這時已經站起來了,當看到石永年被砸過來時,並沒有向對待耿夏和元輝時那麽小心,只是在石永年接觸飛到身前時晃了一下,
閃開,那石永年就直直的飛向身後。 這時小哥倆喜笑顏開,明白過來,剛剛他們的顧伯伯只是在騙敵人,也想著,原來對敵時還能這樣。
而那些遠遠看著的果農,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勢就極速逆轉,但即便看不懂,也樂在其中品頭論足。
而顧笑寒絲毫沒打算給對方恢復的時間,但他清楚對面最棘手的角色還沒動。
那客使見識了顧笑寒和石永年的對拚,清楚顧笑寒善於近戰,眼見顧笑寒殺到,抓起耿夏和元輝丟向石永年的方向,然後側身閃向一旁,一邊後躍,一邊單手掐著阡訣,一個呼吸間數個水彈一同襲向顧笑寒。
顧笑寒殺到近前,見他根本不正面對戰,便不躲不閃,任由那些水彈襲向全身,說道:“如果你只有這些力道,還是趁早回了吧。”
那客使微微一笑,轉身衝向小哥倆,顧笑寒立刻大罵糊塗,很明顯,這客使的目的和那三個不一樣,不在自己,立刻展開全速進行攔截,小哥倆一直留意著戰況,早就受到了顧笑寒的叮囑,眼見那客使向自己衝來,兩人立即展開遊龍秘術,一齊跑向顧笑寒,好在這遊龍秘術的神奇,顧笑寒及時擋住了那客使。
小哥倆立刻退的遠遠的,看著顧笑寒和那客使的戰況。
而顧笑寒和那客使交手之後發現,這客使的速度不亞於自己,便展開全力進行搏殺,兩人來來往往鬥了幾百招,也沒分出勝負。
而小哥倆甚至看不清兩人四肢的軌跡,只有模糊的兩團身影在不停的騰挪,就別提那更遠處看熱鬧的果農了。
就這樣兩人交手又過了數百招,顧笑寒看準時機,一腳踹中那客使的前胸,將其踹出數丈遠。
顧笑寒隻覺猶如踹中鐵板一般,知道並沒有傷到對方,明白了今天算是遇到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正如顧笑寒所想一般,那客使迅速起身,雙手結了幾個兕印,一把冰凝匕首出現在手中,然後立即又衝向顧笑寒,顧笑寒迎面而上,絲毫不懼那冰凝匕首。
可這次他引以為傲的煉器術卻有些不靈了,顧笑寒自從修煉了遊龍秘術中附加的煉器術後,還沒遇到過自己被破開防禦的情況,所以現在很少使用破軍槍,這自然是以免暴露身份,但同時也是為了保證運行煉器術時處於最強的防禦狀態。
顧笑寒深知,自己已經將身體鍛成了和破軍槍一樣的硬度,那也就是說,這個不起眼的冰凝匕首居然比破軍槍還利,可以在自己的身上劃出血痕,短時間自然是不怕,但長此以往,難免失血過多,於是在遇再次匕首來襲時便盡量躲避。
但這樣一來與其大開大合剛猛路數的體技便不相符,本來經過一上午的急奔,就已經不在巔峰狀態,現在又不得不小心這匕首,很快便落在下風,稍不留神被那客使踢中小腹,退後數步。
那客使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停下來,站在那兒,不知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