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鄭詩君得話，還是讓鍾小凡和李金感觸很大。這個劉鑫算的上是心狠手辣，一起白手起家得兄弟都如此對待，自己兒子也是如此。真讓人感到害怕。

　　鍾小凡答應這件事絕不會牽扯鄭詩君，鄭詩君把帳單結了，兩人對他很是感謝，送走了鄭詩君。鄭詩君走後不久他們也回到了公司宿舍。

　　通過這次聊天，鍾小凡在腦海中已經制定好了計劃。第一步就是打開，程鑫漫力公司，分公司程金的辦公室大門。想辦法與之交談。

　　第二天實習，鍾小凡和李金來到公司，辦公室乾淨整潔，分著各個隔斷，每人都有一個小小的辦公區域。

　　窗前的綠植花卉令空間充滿活力，精致又盡顯科技感的引導型燈飾，橫穿整個視覺，讓人莫名多了一份舒爽。

　　鍾小凡告訴李金不著急，時間還很充分，這幾天正常工作，兩人借著工作之余，打聽著程金的生活習慣，都什麽時候在公司。而且他們兩個主動加班工作，替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工作。

　　周圍同事和主管別提多高興了。有些事情也更願意說出來分享，這在公司也不是什麽秘密。

　　有一件事情很出乎意料，程金公司的高層以及元老員工，竟然都是從前總公司的得力乾將，可以說是半數人才了。總公司和他們比，還是差遠了。

　　但是給他們的工作卻都是無關緊要的小製作。他們也都知道，應該是這個程金為人不錯，所以他們還心甘情願為他做事吧。

　　就這樣，他們兩個在公司實習了半個月，工作效率高，完成效果好。同事關系也非常融洽。很快鍾小凡竟然當上了部門主管。優秀的讓人難以預料。連李金都沒想到。甚至連鍾小凡本人十分驚訝。

　　程金的辦公室是在分公司的十六樓，只有重要項目才會有單獨去的機會，而且程金一般除了開會，不太會出來。根本沒有什麽單獨接觸的機會。鍾小凡想要接觸程金，必須的來到他的辦公室。可即使他是主管也沒有權限。這讓他很頭疼。

　　對於鍾小凡自己來說，也是稀裡糊塗的，只是每天努力工作。可能是天分吧，自己莫名就當上了主管，等他當上了他才知道，現在公司已經是一個爛攤子了，說是強弩之末也不算太為過了。從他經手的工作，和種種分析，他已經分析出公司形勢。

　　只見這時有兩個人在樓道間，像是商討著什麽。嘀嘀咕咕不停。他們就是鍾小凡和李金。

　　“明天程金會來，但是他從來不見人，我主管得級別不夠，一會兒你要配合我，明天我必須和他見面。經過我的觀察，他是兩層門，不知道在防著什麽，第一個是密碼門，敲門裡面聽不見，這個程金都是電話提前通知他。才能過去見他。明天我們就殺入程金辦公室，會一會這個程金。”鍾小凡就這樣和李金說著。

　　就在兩人聊的火熱，只見這時他們身後來了一個女孩。悄悄的走到他們的身後，拍了一下他倆的肩膀。

　　“喂，你們兩個在這研究什麽壞事呢?偷偷摸摸的！”

　　一個女生的聲音在後邊傳來，那是一個二十七八，一身職業裝，長長的頭髮盤起來，精致的小臉蛋，卻是撲著一層厚厚的粉底。她是編輯部的同事，名字叫做張晶，大大咧咧的性格，嗓門在這個公司卻很大。手裡拿著盒裝牛奶。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到，鍾小凡和李金趕忙回頭，假裝生氣的對這個同事說道:“你不會小點聲啊，耳膜都讓你震碎了！”

　　張晶嘿嘿一笑，

說有什麽活動也可以帶著她，嘰嘰喳喳半天，見鍾小凡和李金都沒有搭理她，對她無動於衷，十分無趣得轉身向工位走去。　　鍾小凡看著張晶離去的背影，看著她手中，拿著喝完要扔到垃圾桶的牛奶盒。隨即趕忙喊住了張晶。

　　張晶一臉疑惑的回頭問道:“怎麽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可是要工作了。”

　　鍾小凡大步走過來，一把拿過牛奶盒。說道:

　　“好了，沒事了，這個牛奶盒我替你扔了，對你好吧。用不用親我一下”。不要臉的把臉向前挪了挪。

　　鍾小凡見張晶沒說話，嘿嘿一笑，轉身回去了。給張晶弄的很是生氣，自己用腳輕輕的跺了跺地，嘴裡哼的一聲，然後也轉過身，氣呼呼的走了。

　　李金看著鍾小凡，很是不懂的問道:“給她說走就行了唄，還專門過去氣人家一下，你也是夠閑的。”

　　鍾小凡低著頭沒有理會他，就這樣自顧自的撕開牛奶盒。不一會牛奶盒就被撕開了，中間有一層薄薄的蠟膜。被鍾小凡拿在手上，讓李金更疑惑了。這時鍾小凡抬起手。

　　“你看，李金！我有辦法了，我們就用這層蠟膜，一會兒偷偷去到程金辦公室，貼在密碼門上，只要他按出開門的四位密碼。指紋就會留在上面，隨後撕下來，看看哪幾個位置有指紋。我們就可以用排除法，一一排除，這樣就可以推算出二十四種密碼組合，打開大門，我就趁他單獨的時候進入。想辦法拉他入夥。”

　　李金一聽瞬間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有些佩服。兩人說乾就乾，兩人趁保安空擋，鍾小凡偷偷溜進步梯，快速的向十六樓爬去，而李金就負責假裝和保安說話，詢問事情。以防被保安發現。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在兩人的完美配合下，蠟膜成功貼在了密碼門上。

　　第二天如常上班，鍾小凡把提前準備好的資料放在了一個檔案袋中，夾在衣服裡。和李金來到了公司，一如既往的工作。很快完成自己的文案整理。他們發現程金過來了，坐上了電梯，去往自己的辦公室。

　　李金來到保安室，說自己的一個文案丟了，麻煩調查一下監控，就這樣保安陪著他查看，並且查找。李金那個小演技，為了效果逼真。自己還到衛生間往頭髮上甩了一些水，讓自己顯示的滿頭大汗般的著急。

　　看著保安手忙腳亂的和李金查找，鍾小凡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隨後身影一轉，快速的衝著樓上飛奔而去。十六樓幾乎沒人來，只有程金一個人的辦公室，和放領導層檔案的檔案室，還有接待室就沒有其他了。

　　鍾小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程金的辦公室，撕下蠟膜，看著那四個落手點，飛快的按照腦海裡排好的組合嘗試著。

　　過了片刻，只聽“哢”的一聲，密碼門應聲而開，鍾小凡趕忙輕手輕腳得進去，輕輕關上了密碼門。打開了第二扇門。

　　一個寬大的辦公室映入眼簾，整個辦公室古色古香，充滿了濃厚的文化底蘊，牆上掛上一些壁畫及小飾品，讓整個辦公空間瞬間變得靈動起來，仿佛有一股新鮮的氣息衝擊著。各種紅木家具擺件，放在屋裡。辦公桌上擺著一個大大的金蟾。

　　程金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手中的文件，這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臉上有微微胡茬，皮膚稍黑，應該是經過歲月的洗磨，他的指尖微微的黑。好像是被煙熏過一樣，能看得出來他長年抽煙。

　　他那神色疲憊的臉上刻著那憂慮的皺紋，再加上他那個性堅毅的輪廓，一望而知他是一個習於勞心而較少勞力的人，他的額頭這時正掛著大滴的汗珠。並沒有發現鍾小凡來到屋子裡面。

　　鍾小凡從他表情已經看出他好像很無奈，也很心急，因為公司的狀況，他也摸得差不多了。於是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專心致志而面帶焦灼的程金。

　　這時程金抬起頭，發現辦公室竟然多了一個人，當時他的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他趕緊收起文件，質問道:

　　“你是誰?怎麽到我辦公室得，不知道來這裡都是提前報備嗎?有什麽事麽?”程金對著鍾小凡大聲說道。

　　說完自己才反應出，這是一位不速之客，他有密碼鎖，卻還是讓這個人進來了。不禁小心起來，也壓住了自己的怒火。

　　因為看到鍾小凡胸前的工作證，知道是自己公司的部門主管。稍稍放下心來。

　　鍾小凡面帶微笑。稍稍對程金點了點頭。以示尊重。

　　“程總，見您一面也是困難啊，我是北方軍校得實習生，也是剛剛晉升咱們公司的一個部門主管，主要是有些著急了，想匯報工作。才來到這裡，還希望程總見諒。”鍾小凡像是面帶愧疚說道。

　　程金帶有疑惑。什麽工作報告，要費這麽多的周折，非要單獨和自己匯報。但是當他聽到北方軍校，這幾個字時，就想到了什麽。仿佛心中有了一些定論。

　　回答道:“那你就說吧。”

　　說完坐了下來，示意鍾小凡上前匯報。

　　鍾小凡也沒客氣，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程金的對面，從懷裡拿出昨天整理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擺放整齊，推到了程金面前。

　　程金沒有說話，默默打開了文件，一點點翻看著，慢慢的從淡定轉變到驚訝。轉而再一次變成憤怒，程金怒火中燒，起身衝著鍾小凡說到:

　　“你究竟是誰?就這麽短的實習期，你怎麽能這麽精準的了解我們公司的狀況。算你有點能耐。小子，不要妄想拿這個威脅我，你這是商業間諜，在法律上是犯罪的。看在你還小，這個事情我不追究了。就當作不知道。現在趕緊給我出去，收拾東西滾蛋！！！”

　　程金說完，氣的胸口一陣起伏，自己被劉鑫壓著不說，現在隨便來個毛頭小子都敢騎自己脖子上。讓他如何能不氣憤。真是龍落淺灘讓驢踢，虎落平陽被犬欺。

　　看著程金，鍾小凡並沒有害怕，而是老神在在的敲打著桌子，一下一下輕輕敲打，卻沒有發出聲音。

　　程金不知道鍾小凡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這時鍾小凡把凳子向後一踢，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支撐著桌子。猛的說道:

　　“程總，就咱們公司現在的情況，我還商業間諜呢?，是個人都能看清吧，只不過我的文件是致命的而已。外包公司，二期款還欠著沒有結算，員工工資減少，開不出來，工作效率當然下降，快開不出工資了吧，分公司的提案，總公司一個也不通過，還每次都是給分公司派發幾乎毫無利潤的單子。讓分公司現在更舉步維艱。是因為我們公司體量小，只能做這些項目嗎?程總你說這是為什麽呢?”

　　鍾小凡快速反問，壓倒性得氣勢，和伶俐的問題，一針見血的說出了他現在的處境。程金不禁心裡對面前這個青年重新定義了。

　　程金看著鍾小凡，一時說不出來話，是因為他說的全對，自己也在苦惱的就是這個問題。

　　鍾小凡看出程金的心思，繼續說道。

　　“程總，我並沒有別的心思，我既然帶著這些文件，也就是帶著我的誠意來的。你得問題，我能幫你解決，但是你要聽我的。不知道程總願不願意聽下去呢……”

　　鍾小凡一臉玩味的看著程金。完全不像是一個出來實習的毛頭小子。這份膽識，這份臨危不懼的氣勢，還有這冷靜清晰得頭腦。讓程金都有些害怕這個小子，可別是競爭對手。

　　程金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得人，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再次坐回了椅子上。

　　“既然你想合作，我就願聞其詳，聽聽你這小子有何辦法。可別給我耍什麽花招。”程金說道。

　　鍾小凡輕蔑一笑，嘴角微微上揚。順勢右腿向後一勾，把凳子拉到身後，坐了下來。伸了伸懶腰。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程總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強弩之末，我不幫你，你認為分公司還能撐到幾時。但是我並沒有害你之心。我就開門見山吧，劉鑫的兒子劉玉嬌是我的同學，來這，我本來就是想去他的公司，來之前我就想，哪怕讓劉鑫付出點代價，哪怕是一點都行。誰知道他們不收我倆。就陰差陽錯被派到你們公司了。”說完鍾小凡歎了口氣。

　　鍾小凡的話證實了程金心中的猜測。

　　“可是我沒有參與攻擊他的孩子的人群。對於劉鑫，我也是非常痛恨，當初還是我帶他出來，最後恩將仇報。他的孩子的事情真的很惋惜。那時候看新聞，我尋思劉鑫要是不養，我都願意接濟過來，可誰知道還沒過多久他就跳海了，真是可惜。我也後悔為什麽當初不果斷把孩子接濟過來。”

　　程金說著眼含淚花，是真情流露，並沒有一絲掩蓋。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罵他的人，和支持他的人。

　　鍾小凡看著程金，心中感觸，劉玉嬌，這世界並非都是你觸碰得黑暗，就連你素未謀面得一個叔叔都會為你惋惜。提起你都會眼含淚花。你當初的決定真的不值啊。你本應看遍人世繁華。

　　就是程金這個舉動，也讓鍾小凡心中決定幫一幫這個程金了。隨即說道:

　　“謝謝你，這個劉鑫真的是很可惡了，我看過報道，好像還有一個叫高超的人和你們一起創建公司，後來公司名單就沒有這個人了。劉鑫前前後後傷害了這麽多人，唉，我實習結束還是要回學校的。不會過多逗留，程總，我會不留余地得幫你，幫你度過難關以後，恐怕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實習的還有我一個兄弟。我們會一起走。”鍾小凡一臉堅定得說道。把自己學校的簡歷拿了出來。

　　此時無需多語，程金知道鍾小凡的話是可信的。臉上之前掛起淡淡陰霾，隨後消失，那是因為提起了他的兄弟，“高超”。他從心裡恨劉鑫，恨他這麽絕情，這麽狠辣，自己如果當初不爭取，這個分公司恐怕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可是鍾小凡，我公司現在已經這個情況了，你說你有辦法，你能有什麽辦法，我這麽多年的風雨過來，都無可奈何，你一個二十來歲得毛頭小子，不說出個一二三四，我真沒法相信你有這能力。信口開河，夜郎自大，都是需要代價的。”

　　程金也是鄭重的說道。

　　他也不願意這麽稀裡糊塗把公司的命運交出去，劉玉嬌的事情，感性歸感性。但他程金辦事並不是沒有理性。

　　鍾小凡早就想到他會這麽說。

　　右手食指輕輕敲打桌面，緩緩說道:

　　“我們公司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由發展，把版權拿回來，這樣才能有自己的創作權，而且你手底下得人，並不是蝦兵蟹將，之前很多大作，都是出自他們之手，是因為你得人品。他們才願意跟隨，可是你願意，讓跟著你得兄弟就這樣被埋沒嗎?苟延殘喘的繼續那所謂的忠誠?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不走。他們只是差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繼續創作的機會。這樣吧。你現在去申請破產！！聽我的，不破不立！“

　　鍾小凡說完，停止了正在敲擊得食指。目光如炬，直直的盯著程金。看著他的反應。如果有變。直接轉身就走。

　　“什麽！！！破產，小子你特麽跟我開玩笑呢吧。就算分公司申請破產，總公司肯定知道啊。他們能同意嗎?就算同意了，我還能幹什麽。”程金被氣的喊了出了，他說出了平時，幾乎都不可能說出來的髒話。

　　鍾小凡就這樣默默看著程金，沒有多說一句話，等他發完火，繼續說道:“我有辦法不需要他們同意，後天你就去申請破產，等我消息，剩下的交給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搏一搏呢。程…總！”

　　鍾小凡右邊眉毛輕輕一挑，看著程金，總是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程金看著鍾小凡堅定的眼神。回道:

　　“小子，我把我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這次我信你了。希望你能創造奇跡。反正我這公司已經這樣了。我也想不出來什麽辦法了，外包公司的張總，曾是我的摯友，也因為如此，他才一直沒有催促我的二期款，要不然我直接就資金鏈斷掉了。”

　　程金一臉嚴肅的說道。答應了下來。

　　後來鍾小凡讓程金簽訂了合同並且扣上了公章。說自己去幫他一個忙。程金就全部照辦了。

　　隨後鍾小凡和李金離開了公司，找到了外包公司，並且聯系到了老板張野，也就是張總。他是以程鑫漫力公司分公司代表的身份過來的。其實他們公司根本就沒讓他倆過來。

　　李金心裡也是緊張，心跳砰砰的。他也不知道鍾小凡，來這裡幹什麽。自己公司還欠人家二期款沒結算。這不是送上門了麽。

　　張總把他們安排在公司的一個小接待室，並且派秘書送來了美式咖啡。鍾小凡和李金沒有客氣，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李金這時說道:“這玩意是真苦，不解渴啊，真是不如白開水。”。

　　“小兄弟，好見解，我也覺得這個東西是這樣的，但是沒辦法，我只有喝這個東西才能有精神，所以每晚工作前都要喝上一杯。小夥子，你要慢慢品味，黑中帶白，苦中帶甜，猶如人生，如夢如幻。這樣才叫圓滿。”

　　隨著聲音傳來，推門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褐色的頭髮暴露了他實際上只有來四十來歲，威風堂堂，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輕笑的把眼鏡框架在他鼻梁上，淡淡的兩撇小胡子掛在下方，不但沒有顯老反而更加精神。隨後那人走來，坐到了兩人的對面。打了一個響指。秘書又拿來一杯新衝的美式咖啡。

　　鍾小凡和李金趕忙起身，示意尊重。

　　“你們不必如此，我張野就是一個簡單的生意人，沒那麽多的說道。有時候啊，人的時間很寶貴得。有什麽事情可以現在和我說了。如果是廢話，再次拖欠二期款。那我可要回去工作嘍！”

　　張總，說完身體向後一仰，等待著兩人的洽談。

　　鍾小凡卻不以為然，淡然一笑。說道:

　　“自古雪中送炭難，但是錦上添花得事情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興趣呢。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望張總賞識一瞧”鍾小凡說著把合同拿了出來。遞到了張總面前。張總起身看了起來。

　　張總看了幾頁，隨後把合同一扔，身體向後一攤，從衣兜裡拿出一盒高檔香煙，慢慢將煙點著，抽了一口，吐出半口煙霧，那煙霧徐徐飄向屋頂。把煙放在了擺架上。自顧自的按了一下桌子上的自熱茶壺。只看見這時壺底立馬就有點點水泡從壺底產生，飄了上來。

　　張總再次拿起了香煙，抽了一口，緩緩開口道:

　　“這就是你們程鑫漫力公司分公司的誠意?特麽的！！拿我當傻子嗎?這麽大的合同就讓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來，不親自來。你們程總還真是信的著你啊，回去撐撐自己都是幾斤幾兩，再想想有沒有能力和我坐在一個桌子上。毛還沒長全，拿著合同回去吧，之前很給你們面子了，談起這個合作，你們還不配坐在我的對面！”

　　張總說完，拿起燒開的水壺，順著壺嘴慢慢倒在了已經沒水，卻被人喝過的茶杯裡。杯子裡還有零星茶葉。隨著茶水漫過了杯口，被張總推到鍾小凡兩人面前。然後坐下，繼續自顧自抽煙，卻沒在看兩人一眼。

　　鍾小凡心中冷哼，這個張野好大的架子啊。

　　看著張野這般行徑，鍾小凡沒有生氣，反而平靜的說道:

　　“程總已經著手申請破產前的工作了，告訴我要來找您！我以為第一個能幫助程總的人，應該是君子之交，原來也是個攀龍附鳳得角色，是我這個小公司代表想象力豐富了，程總還說您是摯友，一直不催促二期款，是對他的鼎力相助。

　　誰知道是不是要拖倒他，就不好說了。程總手裡，是唯一有和總公司抗衡的人力，您卻不肯幫一把。既然晚輩來了，我就尊重您的所謂的高貴！只是我無以為貧，知趣了，告辭！”

　　鍾小凡說完起身就要走出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聽著鍾小凡說的話，張總卻急忙把他們兩個，喊了回來。撥開剛才的茶水，重新倒了一杯新的遞了過來。

　　張總聽出其中話由，是程金親派，便重新看了看合同，說道:

　　“你們申請破產?可和我有什麽關系呢?就算你們公司， 破產後會進行清算和資產變賣，分公司版權屬於資產的一部分，都會歸屬於我這個債權人得公司名下。可我們是純製作公司。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要這些東西來頂我的錢?你們兩個小子是專門過來玩我的麽?還要我簽合同，我能不生氣嗎?”

　　張總看完說道。帶著質疑。

　　鍾小凡不慌不忙，喝了一口美式咖啡，說道:

　　“沒有錯，這些東西給到您，確實沒有太大用，還不抵二百萬得二期款，來的實在，可是版權這東西懂開發才值錢，回頭您再把版權送回給我們程總，兩人合開一個新的公司，給您佔股。您認為程鑫漫力公司還是您的對手嗎?到時候的收益可不止是這小小的二百萬吧。張總！我們程總有軟件，而您，張總有硬件，兩位珠聯璧合，為何不共享盛世。有錢大家賺呢。況且你們還是“摯友”。”

　　說完，鍾小凡再次將合同遞過去，微笑點頭示意，張總嘴角上揚，欣賞的看著鍾小凡，不在廢話。這其中好處不說既之。笑著拔下筆帽，在合同上簽了字。

　　鍾小凡和李金從外包公司出來，李金簡直驚呆了，半路上說道:“兄弟，什麽情況啊，還沒申請破產呢，你就敢把合同給張總，你小子真是太瘋狂了。這麽自信啊。”

　　鍾小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為什麽老子寫道德經啊?”李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鍾小凡卻說:“因為老子喜歡。”說完快速的向宿舍跑去。這時李金才反應過來，緊隨其後。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