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叼著煙,冷笑了聲,“紳士?好土的冷笑話。”
在他看來,那些所謂的紳士風度可笑至極,簡直就像是小孩子一臉自信開始裝模作樣的樣子。
……
與此同時。
店裡。
春日凌正用流利的英式英語好奇問道,“如果我定製了西裝,你們大概要多長時間?”
聞言,男人露出溫和地笑容,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身前,解答道。
“ok,像我說的,一般來說如果你人在倫敦的話,我們想進行兩到三次的試衣,這個是理想狀態。”
春日凌認真聽著,點了點頭,湛藍色眸子掃視著這家店的四周,不得不說倫敦的店看起來都很精致輝煌。
直到,她看見了一個紐扣都要一百五十英鎊。
這……能夠給她吃多少甜品啊……
男人還在井井有序的介紹著,因為他看出眼前的少女似乎是第一次來,什麽都不懂。
“因為在倫敦,通常需要十到十二周的時間來製作一套西裝。”
春日凌依舊是點點小腦袋,“十到十二周,三個多月啊。”
“如果你在米國或者是遠東,時間則會大幅度延長,特別是對那些不能親自來倫敦試衣的顧客而言。
所以,小姐您應該是想幫別人定製一套是嗎?”
春日凌點點頭,輕聲問道,“那麽,你們這裡的西裝底價是多少?”
男人微笑道,“我們這裡西裝的起步價,兩件套的西裝,略低於五千英鎊。”
春日凌估算了下,起步價就大約是八十萬日元,真不愧是貴族才能穿得起的。
“兩件套,就是西褲跟西裝外套嗎?”
“是的,三件套也就是西裝外套,馬甲,還有西褲,起步價大概是五千五百英鎊。
具體的價格取決於您想用哪款面料,高等面料能提升套裝整體的品位和格調,用的是全毛面料。
它能讓西服版型挺括,易於保持形狀,光澤柔和,柔軟舒適。”
春日凌摸了摸下巴,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突發奇想,想給琴酒定製一套西裝。
等等,自己是來這裡做什麽的來著?
哦!對!
試試他們的身份!
男人還在侃侃而談,訴說著這家店的定製流程,選面料,選款式等等步驟。
忽然。
春日凌十分認真地來了一句,“牛津鞋,不凋花。”
男人:“???”
他愣了一下。
春日凌見他反應不是很大,以為他沒有聽清,所以又來了一句。
“oxfords nues.”
她一臉正色,此刻仿佛特工正在對接頭暗號一般。
男人恍然大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並非職業假笑。
“哦哦哦!”
春日凌呼吸一頓,不是吧真的接頭上了?
“小姐,的確,最正式的牛津鞋,一定不帶布洛克花紋。”男人溫文爾雅談吐道。
春日凌:“……”
……
少頃。
春日凌從裁縫店出來,她掰著手指頭,心不在焉的來到等候已久的黑車面前。
伏特加降下車窗,“卡慕大哥,怎麽了?很棘手嗎?”
他看少女的表情有些迷,還以為敵人很強大,於是皺了皺眉。
聞言,琴酒抬起頭,凌厲帶著一絲狐疑的眸光投向少女。
他單手掐滅煙頭,隨後順手將煙頭一扔,正好扔到車上一直打開的煙灰缸裡。
“不是,他們是普通人。”春日凌豎起一根白嫩手指,一臉認真地道。
“呃?怎麽知道的?”伏特加一怔。
春日凌聳了聳肩,攤開白素小手,一副十分無奈又得意的樣子。
“因為他們根本答不出我的暗號嘛,所以說肯定是普通人。”
伏特加:“啊這……6。”
琴酒嘴角抽搐,想發火,這他媽叫什麽試探方式?
答不出來你想的暗號就不是?!
下一秒。
他豁然頓悟。
似乎卡慕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來著,看起來完全不靠譜的方式,最後卻出乎意料的判斷正確?
琴酒黑著臉,敲了兩下身旁的座位,冷澹道,“那就上車。”
春日凌吐了吐舌,嘴角勾起一抹陽光燦爛的弧度。
她欣然上車。
剛才為什麽心不在焉,是因為她花了兩萬英鎊,等於無數甜品。
“老琴,那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還有,組織那人給的假消息,做掉他算了。”
琴酒一直看著車窗外,他眉頭緊蹙,沉默一秒,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冷笑。
“啊,是啊……你在做什麽?”
他忽然道。
春日凌歪了歪頭,一臉無辜,“抱你。”
琴酒:“……”
看著又摸自己手臂,又摸自己肩腿的少女。
他沉默了。
卡慕不會是在偷偷給自己安裝一個竊聽器吧?
春日凌心中一一比對,算了算尺寸之後,就只剩下還有量橫檔,臀圍。
這……
問一手琴酒的愛妻伏特加算了。
想到這裡,春日凌輕松了,松開琴酒靠窗坐,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拿出巧克力棒棒糖來吃。
像極了利用完對方就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
忽然。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伏特加和琴酒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少女的身上。
春日凌:“……”
她咬棒棒糖的嘴瞬間停住。
很快。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工具人備注,果然掛斷電話。
“哇,金色傳說!哪裡來的詐騙電話?果斷拉黑!”
春日凌飛快的刪除這個聯系人以及一切記錄。
琴酒伸出手,一把握住少女的手腕,鷹隼的眸子緊盯少女雙眼,如刀凌厲辦的眸光仿佛要把她切割開來。
他沉聲道,“為什麽不敢接電話?”
感受到對方的怒意,春日凌湛藍色眸子一眨不眨,臉不紅心不跳道。
“老琴,我不是說了嗎,詐騙電話。”
她反手在心裡嘰嘰歪歪,他喵的這個柯南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個電話過來。
琴酒靜靜盯著少女的眼睛,仿佛能把她吞噬一般。
春日凌另一隻手拿起嘴裡的糖,放在琴酒唇邊,星子璀璨的藍眸盈上一抹無辜。
“你吃,別生氣了。”
她低聲下氣道。
琴酒深深吸了一口氣, 緩緩松開少女白皓的手腕,卻發現上面早已經一片青腫印痕。
他心頭泛起一絲季意。
這個蠢貨這麽嬌弱的嗎!
見琴酒似乎是不要,春日凌松了一口氣,連忙將糖含入嘴裡。
生怕對方反悔,連剛才棒棒糖觸碰到了其唇間也不顧。
琴酒一時間說不上是想笑,還是懊悔自己的衝動,還是氣惱。
他無聲歎了一口氣,捧起少女的雪白的豬蹄,溫和地揉了揉其青腫的地方。
似乎是感覺自己有些低人一頭的樣子。
琴酒冷聲道。
“不許跟波本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