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夢珍沒敢耽誤,這頭剛放下碗筷,那頭就將真空包裝的鹵菜給生成好了,至於現在就投放到倉庫那是不可能的,今天下午的時候梅夢承還要再去倉庫一趟的,萬一看到了新貨直接給拖回來了怎麽辦,所以投送的任務還是嘚挪到晚上,明天早上再給送過來。
但說到送貨,其實梅夢承也不是每天都會去倉庫的,一般情況下是梅夢珍通知了那邊送貨後會和范天宇發消息,范天宇這才會通知梅夢承第二天去搬貨。
貨送的多了他會搬兩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因為路程遠,再加上有些菜不能就這麽放在倉庫會壞,多跑幾次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梅夢珍一周其實也就送兩次貨,梅夢承真忙也就忙這兩天的時間,但如果像這種臨時的情況,梅夢承也是會再跑一趟倉庫那邊的,要真說起來,梅夢承的工作任務倒也不是那麽重。
但是吧,提到梅夢承她就突然想到了買房的事情,“天宇哥,夢承哥的房子買了嗎?”
梅夢承之前就說要在她們小區買房子的,連新城的房子他都已經給賣了,就是不知道這邊已經買好了沒。
“買了,大舅之前不是在這兒留了幾天嘛,把事情辦妥了就回去了,房子已經買了,大舅的意思是房子看著還行,暫時就不裝修了,等夢承要結婚的時候再一起裝修省的到時候裝修是個舊的,倆人也要等這個月過完大舅媽退休後就能一起搬過來了。”
“那夢承哥最近要忙著搬家吧,家裡那麽些東西呢。”
說到這兒范天宇擺手道:“其實沒多少東西,夢承家新置辦的那些東西不也都是咱們後來一起拚著買的嘛,他們家現在挺節約的也沒置辦些什麽,他還跟我借了璽園的小貨車,說家裡的東西一次就能拖回來,我就同意了。”
梅夢珍了解了情況後就沒再說什麽了,“這個月也沒幾天了,那不是大伯一家人以後就在這兒定居了啊。”
對於這種情況,梅夢珍還是有些回不過神的,畢竟在前世,最早搬到江城來的一家人,可是祁永望一家人呢,祁永望的確就像梅夢瑩說的沒什麽很大的出息,但因為老老實實,所以人生很穩妥,按部就班的工作,可愣是不聲不響的就這麽將一家人給接來了江城,當時就真是驚訝到她們這一眾親戚們了。
但說到這吧,范天宇又道:“其實大舅搬過來原是打算擺幾桌的,可小舅家遇上這樣的事兒,擺酒就不合適了,所以也就通知了一下同事好友,酒就沒擺了,大舅心裡還挺遺憾的。”
“是不是傻呀,和大伯母退休宴一起辦不就行了嘛。”
“之前想過了的,大伯母為了省錢,這退休宴也就不辦了,這不就一起省了嘛。”
人家辦不辦退休宴說起來也不關她的事兒,梅夢珍也沒糾結這個,這會兒也問道:“夢承哥買的哪兒啊,和咱們一個小區嗎?”
“不是咱們小區,是咱們後面的那個小區挨在一起在,那邊的房子面積要小一些,是兩室一廳的房子,但也是咱們這個區,也屬於學區房的范圍,那邊環境也還行。”但范天宇始終覺得這房子有點兒小,現在倒是住的下,以後有了孩子就不一定了。
可范天宇沒想過梅夢承根本就拿不出多的錢來,因為地鐵的原因將這片規劃了進去,消息一出來這邊的房價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漲了不少錢了,只不過梅夢承沒提,他也就不知道了。
但兩室一廳的房子倒還有78平,你要說擠吧,但其實也還算是寬敞的,這房子買的,不僅梅夢承滿意,就是梅永安兩口子也相當的滿意。
但梅夢珍還有一個疑問,“大伯要搬家跟小叔說了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范天宇還真知道,“沒說,之前沒說是害怕小舅找他借錢,他賣了房子手裡頭正好有錢,之後沒說還是因為小舅家事情太多,再一個小舅現在還在江城呢,大舅都已經回新城了。”
梅夢珍抽了抽嘴角,“這小叔請這麽長時間的假也不怕單位把他開除了哦。”
“不可能,人家死了兒子又死了老丈人,這種單位都是需要上門慰問的,而且這都屬於喪假,工資都不會地扣,怎麽可能開除,再說,小舅對咱們家裡人雖然不怎麽樣,可在外面混的還是可以的。”
賀頤然聽著倆的話聽的津津有味的,其實梅永富家裡的事情上次在電話裡梅夢珍就已經提過了,可要再聽一次也不是不行,“珍珍,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再跟我細說。”
“對,我們回來是因為飛飛死了,可我們給他下葬的當天,就是我小舅媽把他爸給氣死了。”
賀頤然聽的津津有味的, 激動的問道:“然後呢,閨女氣死了爹,可是這閨女不是癱瘓了嘛,怎麽能把爹氣死了。”
范天宇一臉鄙夷的道:“人家腿癱瘓了,又不是嘴癱瘓了,那嘴皮子不知道多利索,在醫院裡罵罵咧咧的,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投訴她,白天黑夜裡罵人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兒,也就是珍珍回去的當天嚇唬了她一下,安靜了一晚上,之後該怎麽樣就恢復成了怎麽樣。”
范天宇成天守在醫院裡,所以這些事情他知道的最清楚了,不光醫護人員煩不勝煩,他也是一樣的煩,關鍵是人家受傷過來做手術的,醫院救死扶傷的還不能趕人家走,他都聽到了人家護士私底下議論了,說這人這麽不講理,萬一到時候治不好,指不定還要請醫!鬧呢,給她做手術的醫生太可憐了。
瞧瞧這是什麽話,范天宇自然不會去怪人家護士,要怪肯定也是怪薑秀梅,因為薑秀梅還真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當然,哪怕聽到這些話,范天宇也依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守在病房門口,至於裡面,偶爾他媽看著,偶爾他小舅看著,偶爾也有薑家人看著,反正用不上他,他就當個什麽都不知道的跑腿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