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依楠當下憤怒,這些人還真是搶房子搶出癮了是吧,她還砍人砍出癮了呢。
梅依楠憤怒的跑進廚房抽出了她的40米大刀朝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倆人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砍肯定不可能是真砍的,她又沒瘋,為了這對弟妹搭上自己真不至於,但生氣也是真的生氣。
梅依楠錯了錯手朝著倆人背後的牆上就砍了下去,完美的錯開了兩人的位置,但勁兒卻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之大將刀都直接卡在了牆裡。
梅永富眼疾腿快在梅依楠下刀的時候就躥了出去遠離剛才坐的位置,梅依凡晚了一步但被梅永富拉了一把也離開了剛才的地方。
姐弟倆一回頭正對上的往牆上拔刀和一臉怒氣的梅依楠,害怕的渾身都抖了起來。
梅永富和梅依凡是真沒想到倆人一句話能把梅依楠氣成這樣,緩過神的倆人立刻尖叫連連,“姐,我們可是你親弟(妹)呀。”
梅依楠剛才使了大力氣,這時的刀還卡在牆裡,她使了使勁兒用力往外一扯,刀便從牆裡拔了出來,一並帶出來的還有牆裡的白灰和磚粉。
對面的姐弟倆再次咽了咽口水,仿佛這些白灰和磚粉是他們的血肉和骨氣似的,可怕致極,“姐,沒必要這樣吧,我們就是想借點錢。”
“你們不是借錢,你們這是借命,我告訴你們倆,我做的已經仁至義盡了,該給的人情,該我這個大姑做的表示我都已經做到了,我欠你們家的嗎?你們心裡最好有點數,你們家的任何事情都不關我的事兒,但你們打我家的主意,就別怪我不客氣,老娘話放在這兒,沒錢就是沒錢。”
“現在怎麽著啊,爸的那套房子的錢來的太容易了是吧,珍珍給錢太輕易了是吧,以至於讓你們覺得我也是好欺負的是吧。”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啊,看來還是我最近脾氣太好了,一個個的還敢堵我家的門了,真是出息了啊。我可告訴你們,今天是最後一次,你們要再敢堵我家的門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魚死網破我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梅依楠說完又揚了揚手裡的刀,“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你們兩家我一個都不放過。”
梅依楠的話到了後面就沒什麽憤怒的感覺在了,她的話越說越平靜,可對面的姐弟倆越聽越慎心,似有梅依楠真會拿刀砍了她們似的。
“我們不來了,不來了,大姐,這刀您可千萬要拿穩了啊。”
倆人腿一邊打著晃一邊朝著門口緩步移動,手扒拉了幾下門都沒將門打開,梅依楠看了實在是好笑,正打算過去開門時,門外傳來了鑰匙聲,然後門就打開了。
回來的人正是范宏偉,最近這姐弟倆成天坐在他這兒他電視也看不了,再加上年底了事情多順勢加班得了,所以今天這是剛加完班回來,一打開門就看到臉色煞白額角還冒著虛汗的姐弟倆,他是不想搭理這倆人的,而這倆人也不想搭理他,門一開,幾人眼神一對視,招呼也沒打撒丫子就跑了出去按亮了電梯下行。
好在深夜的電梯沒什麽人坐,范宏偉又剛出來,倆人一按電梯就亮了起來,倆人瞬間溜了進去緊按電梯關門的按鍵,然後下了樓。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看的范宏偉一臉懵逼。
直到電梯往下走了之後范宏偉才進了屋,看著梅依楠把玩著手裡的刀,這大晚上的還真是嚇了人一跳。
他轉身先把門給關上,剛換好鞋走進來之後看到沙發後的那個缺口以及梅依楠手中的刀,然後一聯想,得,他已經知道故事的發展了。
嚇唬這倆人,
范宏偉還真不會說什麽,只是,“家裡還有孩子呢,你玩刀把孩子嚇著了怎麽辦。”“這都什麽點了,琛琛早就睡了,不睡我也不會玩刀啊,今天把這倆人嚇的夠嗆,估計一段時間不會過來了,家裡總算是清靜了,不過這倆可真孬。”哪怕兩人是她的親弟親妹,梅依楠也dei實事求是,她也就砍了一下而已,怎麽就這麽快就妥協了呢,怎麽不再堅持一下呢。
……
而這段時間不光范宏偉煩,梅依楠也煩啊,她不是不歡迎弟弟妹妹過來玩,過來住都沒問題,聊聊閑話回憶過去難道不好嗎?這倆貨偏偏就是來借錢的,不對,是來要錢的,而且還一副沒錢還要你憑白給他們的樣子實在看的人來氣。
她是她們的大姐,可她也有自己的家庭啊,她們家裡的東西都是倆人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憑什麽空手送人啊,所以今天這一出真不怪她,她真不是脾氣那麽差的人。
范宏偉看了眼牆上的大坑以及沙發上的那個碎石,隻道:“把刀放下, 把這個擦一下,這個洞我明天看看買點東西回來補上。”
“補什麽啊,就先這麽空著,它又沒穿,又不是承重牆沒事兒的,再說馬上過年了,到時候吃年飯拜年什麽的看到這個他們也能知道閉嘴。”梅依楠理所當然的道,主要是她也沒說錯,沙發後面正是倆人的臥室,這麽一個豎著的一條小洞暫時不補也沒什麽。
范宏偉猶豫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麽也就由著梅依楠,“那也就是說我明天可以不用加班了。”
“管你加不加班呢。”
……
這倆還真沒膽再來了,倆人下了電梯當真是一身虛汗,梅永富道:“這大姐真狠,還真拿刀呢,我又沒逼她賣房,我連說都沒說,用的著這麽大的反應嗎?”
梅依凡也附和道:“就是,把錢看的跟命似的,活該這家人發不了財。”
然後……就寂靜了。
梅依凡這話何止是說的梅依楠啊,分明她們姐弟倆都是這樣,就連之前的梅永安也是這樣,所以說難怪一家子人都這麽窮的啊,這都是有原因的。
梅依凡知道自己的話說的不對,假模假樣的轉移話題,“永富,這大姐一分錢都不掏,咱怎麽辦啊。”
梅永富心裡冷哼,這梅依凡哪裡是在問他,分明是讓他出主意,但在風口上,他才沒那麽傻呢,“我哪知道,我手頭還有一點兒錢能讓飛飛再住幾天院,時間久了還真不知該怎麽辦,你們家王高峰又不嚴重你怕什麽。”
梅依凡當然不怕,“我沒怕,就是高峰上不了班,家裡日子拮據一些,哎,總之是就是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