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胎?
猛然聽到陳華年這麽說,崔小辮竟然一反常態的愣住了。
頓時,陳華年立刻察覺到,這個人精肯定知道些什麽,否則不可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時候,范老畢也是回過了神來。
“老陳...你?”
他也猛然想起來,之前夏瑞說要去幹陵的目的,其中就提到了昆侖胎。
但他們從乾陵回來已經這麽久了,仔細回想之下卻根本不知道昆侖胎有什麽妙用,甚至連昆侖胎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所以,自然他們也就沒在意。
但他現在想不通,陳華年為什麽會突然詢問這件事。
對此,陳華年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因為從乾陵回來後,他就一直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們似乎在乾陵裡遭遇了一系列的怪事,但又根本無法解釋的通。
再結合上昆侖胎的傳說,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畢竟也是從乾陵出生入死回來的,所以他不弄清楚這件事,總覺得心裡有一塊疙瘩。
“崔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想到這,陳華年語氣嚴肅的詢問了起來。
現在夏瑞已經不知道去哪了,他隻想要將自己的疑問弄清楚。
“這...”
可聽到陳華年的話,崔小辮卻反駁道:“你說啥呢,我根本沒聽說過啊...”
但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陳華年反而更懷疑了。
於是,陳華年直接說道:“崔爺,實話實說吧...你肯定知道點東西,你就直接告訴我得了。”
“不然的話咱們以後也別交了,東西我就直接拿回去...”
“別別!”
聽陳華年說要把東西拿回去,崔小辮頓時不樂意了。
果然!
這老小子在面具這物件兒上,果真黑了錢。
絕對不止十萬。
但一想到昆侖胎的事,陳華年還是人命道:“東西放你這也行,你就算是給我解惑,告訴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著,陳華年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見到陳華年如此嚴肅的態度,崔小辮也是歎了口氣道:“陳爺,您二位之前是跟夏小姐去找昆侖胎了吧?”
他也知道夏瑞的事?
陳華年一聽這話,頓時更加確定了。
這老小子和夏瑞他們家的關系果然不一般,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為了弄清楚他們在乾陵裡遭遇的怪事,陳華年也是點頭道:“沒錯,這昆侖胎到底是什麽東西?”
聽到陳華年這麽問,崔小辮沒有急著回答。
而是轉身從一個櫃子裡,取出了一本封面都已經泛黃的裝訂書,遞給陳華年道:“我以前也就是聽我們家兒老爺子說過兩句,具體是什麽東西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也就全都在這本書裡了。”
“這本是我們家老太爺以前留下的,算是手抄本...你看完了回頭記得給我送來啊。”
接過古書,陳華年發現這還是自己裝訂的那種手抄本。
封面上寫著幾個字。
《大唐陰陽書》
嘶!
陳華年以前在考古隊的時候,也看到過大唐陰陽書。
但那都是後人根據隻言片語,自己總結出來的,和正本早已經離經叛道。
沒想到,這竟然還有孤本?
但他想不通,這老小子怎麽舍得把本書給自己看?
從夏瑞的隻言片語中能了解到,
連她都不知道昆侖胎到底長什麽樣子,這家夥到底打算幹什麽? 想到關鍵處,陳華年發現自己越發看不懂這個人精了。
“崔爺...”
想到疑惑的地方,陳華年接著問道:“聽你剛才的話,你好像知道夏瑞找昆侖胎的目的...我問你一下,夏瑞找這東西到底是為什麽?”
說罷,陳華年目光堅定的看向了他。
實話說,原本對這件事陳華年並不在意,他只在乎自己能得到多少。
但從乾陵回來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乾陵裡怎麽會出現兩個武周女帝的屍體?
還有夏瑞的事。
他們在主墓室裡遇到的,到底是什麽?
而如果主墓室裡的才是真的夏瑞,那麽跟他們一起從乾陵出來的,又是什麽鬼東西?
這些事,本不該他操心。
但還有件事,陳華年覺得不弄清楚的話,他連覺都睡不好。
自從回來以後,他總是經常會感覺自己的頭頂百會穴時不時發熱。
還有那兩次...
每次在乾陵裡遇到危險的時候,一旦熱流上湧,他就會感覺自己有用不完的勁,和打了腎上腺素一樣。
這件事要說和夏瑞沒關系,他死也不信。
這可關乎到他自己了。
“哎~”
但聽到陳華年這麽問,崔小辮卻歎了口氣,而後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卻講起了故事。
“三十二年前...”
“大概就是那時候吧,我們家老爺子聽說過,當時咱們北邊這些的盜墓賊,找到了一個五代十國的墓。”
“當時引來了挺多人,南邊的盜墓賊也有兩支子,夏瑞她爸爸也在裡面。”
“但誰能想到那是個血屍墓,進墓的人基本都死了,沒死的出來以後也都留下了病根兒。”
“我們家老爺子當時年紀大了,幸好當時沒去...不過據說,夏瑞她爸爸就中招了,打那起就一病不起。”
“當時據說鬧得挺轟動, 北邊這些有門派的基本都上當了。”
果然!
崔小辮的這番話,和夏瑞說的如出一轍。
但唯一讓陳華年沒想到的是,當時這件事竟然鬧得這麽大,甚至一度讓盜墓賊都死絕了。
“得了,話就說到這,再說就沒味兒了...”
這時,眼看陳華年陷入了沉思,崔小辮忽然話鋒一轉道:“陳爺您看著辦,東西是放我這還是您二位拿走?”
“別,放你這都說好了,哪還能拿走啊?”范老畢連忙推脫。
他剛才拿了一萬塊美刀,哪舍得再還回去。
對此,陳華年也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
崔小辮瞬間再次變了表情,笑著說道:“這就叫交情,一來二去咱們就算是朋友了。”
“您二位有這本事以後別忘了我,後面要是再去淘換到東西,一塊堆兒都送我這來!”
但聽到這話,陳華年卻搖了搖頭。
從乾陵回來後,他早就不打算繼續倒鬥了。
這種事,一次活著是運氣,兩次沒準就得死裡邊。
於是,告別了崔小辮後,他就拉著范老畢直接上車離開了潘家園。
他可不想再倒鬥兒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坐在車上他總覺得崔小辮說的話有問題。
陳華年記得,他爸爸跟他說過,他也是那時候才回北首市來練攤的。
後來才有了他。
難道說,他爸爸也曾經去過那個血屍墓?
但他怎麽沒事?
真的有血屍毒這種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