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兒的螞蟥估計是靠著石窟裡得天獨厚的濕潤氣候,才得以在這繁殖這麽多年的。”
陳華年指著洞窟裡說道:“我估計裡面有不少動物骸骨,不信你自己去瞅瞅。”
咕嚕!
聽到陳華年的話,范老畢咽了口唾沫。
但他還是抵擋不住內心裡的誘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朝著裡面看了過去。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只見這洞窟內的地面上,隱約能看到大量老鼠的散碎骨頭,讓他後背一陣發寒。
這時,陳華年來到了洞口。
只見,他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了之前在路上差點踩死的老鼠,放到范老畢眼前。
“躲開點,我看看具體情況。”
“你要幹嘛?”
范老畢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緊接著就見陳華年捏著老鼠,用力的朝石窟裡扔了進去。
老鼠落地後,顯得很不安。
但過了兩秒,它立刻調轉方向,朝著陳華年他們所在的出口位置衝了過來。
可緊接著,讓在場三人從心底裡感覺到恐懼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些洞頂上的山螞蝗一個個伸展開身體!
噗嗖嗖!
在一陣墜落的聲音中,那些螞蟥就像是雨點一樣落下。
老鼠剛跑出去沒兩米遠,就被密密麻麻的螞蟥淹沒。
那些螞蟥黏貼在老鼠的皮肉上,讓它和發了瘋一樣亂竄,吱吱的叫聲異常慘烈。
隻過了短短十幾秒,老鼠就倒在螞蟥堆裡不動了。
“臥槽!”
看到這一幕,范老畢感覺仿佛有股寒氣,從自己腳下直竄天靈蓋。
陳華年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情況分析道:“看來跟我猜的差不多,咱們剛才要是貿然闖進去,估計下場也是這樣!”
實話說,剛才陳華年就是想看看這些螞蟥的危險程度。
現在看來,他們也不能貿然闖入。
而這時候,一旁的夏瑞詢問道:“那咱們怎麽過去?”
螞蟥這東西,說危險確實危險。
但面對這麽個情況,他們也不能就此離開啊。
“脫!”
但就在這時,陳華年開口了。
“脫?脫什麽?”
“脫衣服!”
“陳華年你幹什麽?!”
就在夏瑞疑惑的詢問下,只見陳華年忽然解開自己的皮帶,隨後將褲子松開。
頓時,夏瑞立刻轉過了頭。
但陳華年卻沒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將襯衣的衣角全都塞進四角褲,然後再將皮帶勒緊。
接著,他也立刻催促道:“老畢,你也趕緊的!這地方咱們只能硬闖過去,你們倆也趕緊把領子和袖口這些露皮的地方全都扎緊!”
“這樣,螞蟥就不能進去了!”
一邊說著,陳華年又從背包裡翻出一捆繩子,蹲下身開始捆綁褲腿。
順便將襪子勒緊。
接著,他又如法炮製的,將自己的上衣的袖口也勒緊,連手都吞入袖子裡。
“哦哦!”
聽到陳華年的催促,范老畢也立刻反應過來。
連忙有樣學樣,按照陳華年的樣子,將自己的衣服全都扎緊。
“你們倆...流氓!”
看到陳華年兩人毫不避諱的舉動,夏瑞啐了一口。
緊接著,她連忙走遠一些,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嘻嘻索索的聲音。
等她再折返回來的時候,
已經和陳華年兩人一樣。 看到幾人都準備好了,陳華年也就不再廢話,直接開口道:“咱們等下抓緊時間,盡量別在裡邊逗留!”
“走!”
說罷,陳華年二話不說,將背包頂在頭上當做雨傘,直接朝著石窟衝了過去。
緊接著,身後兩人也有樣學樣,連忙跟上。
剛進入石窟裡,陳華年就感覺有東西砸在背包上,洞頂的山螞蝗就像雨點一樣落下。
那些螞蟥都被背包彈開,掉落在地上。
濕滑又有韌性的螞蟥,就像是泥巴一樣,讓陳華年好幾次險些摔倒。
踩在上面,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
但他顧不上許多,隻想著一鼓作氣衝出去。
眼看著還差七八米的距離,陳華年趕忙加快腳步,一頭衝出了石窟。
這石窟是從地下鏤空的大空間,盡頭的洞口只有兩米多寬,坐落在岩壁的底部、
陳華年剛一衝進去,掉落的螞蟥立刻被阻隔了。
一時間,三人都衝了進來。
由於剛才的情況太過緊張,陳華年三人都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於是,將衣服上沾粘的螞蟥都清理掉後,就靠著牆壁緩慢坐了下來。
陳華年大口喘著粗氣。
稍微休息了兩分鍾,平複了劇烈的心跳後,他這才恢復了精神。
“老陳,給我口水喝!”
這時,范老畢忍不住上前跟陳華年要水。
將水壺遞給他後,范老畢仰頭灌了好幾口,這才恢復了一些。
“等等!”
“老畢,你轉過頭去!”
這時,陳華年忽然猛的語氣嚴肅起來。
“怎麽了?”
范老畢一時有些疑惑,但陳華年可不給他解釋的時間,連忙站起身將他的身體轉過去。
“怎麽了...你別嚇唬我!”范老畢被弄的有些緊張了。
陳華年則是沒急著開口,他定睛看去只見范老畢的脖子上,正掛著兩條拇指粗細的螞蟥。
顯然,已經吸飽了血。
“你別亂動,你脖子上掛著兩條螞蟥,我給你取下來!”
看到這個情況,陳華年只能盡量安撫范老畢,畢竟這東西雖然不知名, 但卻非常惡心人。
取下螞蟥必須要用特殊方法。
不然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讓螞蟥徹底鑽進肉裡。
“啥玩意兒?!”而聽到陳華年的話,范老畢頓時嚇得一激靈。
他似乎也感覺到脖子後面怪怪的。
一想到那些螞蟥的惡性程度,他連忙催促道:“那你趕緊的啊,給我揪下來啊!”
“別亂動!”
看著范老畢緊張地模樣,陳華年默不作聲的拿出打火機說道:“你越亂動這東西鑽的越深!”
“取螞蟥最好的方法是用鞋底子拍下來,不過最好先把這東西用火燒死!”
“你忍著點!”
說著,陳華年將打火機點燃後,放在范老畢脖子後面。
被火苗炙烤著,范老畢疼得齜牙咧嘴。
同時,螞蟥的被火苗這麽一燒,也是立刻卷曲起來。
這時,陳華年才放心的捏住螞蟥尾巴,用手輕輕一拽,就將整條螞蟥拽了下來。
這條螞蟥至少拇指粗。
就是個大肉蟲子!
看著它,陳華年不禁回憶起了石窟裡的恐怖。
趕緊將螞蟥扔掉後,他緊接著又如法炮製的,將另一條螞蟥也拽了下來。
“行了,螞蟥弄下來了。”
陳華年說完,范老畢剛要松一口氣,緊接著卻聽他繼續說道:“不過你還得收點苦,這玩意如果頭斷在裡面很可能感讓血吸蟲,而且更可能因為病菌導致發高燒。”
“咱們手裡現在也沒有鹽和消毒液,所以我得幫你把這兩塊皮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