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年!”
就在陳華年疑惑的時候,美女已經來到桑塔納跟前,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示意他落下玻璃。
“老陳,夠雞賊的...沒想到你還有這手兒?”
范老畢看到外面的美女,頓時眼前一亮,用不懷好意的眼神勾了陳華年一樣。
沒理會這個裝逼犯。
陳華年落下車窗後,疑惑的看向了外面。
心裡還在想。
他在考古隊的時候,也沒跟對方有過多少交集。
現在已經被開除了,對方怎麽會來找他?
難道是碰巧?
“夏小姐,沒想到在這碰到了。”
陳華年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但美女卻直接了當道:“不是碰巧,我就是專程來找你的,賞個臉唄?”
“來找我?”
陳華年疑惑的看向了對方。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平日裡交集也不多的美女,突然來找自己這麽個失業人員有何貴乾。
“哎...老陳,這妞兒盤夠靚的,介紹下!”
就在百思不解時,一旁的范老畢老毛病又犯了,連忙催促陳華年介紹認識一下。
“嘖!別鬧!”
陳華年瞪了他一眼。
還沒搞清楚對方是什麽意思,瞎添什麽亂?
但就在這時,車窗外的美女卻莞爾一笑道:“我叫夏瑞,是陳華年之前在考古局的同事。陳華年,這位是...?”
陳華年沒想到,夏瑞竟然這麽自來熟。
他記得,自己在考古隊的時候,這個冰山美女可是連正眼都沒多瞧過自己兩眼。
當然,她也沒瞧的上其他人。
不過對方都有意示好了,自己也不能端著。
於是,他撇了激動地范老畢一眼,介紹道:“這是我發小范老畢,你叫他裝逼犯也行。”
“這是我之前的同事夏瑞...”
聽到陳華年的話,范老畢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什麽裝逼犯,夏小姐你叫我老畢就行。還沒吃呢吧,咱們找地兒搓一頓?”
聽到這話,陳華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范老畢哪都好,就是有兩點讓人頭疼。
一是貪財,二是好色。
一見到女的,腿肚子就轉筋。
但夏瑞卻好似很是大度一樣,接過話說道:“那可好了,本來我今天也是來找陳華年的。”
“行吧,那今兒我請客。不過你也別管我教夏小姐,咱們也都算認識了,你叫我夏瑞就行。”
但是,夏瑞話音剛落。
就見范老畢借花獻佛的說道:“那哪行?稱呼什麽的都好說,但咱們今兒剛認識,哪能讓你一女的請客?”
“正好,今天老陳搬家,全都算他的。今兒我定了,就讓老陳掏腰包,請你搓頓涮羊肉!”
“那行啊,地方你們挑!”聞言,夏瑞轉身上了自己的轎車,準備跟在桑塔納後面走。
搖上車窗後,陳華年沒好氣的瞪了老畢一眼道:“就知道吃,還他媽讓我請客,還一上來就涮羊肉,跟吃肉沒夠啊你?”
老畢也知道自己老毛病難改。
頓時脖子一縮,嬉皮笑臉的說道:“嘿嘿...瞧你說的,吃肉還能有夠?再說,之前你不是說要請客來著?”
聽到這話,陳華年恨不得踹他一腳。
“得了吧你,拿我的錢請客當人情...再說吃這麽多也沒見你多長二兩肉,瘦的跟猴兒一樣...”
但說到這,
陳華年又臉色嚴肅道:“不過我告訴你,這女的沒那麽簡單,以前我跟她也不熟,今天她突然來找我不太正常。” “等下你多吃少說...”
說完,陳華年不再廢話,兩人開車直奔大柵欄兒而去。
...
大柵欄兒。
這裡是北首市有名的小吃街,各種館子、二葷鋪都聚集在這。
老畢也是絲毫不客氣。
有陳華年的辭退補償金當底氣,他直接就找了家老字號涮羊肉館子,直接點了一桌子菜。
所謂涮羊肉,也就是北方的火鍋。
但北方的涮羊肉和南方火鍋還是大相徑庭的,講究的是銅鍋炭火。
鍋子要用煤球燒開水,而放進去涮的東西,就只有切成片的羊肉,至於湯底就是白開水加蔥薑片。
調料的話,就是一大杓麻醬加香菜。
在此基礎上,再要上當地有名的小吃臭豆腐、炸窩頭,再來一盤炸灌腸當主食,就是地道的涮羊肉。
吃完羊肉,鍋裡只能再涮點白菜。
什麽鴨腸毛肚之類的,全都不能放,不然就沒法喝湯了。
羊肉剛熟,老畢就給自己撈了一大碗。
一邊吃,還催促陳華年兩人道:“你們倆也吃啊,有什麽事吃完再說,這涮羊肉就得趁熱。”
“吃你的吧!”而陳華年則是瞥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只是喝著白開水的夏瑞問道:“夏瑞,你剛才說是專程來找我,到底什麽事兒?”
聽到陳華年終於開口詢問來意,夏瑞也是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麽,只是覺得你被開除了有些不值。”
“對了,你這次回來,往後有什麽打算?”
“你...等等?”
正說到這裡,夏瑞的目光忽然定格在陳華年脖子上,隨後目光中閃過一絲驚喜。
“陳華年,你脖子上戴的能給我看看嗎?”
說著,伸出了手。
聽到詢問,陳華年也是疑惑起來。
他正愁這吊墜不知道是什麽,難道她認識?
於是,陳華年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吊墜摘了下來。
接過吊墜,夏瑞仔細看了起來。
她的目光中,閃過了好幾次懷疑、驚訝和原來如此的眼神。
最後,她忽然“噗呲”笑了一聲。而後,在陳華年疑惑的目光中,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敢問這位頂上元良,是何山分的甲,何處拆的丘門,門分幾道?”
頓時,陳華年猛然愣住了。
而一旁的范老畢也是停下了風卷殘雲,因為夏瑞剛才說的話,他是一句也沒聽懂。
於是,他連忙咽下嘴裡的羊肉問道:“我說夏瑞,你說什麽呢?”
但就在范老畢更加疑惑的目光中,卻見陳華年忽然皺起眉頭,接話道:“無有元良,先人搬柴我燒火,無有分金不看甲,不曾解丘門。”
說完這番話,再看夏瑞的表情。
她在看到了陳華年的吊墜後,本想著試一試對方的底細。
卻沒想到,陳華年不僅對上了唇典,而且說的還滴水不漏!
同時,范老畢看著兩人也是連忙躲了躲。
“你倆怎了,中邪啦?!”
可是,夏瑞卻沒理會他,而是接著說道:“既不是分山甲,敢問先生是哪家鷂子?”
此刻,范老畢已經是雲裡霧裡。
但就在這時,陳華年卻開口道:“鷓鴣分山甲,鷂子解丘門...力輩登寶殿,章台覓龍門...門分幾道坎,恕我皆不知,兩下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