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譽銘徹底慌了神,他曾幾次死裡逃生。但這次刀架在脖子上,林思韓一個人也無法對付胡生張華強。唯獨這次他想不出任何辦法。
“你們讓我幹什麽都行,放她走!”
張華強根本不管李譽銘的請求,只顧著把李嘉銘按在草地上狂笑。
“讓她走!”
躺在地上的李嘉銘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無奈流著眼淚。
李嘉銘無助的看向哥哥,眼中流出的淚水,滴落在草地上。
林思韓和王鑫的求饒聲,兩個禽獸的大笑聲,久久回蕩在李譽銘的腦中。
他想起了兒時和妹妹父親一起時的時光,想起那個房子….
一聲悶響,李譽銘重重的將後腦杓砸在身後胡生的鼻骨上。
“!gnyd!”胡生捂著鼻子叫罵了幾句。
李譽銘穩住腳,衝上去揪著胡生的衣領,攥緊拳頭朝他的臉上又是狠狠一拳。
林思韓抓住機會想上前牽製住張華強但被料到,狠狠的被踹倒在地。
張華強見狀,提了提褲子:“真nm掃興”
走上前去扯住李譽銘後衣領使勁往後一拉,兩隻胳膊從他的脖子後一伸形成死扣,死死勒住李譽銘。
“tmd,你先去爽吧,老子這就弄死這貨。”
胡生都顧不上鼻子的疼痛,迫不及待的走向李嘉銘。
李嘉銘哭喊著,想要把胡生從自己身上推開,但無濟於事。
張華強把李譽銘轉向妹妹那邊,就讓他這麽看著,什麽也做不了。
“是不是給夠你臉了?你tm死定了李譽銘,你個gzz今天死定了。”
胡生按住李嘉銘的胳膊,貪婪的舔舐著這個美麗的肉體。
李譽銘漲紅了臉,急促的喘著粗氣,咬牙切齒,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幾滴汗從頭頂滴落。某種衝動,湧上大腦。
情急之下,李譽銘伸手用手指扣進了張華強的下體最柔軟的部分,又抓住狠狠捏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這一舉動只是讓這個禽獸更加憤怒,失去理智的張華強狠狠的錘了李譽銘的小腹,又將他按在地上,掐住其脖頸,想要將其當場掐死。
李譽銘漲紅了臉,白沫也從嘴角慢慢溢了出來。他又用兩個大拇指狠狠捅進張華強的左右眼球。
鮮血從張華強的兩個空洞的眼眶中溢了出來,順著手臂滴流到在李譽銘的臉上。
鮮血染紅了他因憤怒扭曲變形的半張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華強倒在地上捂著臉因止不住的疼痛來回翻滾。那一晚,慘絕人寰的叫嚷聲回蕩在整片樹林。似人非人。
王鑫捂住嘴巴,旁邊幾人也都同樣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停下手上的動作。
李譽銘起身捂著脖子咳嗽了幾下,晃了晃緩過神壓在張華強身上,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傾瀉而出,一同解放的,還有他的靈魂。
拳頭狠狠的砸在這個禽獸的臉上。
慘叫變為哭喊。
喊叫聲是伴奏,沉悶的拳聲是旋律音,李譽銘的叫嚷是和聲,飛濺的血液,那更是譜寫這一晚的音符。
這曲子,一高一低,一唱一和。為這寂寞的樹林奏響一曲獨特風格的交響樂。
直到鼻骨碎裂;直到雙手沾滿了鮮血;直到張華強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哭喊;直到門牙脫落;直到下巴脫臼;直到李譽銘再次感受到手部關節的疼痛,這首曲子方才停止。
惡鬼終於墮入地獄。
“啪唧——”最後一拳落在張華強的臉上。血液又飛濺到的臉上。
林思韓趁胡生沒反應過來,一腳踹飛他,刀也掉落在地上。
坐在他身上的李譽銘撿起刀。扭過頭,看向胡生,盯著這個嚇壞的男人,點著頭直勾勾地盯著他:“你,是我的”
胡生慌張的後退,嘴巴顫抖著擠出:“別…過來…”
刀刃向上刺入胡生下體,慢慢劃過肚皮,刺入心臟。
王鑫將哭泣的李嘉銘抱在懷中,林思韓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三人就這麽看著面前的李譽銘。
一刀…
兩刀…
三刀…
“李譽銘?”
遠處,兩個身影走了過來,是剛剛趕回來的阿彭,魏晨。他們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李譽銘看著手上的鮮血,不緊不慢站起身,看向眾人:“林思韓說的對。而且…我們確實需要一個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