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隨後,男人用大巴掌使勁拍打自己頭部,給混沌的眼睛打出淤血了,稍稍恢復點清醒。
“你閉嘴,我一個人困住你,你休想再出去禍害其他考生。”
下秒,發紫的嘴角揚起小女孩樣使壞笑容,發出嗲聲嗲氣的聲音。
“嘻嘻,你好傻哦,答應替那個叫祝淼的考生受罪。你肯定沒猜到他脫離我附身以後會放棄你吧,嘿嘿,大傻子呀!”
“不,他不是大傻子。”
呂安如把四月轉交到艾拉懷裡,站起身走到古天之面前,眸子冷若冰霜地盯住他,好似真能通過皮囊看清兩種靈魂的區別。
古天之拿回點意識,望著呂安如握在手裡的銀滄大喊:“用劍刺我心臟,放心,學院系統可以接我回去,殺掉鬼娃娃。”
見呂安如遲遲不出手,記得抓住她的小手捅向他胸口處。
在貼上前一刻,呂安如使勁朝旁晃下,劍刺在古天之肩頭,血跡滲透出他深綠色的t恤。
一次告敗,古天之執拗的拔出劍,要嘗試第二次。
在拔劍之際,有抹煙狀的白色團形濃霧從他身體飄出,飄在呂安如周遭。
“是鬼娃娃!打它!”一聲大叫警醒人們。
人們雙手架起武器,隨時準備出擊。
有幾個人在裝彈時,低頭望見掛掉的朋友們,不免升起擔心,憂慮說:“我怕打不準,傷到呂安如啊!”
“對啊,萬一傷到呂組長就不好了,怎麽辦?”
“它好煩啊,亂晃個雞毛啊。”
身後因在意亂成一鍋粥,呂安如抬手阻住身後要保護她的人們,“不用打它。”
隨即直視飄蕩在眼前的小女孩,平靜說:“我來陪你玩。”
“嘿嘿,居然無法附身你,有個很強的力量在暗中保護你呢。”鬼娃娃翻個身,鼓掌說:“好啊,你自願陪我玩,不許反悔哦。來玩抓迷藏吧~”
“可以。”呂安如乾脆答應。
鬼娃娃忽下消失了,忽下出現在她身後。
蒼白如紙的臉蛋貼近她圓潤小耳珠,吹出一股白煙,陰氣森森的笑容飄入呂安如耳中。
“嘿嘿嘿,不帶點懲罰機制嗎?比如我輸了,要聽你的話這類要求啊?”
人們屏息凝視前方,肉眼可見呂安如在白煙包裹中身子微顫下,但她眼神始終保持冷漠。
甚至有點小煩躁的揮手閃開恐怖氣氛必備白煙,催促:“你廢話好多啊,直接說吧,從幾樓開始遊戲。”
不得不說反客為主的語氣張狂至極,這波氣勢上,呂安如完勝,大夥跟著感覺心落地了。
“上次叫祝淼的男人可說了一大堆要求呢,結果還是輸了。輸得特別慘呢,哀求我放過他。”鬼娃娃倏地又消失了,幾秒後整個身子半吊著從呂安如面前垂下,三角形的舌尖抵在呂安如冒出細汗的鼻尖,隨著一連串咯咯的怪笑聲,舌頭上下擺動與呂安如鼻骨。
“給你十秒時間,後面再後悔可無效哦。”
小鹿般的眸子瞳孔快速收縮,小拳頭在人們沒注意的地方悄然無聲的捏緊。
身後好多考生早讓嚇得快暈倒,全撐著最後一點勇氣在給呂安如長精神呢,直面靈體老怪的人沒倒,他們不能丟人倒下!
呂安如竭力維持面色淡然,不耐煩的說道:“你好墨跡啊,你不定,那我定了,十八樓吧。給我兩小時準備和爬樓時間。我抵達那裡,咱們開始遊戲。”
鬼娃娃沒有瞳仁純白眼睛猛地朝前一靠,與呂安如來個臉對臉、眼對眼。
得虧有寧光做出拿包的動作,借位給她後背懟了下,否則她絕對丟人的一屁股坐地上。
實際經歷和看電影的體驗感差別太大了,好懸啊,險些露怯。
鬼娃娃朝著她正面吹出一股白煙,譏笑道:“嘿嘿,心跳的好亂哦。你好大的膽子哦,敢選十八樓,你們夏國人不常說房子的十八樓是最凶的十八層地獄嗎?”
呂安如俏眉眉頭蹙蹙,重重吹出一口氣,給多數白煙反吹回去,鄙夷說道:“咱倆樣子誰更像害怕不敢接受遊戲的人啊。”
頓頓,抱歉笑笑,改口:“不好意思,用錯形容詞啊。小妹妹呀,你要不敢玩就直說,姐姐我有風度,樓層隨便你挑。”
“姐姐一會別哭才好呢,真要哭了,你長得這麽可愛,”鬼娃娃眼睛珠子掉在地上,語調一轉,朝呂安如大吼出粗啞的聲音:“我可不會心疼呢,等著受死吧!”
下刻眼睛長出新的眼珠,鮮紅如同在流淌仇恨的血液。
呂安如手被寧光握住,溫暖人的熱度揮去她被嚇愣兩秒的恐懼。
“呵,”冷笑聲,連翻兩個白眼送上:“小妹妹你撤掉迷魂陣,在十八樓等著姐姐吧。”
人總喜歡用作死的方式驗證自己承受能力有多強,兩個白眼換來鬼娃娃從她腿底下冒出,用嘴啃向她小腿肚。
呂安如知道靈體怪物無法造成直接攻擊的傷害,它們最大武器當屬攻破心理防線,逼考生自己走向絕路,以及附身操控考生。
可她一想起查理血肉模糊的腿,心裡如實沉了下。
雙生子兄弟比較倒霉,哥哥傷完腿弟弟傷。
“不見不散喲,”鬼娃娃咬口左腿消失,從她右腿出現再咬口,嚇唬人道:“小姐姐,你要敢耍我,我可以保證你以後天天夢到我。”
兩下突擊搞得呂安如再沒繃住,腿輕微抖了下,旁人幾不可查的幅度,在盯著她腿的鬼娃娃眼中堪比巨大勝利信號。
提前發揮勝利的尖笑聲,消失在樓道裡。
呂安如看向吳昊,待他手裡勘測儀紅燈跳動恢復正常,長長呼出口氣,有點虛脫的右手扶牆站好。
“丫頭,別怕,我們齊心找出辦法殺掉它。”寧光用手做支架,給呂安如搭左手。
能享受如此殊榮的人僅她一個,別人光見都未曾見過。
不禁投去羨煞的注視,不過經過一路過來的熬戰,尤其見到剛剛呂安如為救四月不顧自身安危的樣子,女孩子們多出集體榮譽感。
全給小羨慕、小嫉妒心裡放在一邊,考試為主,隨著男生們答出同舟共濟的話。
“對!我們一起想辦法,你別自己去面對。”
呂安如快虧空的力氣稍稍回歸點,站好婉拒掉寧光的攙扶。
給替她擔心的人們送上甜蜜笑容,調皮地眨眨眼問道:“說點好事吧,你們知道我為什麽選擇18樓嗎?”
“傳送杯在19樓。”吳昊沉重答出勘測儀勘測的結果。
他承認自己加呂安如隊伍目的不純,可是貌似現在讓他隻為目的行事,他也有點做不到。
“對。”
呂安如認真應道,再看眼吳昊,得到他點頭。
確定鬼娃娃做到它所承諾的事情,身邊沒有靈體小怪潛伏,輕聲說:“我拖住它,你們快速抵達19樓,拿到傳送杯通過考試。”
“不行,我不答應,媽的讓你一個人冒險,我們坐享其成這算什麽啊?”
高櫻拒絕甩出,人們紛紛迎合。
關鍵時刻被攪黃,呂安如忍住想責怪高櫻好意的衝動,苦心勸道:“只要你們通過考試,我的冒險就值得啊。”
朱嵐難得放下狗腿樣,男人味十足的霸氣說道:“不行,別和我說舍身取義這套。聽聽還行,要真有人這麽做了,我拿到成績也拿得心裡難受。要過一起過,要戰一起戰。”
“沒錯,”艾拉用力握住呂安如手,正色道:“安如如,你老說閨蜜齊心,其利斷金,說得特別棒呢,別把這話隻當口號好不好呀?”
“嗯,呂學姐,剛剛謝謝你救了我,我想和你一起抵達終點!”四月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閨蜜兩身邊,臉色照舊沒什麽血氣,但眼神正常多了。
呂安如深刻體會到什麽叫甜蜜的負擔,抿抿肉嘟嘟的唇瓣,心一橫答應:“好的,大家一起!”
為啥心一橫才答應呢,有個無法與人多說的秘密啊。
“呵,有請呂組長繼續分派任務吧。”
雲鳳夢吸口電子煙,嘴裡吐出淡淡的白桃香氣。
人們早發現了,雲鳳夢身邊始終有好聞的淡雅香味。幾個比較八卦的女生小聲討論過,懷疑這個夏國掛名公主有嚴重的潔癖,受不了腐臭味。
女生鮮少有不愛乾淨的人,所以在休息時候,都喜歡圍在雲鳳夢身邊。味道好聞吧,還能偶爾討到一些小零嘴吃。
“大家有看過《鬼娃娃》這部老恐怖電影嗎?”
呂安如舊話重提,問題面向八十二個人,依舊收到將近77個人搖頭,只有寥寥五人說看過。
“這樣,咱們有兩小時時間。爬樓四十分足夠了,剩下一個多小時我建議大家聽聽這個故事,有益於對付鬼娃娃。”
呂安如交代完集體安排,給看過的五人下達個人負責事情:“勞煩幾位辛苦下,把影片劇情細致講給大夥聽。”
“好的。”周生帶頭答應。
嘴快的布朗特叮嚀句:“放心吧,我們講故事,你好好休息吧。”
“暫時休息不成,我和艾拉、四月、古天之去找老仇家算算帳。”呂安如看向兩名女人。
艾拉激動的原地起跳:“好耶,死祝淼,姑奶奶馬上過來取你狗命。”
古天之經過治愈社妹子貼心治療,身上嚴重的外傷全部得到處理,剩下小傷不影響行動。
雙手活動下骨節,手面青筋暴起,粗聲粗氣的說:“ok,有的帳現結才好,沒必要拖到考試結束。”
四月很想和其他人那樣有自信,可一想到自己的沒用,可能去了只會拖後腿啊。
低眸望著髒兮兮的褲子,低聲說:“我不去了吧,我耳機和微機全摔壞了,過去幫不上忙。”
低落的人兒肩頭多出隻手,側頭望見紅發女郎笑意盈盈的面朝她,很自然的替她做出決定:“一起啊,你難道不想見證壞人出考場嗎?”
‘想’是不假思索的答案,‘沒關系’是權衡利弊的答案,四月默默選擇了後者。
悶聲答完,另一邊肩頭又多出一隻手,閨蜜兩摟住她,給她夾在中間。
呂安如認真說道:“別瞎捉摸了,我喊你去有實際用途呢,你別想打醬油啊。”
“我有實際用處?”四月指指自己小鼻尖,懷疑呂安如在說漂亮話。
“對啊,有件事必須你才能做到。”
呂安如附在四月耳邊,給心中規劃好的事情輕聲說完,眯起靈動的眸子,再問沒自信女孩:“怎麽樣,可以幫我嗎?”
請求幫忙的態度非常誠懇,弄得四月鼻子稍稍有點酸呢。
手指就勢捏捏,給酸感壓散,重重點頭答應:“我可以。”謝謝信任。
感謝之話保留,等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再說。
“走吧,他們跑不了多遠。他們不知道迷魂陣沒了,咱們去五樓的窗戶堵截。”
呂安如朝前揮下手,四人走向樓梯口。
走出幾步,身後傳來求救聲:“呂姑娘,你等兩分鍾啊。”
呂安如回頭看向布朗特,納悶問:“怎麽了?”
布朗特鬱悶地表述出事情阻礙:“人們七嘴八舌的提問,外加個人理解能力有參差,根本沒法講啊。”
讓亂糟糟的情況搞得頭大,怕和呂安如也說不通,上前給她拉回講故事的人群外圍。
沮喪地撇撇嘴, 破罐子破摔說:“你自己聽吧,比教我弟用成語還費勁呢。”
呂安如呆在原地五六秒,體會到布朗特的無奈,同時體會到聽講考生們的痛苦。
講的人講得節奏飛快,聽得人聽得頭腦發昏。
拍拍手引起幾個講解員注意了,朗聲說:“先停停啊,這樣來。第一遍先過下整體大框,禁止中途提問,第二遍呢,四個小組分別把問題總結出來,再把問題集中講遍。”
“好的。”周生照舊古板聽從。
布朗特可能很怕再次面對無休止的雜亂場面,索要保障:“如果這樣還沒聽懂呢?”
葉路搶答:“放心吧,呂組長出馬一個頂倆,方案絕對靠譜。”
“給絕對兩字去掉啊,”呂安如大喘氣頓頓,一本正經的補充說明:“要是再沒聽懂,你們就耐心點,多講幾遍唄。”
眾人齊齊送上‘切’!
給大家沉重的氣氛打破,呂安如嘴角帶笑的走回樓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