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峰幸災樂禍的:“那個姓劉的下半輩子的幸福算是斷送在她手裡了。”
似是沒料到劉總會是這個結局,鬱廷之劍眉微挑,“小丫頭夠野啊。”
victory!
於此同時,遊戲中傳來勝利的聲音。
“三哥你說什麽?”並不是王登峰耳背,而是王登峰不敢相信鬱廷之會有這樣的反應。
畢竟鬱廷之對自己貌美如花的未婚妻時寶儀都不感興趣,又怎麽會對一個陌生的女孩發出評論。
不過轉眼之間,鬱廷之又恢復了剛剛的模樣,扔掉鼠標,俊逸的臉上有些頹廢,“......又贏了,沒意思。”
王登峰有些無語,接著道:“三哥,我說你要是能把用來打遊戲的精神用在正道上,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模樣。”
人人都說鬱廷之是個廢物,爛泥扶不上牆。
但王登峰卻不這麽認為。
畢竟打遊戲也是需要天賦的,像他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做到像鬱廷之這麽厲害,在各個遊戲排行榜全服第一。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了。”鬱廷之站起來,打了個哈欠。
臨走之前,他還喝掉了桌子上的一杯紅酒。
“三哥你路上慢點。”王登峰站起來。
鬱廷之頭也不回的朝王登峰揮手,“不用送。”
這邊,鬱廷之剛走,王太太就來到樓上,一把擰起王登峰的耳朵。
“疼疼疼!”王登峰疼得直叫喚,“媽,您要謀殺親子嗎?”
“你呀!你就不能跟你弟弟學學?整天就知道跟在那個廢物後面虛度光陰!”王太太恨鐵不成鋼,放開王登峰耳朵,歎了口氣道:“在這樣下去的話,咱們家的家業就全是登嶽的了!”
王登嶽和王登峰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王登峰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很愛玩,家裡彩旗不倒,外面紅旗飄飄,某一日突然領回來一個七歲的小男孩,並且告訴王太太,孩子的媽媽沒了。
王太太雖然傷心難過,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她跟王先生是聯姻。
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好在這些年來,王登嶽倒也還算老實,並沒有什麽不安分的舉動,對她這個母親畢恭畢敬的。
倒是王登峰這個名正言順的長子越發的不爭氣起來,整天就知道跟鬱廷之那種人廝混在一起。
將來能有什麽出息?
王登峰卻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笑嘻嘻的看向王太太,“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志在四方,自己闖天下,打天下!整天就盯著家裡的那點產業算什麽男人!媽,您別看我三哥他現在沒什麽作為,但我相信,將來有一天,他肯定會變得很優秀的!”
“你憑什麽這麽認為?”王太太問道。
難道鬱廷之這些年都是在藏拙?
聽到這句話,王太太的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畢竟鬱廷之曾經也是個名動京城的人物。
誰料,王登峰接下來的話,直接就給王太太澆了一盆涼水,“因為我三哥遊戲打得好呀!媽,你知道他有多恐怖嗎?他能一直連贏,連遊戲主播都不是他的對手!是全服第一的高手!”
啪!
王太太對著王登峰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媽,我說的是事實呀!您打我做什麽?”王登峰委屈巴巴的看著王太太。
王太太都要被氣死了,“打遊戲打遊戲!你除了打遊戲還知道什麽?打遊戲能當飯吃嗎?登峰,
你知不知道,你是家裡的長子!” “長子怎麽了?長子就要繼承家業嗎?”王登峰懶得參與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王登嶽喜歡那些事情,就讓他去做好了,“媽,您別逼我行不行?”
王太太看著王登峰,非常的無奈。
她怎麽就生了這麽個毫無志氣的兒子?
王太太歎了口氣,來到樓下。
丈夫王滿成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王太太走過去,忍不住抱怨道:“你整天除了上班就是看報紙,也不管管登峰!”
“他又怎麽了?”王滿成不耐的問道。
他這個長子,似乎除了會製造麻煩和鬱廷之鬼混之外,根本一無是處。
“你連登峰怎麽了都不知道,你說你還是個合格的父親嗎?我看你現在的眼裡就只有登嶽了!你現在連關心都不知道關心下登峰......”
不等王太太說完,王滿成有些不耐煩的從兜裡摸出一張卡,拍在桌子上,“八百萬,以後少拿這些事情來煩我。”
於王滿成來說,王登峰這個兒子算是廢了。
以後根本指望不上。
好在他還有王登嶽。
他不想在已經廢掉的兒子身上浪費時間。
聞言,王太太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立即化作賢惠的好妻子,一手拿起桌子上的金卡,另一隻手搭在王滿成的肩膀上,“老公,我給你捏捏肩。”
就在此時。
王登嶽拿著一份文件從外面走進來,“爸媽。”
王太太點點頭,“登嶽回來了。”
“嗯。”王登嶽走到王滿成身邊,“爸,這是hk那邊送過來的合同,裡面有些條款需要跟您一起商量下。”
一聽這話,王滿成立即站起來,“走,去書房。”
王太太看著兩人的身影,眼底全是羨慕的神色,如果王登嶽是她兒子就好了。
可惜,她的兒子整天就知道虛度光陰。
......
另一邊。
宋家。
宋大龍滿身戾氣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上青筋暴起。
周蕾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兩人誰也沒想到宋嫿會中途醒來,更沒想到,宋嫿居然膽子那麽大,把劉總就打成了殘廢。
噠噠噠。
就在此時,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管家立即走過來,低聲道:“先生太太,宋嫿小姐回來了。”
小賤人!
終於回來了!
宋嫿穿過客廳,就像沒看到怒發衝天的兩人一般,徑直往旋轉樓梯上走去。
“站住!”宋大龍怒聲開口。
“您有何指教?”宋嫿停住腳步,微微回眸。
她的臉上籠著一層雪白的燈光,看不清楚神色。
“跪下!”
跪?
宋嫿淺淺勾唇,斜倚在旋轉樓梯的扶欄上,標準的大佬姿態,“抱歉,大清已經亡國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
見宋嫿不僅沒有認識到錯誤,反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宋大龍氣得呼吸都變深了,“小孽種!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得罪了誰!”
“你現在趕緊去醫院給劉總道歉,跪著讓劉總原諒你!要不然,你以後休想踏進這個家的大門半步!”
“您的意思是要斷絕父女關系?”宋嫿微微挑眉,“或者說,您覺得賣女求榮很光榮?請問您有沒有想好要怎麽跟鬱家交代?”
宋嫿一連三個問句,每一個問句都讓宋大龍窒息。
說完之後,宋嫿轉身就走。
周蕾直接破口大罵,“小賤人!你到底還有沒有教養!我們把你養這麽大,你就是這麽報答我們的?”
“我是小賤人?”宋嫿微微回眸,不怒反笑,語調輕飄飄的,“那您是什麽?”
周蕾是宋嫿名義上的養母。
周蕾罵宋嫿是小賤人,等於把自己也罵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