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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清:我其實真的是老實人》第129章 論政(七k超大杯)
於成龍的話,雖然語調語氣都很輕,然而聽在劉大炮的耳朵裡,卻當真是晴天霹靂一般,居然第一反應還真的覺得……他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

 畢竟嘉定三屠,揚州十日,湖廣填川, 遷界禁海,這些缺德帶冒煙的事兒,好像都是發生在南方的。

 拋開民族情感的方面不講,北方老百姓所面臨的壓迫無非是八旗兵的囂張跋扈,殺人不用償命,以及和搶劫沒有半點差別的圈地運動。

 但清初時,各地在無戰事之時八旗兵外駐其實非常非常的少, 一半的八旗駐在京城,剩下的一半要麽在遼東老家, 要麽在直隸附近,一直到三藩平定之後八旗兵外駐重要城鎮才成為常例,其他地方就算是有八旗駐扎,也都是臨時性質,比如他的潮州城,正常來說如果三藩裁撤順利,郝多到時候肯定是要調走的。

 也就是說除了直隸的百姓直接面對八旗兵,民族仇恨特別尖銳之外,其他地方,只怕是對此也不會有什麽感覺,畢竟你就是把滿人說得再壞,壞得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可絕大多數普通百姓可能一輩子也見不著一個八旗兵。

 而按照這於成龍所說的,如山西、陝邊這種地方來說,從原來打仗的地方, 變成了做生意的好地方,一下子從全國最窮省變成了全國最富省。

 民族大義?能吃麽?

 而如果在這個邏輯之下多想一層的話,北方諸省之中受遷界禁海影響最大的也就是山東了,然而山東老百姓要是能懷念前朝就見鬼了,打朱棣時起,因為他靖難起兵時山東有個頭鐵的山炮和他死磕讓他死傷慘重,他就對山東人民特別的苛刻以做報復,這就導致山東這地方的白蓮教特別的興盛,而為了剿滅白蓮教,這地方的統治就愈發嚴酷,越嚴酷,白蓮教就越興盛,後來就惡性循環了,山東老百姓的日子在整個明朝時期好像就沒舒服過。

 而南方百姓的反應就截然相反了,畢竟無論是士大夫階層,地主豪強階層,還是平民百姓的階層,在明朝時候他們日子其實都還是不錯的,至少活得下去,明末時也沒爆發什麽太大規模的起義。

 結果清兵一來, 唉呀媽呀~活不了了啊~咱們反他娘的吧~

 這樣一來, 許多事也就可以解釋了, 比如為什麽吳三桂起兵之初, 整個長江以南幾乎群起響應,吳三桂幾乎是吹個氣兒就坐擁了半壁江山,然而江北的漢人百姓和漢族將領卻成為了清軍的主力。

 比如為什麽王輔臣明明是吳三桂的舊部,甚至有說法說他是吳三桂的義子,但戰事之初的時候他本人卻並不想反清,後來稀裡糊塗的反了之後,西北之地的六個漢人總兵一個跟隨他的都沒有,反而幫著圖海把他好一頓圈踢。

 比如為什麽這期間京城與直隸腹心之地都爆發了朱三太子起義差點把康熙嚇回老家去,而其他北方各省卻幾乎一點大動靜都沒鬧出來。

 比如為什麽天地會的勢力在南方諸省都能發展得如火如荼,但是在北方除了直隸部分之外,其他分堂發展的都有點不如人意。

 這麽一想,好像清初時漢族的名臣之中,確實是北方人遠遠多於南方人,山西人又遠多於其他省人,與明朝時候正好是截然相反。

 而很不巧的是,於成龍本人就是山西人。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說得通,他這樣一個道德品行高潔的人為什麽會忠心耿耿的當這滿清的漢奸了。

 乍一想,好像……確實是有幾分道理,只是細細思量,卻又覺得哪好像不太對。

 想來想去,想來想去,怎麽就覺得這套理論這麽熟悉呢……

 想起來了,這不是和某位網紅矮老師的歷史論調很像麽?

 “南方人平時不怎呼,一個個脾氣好好的,但到了民族危亡的時候真上啊,你看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的都是南方人。”

 “北方人平日耀武揚威好像挺厲害,但到了關鍵時刻反而就沒那麽厲害了,相反,漢奸出的就比較多”

 反正等等等等吧,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這家夥地圖炮開得,老流量達人了,關鍵是這些話乍一聽,好像還確實是這麽回事兒,而於成龍的這一套理論,與這位矮老師,可以說是異曲同工之妙了,只是論述的角度有所不同而已。

 然而這裡面有一個前提是不是被忽略了:明清之爭,不是從順治時才開始的啊,這仗都打了四十多年了啊,北方人反抗力度明顯更小,會不會因為北方人在這四十多年的斷斷續續的戰爭之中,早就已經把戰爭潛力給榨幹了呢?否則這滿清韃子恐怕也進不來。

 歷史上總是如此,是不是因為我們這個民族,歷來的主要對手都是從北方來的呢?

 英雄好漢都死光了,那這剩下的,可不就顯得漢奸多了麽。

 換成於成龍提出來的角度來看,好像也是一樣的:大多數北方人對滿清入關的感受沒南方人這麽疼,會不會是因為,北方的老百姓在明末清初的時候實則已經是慘無可慘,滿清就是想壓榨,都特麽已經沒有壓榨得空間了呢?

 都特麽已經觸底了,怎麽整,他都是反彈的。

 所以劉大炮想來想去,想來想去,卻是反而當真是來了幾分興趣,索性在海邊隨便找了一塊大石頭,拉著於成龍坐下,還分給他一根雪茄,親自給他點上,見他不會抽卻也跟著抽了,這才誠心誠意地問出了一個問題道:“山西,陝西的老百姓日子過得比明末的時候更好,甚至好得多,我信,但這個日子變好,到底是因為滿清朝廷的統治比前明的統治更好,還是因為……和平?”、

 於成龍聞言也愣了一下,此時他們倆坦誠相見,倒也沒什麽好掖著藏著的了,劉大炮本身佩服於成龍的清正,而於成龍呢,說實話打心底裡也是佩服劉大炮的,見這劉大炮似乎是真想與自己論道,卻是乾脆與他一道坐下真的聊起來了。

 “怎麽,你是覺得我強詞奪理,是覺得我沒有骨氣,是覺得我們山西人甚至所有的北方人都沒有骨氣?是不是想說,這般以投降換來的和平,對不起前人英雄好漢的付出?還是說我這等漢奸不配代表山西人,如曹文詔、陳奇瑜、孫傳庭才能真正代表山西人,甚至覺得我丟了老祖宗衛青、霍去病、狄青、薛仁貴等名將的臉?”

 “並沒有這個意思,我這個人信奉地理決定論,山西的那個位置,注定了他在海洋文明到來之前名將與商賈雲集,英雄與漢奸同生。其實你說了這麽多,無非八個字而已:亂世人不如太平犬。對吧?豬狗都尚且不如了,又何況奴才呢?是這個意思吧。”

 於成龍聞言,忍不住臉上扭扭捏捏地變了好一番顏色。

 因為他說得那麽多,實質上還真就是這個意思,而這意思從劉大炮的嘴裡說出來,確實是不太好聽。

 學著劉大炮的樣子抽了口煙,好在雪茄這東西新手抽起來也不會有太多的障礙,稍微咳嗽了兩聲後道:“明清戰爭打了四十幾年,少說也有兩三代人,如果將此前的瓦剌韃靼也算上,那就更是貫穿整個大明的始終了,明末時再疊加天災人禍,反賊造反,以至於惡性循環,我承認,如果這場明清之爭是明廷最終取得了勝利,甚至如果能遠逐蠻夷,外夷臣服的話,戰爭同樣結束的話,我們北方邊陲百姓的生活也會變得更好,到時候,自然就是聖主中興,百姓安居樂業,然而,這可能麽?”

 劉大炮想了想道:“如果是明朝來看的話,確實是不可能的,所謂漢唐雄風,在一般封建王朝手裡根本是不可能重現的,因為漢唐時代說到底是因為草原民族太弱,從契丹建立開始,草原民族無論在制度上還是科技上確實也都已經崛起了,說到底唐朝時李靖雪夜襲突厥也不過就是帶了三千精銳罷了,明朝時誰要是敢帶三千精銳夜襲皇太極,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說到底,這也未必是今不如古,而是對手早已經脫胎換骨,守土衛疆或許可以,但想打出去,想要封狼居胥,基本沒有可能,再來一百個霍去病也沒戲。”

 於成龍歎息一聲道:“正是如此啊,大明朝自打成立以來實際上三百余年裡鮮少有哪年是當真沒有戰事的,南方人讀書,北方人打仗,天子守國門,說來氣勢磅礴,但邊陲各地的血,卻也因此都被吸得幹了,這仗,根本就打不完。”

 “你話說得很對,我就是這麽想的,而且我知道北地邊陲,絕大多數的老百姓也一定都是這麽想的,亂世人不如太平犬,我們再也不想做亂世人了,寧願做太平盛世的奴才,不可以麽?有什麽不好麽?至少這幾十年來沒有了戰爭,而且滿漢一家,雖說是以滿治漢,至少以後不會再有滿漢戰爭了啊,當今聖上堅持經筵日講,學我漢人文化,尊我漢人傳統,我知道這是表象,但這個表象只要維持得住,難道不也同樣是天下人最好的選擇了麽?”

 劉大炮聞言大口地抽了一會兒煙,道:“你這麽想,倒也是對的,滿清並不是一無是處,他本身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目前為止,它已經成為中華文明中國土面積最大,而且如果我不插這一腳,很有可能也會是有史以來存續時間最長的封建王朝。可你知道這樣的統治其本質是什麽麽?”

 “什麽?”

 “不解決矛盾”

 “啊?”

 “歷朝歷代的統治者,從來都是以解決國內問題和抵抗外敵為核心要務的,二者又往往相輔相成,逐漸壯大,當這個矛盾解決不了的時候,就是王朝崩塌的時候。而滿清卻不同,滿清是歷史上唯一一個版圖囊括了草原、平原、高原三條氣候帶的統一政權,這讓他的內部矛盾與外部矛盾合二為一了,外部,幾乎已經沒有真正的敵人了,草原帶與平原帶的矛盾變成了真正的內政。

 “但這其實是使得滿清的內部矛盾遠比其他朝代更加複雜的,曾經元朝與之十分類似,就是因為沒解決好內部的各種矛盾所以壽命很短就亡了,而滿清的過人之處就在於,他通過轉移矛盾實現了微妙的權力平衡,也就是所謂的製衡,通過滿、漢、蒙、回、藏,這五族共同構成了滿清的根基,通過五族之間的相互製衡,將矛盾不斷轉移,使得所有的矛盾雖然積累,但是爆發不出來,簡單理解的話,也可以粗暴的理解成它巧妙的將階級矛盾轉移成了民族矛盾,又通過五族之間的相互製衡,讓五族人民實現在矛盾中共存的局面,這個,是滿清統治者的智慧,這個我也是承認的。”

 於成龍一臉懵逼。

 “沒懂?”

 “似懂非懂”

 “舉個例子,草原民族最大的問題就是其繼承人問題,幾乎必須保證其繼承人本身的強悍,才能維持草原政權的平穩,否則稍有不諧就會生亂,稍微嚴重一點,整個政權就會分崩離析,事實上,這也是滿清此前最嚴重的問題,從努爾哈赤到皇太極,從皇太極到順治,每一次繼承人權力的交接都會出不少的亂子,然而從順治到康熙的這段繼承,相比之下就已經順利得太多了,一個八歲的小娃娃居然真的坐穩了位置,所面臨的阻礙無非也就是一個鼇拜,而鼇拜,死得就和鬧著玩似的。”

 於成龍聞言也是點頭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今,議政王會議的實權是越來越小的,我以為,這恰好證明了滿人自入關之後受我漢人熏陶日重,滿並入漢,已經是遲早的事,滿清雖然在武力上征服了我們,但我們也在文化上,反過來去同化了他們。”

 “這只是表象。”谷詤

 “那敢問,實質又是什麽。”

 “實質是,滿清通過入主中原掠奪而來的大量財富在收買草原民族,也就是他們自己,通過滿八旗、蒙八旗的所謂鐵杆莊稼,使他們不得不承認了他們愛新覺羅的正統,保證了他們父死子繼的交接,你信不信,一旦他們滾回關外老家,愛新覺羅無法繼續為整個草原文明提供超量的財富,愛新覺羅一定會死得很慘。”

 “同樣的,滿蒙八旗,又反過來成為壓榨漢人的屠刀利刃,如此一來,卻是反倒可以通過這把屠刀,以一種相對較為強硬的方式來解決漢人內部的種種矛盾,使得民族矛盾取代階級矛盾,而這個階級矛盾之中,又摻雜了蒙、回兩族,使得滿漢矛盾,可以通過滿蒙矛盾、漢回矛盾等其他方式進行緩衝,比如矛盾壓製不住的時候滿漢聯合打回人,或是滿蒙回聯合鎮壓漢人等,進行有序的釋放,只要引導得好,讓滿人始終處於一個和稀泥的位置,所謂的長治久安,確實是可能的。”

 這話分析得鞭辟入裡,連於成龍都忍不住要為其鼓掌,大讚一聲精彩了。

 卻道:“如你所說,這天下永遠的長治久安下去,豈不是很好?”

 “不,一點都不好。”

 “這又是為何?這不正是古今聖賢都期望和追尋的麽?”

 “古今聖賢所追求的大同世界是沒有矛盾,或是所有矛盾都能被解決的理想鄉,滿清追求的,是所有的矛盾都通過五族融合的這個大命題進行不斷的流轉轉移,是與矛盾共存,我的理解裡,也就是將就著過。”

 “然而矛盾所帶來的痛苦不會消亡,在這樣的長治久安中,它只會不斷深入人民和這個國家的骨髓,直至人們因此而變得麻木,不斷提高人民對痛苦的耐受,也就是說,這樣的一套政治規則之下,能建立的,只會是饑餓的盛世。”

 “具體來說的話,第一,滿人對漢人的壓迫是永遠都不會停止的,因為愛新覺羅必須要保障對滿人,對草原民族的供養,這是他們統治的基石,這份供養,實質上是巨大財富的完全浪費,不產生任何收益,更不會反哺百姓。”

 “第二,他們必須要保障草原民族對漢人的壓製力,這也一樣是他們統治天下的基礎,只有壓製得住,才能供養得起,很直白的邏輯,然而草原民族入主中原之後腐化是不可避免的,而為了保持這份壓製,除了想各種辦法訓練八旗之外,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削弱漢人,想盡一切辦法的削弱漢人,為此甚至不惜自我閹割。

 換言之所謂滿漢一家,從根源上就是一個偽命題,康熙別說只是日日經筵,便是整個人泡在經書裡,也注定只能是一場秀,滿人對漢人的壓迫與剝削不是因為他們壞,而是這滿清政權存在的根,這份壓迫和剝削,就是這滿清朝廷的本身。”

 “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滿清的這種模式其實還有一個第三,那就是蒙滿八旗不斷腐化和對漢人民族的自我閹割之下,整個國家,整個社會,都是在往下走的。

 你知道,宋與契丹在百年的競爭之中,一個學會了冶煉鐵器、瓷器,是第一個擁有相對穩定的中央朝廷的草原政權,另一個則初步發展出了早期可用於實戰的火藥類武器,文化上經濟上北宋的燦爛也無可否認,即使地南宋時期,也開辟了海上絲綢之路,引進了佔城稻;

 到了明清交戰之時,遼東滿清擁有了造炮的能力,皇太極在遼東發展生產甚至都有了一點工業的味兒了,而明廷也出了徐光啟,也起碼自製了紅衣大炮和佛郎機炮,江南地區出現資本主義萌芽,鄭芝龍和鄭成功好歹也算是參合了大航海時代,戰爭雖然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和創傷,但整體社會是在不斷進步的,大家比的還是誰更強。”

 “你看,我不是一個純粹的民族主義者,我承認契丹輝煌的文明,承認成吉思汗無雙的英姿,我甚至可以承認皇太極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傑,我對他雖恨,但也發自內心的敬仰他,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明朝歷代帝王中除太祖之外無人可以與他比肩,但是清廷這套政治制度之下,所謂的內部競爭必然滑向比爛,在痛苦的矛盾中,沉醉在所謂長治久安的美夢裡。”

 “於成龍,你來潮州也有幾天了,見過荷蘭人了麽?了解過他們了麽?你知不知道實際上他們的國家只有兩百萬的人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麽,你知道歐洲有多少個像荷蘭這樣的國家麽?我們在比爛中大踏步的後退,世界可不會等我們,你所期望的和平,真的能夠長治久安麽?”

 “你說亂世人不如太平犬,我認可你的觀點,但做人拚搏一把,還有機會能贏,否則等待我們的可不是你我這一代人做太平犬啊,是生生世世,子子孫孫都要不得不做所謂的太平犬了啊。而且等有朝一日荷蘭人,歐洲人,或者其他什麽國家的人再來的時候,我們子孫後輩恐怕是既做不得亂世人,也做不得太平犬,而是只能做亂世犬了。”

 “所以我認為你是錯的,我特麽寧可做個亂世人,拚死一搏,也絕不讓自己和子子孫孫都做狗,為大業,我不怕死,於成龍,你怕死麽?”

 於成龍聞言,卻是直接給乾沒電了。

 自以為看到了問題本質的他,有一種被劉大炮給透了的感覺。

 好一會兒,整個人才突然佝僂了下來,道:“我若是怕死,你也不會和我說這麽多的話了,你……很有智慧,你說的這一些都很有道理,也很有煽動性,我幾乎都要被你說動了。”

 “幾乎?”

 “你們起兵,說破大天也不過是坐斷東南,比之當年的南明又能如何?就算是你們守住了長江,滿清會心甘情願麽?天下百姓,已經打不動了啊,你帶給他們的只能是災難,到最後,天下人說不得還是要做回狗的,生民何辜?而就算是你當真能夠克複中原,可你難道還有本事打進草原麽?如此,豈不又是漫長,且無盡的戰爭麽?你說你不甘心子子孫孫都做太平犬,可戰火延綿,你的子子孫孫豈不是注定還是要做亂世人的麽?亂世人,還不如太平犬呢,這個你也是認可的對麽?所以,你不還是一亂臣賊子麽?”

 劉大炮聞言,卻是居然還點了點頭。

 “如果是吳三桂起兵的話,你說得還真是對的,但有我在,你說的就是不對的。”

 “何以見得?”

 “我剛才說了,皇太極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傑,但你相信麽,我,在我們天地會內部,被稱之為是三千年不遇的上蒼降聖,如果說皇太極可以自比於李世民的話,那我差不多就應該自比於人王伏羲了。因為我,代表著一個更高的境界,創立滿清的皇太極,只是封建主義的余暉,而我,將是現代社會初生的朝陽!”

 於成龍一臉懵逼。

 有……這麽誇自己的麽?

 這已經不是狂了,這是腦子有病吧!

 所以於成龍隻回了一句:“呵呵”

 “你不信?所以,你的答案是,你要做滿清韃子的忠臣?鐵了心要做漢奸?”

 “我不但能擋得住滿清的反攻,我還能讓我治下的百姓即使是戰時,也能過得更好你信不信?我不但能驅除韃虜,我還能讓你們山西人即使是做亂世之人,也能過得更好,比現在好上十倍,百倍,我能反過來把滿清吞了,讓滿並入漢,而且不和他們比爛,你信不信?”

 “我看你是瘋了”

 “我沒瘋,你相信我,我會讓你看到這一天的,於成龍,做我的鎮國神劍吧,你這樣的人又不怕死,為什麽要做漢奸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多說無益,我定是已經沒有再行上奏的機會了,你要殺我的話,就動手吧,你若認定我是漢奸,那我,就是吧,千秋功過,自有後人評說。”

 “是啊,後人評說,你我都自認為是好人,為天下社稷百姓安康,已經殫精竭慮,卻是注定要有一個,罵名滾滾的。”

 “動手吧。”

 “你……唉~”劉大炮糾結良久,卻終究還是道:“我不忍殺你。”

 “哈哈哈哈哈,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既已不聲不響的做出這般大事,即使是我與你立場相對都不得不讚你一聲天下英雄,難不成至此關鍵時刻,還突然婦人之仁了不成?”

 “殺高人不祥啊,我跟你打個賭怎麽樣,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也算是再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什麽機會?”

 “我本來是想試著勸降你, 如果勸降不成,就把你關起來,待我起兵之後軟磨硬泡,你看著我坐斷江南,知道我的厲害之後早晚會投降於我的,但現在我改主意了,從今以後我去哪你就跟著我去哪,跟我回潮州,做我的私人幕僚。”

 “什麽?你放我回去?你瘋了啊。”

 “我要和你打一個賭,所謂眼見為實,潮州城到底發展的怎麽樣,我要你好好看,仔細地看,要你好好看看,我今天說得一切都是對的,如果你相信了我,你就做我的鎮國神劍,就這麽定了,不接受反駁。”

 “你就不怕我……偷偷的給朝廷寫密折,告發你麽?”

 “告就告唄,反正我已經做好起兵的準備了,無非是多準備兩個月還是少準備兩個月的事兒,為你這把鎮國神劍,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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