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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在亞帝敘城的王宮之中,亞帝斯看著外界,感應著周圍纏繞著的一股氣機,有些皺眉。
在他的感應之中,此時的世界中,似乎隨著時間漸漸過去,一點點變化正在發生。
這種變化不知從何時開始,但是卻一點點在擴大,從最初需要全力感應才能發現,到現在哪怕沒有特意去摸索也能感應到。
那是一股來自世界的壓迫感,通過他所佔據的部分世界位格,從世界意識之中漸漸傳達而來的一種感應。帶著緊迫,與一股強烈的危機之感。
似乎是此時在世界之中,有什麽威脅正在不斷擴大,慢慢侵蝕,甚至令世界意識都開始本能的升起了危機感,從而不斷帶來一種緊迫感。
這種緊迫,一般人無法體會,但是對於他們這些身具世界位格者,卻能清楚感應。佔據位格越大,實力越強,感應越是清晰。
若是讓那些位格極為弱小,同時實力低下者來感應,最多只會覺得有些不對勁,感覺到有些急迫,而無法明白其本質。
但對於亞帝斯而言,卻可以直接看破本質。
“是上次逃逸的那道魔神意識在壯大麽?”他心中閃過這個想法。
在數年前,決定北域歸宿的那一戰時,英德利祖神與自然之神本體大戰,卻在關鍵時刻被魔神意識侵蝕,化為魔神意識的載體,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但是也就是從那時候起,
在周圍,自世界處不斷傳來的緊迫感卻越來越重了。
這種征召,也就預示著世界的侵蝕程度正在不斷擴大,已經快要壓製不住要爆發了。因此,世界本能之下,才開始對他們這些身帶天命者進行催促,以盡快決出最終的勝利者,決定世界之子。
種種思緒在他的腦海中漸漸沸騰,而後,當時的細節重新被回憶起,亞帝斯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了。當時,那尊祖神的狀態,其實在最初就已經不對勁了。”
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而後一點明悟漸漸升起。
“原本,就算魔神生前再怎麽強大,但是畢竟已經隕落,而且在世界中受到了世界意識的嚴重壓製,要想就那樣侵蝕掉一尊五級的祖神,甚至要趁機奪走那部分世界位格,還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尊祖神本身就不對勁,早就被做下了手腳。”
“甚至,這種布置,說不定在那尊祖神生前,就已經開始了。”
他想到了從前,在了解資料之時所感受到的那種不對勁之處。
英德利公國先祖扎爾瑪德,乃是數百年前王廷的王子,帶著三千騎士來到當時一片荒涼,魔獸遍地的北域建國。根據傳說,扎爾瑪德天生英武,在北域一路征戰,將原本大地上遍地都是的魔獸驅逐出去,甚至還創下了單槍匹馬將一頭天災級的三頭魔狼斬首的戰績,其實力遠超蒼穹騎士。
對於這個,亞帝斯也曾經有著疑惑。
因為鬥氣體系的缺失。
在多元宇宙,各種體系之間其實也有著高下之分。不僅是發源,也有時間的緣故。
這個世界,雖然誕生了鬥氣這種超凡體系。但可能因為時間,亦或者是局限,因此鬥氣遠遠不能令人修習到極限,最高只能夠讓人修煉到三級蒼穹騎士的地步。
這個程度,事實上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在亞帝斯自神格傳承中得來的訊息了解中,在多元宇宙,無數體系並立,但是其中能讓人修煉突破至一級,真正掌握超凡之力的卻是寥寥無幾,能修煉到三級的更是珍惜,在前世至少也算是國寶一級。
但是這個程度,面對著一尊接近不朽境界的魔神催生而出的四級魔獸,還是遠遠不夠看,只有被虐的份。
據亞帝斯所知,在這個世界,唯一的一個例外,便是王廷祖神,上一個世紀的救世主克裡斯亞。
按照亞帝斯推測,對方能夠救世,至少也要有個六級。只要這個程度,才有資格干涉世界的救亡,甚至拯救世界於危難。
但這是個例外。乃是其身為世界危亡關頭誕生的命運之子,世界源力全部灌注之下的結果,根本不具有複製性。
因此,英德利先祖扎爾瑪德能做到,著實令亞帝斯疑惑了一陣。
“現在看來,恐怕根本就是被當時潛伏著的魔神殘魂盯上了,甚至就連那頭三頭魔狼,說不定都是特意安排好的,就為了等到這一刻。”
他想到了扎爾瑪德被魔神意識魔化之後所化身的那一頭三頭魔狼,心中不由肯定了這個推測。
“按照這個程度的預兆,最多再過幾十年,世界意識就會壓製不住了。”
過了一會,他感應著無時無刻圍繞在身旁,帶著某種迫切之感的世界之力,默默想著。
同時,隨著這個想法漸漸升起,在他體內,原本潛伏著的真靈突然一躍,清光大盛之間,似乎帶著某種奇特的力量,在瘋狂推演著。
清光浮現之間,一幕場景開始漸漸浮現。
遠古蒼茫的大地上,一點不朽魔性充斥著世界,衝破了世界的封鎖,直接降低在大地之上。
在這不朽的本質影響輻射下,大地上,一幕幕景色開始改變。大地化為深淵,生靈被魔化,變成一頭頭魔化獸,而後四處襲擊著,將大地化為一片血色。
血與火彌漫,等到世界徹底失去生機之時,原本鮮活的世界便開始隨之改變, 化為了一個巨大的深淵世界。原本積蓄的一點世界本源被徹底掠奪,化為資糧,將原本隕落的魔神再次復活過來。
再下一刻,場景中斷,清光漸漸消失,顯然是無法繼續推演下去。
而感應著推演的結果,亞帝斯默默無語,而後看向南方,王廷的方向。
“想必你也能感應到吧,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統一整個世界,以面對接下來的危機。”
他喃喃自語的道,眼中一點金色漸漸閃過。
而在虛空中,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兩道遠遠相隔的天柱開始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