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意思楚柯以前很喜歡賭,不然顧清不會這麽管著他,徐志堅就問:“楚柯的賭術跟誰學的?”
“我們之前的乾爹就喜歡賭,他的賭術都是跟乾爹學的,有段時間他成日泡在賭場中,把他這幾年辛苦賺的錢全都輸光,後來在劉老板的勸導下戒了賭,我就怕他忍不住繼續去賭,你應該知道這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我知道,我以後不帶他去了。”的確乾特務這行不能有致命的缺點,好賭就是其中之一。
“他應該比以前理智的多,說說於兆吏吧,這個人你怎麽看?”顧清問,
“清姐,於兆吏已經知道錯了,我們就跟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會痛改前非。”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繞不了他。”
“我也不會饒了他。”
清姐這關算是過了,楚柯早就跑回房間,燕寧在房間思考怎麽弄佟大有,這個虧她可不會這麽算了。
第二天,一九三七年四月二十一日,上午頂門於兆吏帶著兩個女兒還有厚禮來拜謝。
徐志堅讓燕寧帶著兩個姑娘去轉商場,並給她們拿一些商場裡的特色禮品,辦公室內只剩下徐志堅,顧清還有於兆吏。
徐志堅對於兆吏很客氣,因為系統說他將會是自己最忠誠的生意夥伴,就說明此人從此會非常可靠,這個時代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夥伴。
“於老板,是不是181賭場坑了你?”
於兆吏長歎一聲懊悔的說道:“說出來我都沒臉見人,但你們是我家的恩人,我全都告訴你們,也會發誓以後絕不會再犯這麽的錯誤。”
於兆吏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果然是張霄林派人給他下的套,在181賭場裡他訓練了不少有姿色的女人,這些女人在勾引男人方面非常有手段,她們從來不會主動接近你,卻會讓你在不經意中知道了她們的某些信息,這些信息圈套就是專門針對目標設計的。
於兆吏今年四十出頭,家裡有兩個女兒還有一個九歲的兒子,一年前跟客戶去了一趟181賭場,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他走到今天這一步,賭場中一個叫孟琦君的女人起了很大作用。
“這個女人呢?”徐志堅問,
“現在連我的面都不見,後來我才知道她本就是賭場裡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落魄名暖。”
顧清不太喜歡這樣的故事,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也是仗著你家底殷實,現在你還沒到一無所有的地步,以後就好好做生意,千萬別再沾這些惡習。”
“是,我保證不會再碰。”
徐志堅擔心他誤會,解釋道:“我跟楚柯是去那裡辦事,我等人的時候聽說他家的浴池很乾淨,所以就去泡澡,沒想到這麽巧遇到了你這檔子事。”
於兆吏現在對夏元明和顧清是感恩戴德,感激的說道:“我於兆吏命不該絕,夏少和顧經理你們都是我家的恩人,以後我定會努力報答你們的這份恩情。”
於兆吏的兩個女兒說起來比徐志堅也小不了多少,燕寧自己就是美人,兩個姑娘也漂亮,她算是有了事情做,給兩個姑娘買了不少禮物嗎,還把她們打扮的是漂漂亮亮,見新時代的人沒當自己是外人,這更讓於兆吏是感動不已。
下午,徐志堅準時來到法租界的紅磨坊咖啡廳,在布朗說的位置坐著一個身穿馬褂長衫的中年男子,進來正好跟他眼對眼,對方速度看向別處,同時把手裡的申報舉了起來。
徐志堅過去就看到申報兩個字上的阿拉伯數字,
坐下低聲問道:“您是李富貴李先生吧?” 橫山茂太郎放下報紙,含笑答應:“我是,您好,夏先生。”
“聽布朗先生說你想見我?”
“是的,他說你手裡有份情報想出手。”橫山茂太郎通過中間人買過一些情報,還從未出現過差錯,他也調查了這個夏元明,目前是沒發現什麽問題,所以說話很直接。
徐志堅假裝是個新手,他先有些緊張的左右看看,確定說話不會被人聽到,才低聲說道:“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在軍中。”
“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他叫魏文舉,是上海某駐軍作戰參謀。”
“是負責哪裡的守軍?”
徐志堅假裝剛要回答回過味來,不高興的說道:“李先生,你問的太多了!”
橫山茂太郎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對你的情報來源比較感興趣,因為我需要判斷它是否準確。”
“必須準確,因為這次的部署就是我親戚參與設計的。”
“你什麽時候拿到的?”
“這個你也要知道?”
“當然,如果你手裡是去年的,那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麽用途。”
“一個月前拿到的,現在駐軍正在按照這個布防圖部署。”
“拿到這麽長時間怎麽才想起來賣?”
“我這些日子一直忙著開商店,沒顧得上,再說我之前也沒賣過,這不得找門路嗎。”
“聽說你準備開第二個商場?”
“是,在法租界,商場已經在裝修,用不了一個月就能開業。”
“夏先生的身邊能人不少啊,他們都是你從南洋帶回來的嗎?”
“那倒不是,是我朋友介紹過來的,他們可都是千裡挑一的高手。”
橫山茂太郎瞥了下嘴,笑道:“千裡挑一,夏先生很相信他們啊。”
“那是當然,他們已經幫了很多次了,現在他們就跟我的兄弟姐妹一樣。”
“那你知道他們底細嗎?”
“當然知道,他們以前跟著別人乾零售,聽說那人不幹了,正好我來他們見我也是乾這行的,所以就跟了我,我的運氣實在很好,他們之前就是乾這的,所以省了我不少事。”徐志堅假裝沒有什麽經驗,對方問什麽自己就回答什麽。
“很好,那他們一定很聽你話吧?”
“不是,李先生,你是買情報還是查戶口來了,東問西問的,這個情報有什麽關系嗎,你這麽人怎麽這麽討厭!算了,不賣了!”徐志堅說完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