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堅還不知道自己要有大麻煩,因為提前已經拿到丁墨村的地址,轉天一早楚柯和小刀就出發離開了上海,
而就在當天,他接到了井上公館的請柬。
“井上日昭請你做什麽?”顧清問,
“雖然見過兩次,但跟他談不上熟悉,今天他突然邀請其中定有蹊蹺。”徐志堅說道,
盯著井上公館是明揚和董承他們的主要任務之一,顧清說道:“這段時間他足不出戶,我們對他也是無計可施,今天他主動請你,會不會是常公館被炸他懷疑到了咱們?”
“應該不會,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跟你去嗎?”
“不用,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老特務到底想幹什麽。”
徐志堅讓大武開車送自己到井上公館,從外面看這裡就是個普通的宅院,院門是敞開著的,能看到裡面有人在走動。
徐志堅很清楚這個院子對愛國志士來說就是個魔窟,他一下車就有兩個人過來迎接。
“夏老板好,井上館長正在等您。”
徐志堅從車上取下禮物,說道:“還勞煩二位帶路。”
徐志堅被直接帶到二樓井上日昭的辦公室,他已經沏好了茶,微微鞠首說道:“夏桑!請坐。”
“井上館長好,初次登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徐志堅把禮盒送上,
井上日昭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人把禮盒接過去,他再次做了請坐的手勢說道:“夏桑太客氣了!”
徐志堅見辦公室只有井上日昭,問道:“井上館長隻邀請了我嗎?”
“是的,今天我井上公館只有您一位貴客。”
“井上館長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在下去做嗎?”
“哈哈,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是的,早就知道夏桑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我現在有幾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想請夏桑幫忙。”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井上館長盡管吩咐。”
“那我就不跟夏桑客氣了。”井上日昭說完就把一個檔案袋給了徐志堅,繼續說道:“夏桑,我希望這幾個人三天之內全都消失。”
“消失?”徐志堅沒接檔案袋,他說的消失肯定是殺人,鬼子殺的人必然是愛國人士,
井上日昭舉著檔案袋說道:“夏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井上館長,我是個生意人,不會讓人消失。”徐志堅來的路上就怕井上日昭讓自己幫他去殺愛國人士,因為黃道會乾的就是這活,現在黃道會暫時派不上用場。
“夏桑看來是不願意幫我。”
“井上館長,我是生意人,如果你有生意上的事情,我定會全力以赴,但殺人我可不在行。”
“之前不是殺過蘇聯特工。”
“那是逼不得已,因為我擔心他們不死會被蘇聯特工報復。”
“夏桑,你和你身邊的人都在租界,這個檔案袋裡的人也都在租界,我們出手不太方便,所以才會請你幫忙,而且你身邊隨便一個人殺他們就跟殺雞屠狗一樣的簡單,還請夏桑不要拒絕,因為這本身就是生意。”
“殺人是什麽生意?”
“殺一個人我給你一萬法幣!”井上日昭財大氣粗的說道,
“井上館長,別說一萬,你就算給我十萬我也不會去做,因為做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很危險,抱歉了。”徐志堅對井上日昭這個要求必須堅決的拒絕,因為這個後果太嚴重。
殺的肯定是愛國人士,你答應了不殺他就會懷疑,你這次答應就算是精心策劃過了關,那以後他會不斷的讓你做類似的事情,到時候你該怎麽辦。
所以徐志堅在不知道檔案袋內是什麽人之前就堅決的拒絕,他並不怕得罪井上日昭,因為自己有吉竹央向、深田宮二的關系。
“夏桑都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麽人就這麽拒絕了?”
“不管是什麽人,我都不會去做,因為我只是生意人,不是殺手,井上館長還請千萬別誤會。”
井上日昭的臉色變的森冷,很不高興的問道:“夏桑,我要是命令你去做呢?”
“井上館長,我對您非常尊重,也願意跟您交朋友,可我又不是公館的人,您命令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夏桑,看來你並沒有真正當我們日本人是朋友,跟我想的一樣,你是在利用我們。”
“井上館長,我日本朋友不少,您可以去問問我有沒有利用過他們,我接到井上館長的請柬的時候非常開心,還以為自己又將會多一位日本朋友,卻不想您找我來是為了為難我,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徐志堅說完起身鞠躬轉身就走,井上日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因為在他面前只有兩種中國人,一種是聽話的奴才,另一種就是死人。
“夏桑,既然來了那就多待一會吧!”
井上日昭陰冷的一聲喊,門口出現四個身穿和服腰插太刀的人,他們是雙臂抱胸把徐志堅攔住。
徐志堅回過身來問道:“井上館長,您這是什麽意思?”
“夏桑,我當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才會對你客客氣氣,但你好像有些不識抬舉,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井上日昭用恐嚇的語氣問道,
徐志堅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問道:“井上館長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我有必要帶你去參觀一下公館,你不介意吧?”
“我能拒絕嗎?”
“當然不能,跟我來吧!”井上日昭陰沉著臉在前面帶路,四個武士模樣的鬼子把徐志堅圍在中間跟著。
井上日昭還真沒想到夏元明這般強硬的拒絕自己,打算好好的嚇唬嚇唬他,就把他帶到了地下室,這裡關押著一些被秘密抓來的愛國人士,現在還沒有死是因為他們身上還有他想知道的事情。
一到地下室徐志堅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地下室面積並不大,裡面也隻關押著六個幾乎看不出模樣的人。
徐志堅沒有說話,跟著井上日昭來到最裡面的刑房,有人架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進來,他們利索的把人綁在了一個十字木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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